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瑤疑惑的湊到月音耳邊,嘟囔著:「你怎麼知道?真是烏鴉嘴,好事不靈壞事靈。」
就在這時候,城門口邊上的百姓紛紛跪下,口中喊道:「紫蔭大人出來了,紫蔭大人出來了。」
不多時,一個紅色的轎攆由四個健壯男人緩緩抬出來,轎攆是無門的,只有一卷白紗遮住,影影倬倬可見裡面有個妙曼的身姿,偶爾風吹過,捲起一角,只看見那星眸顧盼,如謫仙一般。
籠炎看到轎攆,嚇得臉色發白,忙蹲下來,往臉上抹了把污泥,這才放下心來。
一個青色長裙的女子走到轎攆邊上,扶著一雙素手出來,只見來人素縞約卓,雲鬢斜斜成一個彎月髻,簪著三支翡翠流蘇,只是臉被白巾遮著,看不到本來面目,不過月瑤覺得,這個女人,絕對是一個絕世美人。
紫蔭緩緩走到月瑤等人跟前,掃了眼渾身濕透的柔嘉和長耀,慢條斯理的說道:「本使祈福之時,可是你等落入池中?」
月瑤上前幾步:「城門擁擠,他倆也是被人擠下去,算不得故意,乃是意外而已。」
宇瞻微瞇著雙眼站在月瑤旁邊,一身寒氣外放,端的是偉岸高大。
紫蔭瞧見那護城河水已經被攪得混黑,花瓣也七零八落,眼神之中帶著些許的怒意:「護城河乃是赫騎部落之氣脈所在,本使在此祈福,是祈願國師大人身體早日康復,你等打破祈福祭典,已經是罪該萬死,竟還揚言是意外,來人啊,都綁去督察府,由督察大人審訊。」
那督察宇瞻等人是聽過的,出了名的鐵面無私,過堂前先吃三十大板再說,莫說這裡面都是尋常柔弱女子,即使是壯漢,也吃不消這三十大板的。
「我看誰敢?」宇瞻抽出腰間的彎月軟劍,橫在胸前,眼神如同獅子一般,霸氣外露,頎長的聲影擋在月瑤等人面前,衣袂飄飛間神采飛揚,霎時間,月瑤覺得,無論何時何地,出什麼事情?只要有這個身影擋在身前,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紫蔭讚賞的看向宇瞻,赫騎部落最崇拜勇士,而如今劍拔弩張,宇瞻卻毫不畏懼,已經讓紫蔭刮目相看,心中也有些遲疑起來,暗自想到,這男子生的偉岸俊俏,氣度非凡,尋常人家是養不出來的,難道是哪家的高官人家?
那十個士兵,皆都把視線轉到紫蔭身上,在等著紫蔭下命令。
紫蔭的視線不著痕跡的在籠炎花貓似的臉上掃過,略猶豫了片刻,一揮手,那十個人整齊的走到紫蔭身後,長槍杵在地上,砸進去尺許,可見力氣有多大了。
月瑤神色不改,知道紫蔭是國師大人麾下的聖侍,在赫騎部落的地位非比尋常,隨即深施一禮:「我等冒犯了聖侍大人的祈福,實則是意外所致,還請聖侍大人莫要把罪名強加給我等。」話中不卑不亢。
紫蔭見月瑤生的貌美如花,氣質冰清如雪,豈會不知道遇到的皆非凡夫俗子,為難的驟起眉頭,那雙眉蹙在一起,卻更加柔美溫婉,讓人更想窺探紗巾的面容是何樣的。
「本使實在不能貿然的放你們,不如幾位隨本使去面見國師大人,看國師大人如何抉擇,如何?」
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月瑤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剛想點頭應許,籠炎已經拉住月瑤的袖子,烏黑的泥巴抹了月瑤一袖子都是。
只見籠炎朝著月瑤擠眉弄眼,笑的陰險:「我們正愁著怎麼穿過神督府。現在有了紫蔭幫我們帶路,還有誰敢攔我們?」
月瑤翻著白眼:「你想到的,我幾千年前就想到了,等到你說出來。我已經進了棺材看你做豬做了幾輩子了。」
籠炎咀嚼著月瑤話中的意思,猛然間想通關節,月瑤這是在罵她呢,氣的跺腳,咬牙切齒的在背後詛咒月瑤的八輩子祖宗,一張小臉扭曲擠在一起,滑稽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