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瑤紅著臉轉過頭,吶吶的說道:「他們走了,你出來吧。」
宇瞻聳聳肩膀,跨出浴桶,黑色衣服濕答答的貼在身上,那一身健壯的肌肉頓時若隱若現,月瑤耳根一紅,囁嚅著說道:「去換一身衣服,是要生病還是怎的。」
宇瞻一臉的疑惑之色,快步的走到月瑤身邊,微微蹲下身子,抬頭看著臉龐通紅的月瑤:「你又怎麼了,臉這麼紅?」
月瑤揮揮手:「是那水太燙了,你還說呢,還不去換一身衣服去。」
順手推了推宇瞻,感覺到觸手的火熱之後,月瑤猛地縮回手,攪著手不知道該幹什麼。
宇瞻的深色眼眸緊緊盯著月瑤,眼裡有不同尋常的感情在氤氳著,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月瑤,一瞬間,似乎穿過了時間,穿過了空間,只餘下兩個人站在那裡,看著對方。
閣樓外一陣風吹來,敲的窗稜直響,月瑤和宇瞻都不由自主的顫了一顫,睜開迷濛的雙眼,互看了對方一眼,。
月瑤覺得很尷尬,咳嗽了一聲,斜睨了宇瞻一眼,走到衣櫃裡,喃喃自語的說道:「聽木果姥姥說皇宮宴客的廂房都有男女的裡衣各一套,我找找。」
「對了,對了,這裡有。」月瑤開心的仰起頭,揚了揚手上的白色裡衣。
宇瞻摸了摸鼻子,深深看了眼月瑤,上前拿起白色裡衣,走到屏風後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屏風後響起來,不多時宇瞻就走了出來,換了一身白色的裡衣之後,宇瞻又回復了那種高高在上的冰冷姿態,月瑤覺得剛剛笑的張揚的那個人,是否真是眼前這個超級冰山。
月瑤抬起頭,看著宇瞻倔強抿著的嘴唇和蒼白的臉色,擔憂的說道:「你受了什麼傷,給我看看。」
宇瞻坐在床沿邊上,瞇著眼睛,不打算回答月瑤的問題。
月瑤暗暗氣恨,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宇瞻身邊,手伸出去,最後又縮回來,可是視線轉到宇瞻亂顫的睫毛上的時候,還是毅然決然的解開宇瞻的裡衣,露出他古銅色的肌膚和胸口健碩的肌肉,月瑤的視線定格在胸口正中央那一道圓形的深紫色印痕,有些凹進去,顯示出他所受的衝擊是有多大,月瑤情不自禁的撫摸上去。
宇瞻本來不打算去管月瑤,可是胸口那滑膩的感覺衝擊著自己的感官,那種陌生的毛髮舒展的的感覺那麼陌生,瞬間衝擊著宇瞻的心神,他攸的睜開眼睛,眸子深沉如水,一把握住月瑤在胸口亂摸的手,沙啞著聲音:「女人,別亂摸,你是在點火嗎?」
月瑤掙扎著收回手,指了指床上的藥箱,滿臉的無辜:「這裡面有跌打散和治內傷的藥,雖然頂不了大用,總聊勝於無吧。」
隨手拿起一個細頸的小瓷瓶子,眨巴眨巴眼睛的看著宇瞻,那水色的眸子熠熠生輝,帶著些許期盼,只看的宇瞻口乾舌燥,他舔了舔下唇,一股腦的奪過月瑤手上的小瓷瓶子,揭開蓋子後把藥丸全都倒進嘴裡,嚼巴嚼巴咽進肚子裡,然後轉過頭冷淡的說道:「現在你滿意了嗎?」
月瑤笑的燦爛,把小瓷瓶子放進藥箱中,伸手推了宇瞻一把:「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我去外面的榻子睡,你在床上睡。」作勢要起來。
宇瞻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搖搖頭:「我去睡外面的榻子,你睡床。」
月瑤鼓著腮幫子,氣鼓鼓的叉著腰:「現在你是傷患,而且還是被皇宮通緝的傷患,在榻子睡的話,外面門縫一眼就能瞅見,你願意被抓我可不願意頂個私藏」
宇瞻深深看了眼月瑤,眼神之中有什麼東西在跳躍著,右手往前一伸,拉住月瑤的素腕,一用力,月瑤跌倒在床上,眼前一黑,感覺到星星在眼前一直旋轉著。
宇瞻復又躺在她的身邊,瞇著眼睛說道:「很晚了,睡吧。」
月瑤往後挪了挪,剛想起身,宇瞻睜開眼睛,眼睛帶著一絲絲冷芒:「好像你更喜歡在我懷裡才睡得著?」
「不不不。」月瑤乖乖的躺下,和宇瞻咫尺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