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這裡都是會擺許多件的。夏語藍一個個的看完了之後,挑出需要冷墨天來批閱的。然後再交給冷墨天,夏語藍想可能是因為現在時間太早了吧,許多員工都還沒有上班呢。也沒有想太多,就坐了下來,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做,就一直在瀏覽公司的網站。
論壇上關於她和冷墨天的傳聞已經都被刪除的乾乾淨淨了,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夏語藍無意中點開了管理員的身份,因為論壇註冊必須用公司員工的本名,所以能很容易的就能把網名和身份對號入座。
雖然在公司裡跟夏語藍相熟的人並不多,但是因為自己身份的問題。夏語藍還是能把很多人的人名和本人對的上號的。管理員中的幾個,她都是知道的。想起那時候,自己和冷墨天晚上出門被偷一拍被爆照的事情,她下意識地開始找那幾個灌水的馬甲。
但是一個都沒找到。點開其中一個管理員的身份和他的個人主頁,卻發現在一個月以前,他曾經發過一條類似說說一樣的東西。「今天早晨起來,發現論壇都被清理得很乾淨,不是我也不是兄弟,那會是誰呢?大家猜一猜哦,要小心咯。」
下面跟著的評論很多都寫了總裁大大。夏語藍忽然反應過來什麼?雖然網站上看不到,但是誰不知道,論壇的最高管理員確實是冷墨天呢?那些人肯定是沒有這個閒工夫去一個個刪這些馬甲和這些跟帖的,那就只有這一個人了。當然也不排除有人在授意下做了這些。
夏語藍的神色微變,但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關了網頁,那又怎麼樣呢?反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說不定他也只是為了公司的風化而已。那天他不是說了同樣的一句話嗎?你穿那樣的衣服出去有傷我盛天的風化。
但是夏語藍心裡也清楚得很,那些跟帖至少都有幾十頁。他能一頁頁的刪掉,真的只是因為一個風化問題嗎?夏語藍也不想去深想,那些人也只是猜測罷了,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夏語藍就這樣在網上晃蕩啊晃蕩,一不留神一個上午的時間也過得差不多了。早飯也忘了吃,這個時候肚子又開始打鳴。夏語藍抬頭瞄了一眼冷墨天,這人似乎是有些頭痛的揉了揉腦袋,夏語藍別過臉去不想去看。心裡卻想著估計又要餓肚子了。
冷墨天敏感地捕捉到了夏語藍的神色,抬頭對著夏語藍淡淡的命令道,「過來給我揉太陽穴。」雖然語氣不是多麼的強硬,卻含了些不容置疑的味道。他的眼睛也只是在夏語藍身上過了一下,並沒有過多停留,就好像知道她一定會過來一樣。
夏語藍沒有說話,但卻是很自覺的走到了冷墨天的身邊。冷墨天一直看著手頭的平板,也沒有過多注意一下夏語藍,但是聞到從她身上傳來的熟悉的味道,他就知道是誰了,莫名的感覺到很安心,心下也放柔了些。
「背上的傷還好嗎?」然後天突然發問,就好像是普通上級對下屬的問候一般。
夏語藍愣了一下,「還好。」簡單的兩個字,語氣顯得有些生硬,似乎跟冷皓天說話是一件很彆扭的事情一般,但事實上夏語藍的心裡也的確是這麼覺得。她對冷墨天已經算不上是怨恨或者怎麼樣了,與她而言,冷墨天只是個陌生人而已,跟她做交易的對象罷了。
「怎麼?連多跟我說句話都不肯嗎?」冷墨天的語氣平平,卻是一把拉過了夏語藍正放在他太陽穴上輕輕揉按的手,稍微用力,毫無防備的夏語藍就跌坐在了他的懷裡。動作極其的自然,一氣呵成,也沒給夏語藍反抗的餘地。
夏語藍不得已只能坐在他的腿上,也不是第一次,夏語藍也不會有如坐針氈的感覺。辦公椅的空間不算大,但兩個人的身型都是屬於偏瘦的,再加上此時幾乎合作了一人,勉強倒也擠的下。夏語藍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些微妙了,眉頭也緊了起來。她能明顯的感覺到在兩人接觸的地方,有一個硬硬的東西頂在那裡。
夏語藍面上一紅,心裡卻是有了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她是很清楚冷墨天是什麼樣的性子,既然昨天能在車裡做那些,那麼今天也不例外。夏語藍的心裡有些焦躁,想逃卻又沒得法子逃。
「怎麼你是在害怕嗎?看不出來你還有害怕的時候啊!」夏語藍因為背對著冷墨天,所以看不出來冷墨天的表情,從聲音聽來也能想像得到他戲謔的樣子,夏語藍心裡一陣排斥。只是她沒看到的是,冷墨天現在臉上的表情,並算不上是多麼愉快。
美人在懷,說他沒有一點感覺是不可能的。但是偏偏又想擁著她。冷墨天知道昨天自己已經傷了她一次,今天實在不想傷她第二次。冷墨天不知道心裡這股憐惜的感情何來,卻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
夏語藍抿著嘴唇不說話,這個問題怎麼答都顯得不合適。如果說害怕的話,肯定會惹的冷墨天不高興,如果說不害怕的話,就給了他動手動腳的餘地。夏語藍不笨,此時還是能夠摸透一點冷墨天的心思的,只是她忘了,冷墨天從來都不是常人。
冷墨天看到她倔強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感覺有些樂。她這幅樣子也比面無表情的好。他一手抱著夏語藍的腰,小心的避過她的傷處。另一隻手攬過夏語藍的腿,輕易的就把夏語藍抱了起來轉了個向,讓她正面對著自己。
夏語藍垂著眸子,並不十分想抬頭看向冷墨天的樣子。但是冷墨天總是有辦法的,他微微坐直了身子,因為身高的問題,就已經和夏語藍平視了,直接把臉湊到了夏語藍的臉旁,就吻了上去,夏語藍我無法,只得抬頭。
直到現在,夏語藍人就不是很習慣與人太過親密,即使這個人是跟她有了肌膚之親的人。況且心裡本就對他有排斥,手已經伸到他胸口處想要推開他,還是只能徒勞地收回去,她沒有資格。
這個吻就像天雷勾動地火一樣,冷墨天本來是覺得自己可以忍住的,結果隨著這
個吻那股火氣就升了起來。從下腹處一直燃到腦袋,冷墨天有些情不自禁,手就掀開夏語藍的衣服下擺伸了進去。
夏語藍的身子一僵,她對冷墨天的動作並不陌生。可是現在腦海中的場景卻是她第一次推開辦公室門的場面,冷墨天當時正在那個熱火女郎的身體裡進出,夏語藍感覺到十分的屈辱。這樣的自己又和那個女人有什麼不同呢?
而現在呢?如果夏語藍沒記錯的話,那個女人應該已經被調到後勤部去了吧。冷墨天總是有辦法把人捧上天又摔下地獄的,例如現在。夏語藍本是任冷墨天允取允得的,但是這個時候,她突然想狠狠的咬了後天一口,然後她就這麼做了。
而直接受創的就是冷墨天已經伸到夏語藍嘴巴裡的舌頭,冷墨天吃痛,手上動作停了下來,和夏語藍的親吻也暫時結束。「你發什麼瘋?」冷墨天吃了暗虧,此時臉色十分的不爽。他正是情動的時候,怎麼容得被夏語藍突然將了一軍。
「我只是想問個問題。」夏語藍剛剛那麼做,本來也就是一時衝動,現在平靜下來,反倒覺得自己無力了。這是她的任務,不是嗎?這個時候還應該多問什麼嗎?在他看來她和那些女人就是一樣的,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
「問!」冷墨天得聲音有些陰沉,他的心情十分的不好。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竟然被女人咬舌頭。他甚至還能品嚐到到嘴巴裡的血腥味。夏語藍一向都這麼狠,對自己狠,對別人也狠。
「我突然又不想問了。」夏語藍想通之後整個人反倒平靜了下來,與其這樣胡思亂想,還不認命的順著這個路走往前走。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夏語藍忽然抬頭平靜的問了一句,「你還要繼續嗎?」
那語氣直讓冷墨天想到做某些工作的女郎,心裡愈加的煩躁。這個夏語藍究竟在想些什麼?他真想拆開她的腦袋看一看,看到夏語藍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他一把把夏語藍推離自己的身子,動作用的狠了些。力氣倒是不大,只是夏語藍一時不察,再加上腳痛就沒有站穩,直接跌在了地上。
幸好兩手先撐住了地,不然的話非得摔個狗啃屎不可。夏語藍皺了皺眉頭。剛剛那一下子腳絆到了辦公桌上,帆布鞋和傷口狠狠的摩擦了一下,疼得夏語藍一下子清醒了。但是夏語藍並沒說什麼,只是費勁地站了起來。不過一站起來,腳上的傷更痛,夏語藍再一次無力的跌了下去。
冷墨天終於看出不對來,快步走到夏語藍身邊,臉上染了一層著急,「你怎麼了?」神情倒不是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