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啟程的那天晚上,籠炎帶著籠煙來了月瑤的房裡,那時候月瑤正在收拾包裹,看到顫巍巍的籠炎之後,心裡確實有些不舒服。
「你們怎麼來了?」
籠炎看了眼柔嘉,蒼白著一張臉不說話。
「你先出去吧,柔嘉。」
「是,小姐。」柔嘉多看了籠炎幾眼,這幾日一直都是她照顧籠炎,還有什麼事情是需要避開她的。
「說吧,找我什麼事?」
月瑤坐在凳子上,一雙大眼睛定定的看著籠煙。
籠煙攙扶著籠炎坐下,才聳聳肩膀:「是我哥要來找我,我怎麼知道是什麼事情?」
「我聽煙兒說起,月瑤靈女比月音靈女更加平易近人一些,所以我今日來找月瑤靈女,是有一事相求。」
「可別是要托孤或者叫我照顧你妹妹這些事,我不會做的。」月瑤翻翻白眼,她不是慈善家,何況籠煙已經這麼大了。
「我不會讓你照顧我妹妹,我只是希望……等到來日我大崩之後,月瑤靈女可以幫助我妹妹秘不發喪,而讓她坐上國師之位。」
「大哥,你這是什麼話,我可是女人。」
「你想讓她鳩佔鵲巢?」月瑤看了看籠炎,又看了看籠煙,確實長的很像,如果籠煙穿上男兒服侍之後,肯定是沒人認不出來的。
「靈女肯定知道我們赫騎部落兵力雄厚,若是靈女可以助我們一二,他日籠煙肯定會報之以桃李,絕不會讓靈女吃虧。」
月瑤暗自沉吟了片刻,她等的就是籠炎的這句話
「成交。」
在這個世界,除了自身需要保護好自己之外,還需要有強大的力量支撐,天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害死。
第二日,馬車停在國師府外,籠炎因為身體不適未曾出來,籠煙拽著宇瞻的袖子怎麼也不肯放手,哭的梨花帶雨。
「姐姐,我們又不是見不到,至於哭天搶地的嗎?」
「我不管,我不管,藏瑪不可以走,他是我的人。」
宇瞻是最受不了這種粘粘糊糊的女人的,巧力一卸,躲過籠煙的魔爪,當先跨上馬車,朝著月瑤說道:「我去城外等你。」隨即一拍馬屁股,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種男人你也看得上,你是瞎了嗎?」月瑤摟住籠煙的剪板,笑的花枝亂顫。
「你管我,賤女人,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搶我的藏瑪,我肯定會割了你的舌頭拿去泡酒的。」籠煙白了月瑤一眼,氣鼓鼓的回了國師府。
「嘿,我個暴脾氣,你的藏瑪哥哥不理我,你對我發什麼火。」月瑤朝著籠煙的背影嚷嚷道。
籠煙抹掉眼底的淚水,低低呢喃:「這條路,我選了,就不會後悔,可惜以後再也不能用真面目示人,說實話,我是不是該找個男人先玩玩再說?」
馬車漸漸駛向了奧格國的方向,三日後,終於到了奧格國的皇宮,龍躍太子早已經候在了光明門前,身後跟著十幾個低眉順目的宮女,還有二十個捧著各式珠釵羅履的宦官。
月瑤剛下馬車,就被這麼大的陣仗嚇了一跳。
月瑤斜了眼月瑤,捋正髮鬢:「這是歡迎國賓的禮節,沒見識。」
「嘿,我個暴脾氣。」月瑤看著月音娉婷的身影,氣就不打一處來。
「月瑤,你是鬥不過你姐姐的,粗俗女。」長耀湊到月瑤耳邊說了一句,扇著扇子笑的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