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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欲舒其志先小試(三) 文 / 北郡

    第三章(欲舒其志先小試)三

    白蕭只感覺到眼前一黑喉間一甜,再者就是濃郁的腥甜味,與臉上噬骨侵心的疼痛。

    有一秒鐘的時間,他覺得自己想哭。

    從小到大,他從來就沒有這麼痛過,爹和娘都把自己當手心裡的寶一樣疼著,他何時受到過這種待遇,而且,打他的那個人,還是個廢物!

    這個仇,他記下了。

    白行故意驚訝道:「我艹!這麼容易就斷掉了!」

    順帶看了看某些人扭曲的臉,沒錯,他絕對是故意的!

    讓你整天趾高氣揚,我打你打到你腎虧,再請你吃x味地黃丸,治腎虧,不含糖!

    忍了你五年,你還真當我是吃素的!

    白行把手從他的臉上移開,拉開一段距離,「比賽吧。」

    「你玩我啊!那剛剛算什麼!」白蕭憤憤地說。

    「一時手癢。」白行道。

    「你妹妹的!」白蕭直接爆粗口。

    「據我所知我只有一個弱爆了的哥哥。」白行裝做沒聽懂。

    白蕭差點一口口水嗆死在那,連白決也感到震驚,怎麼?他們早就知道了?那為什麼還如此淡然處之?

    他望向伏雅歌,而伏雅歌的眼裡卻只有白行一人。

    白行看著他們你看我,我看你的,不耐煩的開口:「麻煩速度,看著你煩。」

    白蕭被他這一激的火冒三丈,那管什麼事,就撲了上去,他鼻子被打得生疼,這個賬一定要討回來。

    他眼看著可以撲倒白行了,卻被攔空飛來的一腳踹得四仰八茬,頓時著急了起來,連眼眶也急紅了。

    然後他從後面,直接扯出了一把三尺長劍。

    這把劍是白決隨身佩戴之物,靈劍一物,得須有直系的血緣關係才可操控自如,而如今這劍卻穩穩當當在白蕭的手中,那麼這,又說明了什麼?

    全場開始議論紛紛。

    白蕭全然不覺週遭的人異樣的眼光與自己母親已經蒼白的臉,那女子的臉上紅暈悉數褪去,戰戰兢兢的看著正在怒瞪著她的白衣老者。

    白行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我!勒!個!去!兄妹xx有沒有!就是說怎麼白昕小姐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家生了孩子居然沒有被逐出家門,原來這孩子的生父可就在台上站著呢!

    人群開始沸騰。

    白蕭手持靈劍,只在頃刻間覺得靈力大增,甚至有些不受控制,他只覺得面前的白行不甚討厭,只想著用劍狠狠向他劈去。

    「我勒個去!」白行自然感覺到了那一種暴走般的情緒,一把通靈的靈劍雖好,但也得有人駕馭,靈劍認主,不單是他的血統,還有他的靈魂,白蕭不過六歲,是根本承受不了這種精神壓力的,自然由劍影響,從劍主,淪為了劍奴。

    此時的白蕭就如同瘋了般,還哪管什麼章法劍招,一把劍舞的像是喝醉了般,不斷衝向白行。

    白行險險躲開一招,頓覺有些吃力,這身體本就虛弱,而且還不到他當初修為的萬一,真真是太弱。

    況且現在面前之人靈劍在手,靈力大增,縱使自己本可憑借功法取勝,但他現在這如同瘋狗一般的亂咬人,自己捫心自問還是沒有學會打狗棍法的。

    於是目前的自己只能夠一味的閃躲,憑的,不過是以前的經驗與感覺,他相信,就算再猛烈的攻擊,也總有他看不到的弊端存在。

    而其結果就是,在眾人眼中,擂台上正在上演一場貓捉老鼠的滑稽片段。

    伏雅歌不安的看著台上明顯處於下風的白行,生怕他有個什麼閃失,右手早已沒有感覺,她看了眼仍在失神的白決,用力的把自己的手抽離了出來。

    若她的行兒真有什麼閃失,她即便是死,也會為他討一個公道。

    在台上,表面上白行被擊得節節敗退,可實際上白行卻是在尋找擊敗對方的的方法,快了!快了!這力量雖然強大,但是卻只能維持一時,待到半柱香之後,便會出現虛弱的現象,到那時,自己便可以反敗為勝。

    果然,一通亂砍之後白蕭明顯的體力不支,雙手打顫幾乎連劍都拿不穩,大滴的汗水從他額頭落下,他彎下腰,不顧一切的大口喘氣。

    白決頓時心底發麻,如果這時白行對白蕭下手,可謂是對白蕭的大大不妙。

    白行其實體力也沒有多少了,他歪頭想了想,一腳把那把價值連城的靈劍踹開了好幾米,並且毫不猶豫的一掌向白蕭扇去。

    「啪!」「啪!」「啪啪啪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響起,白蕭的臉很快就腫成了豬頭,鼻子上,還掛著兩條紅艷艷的小溪流。

    「jianren!趁人之危!我他媽的要殺了你!」白蕭惡狠狠的道。

    「比賽說不可以用兵器,你作弊,我耍賴,扯平了。」白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怎麼?考慮認輸麼?」

    「呸呸呸呸!你大爺的!勝之不武,你全家都是jianren!」白蕭怒氣沖沖的向他吼道。

    「我好像是姓白。」白行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白決頓時臉色鐵青。

    這小兔崽子,被他這麼一提,等於說白蕭是直接把祖宗十八代給罵了!

    「你!」不知不覺被白行把話帶了進去,白蕭顯得無比氣憤,「白行!你居然如此奸詐!不虧是jianren生的孩子,jianren生的就是jianren,廢物生的還是廢物!」

    白行直接用如雨點般的巴掌堵住了他的嘴,手上的力道越來越不受控制,罵誰都可以,罵他他沒話說,可是就是不可以罵他娘親!

    龍有逆鱗,不可觸及。一旦觸及,必死無疑!而白行的逆鱗,一是紅衣,其二便是伏雅歌。

    尤其是他那一句「廢物生的始終是廢物」,讓他想起自己再世為人的那一日,記憶猶新的那一日!那男人決絕的話語,以及自己的軟弱無能。

    「伏雅歌,縱使你是伏家人又如何?縱使你逼我娶了你又如何?廢人就是廢人,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個廢物……」

    廢物廢物廢物廢物,……賤ren賤ren賤ren……男人的話在白行的腦海裡不斷盤旋。

    你才是廢物!你才是賤ren!不過螻蟻般的小東西,竟敢如此說我!我今天到要看看,誰才是廢物!誰才是賤ren!

    「恪啦——」白蕭的手被他生生踩斷。

    「噗嗤——」白蕭的左肋挨了重重一拳。

    「咚咚咚咚……」

    白行不斷擊打著他身體的各個穴位,不會讓他死,卻會讓他疼的生不如死。

    「你再說一遍試試?我廢物?你被我這個廢物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我賤ren?你娘未婚失真先孕,與自己的親哥哥苟合,生下你這個不倫不類還囂張跋扈的傢伙。我娘無用?狐族上至九尾靈狐、十尾天狐,下至一尾白狐,三百多個家族,又有誰能夠如同伏家一般位列仙籍?我娘乃堂堂十二尾帝王狐接班人,你也敢那她和你那個不入流的蕩fu娘親比?!你他丫的說,誰他媽的賤!」

    說著,便狠狠的將他朝擂台東角的石柱上面甩去。

    白行的聲音不大,但卻用靈力一字一句將所有話清晰的傳到眾人的耳中,沒錯,他要讓大家明白,誰,才是該千人罵萬人唾!

    同時,他也是在提醒一直不動聲色在一旁默默觀戰的白衣老者,伏家的勢力,不容小覷。

    他很滿意的看著老者頓時嚴肅的臉。

    同是白家人,同是他白決兒子,他手一揮,那把被他拍飛的劍便重新回到他的手中。他冷笑一聲,手起刀落。

    廢物?我廢了你的靈脈,看誰才是廢物。

    他完全沒有顧慮到白決心痛的目光,右腳「順便」就朝白蕭的下胯踩去。

    「啊——」

    白蕭的聲音簡直貫穿雲霄,最後痛暈了過去。

    「蕭兒!」女子驚呼,他怎能,他怎能……

    女子杏眸含淚的表情觸動了白決的心,原本對伏雅歌母子的歉意也一掃而空,他看了一眼台上站著的白行,又看著已經暈厥過去的蕭兒,頓時怒火中燒。

    「孽畜!」白決衝上台去,揚手就是一掌,狠狠擊中白行的肩頭。

    白行沒想到他這一掌竟用力如此之強,頓時被甩飛了出去,胸口的疼痛傳達開來四處亂串似乎要將他撕裂。

    「嘩啦……」他湧出一口腥甜的血來。

    完了!這樣摔下去,恐怕是得骨折了。

    落地的疼痛感並沒有如期傳來,而是穩穩當當地落入了一個懷抱,隱約的,有種熟悉的蓮香傳入鼻間。

    白行費力地睜開眼睛,只見半空中是伏雅歌那溫柔中又多了一抹莊重威嚴的臉龐,消瘦的臉頰配合著身上讓人無法忽視的凌厲,她拖地的長袍隨風而揚,背後,十二條銀白色的狐尾,如海草一般飄蕩。

    十二尾……這是……十二尾帝王狐!

    眾人頓時目瞪口呆。

    「行兒的話提醒了我。」她苦澀地看著白決,「我身為伏家人,自然,還是要給伏家留一點臉面。」

    「白決,我愛了你這麼多年,也該放棄了。我委身在你白家這麼多年,你有正眼看過我麼?你有好好和我說過一句話麼?」

    她眼角的淚被風吹散。「沒有,從來都沒有。」

    「所以,我不愛你了。」

    白決只覺自己的心突然好痛,這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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