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凱見姜舯在那邊興奮不已,循著他的目光朝園區的門口看去,果真,昨日那「凶神惡煞」之輩終於出現了,看著她看著電動車緩緩駛近,同時,她也看到了姜舯和蔣凱,先是猶豫了一下,但看到自己的同事們都在,心中便篤定了不少。等停放好電動車,走近一看,看到張輝不知是死是活的躺在地上,同事們又無精打采的堆積在一塊,沒有生氣,按照以往,早就招呼打開了。
「邵絢,我們又見面了!」姜舯趾高氣揚的說道:
「你倆不是昨天那破壞分子嘛?」邵絢認出了姜舯和蔣凱。
「是的呀!很不幸,警方認定的結果是:我們不是破壞分子,反倒是你們的領導趙一棟他們,卻是實實在在的碩鼠!」姜舯忽悠道:
姜舯這麼一說,那邵絢的臉色頓時鐵青。「姜舯兄……」蔣凱湊到姜舯的耳旁輕聲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一群碩鼠?」姜舯皺了一下眉頭,對著蔣凱嘀咕道:「你也忒老實過頭了吧?忽悠一下不可以嗎?不管趙一棟他們是不是碩鼠,他們怎麼會知道呢?再說,你看這邵絢的表情,一聽到我說碩鼠兩字就一臉的驚慌失措,肯定心中有鬼。得好好嚇嚇她,出出氣!」蔣凱昨日被這邵絢搞得狼狽不堪,不僅腳踏骨灰,還被關捆綁在小木屋中,心中著實把這中年婦女給恨死了,見來了出氣的機會,怎麼會輕易放過呢?「姜舯兄,趕緊的讓她跟張輝一樣,摔倒在地,吃點苦頭。」蔣凱出主意道:
「拉倒吧,這種*上的疼痛可幫不了我們去出氣。最好的出氣方式是精神折磨。」姜舯詭譎的笑了笑後說道:「來,看我的!」
「什麼?精神折磨,這不是耽誤事嗎?出口氣得了!」蔣凱對於姜舯這樣的精神折磨似乎還是持有反對意見的。姜舯看了看蔣凱說道:「別擔心,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就一會兒!」姜舯說完,來到邵絢的旁邊,對著邵絢說道:「趙一棟他們看來是回不來了,至於你進不進去,就看你的表現了。」
「什麼意思?你能說明白一點?什麼叫『進不進去』?」邵絢對於姜舯的問話,有一種本能的牴觸情緒。
「明知故問,違了法,就要受到法律的懲罰,進不進去的意思就是進不進監獄。趙一棟他們一個沒跑,全落網了,現在就看你的了!」姜舯神氣活現的說道:
「看我什麼?」邵絢眼神有些游離的問道:
「立功贖罪的機會呀!你看看,警方認為這事是團伙作案,所以,違法必究,很不幸,你牽連在內,我和另外一個兄弟,昨天原本可以把以趙一棟為首的犯罪團伙一網打盡的,可是呢?被你給攪了局,但我們看在你還是比較有公義心的,雖然是破壞了我們的計劃,但那是出於你的工作職責,所以,我們最終還是先給你立功表現的機會,希望你能珍惜這次機會,而不要浪費了!這樣的話,對大家都是不好的。」姜舯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們是警察?」邵絢狐疑的問道:
「我們的身份你還沒有資格核實,但事實擺明在那邊了,趙一棟他們被抓,而你的同事們」姜舯指了指那些無精打采的,站在白線圈內的墓區工作人員說道:「他們這樣的神態,你也是應該明白的,都是即將被繩之以法的樣子」邵絢順著姜舯所指的位置望去,果真,同事們的神情一個個都是呆滯的,剛到這裡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了,想不到原來是因為案情暴露的原因。做賊心虛的邵絢,看了看姜舯說道:「他們不是都給你控制住了嗎?那你還要我幹什麼?」
姜舯很自然的搖著頭說道:「沒什麼,我們也知道,這宗貪污*中,還是有些人是清白的,這些清白之人可不能受了委屈,來,當著他們的面,給我指證出誰是清白的,誰是有罪的?」
「我說出來,確保我可以沒事?」邵絢依舊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邵絢,你現在覺得還有跟我們談條件的機會嗎?我們是在幫你,是給你機會,你要認為這個機會是你談判的籌碼話,那就大錯特錯了!」姜舯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邵絢想了想,最終還是說道:「這裡面的人只是今天值班的工作人員,除了一線員工意外,我想,園區管理員以上級別的人,都是有貪污的!」
姜舯很高興,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很好,你自由了!墓區管理人員貪污*的事情,經過邵絢的指證,有了突破性的發展,我們會進一步核實調查的,邵絢,在法律的層面上,你現在應該是污點證人了吧?」姜舯趾高氣揚的說著這話的同時,又觀察著站在白線圈的那些人反應,只見他們都用仇恨的眼光看著邵絢,卻又生怕姜舯的「魔術」而敢怒不敢言。姜舯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就可以離開了。
蔣凱跟著姜舯來到了車裡,姜舯一開車,一踩油門,爽朗的說道:「趕緊的,去湖景公墓,趕緊完成這個『人鬼交易』。」蔣凱看著車窗外的那些人,心裡有些不安的問道:「姜舯兄,你就把他們隨便扔在這裡啦?那白線圈不要給他們取消掉再走嗎?」
「我們帶著周晨芳的骨灰盒離開這裡,那白線自然而然的就消失了,那些被鬼上身的人也會恢復自然。不用你多擔心。」姜舯說道:
「可那個邵絢,我們貌似沒有出到氣吧?」蔣凱還是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怎麼沒出到氣?這邵絢已經成為墓區工作人員的公敵了,等趙一棟他們48小時後放了回來,那有關邵絢招供的事情,就馬上會傳到趙一棟他們的耳中,對於這種不在同一條船上的人,趙一棟會怎麼處理?我們隨便想想就能知道了!」姜舯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