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凱覺得姜舯在這一點上做的挺損的,姜舯的這樣做法,也確實比痛揍一頓邵絢要來的強,但人家為此可能因為排擠而遭受失業甚至打擊報復的窘迫,這顯然有些歹毒了!蔣凱雖然不認同姜舯的做法,但經過這件事情不難看出,姜舯的本領絕對是不可小視,要不是他已經看穿了生死,在事業上絕對有一番作為。
姜舯在開車的同時也有留意到蔣凱的神態,見蔣凱有些舉目不定,淡淡的說道:「怎麼?我對邵絢的報復,你有些不滿?」
「那倒沒有,就是感覺到有點過了!」蔣凱如實說道:
「你剛初涉這一行,對於人性這個東西看的有些簡單,其實,邵絢的可恨之處多了去了,大賺死人財,這已經有很多亡魂跟我說過了,包括那趙國魁和周晨芳。我這次出氣,不光是為了我倆,還有為那些死難者死後還受著委屈的人出氣,就個人的品行上,我沒有那麼小氣啦!」姜舯不無動容的說道:
蔣凱本就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去糾結的太多,見姜舯也主動做出了解釋,也就沒有必要再去為邵絢這事耿耿於懷下去,「我們現在去湖景公墓?」蔣凱扯開了話題說道:
姜舯點了點頭說道:「想不到這宗『人鬼交易』實在是太過於複雜和不順了,你看看,走到這一步,出了多少ど蛾子,而且我敢保證,在合葬的時候,還會有波折!」姜舯說這話,並不是他有未卜先知之能,是因為大家都清楚,周晨芳和顧淮合葬,周晨芳願意,那顧淮願意嗎?即便是顧淮願意,還有那閻悅丹願意嗎?蔣凱歎了一口氣,只能自怨自艾的說道:「還是怪我當初想的太簡單,糊里糊塗的就接受了這個交易,搞成這副模樣,還牽累了你和艾教授,於心不忍呀!」
「這個話千萬不要這麼說,作為一名可以鬼交易的人,就應該有這樣的魄力來獨當一面,總要走出這一步的!不用擔心,在這宗『人鬼交易』前,不是還有我和艾仕幀教授一起支持著你嘛!」姜舯說道:
姜舯的話讓蔣凱頗為感動,笑著點著頭說道:「等這事完成後,我請你們吃大餐!」
湖景公墓離柯蕣公墓並不遙遠,都位於菱山腳下,只是湖景公墓所處的位置要更優越一點,更符合道家學中所謂的風水學說。憑借這一點,湖景公墓的層次要比柯蕣公墓的層次高出一截。
當然,這層次高不僅僅體現在風水之上,更重要的是體現在了格局、環境和服務之上,姜舯車子剛駛進湖景公墓的停車區,就有專門的保安上前來,開門問候。這一幕倒是讓蔣凱和姜舯有些意外,難不成這墓區還能打造成五星級的服務?還沒等蔣凱他們下車,就有一穿著職業裝,黑絲包裹著修長美腿的年輕女孩走到了姜舯的跟前,聲音甜美的說道:「你好,我是這裡的工作人員,請問有什麼可以為你們服務的嗎?」
「你是賣墓地的吧?」姜舯直言不諱的問道:
對於這樣**裸的問題,那年輕女孩一不生氣二不尷尬,只是很隨和的說道:「來這地方的人,都是迫不得已的,我們所能做的,就是讓迫不得已的客人有一個相對愉悅的選擇!」這話說的很大氣,應該是接受過專門禮儀問答培訓的。姜舯「呵呵」的笑了一下,看著蔣凱說道:「人家都這麼主動的歡迎我們了,那我們還不趕緊下車,聽聽人家的推薦?」
蔣凱似乎有些尷尬,苦笑了一下,對著姜舯說道:「姜舯兄,我身體有些不適,要不你先跟著這小姑娘去看看吧,我在車裡等你!」姜舯明白蔣凱的處境,主動附到蔣凱的耳朵旁,帶著壞笑的問道:「兄弟,人家女孩子這個打扮,你下面鐵定有了反應!不敢下車了吧?那怎麼辦?總不見得一直呆在車上吧?呆在車上,那周晨芳的骨灰盒可不會跟顧淮的骨灰盒合葬在一起的!」
蔣凱見自己的窘迫被姜舯給看穿了,心有不甘的說道:「那你讓我怎麼辦?總不見得我這樣子就下車吧?」姜舯依舊壞笑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真把那紅目嗥鮮血的作用給低估了,那個叫馬小蕾的少婦才被你搞了多久?你就又有了反應?」蔣凱對於這樣的「質問」,老不開心的說道:「你就說風涼話吧!反正我先作死在這裡了!絕對不能下車!」姜舯拿過後座上的骨灰盒和袋裝的香燭,遞給了蔣凱道:「拿著這個遮住就行了!不要以為自己是明星,走到哪裡都會有人關注。我會想辦法,讓你盡快得到滿足的!」蔣凱想想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仗著裝有香燭的袋子和骨灰盒下了車,用它們屏遮著下體,而姜舯一邊下車,一邊對著那年輕姑娘說道:「不好意思,坐副駕駛位上的是我的兄弟,帶著骨灰盒來的,我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一塊不錯的墓地!」那年輕姑娘一看是意向客戶,心中當然開心,忙不迭的讓開車門的保安去幫著蔣凱拿東西,蔣凱當然不願意,連連回絕道:「這骨灰盒對我意義重大,使不得,使不得,再說,讓你們拿著這些東西,也怪不吉利的,真心不好意思讓你們拿!」
那年輕姑娘也沒矯情,只是很爽朗的說道:「在這裡,一切都百無禁忌,你們覺得怎麼自然就怎麼來好了!我們都會全力的服務好你們的。」
「姑娘,怎麼稱呼你?」姜舯覺得這女孩子挺靠譜,開始認真的打聽起女孩的一些相關。那女孩對於這業務上的往來,當然會自我主動介紹一番,「我姓潘,叫潘笑笑,是這裡的置業顧問。很高興為你們服務。」
「置業顧問?這也跟房地產有關?」姜舯不免笑了起來說道:
「人,無論生死,都想住的最好,墓地是房地產的一種特殊表現形式,用置地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兩位客人,請問你們怎麼稱呼?」潘笑笑微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