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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章 54 文 / 清月冷心

    只是,猶豫著帶著一絲不忍,他睜開了眼。

    一把椅子,一張木桌,桌子上空無一物,整個房間不大,自己竟然躺在一張小床上,旁邊還有一扇關閉的小木窗。

    「這是……」

    「吱呀」

    心中的疑惑還沒道完,一道清幽的開門聲打破了所有的思緒。

    吳應天聞聲望去,只見得一青衣女子端著一副茶具迎面走來。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身白布包裹,輕輕的扭動一下身子,覺得又沒有什麼不妙之處。

    「你醒了!」

    女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她一副瓜子臉,面部細緻唯美,一雙眼睛柔光四射,整個人透露出一種平和的氣息。

    吳應天直感覺一陣輕鬆,他只覺得這世間竟然有如此女子,能讓人如此的安靜,這上蒼造物,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這是哪裡?」

    見青衣女子將茶具放在自己身前,吳應天開了口,只是無意間受到影響,自己說話的語氣也是那麼的輕聲柔和。

    「呵呵,你叫吳應天吧,是映月峰的。」青衣女子微笑著說道,那張絕美的臉龐像是盛開的花朵,隱隱透著無盡的柔和。

    「你怎麼知道?」

    「哦,你被天珠血蛤傷中,還吸了其精血,要不是凌方凌師叔將你帶到這紫霞峰,你恐怕早就毒血入體而亡了,哦,對了這天珠血蛤怎麼還活著?」

    青衣女子回答著吳應天的問題,似乎有些事自己也想不通,他一思考,臉上的粉肉微微上擠,小嘴輕抿,似下凡的仙子。

    「紫霞峰?凌師叔?」

    吳應天大驚,半知半解的皺褶眉頭,自己竟然來到了這紫霞峰?原來之前那只臭蛤蟆叫「天珠血蛤」?不過,怎麼會是凌掌門送自己來這?

    「對了。」吳應天雙眼一頓,似想到了什麼說道,「薛師姐現在怎麼樣了,她比我傷的更重,怎麼?她人呢?」

    「呵呵,你說小師妹啊!她早就沒什麼事了,倒是你在這已經昏睡有整整一天了!」

    「小師妹?你?」

    「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南宮青萍,南宮燕便是我的父親,我自小和紅艷一起長大,便稱她小師妹了。」

    「你是南宮燕……不……南宮掌門的女兒!?」吳應天一時有些消化不過來,他怎麼也不知道對方會是這樣的身份,掌門的女兒又怎麼會單獨給自己送東西過來呢。

    倒是一旁的南宮青萍更加開心的笑了起來,他看了看一臉驚恐的吳應天接著說道:「你不要這樣驚慌,你冒死救了紅艷,我當下十分的感激,紅艷她在映月峰,我便單獨來看看你了。對了,你念道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不,不,不!」吳應天慌忙搖頭,連連擺手,對方說的事情太過誇張,一個大男孩子,竟是兩腮通紅起來。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喜歡就喜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呵呵」南宮青萍安慰著吳應天,爽朗的說道,卻是無意間表情夾雜一絲失落,她輕輕歎了一口氣,似有心事。

    不過對於吳應天來說,這聲音似乎是太過響亮,迴盪在這小小的屋子中間,久久不去,他一時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麼,這突如其來的問話,著實讓自己嚇了一大跳。

    「哈哈,我逗你的。」南宮青萍一瞧吳應天半晌不言語,笑著拍了一下吳應天,然後說道,「我只是代表師妹特地來看看你,她這個人就是那樣,做事性子有些偏激,你可不要放心上,好了,我得先走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哦」

    吳應天隨即答應一句,不過顯然沒有南宮青萍那樣淡然。

    他端起盛放草藥的茶杯,想著什麼一直沒有喝下,待南宮青萍剛轉身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窗戶撬動開來,再一看竟然露出一人頭,是胖子汪林!

    「噓!」

    見到吳應天驚奇的表情,胖子首先示意不要出聲,不過還是引起了南宮青萍的注意。

    吳應天手足無措,情急之下起身站起試圖擋住視線,沒料到這一站起,腳下一空,卻是整個身子倒向了南宮青萍。

    南宮青萍縱使修為不錯,又怎麼會預料到這樣的意外,轉身之際一見吳應天倒身過來,一時慌了起來。

    兩人同時都預感到不對,吃驚之下,齊齊張開嘴,卻是相互抵在了一起。

    那細嫩的薄唇,溫潤圓滑,陣陣體香沁人心脾,觸及這絕美的面龐前,吳應天感覺一種抽心的酥麻,他一瞬間感覺要失去了自我。

    而南宮青萍縱然是掌門之女,從小更是養成一種清傲,只是這兒女之事從來都是一知半解,一吻之下驚也是慌亂了手腳,呆了心智,吳應天站立不動,自己竟也沒有反抗,那一絲酥麻遊遍全身,一瞬間,自己反倒有些依依不捨。

    一短暫的相擁,兩個人就這樣忘記了所有,彷彿整個世界都蕩然無存。

    屋內一片寂靜,彷彿一切都在此刻靜止。

    「碰!」

    還沒容得兩人多作片刻,只聽得一陣猛烈的破門聲從一旁的紙窗處傳來,一個身影直接穿牆而入,聲勢異常的強烈。

    「臭地痞,你也配!」

    吳應天大驚,完全不知道這還有他人,他急忙推開了南宮青萍。

    再一看,竟是這早有隔閡的凌剛,吳應天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來到映月峰後,凌剛沒有找自己麻煩,但是,今天,他知道肯定沒好果子吃了。

    吳應天想說點什麼,不過凌剛一來就像是生了火的鍋爐一般,一個沒注意就是一拳暴打過來。

    火辣的臉上像是被燒紅的精鐵炙烤一般難受,他不敢還手,強忍著。

    「你給我聽著,你就是一沒人要的賤東西!你就是賤東西!賤骨頭!」

    凌剛快要發瘋了一般,竭斯底裡,完全失去了一位大公子應有的態勢。

    他想自己是何許人也,從小在眾多羨慕的眼光中長大,身份、地位那可是有多少青春少女對自己魂牽夢繞啊,就連薛紅艷那樣出名的妖嬈美人,還不是臣服在自己的英容之下。但偏偏就這南宮青萍,平日裡一幅淡若冰霜的樣子,對自己不理不睬,現下可好,盡讓這小子佔了便宜,要是傳了出去,那可如何是好。

    吳應天被打得兩耳嗡嗡直響,他低著頭,這麼多年來,被打罵慣了,卻是今天,心中翻滾,難受至極。

    他望了一旁一臉通紅的南宮青萍,硬握的拳頭,早已汗漬斑斑,咯崩作響。

    不過,還沒容自己發作,凌剛卻是氣急敗壞,他看見南宮青萍臉上竟然有著一絲嬌羞,又是忍不住,眼中一絲狠意掃過,右手氣芒急聚,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朝向自己打來。

    南宮青萍早先被吳應天的舉動嚇得有點發懵,又見凌剛突然闖進,當即不知如何是好,只有站在一旁,愣愣出神。

    只見周圍氣流強力捲動,吳應天眼看就要被傷及,憑空中只聽得一個聲音傳來。

    「不可!」

    一道紫影破門而入,飛昇上前,速度極快,瞬間推開吳應天,手中一道八卦虛像幻生,擋在最前,逕直接住了凌厲的真氣,再而推拿扭擺,活生生將這強勁的力道放緩,最後一脫手,直接砸向了身後的木窗處,讓吳應天躲過一劫。

    不過這力量過強,只聽得幾聲慘叫,牆體直接崩塌,灰煙散盡,卻是胖子幾個人影倒在地上,痛苦嚎叫起來。

    再一看,虛影站定,一高大的老者,他花白的鬍鬚,面容十分的慈祥,袖口處印有一金色「雷」字,格外顯眼,便是這紫霞峰掌門,南宮燕。

    這狹小的屋內,竟是一時間擁進太多的人。

    南宮燕進來,片刻,後面又緊隨一人,方臉、劍眉,便是凌方。

    吳應天被推開後,勉力站定,望著這粉碎的牆面呆呆出神,心想要是真砸中自己,豈不是死無全屍?!這凌剛是如何的狠毒啊!

    不過緊接著兩位掌門的突然出現,又讓他心下一緊,惶恐起來。

    這地上胖子三人,偷偷離峰,可是要受大刑的,眼下該如何是好?他緊張之餘不經意又瞟到了南宮青萍一眼,兩人視線偶然的一對撞,南宮青萍紅彤彤的臉上,顏色又是一抹嬌嫩。

    不過,南宮青萍一瞧胖子三人,像是明白了什麼,眼神一閃,也不再言語。

    眉來眼去,著實又讓凌剛氣急敗壞。

    只是,縱使胖子三人在地上如何痛苦嚎叫,縱使所有人都心中波瀾四起,卻是不得不將目光都聚集在南宮燕身上。

    而南宮燕一直盯著凌剛看了許久,眼中稍有怒意,看的不可一世的他,開始「支支吾吾」手足無措,轉而看了一眼一臉肅然的凌方,長歎一口氣後,最後看向了吳應天。

    「你叫吳應天?」

    「是,拜見南宮掌門!」

    見其袖口的印字,吳應天早猜到對方的身份,直接一鞠躬,見南宮語氣十分柔和,心下也放鬆了一截。

    「哈哈,好,好,反應還算機敏,師弟啊,你可沒告訴我你收了如此聰慧的一位徒弟啊!」

    南宮轉頭相向,突然調侃起來,凌方一聽,僵硬的臉部瞬間多了一點和悅,接著便低聲說道:「師兄過獎。」

    「師伯……」凌剛有些忍不住了,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宮一揮手打住了。

    「不用說了,除開應天,你們都下去吧!」

    沒想到南宮燕決然沒有提到一句先前發生的事,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吃驚。

    「可是……」凌剛著急,完全不知道南宮會單獨將吳應天留下,就連一旁的吳應天也是感覺莫名其妙。

    凌剛還想再說點什麼,終是被一旁的父親狠狠瞪了一眼後,只好無趣的走了出去,只是沒走一段距離卻是回頭狠狠盯了吳應天一眼,眼神凌厲,直透著一股殺意,看得吳應天心中發冷。

    胖子三人也捂著頭,灰溜溜的埋頭走出,不過在走到吳應天身旁時,胖子做了一個鬼臉,迅雷不及掩耳般硬塞了一樣東西到吳應天懷裡,吳應天情急之下不好做聲,強裝鎮定目送所有人離開。

    漸而,屋裡只剩下兩人,擁擠的小屋內,陳設翻砸,凌亂不已。

    吳應天偷偷瞄了一眼南宮燕,一直的沉靜讓他多少有點心虛和不自在,之前一直聽凌方掌門言語間不看好這南宮,言其迂腐,不知變通,如今雖見其人氣勢端莊,處之泰然,但是心中形象早已大打折扣。

    卻是,一個呼吸間,毫無徵兆之下,南宮一隻手拍向了自己,他一捏拿,死死卡主左肩,許久才放開。

    「年少聰慧,不錯,哈哈。」

    他說道,這表面看去是在誇讚自己,但是吳應天心下犯疑,因為明顯感覺的到,這南宮在拍自己左肩膀的時候,特意手指在鎖骨處遊蕩,像是尋找什麼,自己身子般般,唯有這鎖骨異常凹陷,像是從小被硬生生被砍斷。

    「謝掌門誇獎。」

    「我之前替你把脈時,你身中天珠毒液,體內又有極陰極陽之氣串流,十分異常,雖用本門『太上玄清』功法為你暫時壓住,但是要想長期根治,還得靠自己修為才行啊!」

    『太上玄清』?吳應天沒有多少關注自己的身體,而是吃驚於這最後的功法。他自是平日裡從書生那裡聽過這天棲一脈的歷史,多少也知道一些梗概。

    這天棲一脈的絕學主要有兩方面,劍術和運氣功法。

    劍術當中的「清上五式」是最基本的劍招,而後便是稍微上乘的「太乙乾坤劍訣」,氣運之法最基本的為「活絡筋通術」,之上便是「化神歸元法」。

    這些都是分開來講,威力也就一般。但是像這「太上玄清訣」和聞名遐邇的「五行麒麟劍陣」就不一樣了,這兩種至高絕學不是常人能掌握,也不是隨便能使用的。麒麟劍陣要求很是苛刻,人的修為要達到一定要求不說,還得天生具有這份靈性,五行屬性中的一種。這「太上玄清」則是功法十分的詭異,有違常理,據說在體內運轉時太過逆天,強橫霸道,普通之人更是難以駕馭,所以便規定只能由歷代掌門參閱,甚者,若沒有強橫的體魄心境,萬萬不可嘗試。

    一聽如此,吳應天十分的感激,對這南宮又是多出一分敬意。

    自己只是一個流落街頭的小混混,如今卻能得到如此關愛,這何嘗不讓人感動,不經意間,吳應天只覺得兩眼有些溫潤起來,他隱隱覺得這一切都不是那麼真實,自己真的是在做一個夢,一個從小就丟失的夢。

    卻是南宮的一句話又將自己敲醒。

    「我傳授你這『太上玄清』如何?」

    他說話間,眼光一閃,直直盯著吳應天,倒是吳應天一聽,一個勁的不停的搖頭,口中直直的說道「不,不,不,這可是掌門才能……我如何……不敢!」

    「哈哈,我只傳授你這其中的運氣吐納之法,這天道悠悠,人命面前,便不能再談什麼規矩!你的身體十分異常,要想止住這體內逆氣,非常時刻便要非常之法。」

    「不!」

    不過等待南宮的卻是吳應天斬釘截鐵的否決,他看了一眼有些狐疑的南宮,慢慢的說道:「我已拜過凌方掌門為師,若再學這功法,便是另投了他門,弟子當真不能,更何況弟子修為尚淺,要是如此,又會將掌門置於什麼樣的境地?」

    雖然這麼久以來,自己在映月峰遭受諸多不爽,還受這大公子凌剛的侮辱,但是凌方能收留自己,便已是恩情難報。

    他看著南宮,直接跪了下去,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有如此勇氣,竟然拒絕了這天棲掌門的要求。

    卻是南宮燕轉而表情一凝,突然開懷大笑起來,扶起了吳應天。

    他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錯,剛剛只是試探你一下,看你品性如何,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難怪凌方師弟會親自送你到此?」

    吳應天愕然,不過腦中卻沒有一絲的怒意,他望著面前的南宮,有些恍然,「迂腐」二字來形容他,感覺有些偏失。

    「不過,你這病總得想個辦法,我思前想後,還是想傳你一套『清心訣』」

    「清心訣?」

    「不錯,化神歸元自是講這聚氣、運轉之神通,而其中的一篇『清心訣』則為單獨用來化解體內之戾氣,你學此法十分適合,雖然針對你體內的情況可能效果甚微,也不妨一試。這訣可是天棲一脈通傳之法,我可不能天天給你運功療傷吧,凌方師弟特地親自將你送來,我好歹也得有個交託吧,再說,本掌門親自給你探病,總不能讓外人知道,我什麼都沒做吧,最主要的是這不違背師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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