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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文 / 伯研

    看著鏡中乾淨整潔的自己,盼盼很阿q的恢復了好心情。

    不就是一身蛋糕嘛?其實從側面想,只有古代的皇帝妃子才洗牛奶浴,自己洗了個升級版的奶油浴,也算是高級待遇了,她身上的衣服加起來才多少錢?人家的蛋糕多少錢?所以說這種事,誰虧誰賺還不一定呢,有什麼好傷心的?

    穿著一身嶄新的工作服,盼盼腳步輕鬆的出了浴室,開門一看,霍,人可真不少?任家眾人,酒店領導,還有兩個前來道歉的羅家人。

    當然,盼盼熟悉的只有任家人,剩下的一律不認識,她正下意識的,在人堆裡尋找自己的救命男神,就見張月榮和任子悅一臉關心的迎了過來:「盼盼,你沒事吧?」

    「盼盼,你不要緊吧?剛才我也懵了,你那一坐有沒有傷到自己?」

    任子悅這是真心感激,她和草根級別的盼盼不同,這丫頭磕個跟頭,只要不疼,爬起來仍舊陽光燦爛,可任子悅不行,對於心高氣傲的她來說,絕對是形象重於生命,大庭廣眾之下,穿著長裙的自己一頭栽到水池裡,形象毀了不說,明天得傳出什麼風言風語?想到那個場面,她死的心都有了,能不感激盼盼嗎?

    看著眼前關心自己的兩人,盼盼笑瞇瞇的道:「沒事的,當時就是嚇了一跳,沒什麼大事,都是奶油,洗乾淨就好了,不要緊的。」

    後面的任子俊,見她這毫不在乎的樣,放心之餘,忍不住暗罵了句沒心沒肺,而後轉身瞪向一旁的羅家兩兄弟,敢害他姐姐?坑他姑姑,幾句話就想完事?真當他們任家好欺負?

    這事不能完,絕對不能完。

    其實氣到最後,他也不知道是氣羅詩函多一點,還是氣自己多一點,對了,或許還有見義勇為的墨陶然,只要想到那傢伙,跟個披星斬月的白馬王子似的,拉著一臉感激的盼盼上了二樓,他這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大廳經理隨後就到,哪顯著他了?

    正酸著呢,墨陶然來了。

    這傢伙是隨著舅舅、舅媽給羅家人賀壽的,沒錯,那個被坐扁了的蛋糕,就是給這壽星老定的,可惜沒等吃呢,就被盼盼給毀了,大壽當天出了這種事,心裡的晦氣可想而知,可誰讓惹事的是他親孫女羅詩函?

    自家孫女不能氣,任大書記不敢氣,為了不讓羅家把不滿情緒帶到盼盼身上,墨陶然給盼盼找好了衣服,親眼看著她進了浴室,轉身就去羅家解釋。

    其實都不用他解釋,這麼大的事,早有人給羅家提前通知了,羅家眾人也知道自家丫頭什麼樣,不用看就能想像那個場面,可知道是一回事,遷怒又是另一回事,正滿心不悅的時候,就見墨陶然進來報喜道:「誤傷那丫頭好像沒什麼大事,剛剛她是自己走上樓的,任書記一家已經跟過去了,估計應該不要緊。今兒個這事還多虧那小丫頭,否則就任子悅那得理不饒人的小辣椒,在公司抓住理了,連我都懼她三分,這回說不定怎麼鬧騰呢。」

    語帶慶幸的給盼盼報了功,終於讓這些人注意到了重點,盼盼是救了任子悅的功臣,更可能受了工傷。

    聽這些人轉移話題,開始商補救措施,墨陶然心裡暗暗掐算著時間,覺得盼盼這澡洗的差不多了,他藉著打聽消息的名頭,又溜了出來。

    同來的霍齊宣笑著打趣道:「奶油美人的觸感怎麼樣?是不是觸手滑膩,芳香四溢?」在蛋糕裡坐著還覺得挺美好的,可那丫頭出來後的慘勁,也不知道他怎麼下得去手?想想就難受。

    墨陶然停下腳步嚴肅道:「人家女孩都夠可憐的了,你還這麼幸災樂禍的口無遮攔?」

    見對方說說話又開始嚴肅起來,霍齊宣無趣的閉上了嘴,自己這表哥什麼都好,就是這性子太較真,開個玩笑還教育上了,至於嘛?

    當然至於!

    雖然在墨陶然心裡,盼盼的年紀有點小,他暫時還有點下不去口,但如無意外的話,那就是他未來老婆,說他老婆觸手滑膩,芳香四溢?這不是找抽是什麼?

    蠢蠢欲動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墨陶然皺起的眉頭慢慢舒展:他是好哥哥墨陶然,不會為了個陌生的女孩打弟弟的,嗯,是的,不會。

    步入經理辦公室,他一眼就看到,滿身清爽的盼盼,眉眼彎彎的站在人群中間。

    人群中的盼盼也似有所覺,回眸間,一眼就掃到門口處的墨陶然,女孩的眼睛一亮,嘴角的梨渦加深,只見她毫不猶豫的舍下任家母女,快步朝門口走來。

    那歡快的表情過於明顯,一時間,讓門口的兩人都有些怦然心動。

    霍齊宣下意識的揚起嘴角,露出自己最迷人的笑容,卻見那歡快女孩,看都沒看一眼自己,對著表哥感激道:「墨經理,剛剛真是謝謝你,那一身蛋糕弄的我走也不敢走,動也不敢動,簡直是尷尬死了,還好有你幫我解圍,太謝謝你了。」

    恩人啊!

    雖然對盼盼口中的『墨經理』不太滿意,可看著女孩明亮的眼睛裡只有他自己,墨陶然鬱結的心情又莫名舒暢了起來:「詩函是我世妹,今天的事本就錯在我們,說什麼謝不謝的?」淡淡一笑,他又語氣溫和道,「剛剛沒事吧?推車的把手挺硬的,也不知道你撞沒撞到。」

    「沒事,我是直接坐……」話到一半,盼盼又給嚥了下去,對著這麼一個溫爾的大帥哥,說自己一屁股坐下去,實在有點不好意思,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個淑女啊。

    見女孩咬著舌頭一臉尷尬,墨陶然忍不住低笑出聲——開朗、活潑、不悲觀、不獻媚,和這麼個女孩共度一生,確實會是件很幸福的事。奶奶,您放心,我會抓

    抓住這份幸福的。

    笑聲不大,卻意外的好聽,聽的盼盼臉頰泛紅,看的霍齊宣陣陣泛酸。

    哥倆在一起的時候,受到矚目的一向都是自己,今天怎麼還風水輪流轉了?瞅瞅面前這,貌似郎情妾意的兩人,霍齊宣不知為啥,突然有種綠雲罩頂的感覺?

    別看這感覺來的怪異,卻也讓他心生警覺,當即清了清嗓子插嘴道:「任小姐,剛剛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覺得你說對不起的人,不應該是我。」盼盼俏臉一冷,對霍齊宣的好感頓時減了三分,虧她還覺得這男人挺細心,結果張嘴就是不知道?人是不是他領來的?貨是不是你惹的?那女人為啥針對子悅,這麼明顯的事她都看懂了,他還不懂?

    不管條件如何,沒有責任感,腳踏兩條船的男人最讓人討厭了!

    可憐的霍齊宣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會因為一句習慣性的『不知道』而惹人厭,如果知道了,他一定會哭的——他是真的不知道啊!羅詩函瘋起來家裡都沒人能管,他能怎麼辦?那種沾邊賴,管了就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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