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還是第一次看到總裁為了一個女人上心,從前和阮琪琪生氣,只要請她去酒店一次燭光晚餐,再加上一夜……一次或者幾次……,那女人就屁顛屁顛的與他和好了。
他想了想道:「你就帶她去酒店……」
「不行!」話未說完,厲擎天喝止了李宇:「我們還沒近到那一步!我不能隨便輕薄她。」
「額……」沒那一步?李宇腦子華麗麗的斷了線:「那今天上午是怎麼回事?」
「……意外!」厲擎天俊目一橫,明擺著讓他閉嘴。
李宇禁了聲。
「說說你的想法!」厲擎天倒還是鍥而不捨。
「其實,總裁我倒是有個建議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去試?……帶少奶奶度假,反正兩個人相處的機會一多,什麼事情都有發生的可能,總裁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李宇心中鄙視到不行,少爺和阮琪琪四年,竟然連個討女人歡心的方法都想不到。
厲擎天卻陷入沉思,許久之後,薄唇輕起:「李宇,你去幫我辦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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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回到家裡,腦子還是昏沉沉的,她並不是一個喜歡傷害別人的人,雖然被厲擎天無情的傷害許多次,可今天她還是很罪惡的覺得重傷了他。
「少奶奶!少奶奶……少……奶奶。」辛蒂在客廳裡大聲喚她。
「……什麼事?」白雪的思緒被那宛若雷聲的嚎叫拉了回來。
「大少奶奶的電話!」或許剛才心裡太不舒服,白雪完全沒有聽到客廳裡幾次響起的鈴聲。
快速走過去,接起電話:「諾諾……」
「待哪……呢?」那頭吐字不清。
「……我在家啊,你打的是我家座機,諾諾。」白雪無語了,居然喝成這樣。
「我管你在哪裡,反正我要離……婚!回美國去,我凌雲諾要……回美國去……我討厭厲擎風!」一通語無倫次,聽起來凌雲諾的情緒很不穩定。
白雪不自覺攥緊話筒,連忙問道:「諾諾你在哪裡?」
那頭竟然又笑了:「呵呵,我就不告訴你我在——菲比!」
「……」白雪扶額,醉的不輕:「等我!」
白雪提起包包轉身往外就走,剛好厲擎天進門,看她火急火燎的模樣,不禁眉頭皺起:「這麼晚了去哪裡,不知道外面危險?」
白雪眼前一亮,拉扯他的袖子:「厲先生,麻煩你帶我去一趟菲比……」
話音未落,被厲擎天生硬打斷,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教訓:「又去酒吧?你是不是沒有記性,之前怎麼保證的?恩?」
被罵的狗血淋頭,白雪臉色很不好看:「……諾諾喝醉了。」
「……好吧,我帶你去。」長腿挪動,厲擎天去車庫取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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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三少。」厲擎天從前經常和幾個公子哥來菲比,所以這裡的服務生都認識他,見到他來,熱情的招呼。
「嗯。」簡單應了一聲,厲擎天黑亮的眸子四下轉了一圈,接著問道:「有沒有一個1米68左右,身材窈窕,長得很漂亮很白很……可愛,穿的很時尚的一個女人喝醉在這裡?」厲擎天努力尋找詞語形容凌雲諾。
白雪則探頭到處張望。
「……」服務生指了指走廊盡頭的一個包間門,瑟瑟的說:「厲三少指的應該是那個包間的女人吧?」對凌雲諾他記憶很深,白白淨淨,漂漂亮亮的一女人,在菲比酒吧裡都不足為奇,關鍵是她耍起酒瘋來真的是豪放不羈,摔碎了好幾個果盤,安保要請她出去,卻被她出色的身手嚇退了幾個,她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厲家大少奶奶,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白雪搶先一步跑過去,推開包間門,裡面一片狼藉,凌雲諾醉醺醺的抱著魚缸自言自語:「厲擎風信不信我吃了你……」
「諾諾!」她衝過去板過醉醺醺的小女人,才發現凌雲諾臉上掛著淚珠:「你怎麼了?」十幾年的好朋友,她對凌雲諾太過瞭解,這丫頭絕對算得上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典範,今天竟然在這種地方有這麼過格的表現,一定出了什麼事情。
凌雲諾緩緩睜開眼睛,修長的睫毛上還掛著幾滴晶瑩的淚花,看見是她,一把抱過去大聲嚎哭起來:「白雪……我要回美國,我要和厲擎風這個混蛋離婚!」
「……諾諾,你別這麼激動,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說,到這邊來。」引著凌雲諾坐到沙發上,又給她倒了一杯水,白雪才繼續問道:「諾諾,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大哥背叛你了?」
「如果是那樣,就好了……」說著,凌雲諾掩面而泣,嗚咽聲持持續續。她又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整整哭了半個多小時,可能由於醉酒的關係很快暈暈乎乎的閉了眼睛。
看著沙發上呼吸均勻的女人,白雪有些不知所措,卻又不見厲擎天進來,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不知道過了多久,「倏地」一聲包間門被人推開,厲擎天和厲擎風一起走了進來,兩個帶著王者氣息的男人的到來,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厲擎風幾步走到沙發前攬凌雲諾入懷,白雪很知趣的起身走向厲擎天:「我們走吧!」隨後退出包間。
「我怕大嫂出事我們照顧不來,就打了電話通知我
我哥……」厲擎天幾步追了上來。
「嗯,應該的,畢竟他們還是夫妻。」
「既然大哥來了,我們也不需要擔心什麼,回家吧!」厲擎天看到她眼中佈滿的紅絲,有些心疼。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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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開了暖氣,厲擎天開著車,眼珠子還時不時的倪過白雪一眼,她正望著窗外。
「累,就休息一會兒。」
「……恩。」白雪很溫順的閉上眼睛,她實在是有些睏倦。
「我在遙望……」電話響起,厲擎天抿唇半晌,這是阮琪琪的電話,看了看白雪那邊呼吸很平穩,似是睡著了。
滑動接通鍵:「喂?」
「……擎天。」阮琪琪嬌嗔了一句,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期待。
「什麼事?」自從那天晚上,厲擎天知道了太多讓他震驚的事實,也真的無法再對這個女人像以前一樣寬容。
「……擎天,你今天中午看到了……是不是生我的氣了。」阮琪琪的聲音溫柔的像一汪春水,足以滋潤任何男人的心。
喉結滾動,目光漫不經心的停在前方:「你想多了。」
阮琪琪握著話筒的手開始陣陣泛白,心裡說不盡的失望:「擎天,我知道上次是我說錯了話,以後我不這樣了好不好,我們和好吧?」
聽到她帶著祈求的話,厲擎天卻心如止水:「還記得那天晚上我說過什麼嗎?我們徹底冷靜,我們之間……完了!」
「為什麼?究竟為什麼你這樣決絕?」阮琪琪幾乎在那邊抱頭怒吼。從前的厲擎天不是這樣的,不是!每一次吵架,她的擎天都會第一個低頭,第一個轉身,第一個認錯……可如今,他真的不要她了嗎?
「是不是因為白雪那個奸人?你愛上她了對不對?所以才會這樣對我!」
目光掃過白雪,她好像是睡著,可修長的睫毛在顫抖,厲擎天平靜的回答:「不是她,她從來都是無辜的!是我們之間……變了。」
阮琪琪聲嘶力竭的喊道:「不是因為她那就是因為爺爺,我不過是咒了他一句而已,你就不要我啦?這些年我忍受那麼……」
厲擎天皺起眉頭,生硬的打斷她:「我說過,不要再提從前,我們回不去了。」男人粗糲的手指摩搓著方向盤的皮面,語氣也隨之加重:「還有,你在爺爺身上做的事情是我最無法容忍的!自己做過的事,自己最清楚。阮小姐,你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需要談的了。」
「嘟嘟嘟……」阮琪琪捏緊話筒,那頭已經傳來了陣陣忙音……厲擎天這次是來真的了,難道他真的知道了厲天玨出事與自己有關?指甲深陷在電話堅硬的外殼上,修長的手指滲出了鮮血,原來,厲擎天什麼都知道了,什麼……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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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厲擎天強行壓抑胸中燃起的怒火,對這個女人他真的失望透頂。
「將車靠路邊停一會兒吧!」白雪溫柔的說。
厲擎天平復內心,轉過頭與她對視,他早知道剛才她什麼都聽見了:「不用,我沒事!」
「厲先生誤會了,我是說,你將車停在路邊休息下再開,免得情緒不穩出了事故連累我。」
「……你說什麼?」這個女人,是在咒他死嗎?厲擎天雙目圓凳,瞳孔裡漆黑一片,像是深淵深不見底,只是這最深處卻已經燃起了熊熊火焰:「白雪,你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他原本以為,聽到了剛才那些話,白雪會感激涕零的與他重歸於好,卻不想這女人竟然……這麼氣人!
「我的話說的很清楚,厲先生何必自討沒趣的再問一遍?停車!」幾乎是命令性的語氣,白雪大聲怒喊。
厲擎天猛踩剎車,白雪慣性前傾,腦袋差點破窗而出:「你做什麼?厲擎天。」
厲擎天將鑰匙一擰,車子熄了火,一隻手重重的砸向方向盤:「cao!」隨後長腿又踹了一腳車門,整個車子重重顫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