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再把話說回來,姓錢的醫生實在沒有太大的把握來接診眼前的這個如同藍精靈的病人,他的宗旨也是講究拖,拖到值班急診結束,各大門診正常上班的時候,他就算是萬事大吉了。在醫療行業,也有首問責任制的制度,你接診的病人,是以各類拍片為標準,你開了讓病人去做體檢的單子,上面有了你的簽名,那不好意思,這病人就屬於你的了,你要轉診,得把你填好的詳細病歷轉給接診的醫生。因此,出於這個角度出發,姓錢的醫生從主觀上也不願意來接診這個「疑難雜症」,從一定的程度上也「縱容」了姜舯的「一小時等待」。
蔣凱這裡,有了呼吸的保障,似乎還能堅持等待救援,也能時不時的喘著氣,抱怨著「我……我怎麼在……在這裡……」姜舯聽到蔣凱的**聲,來到蔣凱的身邊寬慰道:「你這症狀鐵定是在蕙山古鎮的野草叢中吸聞那白色的氣體才會導致你全身發藍。」蔣凱大驚,倘不是自己的身體羸弱,必當起床看一下全身發藍的身體。那姓錢的醫生看見蔣凱來了精神便趕忙上前詢問蔣凱身體發藍的原因,姜舯見狀,便攔住了那姓錢的醫生說道:「你我約定的一個小時尚未到,此事事關靈異,你少知為妙。」姓錢的醫生僅是好奇眼前的病人為何身體會全身發藍,見姜舯說的如此神乎其神,也就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不再理會,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姜舯如何處理。
只見姜舯那邊安慰了蔣凱一會兒,,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接完電話的姜舯非常激動,快步走出重診室,沒過多久就領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走了進來,讓人感覺奇怪的是那白髮蒼蒼老人的手裡,提著籠子,那個籠子裡關著一隻並不常見的動物。
之所以說那動物並不常見,那是因為這動物長得非常特別,外形似鼠,但體型卻比普通的家鼠大了兩到三倍,一般家鼠如若被逮,通常萎靡不振,神情緊張,但這似鼠的動物不僅見不到半分緊張,而且還有一種不可一世的感覺,一股凶神惡煞的樣子,讓人有種」敬而遠之」的感覺,特別是那一雙紅的似乎在流血的眼睛,給人一種會隨時被它攻擊的不安全感。
不要說護士這些女性同胞,見了這玩意紛紛躲避,就連重症室裡的男性醫生,看到了也頭皮發麻,沒有一個人敢主動上前詢問怎麼回事。那姜舯帶著那白髮老者來到蔣凱的病床旁邊,那白髮老者二話不說,舉起那裝有似鼠的籠子在蔣凱晃悠了一下,那籠子中似鼠的東西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的,隔著籠子朝著蔣凱就露出了猙獰的牙齒,蔣凱雖然虛弱,但所見所聞還是沒有問題的,突然看到有這麼一個可怖的東西晃在你的跟前,嚇得蔣凱全身冒出了冷汗。」艾……艾教授……這……這不是在草叢裡看到的那只紅眼老鼠嗎?「蔣凱虛弱、慌張的對著那白髮蒼蒼的老者說道:
這白髮蒼蒼的老者不是他人,就是艾仕幀艾教授。
艾仕幀教授氣定神閒的對著蔣凱說道:「這籠子裡的可不是所謂的紅眼老鼠,它的名字叫紅目嗥,是世界上最為靈異詭譎的動物之一,它可是救你這疾病的唯一良藥。」
蔣凱還沒理解艾仕幀教授的這番話,就見艾仕幀教授讓姜舯提領著籠子,自己掏出一黑色的小電棍,隔著籠子在紅目嗥的臀部刺了一下,在」啪啪「的電流聲中,那紅目嗥一動不動的暈了過去,艾仕幀教授眼明手快,從籠子中拿出了已是昏迷的紅目嗥,遞到蔣凱的面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姜舯的手上多了一把尖刀,不由分說,直接在哪紅目嗥的頸部就是一刀,那紅目嗥雖然處於昏迷狀態,但在這一刀的」刺激「下,頸部飆出了一股熱血,直接碰到了蔣凱的臉上……
這一切對於蔣凱而言,實在是來的太突然了,一股熱血噴來,都沒有來得及躲避,這時候艾仕幀教授緊緊抓著正抽搐著的紅目嗥,拚命的對著蔣凱喊道:」張嘴,趕緊張嘴。「
蔣凱對於血腥的東西,本能的閉眼閉嘴,對於艾仕幀教授的要求,壓根就做不到。姜舯見那紅目嗥的鮮血都快飆完了,蔣凱還尚未張嘴,有點焦急,突然就對著蔣凱的腹部重擊了一拳,毫無準備的蔣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頓時」啊……」的一聲,長大了嘴叫了出來,那紅目嗥頸部噴出的鮮血自然而然的就有部分衝進了蔣凱的口中……
在場的醫護人員被這血腥的一幕都看得嚇傻了(確切一點講應該是目瞪口呆,醫護人員對於血腥的場景要是能嚇傻,那基本上就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醫護人員。),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上前阻止,眼睜睜的看著那白髮蒼蒼的老頭將一奇怪動物的鮮血灑進病人的嘴中。
艾仕幀教授唯恐這些鮮血還不夠,讓姜舯掰住蔣凱的嘴不要合攏,直到整只紅目嗥的鮮血噴灑殆盡,那艾仕幀教授才「灑脫」的將紅目嗥的屍體扔回籠子中並喃喃說道:「大功告成!睡上一覺就可以了!」
姜舯拿著裝有紅目嗥屍體的籠子直接帶出了重症室,原本清清爽爽的綠色重症室,經過這麼一折騰,整個病室血跡斑斑,艾仕幀教授見醫護人員還傻傻的呆在那邊,氣的直跺腳說道:「你們還啥看著幹嘛?人已經搶救過來了,還不趕緊的做善後處理?」
醫護人員這時候才想到病人蔣凱的安危,這一眼看過去,蔣凱滿臉的鮮血,比剛才的滿臉幽藍,除了換了一個色兒以外,好不到哪裡去。有個護士鼓足勇氣,拿起酒精和紗布,上前給蔣凱擦拭臉部,抹開紅色的血漬過後,發現蔣凱的臉色不再是藍色,而是回歸到黃種人的本色,那護士驚訝道:「這……這樣做還真有效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