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還停留在剛才的急剎車中驚魂未定,小手搭在胸口大口喘著粗氣。
「白雪。」厲擎天毫無徵兆的45度轉身,上身前傾,狠狠的倒想她。
「你,你想做什麼?」
「白雪,我厲擎天到底欠你什麼?我不在乎你時,你像年糕一樣粘住不放,我在意你時,你卻棄我如瘟疫!恩?」胸前劇烈的起伏,厲擎天真的壓抑不住火氣上揚的趨勢。
「厲擎天……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殘忍!」白雪眼不斜視的盯著厲擎天投來的熾熱目光,靈動的大眼睛中注滿了盈盈秋水,她強制自己克制心中的難過,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剛才你無非是想讓我知道,你不要阮琪琪了,你們分手了,所以,你才會突然又對我這麼上心。」
厲擎天錯愕,這個女人晶瑩的淚花化成了寒冰凍疼了他的心:「白雪,我不是……我只是看清了她而已,我也認清了我自己。我沒有拿你當……」拿她當後補,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厲擎天,我再說一遍,我只要離婚。」白雪根本不聽他的解釋,自顧自的說道:「如果說阮琪琪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深深傷害了我,那麼你一次次莫名其妙的虛情假意與利用才是對我的致命一擊!所以,不是說你和阮琪琪完了,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厲擎天突然握住白雪的小手,沉思良久才道:「雪兒,我沒有虛情假意,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我只是有苦衷和自己的考慮。」他將她的手帶到自己的胸前,狠狠拍了幾下:「此時此刻我的心真的不一樣了!」
「……」他讓她的小手觸摸到他強有力的心跳。白雪卻滿臉黑線,她又沒有透視眼,鬼知道厲擎天此時此刻安的什麼心!
「雪兒,我厲擎天的心很小,容不下第二女人,你傷心時我會難過,你開心時我會笑,你生氣時我會惱火,它在為你跳動!」厲擎天不是一個喜歡說情話的人,可面對白雪似乎一切都那麼順理成章。
「你愛上我了嗎?」白雪直截了當的問。
「……我需要時間整理自己的感情。」厲擎天還是摸不透自己的心,只好實話實說。
「可是我沒有時間等厲先生整理感情。」白雪揚起頭,似乎無動於衷。
厲擎天感到她態度的堅決,眼底泛起涼意,凝神許久開口道:「那麼,如果我告訴你原因,你是不是可以考慮不離婚?」
「……」——
我是笨笨的分隔符——
三天後
白雪暈暈乎乎的被幾個女人抬到了這裡,她甚至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只覺得晃得厲害,三天時間,只有一個穿著女僕裝的傭人送菜送飯,為她換洗衣物,她活脫脫的成了寄生蟲。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她趁著送飯的時間,一把拉住女傭。
「少奶奶,這裡是海上啊!」
少奶奶?她叫她少奶奶,難道是厲擎天干的?
白雪氣急敗壞的問:「厲擎天在哪裡,他把我弄到這上面做什麼?」
「……少奶奶,三少爺不讓說。「女傭怯生生的低著頭,跺著小步就想撒腿就跑。
白雪眼疾手快,就在她開門又關門的瞬間,一陣風似的先一步擠出了門口。
「少奶奶你別跑,少奶奶!」女傭也顧不得什麼盤子筷子碗了,放在地上抬腿就追,還不住向兩旁揮手:「都愣著幹嘛,快追啊,少奶奶跑了!」一句話響徹整個船艙走廊,豪華的游輪上演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貓捉老鼠的好戲。
僅僅十分鐘後,老鼠還是沒有逃脫被捉到的命運,白雪被幾個黑衣保鏢按在身下,幾個人捉著手臂,幾個人扣住長腿,活脫脫的像只八爪魚。
「你們幹什麼?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少奶奶?」李宇的聲音從走廊的另一側鑽了進來,保鏢們連忙放開白雪,可是前四個後三個左三個右兩個,將她團團圍住,她根本沒有機會逃跑。
轉念一想,她跑什麼,這是游輪!在海上!她跑出去難道去餵魚?
放棄掙扎,白雪還是憤怒難平衝著李宇大吼大叫:「叫厲擎天來見我!」
「你鬼叫什麼?」厲擎天果不其然的出現在最後面,來個閃亮登場,聲音似乎比平時更低沉性感。
「厲擎天,你個混蛋,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看海。」平靜的語氣。
「滾,我才不信你,三天三夜把我關在房間裡說為了看海?你到底為了什麼?」
「喂魚。」簡單的回答。
有些錯愕,這男人真要將她扔到大海裡面?
頓了頓,她稍微舒緩了一下語氣,這個時候還是保命要緊:「厲先生,就算是三天前我說話忤逆了你,但是你真要將我餵魚,也不至於大老遠的雇個豪華游輪來伺候我吧!」
厲擎天覺得十分好笑,這游輪需要他租?本來就是他的;因為幾句重傷自己的話就要解決掉一個女人,他有那麼小氣?真要拿她餵魚,就那小身板兒魚能吃得飽嗎?
然後厲擎天「咯咯」直笑,白雪卻被他笑得發毛:「厲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笑的很難看?」
她生起氣來臉蛋更顯紅潤,兩腮鼓起,活脫一隻小金魚,一口一口吐著氣,白嫩的脖頸下鎖骨更加性感迷人,不斷起伏的胸脯像帶著磁鐵一般吸引了他的全部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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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結髮緊,厲擎天嚥了口水:「我帶你去個地方!」
白雪被她拉著走進了一個對開門的大廳,地上鋪著淡粉色的地毯,幾善大窗上都掛著水粉色的窗簾,甚至巨大的圓桌上也都佈置著粉色檯布和裝飾,又是她喜歡的顏色,可此時粉色在白雪看來,卻格外刺眼,她停在門口,倚靠在門板上,用力抽回被人拉著的小手:「厲擎天,你究竟要做什麼?」
「你說我想做什麼?」厲擎天轉身面對她,反問,表情裡看不出一絲波瀾。
「我猜……你又想耍把戲,阻止離婚。」白雪不緩不慢繼續說道:「可是厲先生,我突然不喜歡粉色了,怎麼辦?」
「現在就換!」厲擎天大步邁動,準備去門口叫人。
白雪一把拉著他的手臂,用力的搖晃了幾下,情緒波動的厲害:「厲先生,我求求你了,不要再這麼死皮賴臉。從前我白雪是因為缺愛,才會一次又一次掉入你埋下的陷阱,現在我態度堅決了,求你不要拖泥帶水的好嗎?即使你和阮琪琪分手了又如何,以你的條件還會找到更好的,像凌雲諾那種身份的公主才配的上你,我只是一個灰姑娘,終究還是要回歸平凡,所以請你不要一副非我不可的樣子!」
厲擎天頓住腳步,平靜的聽她把話講完,被她拉著的手臂用力,反她拉入懷中:「白雪,如果我說就是非你不可呢?」
「……你這個瘋子!」白雪在他懷裡掙扎不開,伸腳狠狠在他皮下上踩了一下:「啊!」
她從房間裡逃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沒穿鞋,光著腳丫踩在硬皮鞋上,受傷的是她!
「怎麼樣?」厲擎天看見她痛苦的模樣,心頭一緊,連忙將她攔腰抱起幾步走到沙發旁,輕放下來,用手揉搓她的腳心:「怎麼這麼涼?你生病了嗎?」
白雪忍住疼痛,腳丫想要掙脫大手的束縛向他再次踹去。
「怎麼會這麼涼?恩?」厲擎天絲毫不在意她的無理,可白雪腳步冰冷的溫度讓他心疼,從前阮琪琪的身體一直很好,都沒有出現過手腳這麼冰冷的時候:「你就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
聽著責備的話,白雪蹙蹙眉頭:「厲先生,你可能不知道三年前我受過很重的傷,住了一個月的院。」
「李宇曾經和我說了……是我疏忽了你。」厲擎天一陣心虛,其實那個時候他也在住院,兩個人真是驚人的相似。
「厲先生,你疏忽我的時候還少嗎?四年都沒有管過我,現在又對我這麼好,我有必要懷疑你是又在哪裡安插了記者偷拍,此時你對我的關心,說不定哪天我又上了頭條!」白雪很警惕的環視四周。
厲擎天的臉頓時像黑炭似的失去光澤,只是一句關心的話而已,這女人竟然上綱上線,想這麼多!
「如果這裡有記者,被我抓到一定扔到海裡餵魚!」聲音嘶啞,面對這樣的白雪,他提不起半點情緒。
「最好這樣!」白雪白了他一眼:「說吧,把我弄到這裡到底想要做什麼?」
「厲太太,你不覺得這裡的風景很美嗎?」厲擎天很自豪的站起身,大步走到窗前,然後轉身定定的看著白雪。
白雪順著窗戶向外張望,只看到開闊的海面氤氳著大量霧氣,白花花的一片,不禁扶額:「厲先生,我除了白霧茫茫什麼風景也看不到,根本體會不到你說的美!」
「……」厲擎天回頭,發現真的是……談不上風景。
「厲先生,求你放我上岸吧,如果你想繼續在大海上飄,那麼請你找個專職qing人,她一定會很敬業的……滿足你。」
厲擎天的桃花眼瞇了又瞇,白雪竟然讓他找qing人:「厲太太,你真的就這麼希望和我離婚,從前我們每次鬧鬧也就會好,現在你不要再鬧了。如果你再鬧,我可能真的會將你餵魚!」他打開一扇小窗戶,雖然不大,如果扔出去一個像白雪這樣的女人應該還夠:「你知道的,我可以四年對你不理不睬,同樣也可以把你從我的生命裡真正剔除!」他轉過身,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