話是這麼說,可許義心中還是不好過。
磨延綴立一笑,猛的一拍他,道
「小娘,你可不要感傷了,現在趕緊想辦法見到雙雙姑娘才是正經,我可不想白跑一趟。人家小芝突破心理障礙,出來喝一次花酒人家容易嗎,你就真願意讓他對著隔壁的牛二嬸,前村的王二妞舉杯痛飲,做點好事吧!」
高仙芝臉都綠了。
許義無奈一笑道
「人家雙雙姑娘有自己的規矩,我也沒辦法,難不成硬衝上去?」
「別呀,你可是曲仙,憑著這張臉雙雙再怎麼都得給一個面子。」磨延綴立笑道。
「我不想被徐月英和顏令賓罵死。」許義道。
「且,沒出息的東西。現在兄弟有難,你卻想著老婆,丟人啊!」磨延綴立鄙視道。
「算了吧,小蠻,既然小娘不願意,我們也不能強求,畢竟他怕老婆嘛,到時候回家被打的滿臉是傷怎麼見人呢!」高仙芝忙勸解道。
許義大怒。
恰在此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正是李商隱,他對許義笑道
「真的是許公子,我還以為認錯了人呢。沒有想到真的在這裡碰見了你!」
許義不好意思一笑,道
「李兄,碰見你真是太巧了,李兄也是為了雙雙姑娘而來?」
李商隱笑著搖搖頭,道
「上次和許公子談過後,我下定決心弘揚曲辭。但是曲辭又是妓女們唱的,那次之後,我便一直在這邊深入學習調查。順便傳授一些我寫的曲子。為以後許公子開辦曲辭學校打好基礎。」
真是人才,時時不忘工作。許義很慚愧,他道
「李兄真是令在下汗顏。」
磨延綴立在旁道
「怪不得京中傳說多了一個小曲仙,原來是你。」
李商隱笑道
「那都是虛名罷了。以前我寫詩文,一百篇也不會有一百個人記著。現在寫曲子,隨便便有幾十個妓女唱。幾番下來,稍好一點的就會被客人記住,不過幾天,起碼就幾千人知道曲子了。我現在才發現,曲子的影響力遠比詩文大。只是詩文長期佔據了書籍,讓人錯以為它才是文學的主流。現在看來,它至多只能算是文人的主流。
實不相瞞,最開始我進入妓館說要寫曲子時,還暗自羞愧。現在我已經完全適應了身份,覺得自己就是為這項事業而生的,我還想將以往的許多名曲記下來。變成書目。流傳後世,也算是我對文學做了一點貢獻。」
天才就是天才!許義暗自讚歎,無論拋到那個角落都會閃出耀眼的光芒。他道
「李兄有這番志向實在令在下敬仰不已。我一定會全力助你。銀子方面李兄若有困難,到回紇會館找徐月英,她會幫你解決。」
李商隱大喜,他現在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銀子。他深深的給許義鞠了一個躬,道
「謝過許公子。」
他又看了三人一眼,方疑惑道
「許公子到是有事嗎?」
許義臉色一紅,人家李商隱是為了弘揚曲辭文化。他好意思給李商隱說自己是和兩個兄弟一起過來喝花酒的嗎。他笑道
「我們只是隨處逛逛,看見這裡有許多人,便稍稍停留了下。聽說雙雙姑娘是新近的花魁?本來還想拜見一次,可惜雙雙姑娘要請帖,我們進不去。」
李商隱哈哈笑道
「許公子乃是曲仙,那個姑娘敢不給許公子面前。你們請隨我來,我帶諸位上去。相信雙雙姑娘一定會歡喜見到許公子。」
磨延綴立大喜,許義卻是有些狐疑的看著李商隱,道
「李兄,雙雙姑娘有她的規矩,我們這番貿然上去恐怕有些不妥。」
「別人肯定是冒昧,但許公子肯定就不是了。今天雙雙姑娘邀請了我去給她寫曲子。我剛才正要進去,看見許公子才停留下來。就算不是你們,我若想隨意帶你進去也是可以的。所以三位不用擔心。」李商隱笑道。
「想不到短短幾日,李兄在北曲已經有如此名望,可喜可賀!」許義笑道。
「還得感謝憐兒姑娘給我指導了一條明路。可惜一直沒有再見到她。許公子,上次我請你給憐兒姑娘轉交的曲子,憐兒姑娘受到可有說什麼嗎?」李商隱歎道。
許義一愣。磨延綴立大笑道
「憐兒姑娘看到後非常感動,說李公子文學卓著,又是好人。很想再和李公子見上一面呢!」
李商隱大喜,道
「磨延王子此話當真?」
許義怒視著磨延綴立,他不知道怎麼說好了。磨延綴立一面大笑,一面道
「本王發誓,憐兒姑娘絕對以為李公子是個好人,還很欣賞李公子。」
李商隱喜得臉色都紅了,不斷的搓著手,道
「憐兒姑娘竟然真的這麼說,太好了,許公子,不知道憐兒姑娘是否方便,我想見她一面。」
許義冷冷道
「憐兒姑娘最近下了江南,短時間不會回來了。李兄還是暫且關注曲辭吧。」
許義的話像一盆冷水般澆在李商隱的頭上。磨延綴立又插話道
「不過李兄不用擔心,憐兒很快就要回來,等她回來後,我幫你預約。」
這話讓李商隱重新燃起希望,他對磨延綴立道
「在下先行謝過磨延王子。時間不早了,雙雙姑娘多半已經出來了,三位請隨我來,我帶你們進去。」
果然如李商隱所說,守門的大漢一點都沒有阻攔,對四人很恭敬,將他們放了進去。
李商隱對分明已經是輕車熟路了,一路上的女子看見磨延綴立、許義、高仙芝,均是掩嘴而笑,充滿挑逗的望著三人。
這也難怪,三人喬裝後,雖然樣貌有了變化。卻平添了一絲粗獷。高大強壯的身軀更是讓這些女子怦然心動。比起那些大著肚子的富商和瘦的皮包骨頭的貪官。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就連十三娘也在樓下偷偷吞了一口口水。
她這多********的老花也期待人生的第二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