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很快就成為了長安城連續幾日街頭巷尾談論的焦點。()曲詞也因此聲名大振。雖然還沒有人公然跟隨許義寫,但是卻不再像以前只是一位鄙夷。這讓許義有些惶恐。
歷史上,所謂的宋詞先祖唐小曲正是在這個時代開始發展起來。李白甚至都有兩首《憶秦娥》。現在看來,莫不是他帶動了這個趨勢,那他功勞就真大了,為弘揚宋詞實在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想到此,許義對於自己盜竊宋詞元曲的負罪感也少了不少!
此戰中的兩個關鍵人物更是成為士子們的偶像。無論是許義還是李雲,都擁有了遠超以前的巨大聲譽,甚至可以與當朝大詩人王維、王昌齡等相提並論。連柳七也跟著水漲船高,據稱已經被內定為下屆進士科人選了。
而許義的簫技更是被傳的神乎其神,無數妓館名女都表示如果可以得到親傳,便可以讓許義成為第一個入幕之賓。
許義當然不會去,徐月英和顏令賓請他還差不多!更何況莫小寧天天黏著他,於倩則是每天都要求他去商行幫忙,他那有時間。
與此同時,各大勢力也開始注意到這個從陽關集突然冒出,看起來文武雙全的年輕人來。幾乎每天都有幾起宴會邀請,也全被許義推掉。只有莫小寧家他經常去,主要是不敢不去。莫家莫震天真會上門來砸鍋打鐵。許義沒膽子把這個軍方元老扔出大門,只得有叫必到。往來次數多了,長安城中便有了一種傳言:說是許義攀上了莫震天的大腿,莫家也準備把孫女許配給他。
許義倒無所謂,於斷壁卻急了,多番找到許義讓他趕快把事情辦了以免夜長夢多!
他爽然一笑,置之不理,這幾天,他忙著幫於倩打理商行,哪有時間管這個。自從上次他出手過後,那些小商行老實了許多,雖然還有很多小動作,但是再沒擺到檯面上來,而那個刀疤臉也讓許義收編了,成為於家在長安東城的機動護衛隊。
「老大,最近公孫三娘那婆娘好像有動作,我們要不要給她點顏色看看?」許義正在店舖裡面理賬目,刀疤臉進來道,自從跟了許義後,他現在也成了道上的紅人,就連逛妓館姐們聽說他是曲仙的手下,活兒都要做的細緻些。
「從哪裡得到的消息?」許義頭也沒抬道
「他們手下有我們的人,發現公孫三娘和易胖子還有向大耳朵最近來往密切,其中還有唐幫的人!」刀疤臉道
「唐幫,沒他們才怪了,他們會捨得長安這塊肥肉。你去幫我放個話,照規矩辦事,明的暗的大家都歡迎,要是背後捅刀子,讓他們小心家裡面的孩子!」許義翻完一冊賬目,隨意道。
「是,我出去辦事了!」刀疤臉答應一聲便出去了。
許義煩躁的捏捏手指,古代的記賬方法太落後了。光是這邊上半年的貨物來往目錄,就有十幾大本,看的他眼花繚亂。於倩看他不耐的樣子,微笑的走過來,將手指放在許義太陽穴上,輕輕的給他揉著。
許義一愣,驚道
「三小姐!」
「許先生,這幾天辛苦你了,就讓我幫你做點事情吧!」於倩輕輕道,她的手指柔軟溫暖,讓許義很舒服,許義想抵抗卻抵抗不了。忽然,他覺得臉上一涼,於倩卻是輕輕的將頭放在他的肩膀上,她的臉也蹭到的臉。
這種溫暖舒服的感覺異常熟悉,許義轉過頭,再忍不住,用手扳過於倩的臉,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於倩臉頓時紅的像個番茄,卻沒有反抗。
「許先生!」她輕聲道。
許義一呆,看到於倩羞紅的臉和柔情似水的眼神。嚇的從凳子上彈起來,連連退幾步,慌亂道
「三小姐,剛才,剛才,你沒事吧,我先走了!」
於倩看著倉皇而逃的許義,心中莫名閃過一陣失落。許義在回去的路上卻是不停的暗罵自己,怎麼又意亂情迷了,自己還要修煉出九品武功,聚起三大神器,然後完成天行者計劃,返回現代的。怎麼可以和古代人發生感情,這不是害別人一輩子嗎!
他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到了家門口,卻發現氣氛有些異常。門口竟然站了軍士,他心中咯登一下,莫震天這麼快就知道派兵來拆自己家了嗎?
趕忙進去一看。卻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坐在院子裡面的凳子上,自顧自的喝著茶,居然是磨延綴立。他的身形更魁梧了,膚色也黝黑了不少。聽到響動,他回轉頭,大笑道
「小娘,我終於等到你了!」
「阿蠻,你不說要開春以後才進京的嗎,怎麼這麼快就來了!」許義心中一陣激動,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胖子小紅算做他唯一的親人話,那麼磨延綴立、高仙芝就是他唯一的幾個朋友了!
「我想你了啊,想你那光滑的脊背還有飽滿的臀部!」磨延綴立哈哈大笑道。
許義毫不猶豫的一記開山掌向他打過去,磨延綴立忙架住,道
「好啦,好啦,小娘,其實是我父汗大人揮兵北上,佔據了原本拔悉蜜的舊地,現在包括草海在內可都是我們回紇的地盤了。不過呢,這些我們都必須要聖朝封賞的,父汗要穩定局勢,沒有辦法,只好派我來領賞受封了!」
「看來你父汗真的準備把大汗交給你了!」許義也笑道。
「還得感謝你,否則我說不定還在陽關集頹廢呢,你說的沒錯,父汗真的是想用陽關集的單調貧乏磨礪我,如果這樣我都能堅持住,那麼我就真的成熟起來了!」磨延綴立心情極好。作為回紇特使的他除卻受封賞外,其他更重要的一個作用就是和聖唐各處混個臉熟,讓各部官員以及皇帝知道新的大汗是個什麼模樣。
「你說的當了大汗可要把塞北那一塊留給我!」
「只要你願意到回紇來,我一定封給你!」磨延綴立正色道。聽的這話,許義心中又是一陣感動,這表明了磨延綴立對他的幾乎無限的信任了。
「我這次來見你,除了我們基佬要好好聚一聚之外,我還有一個事情要告訴你!」
許義一愣,靜聽下文。
「是關於小青的,根據我到處的調查,終於得到了關於小青的一些消息。她並沒有死,是被駝隊救走了。不過~~」
「不過什麼?」許義心中陡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不過駝隊都是追求金錢的,他們等到小青傷勢稍好後,就把她賣給了一個到陽關集來收購官妓的內地商人了。但是關於這個商人的消息,我們調查了很久,就沒有更確切的,只知道他口音不似關中標準唐言。而且他此次選購也並不是胡亂挑選,而是不計價格,選的才色俱佳的!」
小青被賣為了官妓?許義心中又是一痛,不過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小青還活著,而且現在還有了關於她的線索,雖然很少,但是既然是官妓,那麼托人前去查查總能有明目的。
「只要人還在就好,小蠻,你幫我去查查官妓目錄看有沒小青?」許義求道。
「要是能夠查到,估計小青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了,我托禮部朋友在近年來所有明面、暗地裡採購的官妓都調查了,可是都沒有找到小青的蹤跡。據禮部稱,有可能是私人冒充採購官妓的名義給私家購買奴僕!」磨延綴立搖頭道。
「那麼消息又斷了?」許義沉聲道
「不能這麼說,起碼我們知道小青是被某人以官妓名義採購走,而這種冒充採購官妓的行為都是不能見光的。是有固定的行業操持,只要我們能夠搭上他們的線,後面就簡單多了!」磨延綴立安慰道。許義只得點點頭,他想到了紫荊,紫荊也是官妓,而且還有小青的半截珠釵,從磨延綴立的消息,幾乎可以確定她肯定和小青有過見面了!只是不知道她和小青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這個生意都是由什麼人在做?」
「做這個生意的人多了,不過最大的還是我們的一個熟人:唐幫。他們幾乎把持了關中、江南、遼東地區的妓女貿易!」磨延綴立歎氣道。看到許義愁眉不展的臉,磨延綴立再次安慰道
「你也不用這麼不開心,今天晚上你陪我去逛逛,看在我第一次到長安的份上,你這個做地主的總不能不陪我!話說我到長安一天,聽你的名字可耳朵都起繭巴了,又是曲仙,又是少年高手,還是簫神!以你在長安妓女界這麼高的地位,今天你可不能虧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