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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章 香兒秀智商,海家破東窗 文 / 無木阿瞳

    「不要——!」

    香兒忽得從地上一躍而起,三步並兩步,以驚人的速度和爆發力衝過來,欲奪寧遠手中的劍。

    寧遠側身一推,香兒直直的撞在床沿上,頭上緩緩地滲下血來,觸目驚心。

    寧遠左手的拳頭攥得死死的,他從來沒想過會一天之內遭受自己的女人連續背叛兩次,若剛才在海遇雲的閨房內,寧遠試探性的詢問,是對香兒尚有一絲好感和信任,此刻,應該還是有一點吧,畢竟都那個了。

    「香兒,你想奪劍殺死我嗎?也罷!今天我倒要讓你們看清,我寧遠究竟是怎樣心狠手辣的人!」

    說完,寧遠舉劍直鎖海遇雲的喉嚨而去,雖然不會用劍,但看也看會了,反正電視裡都是這麼用的,捅在胸口上不刺激,要這樣捅才給力!

    「不要,不要!」香兒像瘋了似的抱住寧遠的腿,臉上早已淚眼模糊,「求你了,不要!」

    「你夠了!這就是你的真心換真心嗎?替這樣一個心如蛇蠍反覆利用你的主子這樣!你值得嗎?」

    「小姐早料到公子有此一步,但卻對香兒說如果寧公子要香兒帶公子來挾持小姐,就帶公子來便是,若是想殺公子,早已殺了。」!!!————!!!

    這海遇雲的心思好生嚇人,她竟早已看穿寧遠會將計就計調虎離山,但是!卻沒有再使第二出連環計,那是為什麼呢?這……

    寧遠雙眼失神,人已怔住,的確,若是想殺自己,早就殺了!何必每次都救自己呢?只怪寧遠自己的性格太過孤僻,早已形成了不相信任何人的習慣。

    前世被全班孤立,一個朋友甚至說得上話的同學都沒有,任何人處在這種環境中,誰還會相信有人素不相識無親無故會真心實意地對自己好呢?

    等等!難道這海遇雲對自己就算是好麼,不也是把他當做棋子來利用嗎?只是捨不得丟這枚棋子罷了。

    「我想遇雲小姐只是捨不得丟我這枚棋子罷了吧?」

    寧遠一腳蹬開香兒,用劍尖挑起海遇雲的下巴,眼裡依舊不減那濃烈的殺意。

    海遇雲終於睜開眼睛,瞳孔之中盡顯朦朧,無力地搖了搖頭。

    「一個棋手,怎會因為一顆子就毀了整盤棋呢?若想利用你,又怎會放你來殺我呢?」

    「那你是為何?苦肉計嗎?」

    「寧公子,遇雲不可久命,本就是必死之際,若求不得公子助我,遇雲也只能苟延殘喘,此局已是死棋,公子只消救,不必毀。」

    「我偏要親手殺了你以洩心頭之恨,我要捅你五十下,哦不,一百下!」

    「我的生是公子決定的,死卻是命中注定的。公子要救,遇雲只得感激,公子要動手,遇雲也無從怨恨。」

    「不可能,你這蛇蠍如何懂得感激一個人。」

    「遇雲無怨無悔,公子動手吧。」

    再一次的,海遇雲閉上了雙眼,這一次,卻少了那份絕望,更多的,是堅定,也許死,才能讓海遇雲解脫吧。

    「公子且慢!小姐待公子確實真心實意啊。」香兒不知何時又趴了回來,跪在地上把頭扣得低低的說到,:「小姐身有宿疾,每時每刻身心俱累,這麼多年連床都沒下過,這幾天日日來給公子探安,每次都是半天半天地服侍公子,雖然於常人來說是一般,于小姐可是體力極限啊。」

    寧遠用劍尖顛了一下海遇雲的下巴,讓海遇雲睜開雙眼,對視著說:「你有什麼宿疾。」

    見寧遠問,憑海遇雲的才智,自然知道寧遠心軟了,但她海遇雲也不是一個賣弄可憐之人,從容說到:「公子如此憎恨遇雲,便不必問了吧。」

    呵!這下寧遠可是大開眼界,你這女人竟會在意自己的氣節?

    「你知道嗎?」寧遠轉頭看著香兒道。

    「香兒只知小姐體弱,不知詳細。但香兒還知道一件事。」

    「但說無妨。」

    「公子可知懸樑刺股,小姐每每不堪重負體力不支,便用銀針扎自己,所以那日才能支撐著替公子驗完穴位。」

    「那日你不是退下去了嗎?難道你一直在外面?」

    「是,奴婢擔心小姐支撐不住,沒想到小姐竟用如此辦法。公子切莫歪曲了小姐一番真情實意啊。」

    「我不信。」

    寧遠立馬「嘩」的一下蹲下,又「嘩」的一下伸手,再「嘩」的一下脫了海遇雲的褲子……

    海遇雲的臉「刷」地…沒紅,因為身有宿疾~宿疾~,人比較虛弱~虛弱~,也不說話,只咬著衣袖把頭轉到一邊。

    拋開雜念,寧遠著實一驚,海遇雲的大腿外側淨是密密麻麻的針眼,有的早已結痂,顯然是幾天前扎的,有的則是紅點,應該是上午為了給自己講解武功秘籍時扎的。

    海遇雲竟然把自己弄成這樣,少說也有幾十個針眼,莫非她的身體真的體弱到難以繼立?而寧遠整個上午,卻一點都沒感覺到海遇雲吭過一聲,這…這……

    「這些話是海遇雲讓你說的,我一定要殺了她這個虛偽的女人!」

    說著便作勢要一劍刺死海遇雲,一來看海遇雲反應如何,二來嚇嚇香兒。

    「不是不是,香兒只是實話實說沒有半句假話。」

    香兒慌忙解釋,眼看自己要弄巧成拙,氣得都快打嘴巴子了,連忙磕頭。

    「少騙我,你騙了我n多次了!」

    「唔?…n多次是幾次?」

    「就是很多次!你這個女人,沒點德行,跟你家主子學壞了,騙我去密道想要殺死我,還奪我的劍想要殺我,有你這麼做老婆的嗎?還想要騙我,我不信!」

    「香兒不敢,香兒不敢。」

    香兒一聽這樣寧遠都不信,心裡是真著了急,又不知道怎麼辦,只好磕頭磕頭磕頭再磕頭。

    「要我信你也可以,要我幫你家小姐也可以,但是,我要你真心實意地做我的老婆,從今以後不准再騙我,更不准幫著某些人整我!聽到沒有!」

    「是是是。」香兒見寧遠凶狠的樣子,又擔心海遇雲的生死,連忙答應,右手比了一個四,放到額前,「香兒發誓,以後服侍寧公子左右,若有二心,不得好死。」

    說完也不等寧遠反悔,連忙磕頭磕頭磕頭再磕頭。

    「謝公子,謝公子,謝公子……」

    「叫相公,好嗎?哈哈哈哈~~」

    「是,謝相公,謝相公,謝相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砰!」

    一聲清脆的巨響打斷了寧遠的笑聲,房門應聲而開,倒不是推開,而是被踢開的!

    「小姐!!!」

    何管家一往無前,人還沒到,這雷霆般的聲音先傳過來了。

    「臥槽!!!!!!!!!!!」

    寧遠用了一嗓子比雷霆還要粗暴的嘶吼,一把將海遇雲拉起來,將劍橫在海遇雲的脖子上,躲在海遇雲的身後,咆哮到:「你家小姐在我的手——臥槽!!!!!!!!!!!」

    ……

    「滾出去,滾出去,滾出去。」

    寧遠一把將海遇雲拉到自己身後擋住,一隻手將劍橫於胸前,另一隻手,朝著海遇雲下身使勁比劃,「穿褲子啊,我靠!穿褲子啊,我靠!」

    「什麼人?」何管家一個箭步射進房間,氣勢驚人,無人可擋。

    「臥槽不管了。」寧遠一把將海遇雲拉到身前,再一次把劍橫在她的脖子上,「你家小姐在我的手上,識相的趕快放我和香兒走。」

    「沒想到你竟然是章定乾派來的人,早知就該一掌拍死你!」

    「什麼章…什麼玩意兒……」

    「何管家,發生什麼事了,他……和我鬧著玩兒呢。」

    「額,這玩兒的?好吧……不好了小姐,定是章定乾得知十八年前老爺沒有死,趁著府上的人都去密道出口的時機殺進來了,請小姐趕緊走吧!」

    這府上果真所有人都被海遇雲安排去密道出口殺寧遠了?

    寧遠一想,不對不對,殺自己何須那麼多人啊,定是海遇雲料到自己不會走密道,又怕何管家阻攔,所以替自己安排了一條跑路的捷徑,便把人都支走了。

    想起這何管家,簡直是暴力啊,前幾次若不是拿海遇雲的名頭壓壓他,只怕早就被卡嚓——葛兒屁了!說到這裡,這海遇雲還曾經騙自己去吃飯,怕何管家一招把寧遠給弄死了呢!

    莫非這海遇雲~~!!!——不對不對,不是她讓何管家來試探自己的嗎?臥槽!

    想到這裡寧遠突然想通了,為什麼海遇雲要將他自己安置在她的閨房裡,又為什麼寧肯冒著自己來殺她的風險,也要幫助寧遠完成這調虎離山之計!

    因為海遇雲料定他寧遠就是個不識抬舉的東西,7.80%是不會幫助海家的,如果不幫,放在何管家那裡————簡單,卡嚓,葛兒屁。

    不幫你還說個籃子。

    所以海遇雲假借殺寧遠的名義,其實是為了放寧遠走,莫非怕何管家陽奉陰違後腳跟前腳弄死自己,還是不想讓自己覺得欠人情啊?

    這麼想來想去,寧遠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這海遇雲就是有那個意思——!!!不對不對!!!,是海遇雲讓何管家來搞自己的,為什麼總把這個大前提忘了。

    蛇蠍女人,心機婊,嘔~~~

    「可是我爹呢?」

    「老爺瘋癲未癒,怕是走不了了,你們快走吧,老爺死了,我也一定要與海府共存亡!」

    「公…相公,奴婢要補一條件,就是不可傷害小姐。」

    旁邊一聲不吭的香兒突然說話了,而且還說了一句讓寧遠非常不願意聽到的話。

    寧遠看了一眼橫在海遇雲脖子上的劍,又看了看自己握住劍的手,轉過頭盯著香兒怒了一句:「滾粗!」

    然後瞄了一眼何管家凶悍的眼神,最後還是無奈的放下了劍。

    「小子,此事因你而起,既然你沒有走,那麼就代表你答應了小姐,既答應了,就好好保護小姐!助小姐報今日海家之仇!小姐是能分輕重的人,快走吧,我去率領眾兄弟爭取時間。」

    何管家交代完畢,便退出房間了,想必也是極其放心海遇雲的「馭人」能力。

    「我答應什麼了,喂!我答應什麼了,我…你我,我勒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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