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天轉了轉手上的金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也是,看來以後得常去健身房了。去吃飯吧。」看到夏語藍轉身,冷墨天又似想起什麼一樣再次開口,「等下,我現在有事情要出去下。你在辦公室等到我回來再出去吃。」
冷墨天,老娘問候你全家……這是夏語藍心裡誠摯無比的話,卻是沒一點膽子說出來。她相信再淡定、涵養再好的人都不好說會不會被冷墨天逼出高血壓或是羊癲瘋出來。但是夏語藍只能強壓下心裡的怒氣,貌似恭敬的道,「好。」
然後有些不穩的走回了沙發上,現在也是休息時間,她應該也不用在自己的辦公椅上裝認真吧。冷墨天看到夏語藍答應,就把他那限量版的24k金筆給隨手丟到了桌子上,手隨意的插在褲兜裡,就出了門。
夏語藍看著冷墨天悠然自在的樣子,忍不住又在心裡狠狠的詛咒了一番,卻是從包裡拿出來包紮的一些藥品來,小心的給自己換了藥。剛剛那可真是一番折騰,到現在坐著都覺得難受。
夏語藍等了半個小時冷墨天都還沒回來,實在是餓得受不了。夏語藍就打算自己出去弄點東西吃,可是剛走到門口,卻有人來敲門。夏語藍疑惑,這個點應該不會有人來找總裁的,可是也不可能是冷墨天。他是絕對不會敲門的。
這麼想著人已經走到了門口,一陣撲鼻的香味傳來。夏語藍臉上露出喜色,可是打開了門之後臉上的表情卻變得更加微妙。是送牛骨湯的小哥來了,夏語藍對這位從送餐員並不陌生。不僅是因為他長相的緣故,夏語藍後來才知道其實這種餐廳並不提供外賣服務的。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冷氏的權力究竟是有多麼大了,但是儘管如此,習慣性的微笑還是掛在臉上。夏語藍接過小哥遞過來的午餐,並沒有說什麼。一般這種餐廳的外賣員都是十分有素質的,如果客人不問什麼,他們自己也不會多說。
說了句象徵性的話小哥就離開了,夏語藍托著手裡的尚存餘熱的牛骨湯煲心裡卻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總歸一直是這樣的,從來都沒有改變過。他給的東西,總是她意料之外的,最好的,卻又無法不接受。
夏語藍關上門之後,對著牛骨湯發了半天的呆,直到感覺手裡的湯已經變涼,才打開勺叉開始吃這頓遲來的午餐。夏語藍無意間抬頭看了看窗外的景色,33層的高樓外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天空的,而這時的天空卻是壓滿了層層密雲。
冷墨天一整個下午都沒有回來,想起他出去的時候一直讓自己等他。夏語藍眼看著已經到了下班的點兒,心裡卻在猶豫,她是可以走的,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冷墨天的話已經對她有了如此的威懾力呢。夏語藍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待時鐘轉過六點半的時候,夏語藍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回家。走到公司樓下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那輛熟悉的加長轎車。夏語藍心裡鬆了一口氣,看著面前人來人往的馬路,想到擁擠地鐵裡夾雜的各色氣味和各種聲音,夏語藍突然決定走路回去。腳上的疼可以讓她更加清醒一點。
其實坐地鐵也不遠就兩站路,以前自己是騎自行車回家的,後來自行車沒了之後,就在地鐵和公交車之間徘徊。當然也不排除冷墨天心情好的時候送她回家的情況。夏語藍拿出自己的手機,塞了耳機之後慢悠悠的在路上走。
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身後已經跟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裡面的人眼神沉鬱,盯著前面好像散步一般的女人,不知道在想什麼。夏語藍走了二十多分鐘才快走到家,經過藥店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走了進去。
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夏語藍才回家。夏語藍租的是那種老式的房子,之前本想搬回孤兒院,但是因為工作的問題就一直拖著了。夏語藍雖然收入提升了,但是之前租房的時候就是窮鬼一個,雖然這片小區的環境還好,但是建築的質量的確不敢恭維。
老房子的樓梯還沒有燈,過了夏至以後天已經黑得越來越早,因此夏語藍只能一邊用手機微弱的燈光照著樓梯小心的上樓。剛走上樓梯就覺得自己突然被人從後面扯住了胳膊,夏語藍嚇了一跳,身子僵住。熟悉的氣味環繞而來,夏語藍的第一反應是甩開那人想要逃走。
可是無奈那人力氣太大,最後的結果竟然是被人家半拖半抱的上了樓。他們之間的戰爭她總是那個失敗者,這是夏語藍早就知道的。夏語藍在黑暗中露出了一絲苦笑,沒想到她心裡最後的一片淨土都要沒了。
而後面事情的發展也正如夏語藍所料,冷墨天並不仁慈。夏語藍磨磨蹭蹭始終不願意開門。而冷墨天此時十分的性急,便直接把夏語藍抵到了門上抱住就親,從嘴唇啃到鎖骨,手都已經伸進了衣服裡。夏語藍知道如果現在不能開門的話,他是極有可能在這裡要了自己的。
這並不是夏語藍喜聞樂見的,因此她果斷地從包裡拿出了鑰匙,識趣的的打開了門。冷墨天這次顯然多了份耐心,前戲也做得足了些,不過也僅僅是對於夏語藍而已。他一進屋就狠狠的踹上了門,「轟」的一聲,震得夏語藍腦子發暈,身子更加綿軟。房間本就小,夏語藍怕他打碎了什麼東西,就伸出了一隻手來開燈。
冷墨天的眼睛被燈光猛的一刺,動作慢了半分,但也讓夏語藍看清楚了他眼睛裡洶湧著的熊熊慾火。夏語藍心裡又是一陣哀歎,幸好她現在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很強了。只要不死了,怎麼都成。
冷墨天看到夏語藍開了燈,以往夏語藍是默許了。直接打橫抱起夏語藍,就進了夏語藍的小臥室。夏語藍的床並不大,但是房間卻佈置得十分的溫馨,到處充斥著的都是夏語藍的體香,冷墨天聞著熟悉的味道更加心猿意馬了。
冷墨天手上的動作不由得又加快了幾分。臥室的燈並沒開,黑暗之中他看不清夏語藍臉上的表情,但是感覺她那裡已經潮濕,想來應該差
差不多了。冷墨天沒想太多,就開始放開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夏語藍並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的房間裡會發生這種事情。這一直都是她自己一個人的地方。來的人並不多,她總覺得只要在這裡她就是自由的。這是她當初自己為自己選擇並且自己親手佈置的家。可是這裡從今天開始居然染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味道,她又開始憎恨起來,恨的卻不是冷墨天,而是她自己。
畢竟也是租了許久的房子,夏語藍能清楚的說出每一個物品在自己家裡擺放的位置,甚至閉著眼睛走她也不會跌倒。最熟悉的床,最陌生的身體,夏語藍第一次有了一種沉淪的感覺,只是這不是放一縱,而是煎熬。
不是應該已經麻木了嗎?不是應該毫無感覺嗎?不對,應該還是有感覺的,已經絕望到無望了。夏語藍的思緒混亂,只覺得身子要被撞得散架,胃裡卻一陣陣的泛起想嘔吐的欲一望,她不知道她噁心的對象是冷墨天還是自己。
冷墨天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子?。想留在辦公室裡一方面是因為不想讓夏語藍走這麼遠的路去打飯,畢竟她腳上還有傷。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他發現了自己對夏語藍的身——體,似乎已經無法自拔了,他不能保證自己是不是還會再傷害她。
因此她選擇離開,在外面幾乎運動了一整個下午。回來的時候,都已經精疲力盡了,可是一看到她從公司裡走出來的樣子,又好像滿血復活了。冷墨天有一種好像回到青春年少時候的感覺,他的確是在惦記一個人,即使他分不清他惦記的是他的人還是她的身——體。
其實對於男人跟女人之間來說,在某些方面還是有很大的分別的。女人總是把身子和愛分得很清楚,但是對於男人來說,兩者之間本就是關聯的,甚至說是一體的,這是本能。可是對於聰明的人來說,他們知道控制,而並不是所有聰明的人,都能學會控制。
冷墨天是不會發花費心思在這些方面研究的,他只知道他想要她,已經想的不行了,所以他要直接去做,而遭殃的對象就是夏語藍,偏偏冷墨天想要的還只有他一個,所以對像只能是夏語藍呀。況且在冷墨天的字典裡,夏語藍本來就是他的。
冷墨天從下班時間就開始在公司樓下等,不知道這女人怎麼墨跡了這麼久才下來。不過他有的是時間,所以一點都不著急。到六點半的時候,才看到這女人出現在公司門口,本來想著要不要去送她回家,他就當為自己找個借口,等在這裡其實並不是為了見她一面是為了履行承諾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