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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3章 詩會〔決戰〕 文 / 環保太監

    「許兄確實令我驚異,但是今天我不會輸!」李雲淡淡的笑道。別說,他這種孤傲囂張的態度相當博女子喜歡,為他自信的眼神所電擊,莫小寧請來的閨友竟然有人站在了他那邊。

    「李兄,人生免不了失敗,你我都一樣,今天你不輸,總有一天會輸!」許義歎道。

    「以後我不知道,但是今天我一定不會輸!」李雲這種詭異的自信讓許義不解。

    「好,請寫吧,既然李兄如此有自信,我也很好奇李兄會寫出怎樣的佳作來!」

    李雲淡淡一笑,寫出標題《春望》。許義頓時大驚,不會吧,難道安史之亂後杜甫才能寫出來的春望現在就要見於人世了!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許義徹底愕然了,他覺得太詭異了,剛才柳七寫出李益的詩他就奇怪了,現在李雲竟然寫出杜甫的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首詩是唐詩五言中最牛逼之一,是整個唐朝都難得的佳作。許義百分之一萬肯定這首詩絕對不是李雲所能寫出來,而是從別的地方搞來。現在怎麼辦?宋詞本來就傾向於風花雪月,像哀郢這種懷念故國的感情的本來就少,而且也不是它特色所在。

    以宋詞之短面臨唐詩之長,許義陷入了很艱難的局面。

    「我說過我是不會輸的!」李雲優雅的自信從紙上洋溢到臉上,如果說柳七的詩給太學翰林派帶來的是驚喜,那麼李雲的詩就是驚慌了。眾人徹底迷亂了,這種好詩居然都可以出現在人間,李雲要成仙了!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了!

    莫小寧忍不住搖頭道

    「小義哥,我看你還是認輸吧!」

    於倩看許義想的滿頭大汗,道:「許先生,不管輸贏,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齊王也是同情的看著許義,說實話,許義的表現已經很誇張了,不想柳七和李雲竟然逆天。寫出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好詩!

    「許兄,你若願意求和,我會同意!」李雲臉上浮現出一種優雅而且浮雲般的笑容,彷彿站在萬雲之巔,向下道。他這種必勝但給對手顏面的風度再次為他獲得了加分。

    「李兄,不必客氣,你能寫出春望這種好詩,我已經無法寫出更好的了,李岫李兄,你可以過來幫我一個忙嗎?」許義的話令眾人一驚,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李岫走上前來,淡然一笑

    「許兄請講!」

    「你能幫我將這首曲子唱出來嗎?」如果許義沒有記錯的話,這位李岫兄弟從小孤獨成癖,最後練的一個好嗓子,據說後來肅宗即位後,就是他在席間為大家朗誦了一首《山河行》,在座者無不沾襟落淚。可謂技近乎通神也!

    李岫接到宣紙,平淡一笑:「許兄吩咐,小弟焉敢不從!」

    許義又向李允道:「齊王殿下,不知可否借我一隻竹蕭?」眾人更驚奇了,許義到底是要幹什麼呢,連李雲都收起高高在上的神態,狐疑的看著二人。

    李允很快命莫小寧將自己最好的簫取了過來。這時蜀進貢之物,乃玄宗皇帝賞賜於他。平時幾未用過,這時卻拿了出來。許義撫著簫身,向李岫做一個請的手勢!

    兩人相視一笑!

    簫聲尖利的響起來,好像是鐵刃摩挲著骨頭一般,然後陡然一轉,音節順著音階連連下滑,如果一個婦人淒慘的嗚咽。這個起勢令眾人渾身一栗。許義的簫聲也算是通神之技了!

    「」

    李岫的嗓子嘶啞的可怕,彷彿是被煙熏火燎過一般,讀出來的味道令人如墮火海,淒厲的可怕。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隨著簫聲上下起伏。

    許義閉上眼睛,已經完全融入到簫聲中去。他的腦海中全是在淒慘的面景,一些他從未忘記卻又從未想起的事情。簫聲忽而猙獰,忽而淒涼,忽而嗚咽,忽而悲嘯,在李岫念到

    「」

    時,已經變的短促,彷彿是不斷的呼喊救命聲,李岫的聲音隨著連連發顫,每個音節都被他連續變速三次,在喉頭吐出又停頓又吐出,像是一個人被人生生扼住喉嚨般。

    「」

    到時,無論是許義的簫聲還是李岫的朗誦聲,都帶出了一片呼呼風聲,這種呼聲熾烈而乾燥,時,兩人的聲音都漸漸的平靜下來,簫聲變得悠揚而寧靜,李岫的聲音也轉而柔和起來,像是輕柔的風靜靜拂過大地,山川、河流。然後最後停止!

    許義睜開眼睛,看著李岫,道

    「多謝李兄!」

    「多謝許兄!」李岫吐出一口血沫,淡淡一笑。他沒有許義的內勁,生生是以技巧跟上了許義的頻率。這必將是他終生難忘的一段表演。

    莫小寧和於倩已然流出淚來,這首曲子在許義和李岫的聯手演繹下,深深的打動了她們,她們從最初的害怕到中央的痛苦直至最後的悲憫,經歷了一次完整的兵禍。

    「齊王殿下,請你判決吧!」許義起身道。

    「無論是李兄的詩,還是許兄的曲,都已經神乎其神,我絕非推脫,但實在判斷不了!」李允搖頭道,他被許義的簫聲深深觸動了。自小養尊處優的他從沒想到人世間還會如此悲慘的情緒。

    「李兄,和吧!」許義看著李雲道。

    李雲還沒回答,翰林太學方中卻有人高呼道,

    「一定要分個高下,既然齊王殿下不好判斷,我建議由在場的人投票,誰得票多誰就好!」李允臉色一黑,這個人太無分寸了。不過被這人一引,下面的文士又吵雜起來,的確,如果投票的話,許義寫的再好就不會是對手!今天來的幾乎都是太學翰林邊的人。

    「大家舉手吧,支持李雲兄的請舉手!」嘩嘩嘩舉起一片,在眾人眼光下,一些稍具品性也無奈的舉起手。

    「好,現在支持許義的舉手!」除卻幾個軍中少年稀稀拉拉沒幾人,李岫還在閉著眼睛享受剛才的音樂,周圍事物已經不在他的眼中了。

    「現在情況已經很清楚,齊王殿下請做決定吧!」那人得意道。

    「這!」李允猶豫道。

    「慢著,既然是所有人,我們都還沒有舉手,怎麼可以算勝出,我支持許公子,我覺得他寫的好!」莫小寧忽然道,而且高高舉起手。

    「你們女人家老實做飯就好了,不要瞎摻合這件事!」那人不耐道。

    今天來的可都是一些名門才女,才女又是出了名的孤傲,這人一句話頓時將李雲引入了萬劫不復之地,本來還在猶豫的女子頓時怒目相向,高高舉起手支持許義。

    「齊王殿下,她們的不能算數!」那人急道。莫小寧一派的來的女賓可比男人多多了,頓時將翰林派壓倒下去。

    李允摸摸鼻子,卻是笑道:「今天既然是說是詩曲會,當然要算上她們,況且你剛才也說了,在場的所有人。所以要算。情況已經很清楚了,這場比拚許義獲勝!」

    李允的話讓翰林派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李雲微笑著搖搖頭

    「許兄不僅曲詞卓越,簫技更是通神,李雲拜服!」說完轉身向翰林太學方大聲道

    「諸位,既然願賭,就要服輸,諸位我不知道,李雲以後再不會說任何曲詞是非!」說罷向李允行禮致意,施施然離開。他今天也算是雖敗猶榮,許義如果不是仗著簫技和李岫絕無可能以曲詞戰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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