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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欲舒其志先小試(三) 文 / 北郡

    請輸入章節第三章(欲舒其志先小試)四

    白決只有冷哼一聲掩飾自己的異樣:「你讓開。」

    他沒想到的是,那個一向對他言聽計從的女子,竟然那麼堅定的搖搖頭:「不可能,這是我兒子。」

    她的眼神執拗的像一頭鹿,死死地把白行護在身後:「你可以對我們不管不顧,也可以任我們自生自滅,但你絕不能傷害我的行兒,你沒資格。」

    「誰……」白決剛想開口反駁,卻突然發現了一絲端倪,雖然伏雅歌身著華服,但那明明是自己妹妹穿舊不要了的衣服,而白行,雖然比同齡人高出許多,但也是面黃肌瘦,一身的麻布粗衣。

    自己就是再討厭面前的這個女人,但卻從來沒有在物質上苛刻過她,而如今她卻是此番光景,這說明了什麼?

    他轉頭看了一眼正抱著白蕭哭泣的女子,有些憤怒。

    而女子在安置好白蕭之後,看著台上僵持著的三人,不由的氣不打一處來,正準備衝上台去,卻被一旁隱忍不發的白衣老者用靈力鎖在了當地,完全動彈不得。

    「爹……那是你孫子啊!」女子不解老者的用意,只覺得他阻礙自己是對,頓時覺得委屈無比。

    「爹,那個小雜種廢了您孫子,你為何要阻止我去教訓他?」女子質問道。

    到底誰是小雜種,自己心裡清楚不是嗎?

    吐槽歸吐槽,像白行這種人,自然不屬於在沒有任何優勢時就亂吐槽的人——這還得歸功於白決,剛才他那一掌,竟震開了當初對靈脈的禁錮,紫微冰晶的威力大大減弱,只要自己再想些辦法,就可以將其取出。

    白決看著老者的出手制止,又聽到女子的那番話,不由的再次將矛頭指向白行,蕭兒是自己的兒子,這毋庸置疑,白行傷了他,自然要給一個交代。

    他面對伏雅歌:「把你身後的那個孽障交出來,不然別怪我無情。」

    「若我說不呢?」女子一笑而過:「再者,你何時有情過?」

    「白決,」她的聲音清柔飄渺,卻有著一種貴族般的不可侵犯的威嚴:「昔日你為毀婚約不惜潛入伏家毀我靈脈,又在事後偷在我保胎藥中下毒廢盡我所餘靈力,你當時可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

    面對面前咄咄逼人的伏雅,白決臉色鐵青,「休得胡說,若是如此,你現在又算是什麼?!"他看著她身後巨大狐尾,心不由的沉了下去。

    「我若胡言,必遭天譴。」伏雅歌的聲音仍是柔柔的,話卻十分篤定:「白決,你是不是沒想到我仍能掌控狐靈靈力?那你又可知,你我同為狐族,為何千萬年間,你為妖,而我伏家人卻是所屬神族位列神籍?"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伸長了脖子豎起了耳朵,揣著一顆躁動不安的心。這千萬年來的秘密,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那是因為,」伏雅歌頓了頓,「伏家所象徵的紫微星,乃是標明著我伏家十二尾帝王狐的身份!而凡我伏家女子,若通過紫微聖星的考驗,皆為雙生靈脈!」

    雙生靈脈!!!在場之人一片嘩然。

    「呵,"白決冷笑一聲,所性與她撕破臉來:「我說你一個廢人還怎會如此,原來是這樣……那我們不如挑明了說,你身後那個孽障,必須死!"他看了一眼女子背後白行,咬牙切齒地說。

    「就為那私生子?倘若我說不呢?"伏雅歌拍了拍白行的背,平靜地說。

    「賤ren!"白決看著她雲淡風清樣子,壓抑在心頭的一腔怒氣衝向腦門,「你去死吧!"他低吼道。

    那一掌重重的印在伏雅歌的胸口,他瞬間慌了神。

    她竟沒有躲開!他認定了她會躲開!那一掌,他用了全力!

    伏雅歌的身子緩緩滑落在地,嘴角慢慢滲出鮮紅的血液來。

    而在她倒下的那刻,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娘!"一直在後面隱忍不發的白行瞪大了眼,一雙深邃的黑眸內驟然騰升起一股殺意,以至於全場之人都心生懼意。

    這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白決,甚至讓人覺得他的目光能將人戳得千創百孔。

    此刻,白行的心中只咆哮著一句話。

    殺了他!殺了他!這種人死不足惜!

    他從地上站起,小小的拳頭緊握,準備與面前的男人決一死戰!而就在這時,一隻冰涼的柔夷輕輕牽住了他的手。白行轉頭,眼前是伏雅歌清麗且蒼白的臉。「行兒,不要……」

    如同從夢中驚醒般,白行收了怒氣,只有一臉的擔憂,「娘,我們走,我帶你去治病。」

    「行兒……我的……行兒……」真好啊,自己總算,覺得有一絲溫暖了。

    白行看著伏雅歌漸漸冷卻的身子,有一種比心痛更大的悲傷襲來,像極了當初他見到紅衣的屍身時,那麼無助,與蒼涼。

    他記得,從小到大,這位視他如命的女子,他的母親,一直為了面前這個傷他之人受盡苦楚,可他呢?!

    她說:「行兒,我與你父親相遇在古焱森林,那次獸潮,我救他,他說過要娶我的,我便一直等他,等了六年,卻不見他來,我便和父親說,我非他不嫁。」

    她說:「行兒,他不愛我,他喜歡別人,我不怪他,怪就怪,我偏偏就是愛上他了,我嫁他,先前並不知道此事,否則,我寧願成全他。」

    她說:「我待在他身邊,好似就是在賭,賭他是不是對我還有一點情誼,是不是錯了,是不是輸了,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了,可是我傻,我捨不得。」

    娘……你是錯了,你愛錯了,你是賭了,可我不願讓你輸,我要傷你之人,悔恨終身。

    「娘……」白行觸碰著伏雅歌的臉,「孩兒不孝,不能答應你放過他們了。」

    說罷,他直起身,靈劍如同瘋了般,直接向他的手臂砍去。

    一大片血肉同手上的晶石被削落,與此同時,白行的眼,再那一瞬間,竟如同千年前一般,一片銀白。

    他的眼神空洞,但是身邊不斷湧出的戾氣圍繞著他,彷彿,天下肅殺!

    此刻,整個鬥技場群同掉如了地獄了一般,所有的人幾乎都被強大而暴躁的精神力感染著,而台上站著的白行,便是這地獄中的修羅。

    「死——」他輕輕的吐字,恍若魔咒。

    白決看著不遠處的兩人,突然覺得一切都是那麼陌生。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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