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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管家屢試探,此女非凡物 文 / 無木阿瞳

    「你快點吃,我還得收拾呢!」

    「小美女……哦不,香兒,你真是好人,又好又漂亮!嘿嘿嘿。」

    「你的智商真像個兒童!說話也傻!」

    我次奧!我趙恨天只十四、五歲,但是也不傻啊!只是……為什麼我卻只問了香兒的名字呢。

    不可否認,那女子絕對能稱得上「無雙」兩字,卻不是姿色,只因那氣質飄然不可近攀,美麗之上,如被絲絲墜物所蓋,也怪不得難以驚艷了。

    第二天,有人送來了家丁服,趙恨天和他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這…這…這不是讓他立刻起來做事的節奏嗎!臥槽這一身是傷,休養不足半日,身體尚且不能動彈,何況「工作」呢?

    「喂,裡面的趕緊的,起來去何管家那裡報道!」

    趙恨天一手扶著床頭,一手撐著額頭,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一想到昨天只因睡晚了就被狂揍一頓,此刻真的是如坐針氈!

    不得已忍痛穿好了衣服,跟隨著門外的人去報道了。

    現在趙恨天真的很佩服自己,被那樣狂揍之後還能堅持半天不昏迷,此刻還能正常走路,果然還是成年人的體質好!

    過了幾條小廊,終於在一處類似雜貨間的地方見到所謂的何管家,這人氣宇軒昂,無風自動,正是趙恨天前世理想中的自己,威武霸氣!

    「你就是小姐救回來的家丁?」何管家似笑非笑地問到。

    正所謂入鄉隨俗,裝起逼來趙恨天也是人模狗樣:「是!在下趙恨天,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呵呵呵,小小家奴,也敢如此造次。」

    何管家一手輕輕地扶上趙恨天的肩膀,笑容不減,無形中傳達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趙恨天頓時感覺一股氣流直衝丹田,腳掌麻木,一個沒站穩,踉蹌倒地。

    「抱歉!我從小體質不好,昨日又受了傷,所以你輕輕一按我就摔了。」趙恨天癱坐在地上,沖何管家擠了個眼神,「不如再讓我回去歇息幾天吧!」

    何管家收起手,兩三步踏出「雜貨間」,背對著趙恨天負手而立,「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趙恨天!」

    趙恨天又好氣又好笑,這管家的記性也太差了,不過倒還是如實交代,那股氣流在自己身體裡繞了一圈,想想也覺得後怕。

    「今日你就打掃這練功房,戌時之前不得離開。」

    趙恨天一聽,心裡那個滋味兒啊,自己一身是傷,還要幹這等苦差,一幹就是一天啊!

    看著何管家走遠的背影,趙恨天吧唧一躺,旁邊的家丁連忙將他攙起來,說到:「趙兄好生了得,趕緊進去吧。」

    「了得個屁啊,真是濫用勞動力!」趙恨天站了起來,走進練功房去。

    「小的李五,趙兄有什麼事就說,小的先下去了。」

    趙恨天看著李五猥猥瑣瑣的走了,心裡一想,對啊自己是下人,剛才是不是太鏗鏘激昂了一點,難怪要讓自己打掃一整天,難怪李五說自己好生了得,還好沒又被暴打。

    時近中午,趙恨天呆呆地坐在這酷似雜貨間的練功房的地上,肚子又開始咕嚕咕嚕起來。

    他想不通為什麼這個雜貨間連個掃帚都沒有,那還打掃個屁啊!

    不管了,人是鐵飯是鋼,趙恨天一掃屁股拍拍灰塵踏出練功房,只管先填飽肚子再說。

    可是繞了一大圈也沒找著吃飯的地兒,正轉悠著倒是碰著了熟人,只見香兒正提著飯籃子往這邊走來,趙恨天趕緊攔住她。

    「香兒啊香兒,你真好,知道我在找吃的,就又給我送過來了!」

    香兒連忙推開趙恨天蠢蠢欲動的爪子,嫌棄地說:「呸呸呸,什麼叫給你送的?我就是通通扔了,也不給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送!」

    「那你不是給我送的,是給誰送的啊?」

    「香兒,你在和誰說話呢?」

    ……

    這…這是……

    「聽見了吧,我是小姐的丫鬟,當然是給小姐送的。」

    說完,香兒就推開趙恨天往前走了兩步,推開門進去了。

    臥槽!就這麼把我撂在這兒了。趙恨天定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姐,是你昨天救的那個傻子,他到處亂跑,還瘋言瘋語要搶小姐的午膳,我看啊,告訴何管家打他一頓得了。」

    香兒一邊擺放飯菜,一邊對著風簾裡邊說道,擺好後便又掀起紗簾,進到裡屋去。

    香兒正想扶起床上半躺半坐的人,床上的人卻一揮手說道:「去把他叫進來,他神智錯亂,昨日又受如此重傷,切莫害他被何管家打死。」

    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讓門外的趙恨天聽個真切。

    「可…可是……」

    「快去。」

    「是。」

    香兒推開門,四處瞅了瞅,發現趙恨天還煞風景的呆在那裡,想了想小姐說的話,連忙把他拉進房裡來。

    「等…等…等等,慢一點。」趙恨天沒弄懂情況,就被稀里糊塗拉進來,連忙打掉香兒拉著自己衣服的手,「剛才要罵我,現在又拉我進來,你是不是發神經啊!」

    「你…你…」香兒指著趙恨天的鼻子,頭卻朝裡屋說,「小姐你看他就會瘋言瘋語,什麼發神經發佛經的!」

    「你才瘋——」

    「誒。……」

    裡屋人一聲歎息打斷趙恨天的話語,不見其人,只聞此聲歎息便讓趙恨天沒了爭吵的心情。

    「小姐,我…我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

    「瞎說!日上三竿,還睡什麼覺,你真是傻子!」香兒接過嘴說道。

    趙恨天沒心思理香兒,盯著紗簾目眩良久,不知所措。

    「你初來府上,定是找不到路才闖入這西院,這裡是女眷住所,下次切不可再胡亂跑來,你心思淺簡也罷,切不可胡言亂語招諸多麻煩。香兒,且先引他一同吃飯吧。」

    趙恨天本應正處在青春期的叛逆階段,對於父母三番五次的叮嚀嘮叨尚且當做耳旁風,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穿越後長了年紀,變成熟了吧,他很用心的惦記著這些囑咐。

    一整個下午,趙恨天都在練功房,想到自己吃了小姐的午膳時,一直喜歡罵他的香兒卻沒有作聲,不禁感到奇怪!

    而小姐,著實心思過人,竟能知曉自己的一切動機。

    一眨眼天便黑了,趙恨天不知道如何計時,本想直接跑路,又想到不能隨便亂闖,便只好多「這……是。」

    趙恨天還想再說點什麼,但又無從開口,這小姐每一次都隱隱有一種氣質,仿若拒人於千里之外,又令人難言其味。

    趙恨天呆呆地透過紗簾看著裡屋,入眼的無一不是那聲聲歎息,那一屋縈繞的哀傷。

    腦中揮之不去那日所見的容顏,那若隱若現的胭粉,也不及伊人的臉色——蒼白。

    趙恨天一語不發,草草吃了飯,就隨香兒帶著回到練功房,香兒也按照小姐的吩咐告訴趙恨天海府的大致地形情況。

    香兒回房收拾碗筷,不經意地問到:「小姐,那小子不過是一個傻子,為什麼您如此同情他呢?」

    「誒……」

    趙恨天回到練功房,因為無事可做,便不禁想到小姐對自己的囑咐,不可到處亂闖,不可瘋等一會兒,即便是拖到戌時之後再走,也不能一不小心走在戌時之前。

    時間又過了良久,趙恨天從睡夢中醒來,正想離開,便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咳嗽:「既然等了這麼久,為何又匆匆離去啊?」

    「臥槽!你是鬼啊,走路都沒聲兒!」

    趙恨天把剛踏出去的腳抽回來,回頭一看果然是何管家,想到小姐對自己的囑咐,連忙說:「見過何管家。」

    「聽下人們說,你中午和晚上都沒有去吃飯?」

    「何管家吩咐戌時方可離開,小的不敢隨便違命。」

    「哈哈哈!後生可畏啊,先前還一副傲骨,此刻卻又唯命是從,今日一整天,你可曾練會什麼?」

    「啊?我練什麼?練掃地,對練掃地!」

    何管家眼中鋒利不減,一隻手搭上趙恨天的肩,緊接著趙恨天又感覺到那一股熟悉的氣流,就在他雙腳發麻時,何管家卻出人意料的扶住了他。

    「我用真氣輕易就在你體內運轉了兩個大周天,灌入你的湧泉穴,卻能再行運轉而不損丹田。甚至我都不敢確信我攻入了你的丹田。」何管家眼中狠色一閃,另只手扶趙恨天腋下章門穴處,而扶著肩的手直擊氣海穴,「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我……我次奧!」趙恨天完全忘記反抗,只閉上眼靜待接下來的事情發生。

    誰知何管家右手一拉,那股本應該打進趙恨天腹腔的罡氣直直打在身後的柱子上,滑出一到凹痕。

    「你若當真不會什麼奇門內功,這一擊定要你性命,你是自信呢,還是當真不會武功。」

    趙恨天倚著牆壁撫著胸口,捋順氣息:「我去!我當然是不……不會武功啦,你人都給我嚇傻了。」

    「不可能,你整日未進食,血液和真氣必定聚於腹腔,我從氣海直擊丹田,若不會武功運轉真氣,你不怕我取你性命?」

    何管家轉過身來,眼神緊盯著趙恨天,充滿了無盡的殺意。

    趙恨天被這眼神嚇了一跳,連忙避開眼裡的刀子:「你怎麼那麼想殺我!我靠!」

    「你不卑不亢,既不奪人又不畏恐,此等心機,讓我如何不懷疑你的目的。」

    「臥槽!小姐和香兒一直覺得我是個傻子,怎麼到你這兒變成心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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