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凱跟著姜舯有驚無險的渡過野草叢,回到車上,姜舯一邊開著車,一邊把蕙山古鎮的一些閒外話跟蔣凱說了一個大概:艾仕達利用艾仕幀教授的靈異方法,至少可以隨時和自己的家人見上一面,雖然這樣的見面陰陽兩隔,但至少幫助艾仕達的思念之情和內疚之感緩解了不少。這一來艾仕達也變得比較陰暗孤僻,現有的生活不太喜歡被改變,今天蔣凱作為一張陌生面孔出現在艾仕達的面前,艾仕達本能的牴觸還是能夠理解的,至於蔣凱和艾仕達在言語上的格格不入是正常表現。姜舯認為蔣凱是一年輕人,對於這種事情完全可以不用耿耿於懷,掌握艾仕達的心理特徵,以後應該是可以好好合作的。
最後姜舯又跟蔣凱說起了那雜草叢中看到的紅顏動物,姜舯帶著一點後怕說道:「那動物的名稱叫紅目嗥,一種非常詭譎的靈異動物,是世界上唯一能跟貓一起可以看到靈異世界的動物,這類動物大都蟄居在野草叢中,生性比較兇猛,一旦被其咬到,那結果就很難說了。
蔣凱不逃理解這紅目嗥到底是什麼玩意,見姜舯說的這麼恐怖,感覺有點好奇,想打破沙鍋問到底,結果被姜舯拒絕了,說這事屬於靈異心理學範疇的,要教導也是在艾仕幀教授那邊扎口,自己不能越俎代庖。蔣凱也不再勉強,就看著姜舯的車子朝柯蕣公墓駛去。
眼見柯蕣公墓就要到達的時候,蔣凱感覺到自己隱隱的不適,「糟糕……姜舯……我有可能暈車了?」蔣凱半躺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開始喘著氣說道:
姜舯起先也沒有過度的在意,認為蔣凱一宿沒睡,又如此舟車勞頓,有點不良反應,應該是正常的,但對於年輕的蔣凱而言,這點難過應該不會影響接下來的掘墳,所以姜舯僅僅是將車開的緩慢一點,隨後在那邊跟蔣凱盡可能多的說話,以此來轉移蔣凱的注意力。可姜舯一邊開車,一邊說了半天的話,突然意識到蔣凱應答的很少,甚至都沒有回應了,於是忙轉過頭一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只見蔣凱已經臉色幽藍幽藍的,如同藍精靈一般躺在那邊只出氣,不吸氣。姜舯立刻大叫道:「不好,蔣凱有生命危險。」於是急打方向盤,開往最近的醫院。
塢熙市人民醫院是塢熙市最好的醫院,當初是有塢熙市第五人民醫院、第八人民醫院、第一人民醫院合併而成,具備了塢熙市最好的醫療條件和最優秀的人力資源。姜舯直接將車駛進了塢熙市人民醫院的應急通道。時值還是值班急診,醫護人員第一時間將蔣凱搬到了擔架車上。當醫護人員第一眼看到蔣凱全身幽藍,都驚呆了,都在那邊竊竊私語起來「這是什麼情況?」、「是血液上的問題還是皮膚問題?」、「快叫值班醫生,這絕對是疑難雜症。」這個時候的姜舯徑直拿過蔣凱身上的手機,並交代醫護人員道:「你們現在能做的就是保持我的朋友呼吸能夠暢通,接下來的事情我回處理的。」隨後姜舯拿出手機,打通了電話後,對著電話那端說道:「喂,是艾教授嗎?我是姜舯……」
……
值班醫生對於蔣凱的問題有些束手無策,開出了一摞化驗單,有核磁共振的、ct的、b超的,最後連肌電化驗、心電化驗的單子也都開了出來,姜舯在旁看著手忙腳亂的值班醫生,最後看著那醫生的工號牌說道:「錢醫生,等這病人把你開出來的化驗項目統統做完,那他也基本上能到閻王爺那邊去報道了。」那姓錢的醫生本來就對這未能確診的病例有些焦頭爛額,現如今,還有這麼一個長相平凡的非醫務工作人員在旁邊冷嘲熱諷,立馬將心中所有的不滿情緒都發洩出來道:「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你要是有本事,你來治呀!」
「這病我最清楚,不用治,你只要保證他的呼吸暢通就行,過後,我來操作就成!「姜舯自信滿滿的說道:
那姓錢的醫生見這貌不驚人之人能說出這樣不著邊的大話,心中鄙視之極,」你是這蔣凱的什麼人?你說的話能代表蔣凱嗎?「那姓錢的醫生不屑的問道:
「我是他的兄弟,我說的話能代表一切!」姜舯很肯定的說道:
那姓錢的醫生本來就想方設法的推卸自己的責任,現如今有這麼一個能代表病人的人來接這個擔子,那當然是上上大吉啦。但就憑這「一面之詞」是不夠的,姓錢的要核實姜舯的身份以及和病人蔣凱的關係,確認好後,還要看兩人之間的法律關係。姜舯見姓錢的醫生這麼繁瑣,哪裡等得了這麼多的核實,刷的一下,搶過一張白紙和筆,用白紙黑字做了聲明,蔣凱的生命安全由自己來擔保,醫院裡只要確保蔣凱的呼吸順暢就成。
這白紙黑字雖然說明不了什麼問題,但至少可以為姓錢的醫生做一些理由上的開脫,姓錢的醫生看好姜舯白紙黑字的簽完字,一手奪了過來,然後讓護士給蔣凱接上氧氣罩,給其保持呼吸的暢通。這個時候的蔣凱,思路還是清晰的,只是全身無力,像是煤氣中毒一樣,當然,他自己本人不知道自己全身都是幽藍色,如果要是看到自己的樣子,蔣凱估計會被自己的樣子給嚇死。
儘管姓錢的醫生有了姜舯的「免責聲明」,但依舊不敢懈怠,在蔣凱旁邊觀察著蔣凱的各項身體指標,還時不時的催促姜舯盡快給出解決方案,否則,醫生有權利根據病人的指標做出相應的體檢要求,姜舯沒有更多的廢話,只咕囔著一句道:「給我一個小時,就只要一個小時!」隨後,姜舯就是拿著手機,在重症室的門口不斷的撥打著電話,看樣子,是在焦急的等待著誰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