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警官見紅衣女子的情緒稍穩,心中略定,見旁邊的男子頗為緊張,就低聲說道:「你是這女子的家人?」
洪霽雯父親見警官相問,就心不在焉的回答道:「那當然啦!我都不知道我的女兒怎麼會這樣?」
「張宗偉這人你認識嗎?」趙警官見這男子是紅衣女子的父親,連忙詢問道:
「我哪裡知道什麼張宗偉呀?我女兒馬上就要高考了!怎麼可能認識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呢?」洪霽雯的父親焦急的說道:
趙警官見這男子這麼說,心中充滿了鄙夷之心,覺得這個家長也真不夠負責的,女兒為了一個男子要去跳樓,可見已經發展了很長時間的一段感情了!可這個家長不僅沒有察覺,直到女兒在這裡自殺了,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
「要不你先下去,不要讓你女兒激動,我想知道的是,你女兒是怎麼知道我姓趙的?」趙警官好奇的問道:
「我也覺得很納悶,我女兒貌似跟你很熟一樣」這裡洪霽雯的父親尚未說完,那邊的紅衣女子似乎聽到了趙警官和洪霽雯父親的對話內容,立刻就惱羞成怒的說道:「趙警官,你為何要裝模作樣?剛剛我們聊了這麼久,難不成你都忘了?」
趙警官見這紅衣女子話中有話,頗感詫異,但為了盡可能的有一個好的談判空間,於是吩咐其他的同事,將在天台上圍觀的群眾給疏散開去,而洪霽雯的父親死活也不願意離開,最後趙警官選擇了一個折衷的方法,讓洪霽雯的父親站到天台的消防樓梯口去。
見現場被清理了出來,趙警官才略有底氣的對著紅衣女子說道:「你確定認識我?」
紅衣女子揚起那有割傷的手腕,對著趙警官怨憤的說道:「趙警官,你不會真的忘了吧?我當時手腕流血的時候,你還一本正經說要給我先包紮傷口,怎麼,這事你也忘了?」紅衣女子這麼一說,趙警官頓時感覺到微微不妙,心中默想:不對呀!這包紮傷口的事情是我跟先前的那跳樓女子說的呀!這紅衣女子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她偷聽到我跟先前那跳樓女子的談判內容了?不可能,在談判的時候,確定是按照那跳樓的女子,讓警方對天台清場的呀!當時壓根就沒有其他人在場
「不管怎樣?我們得心平氣和的談論,你的要求不過就是希望張宗偉能過來看你,而我的要求就是不希望你去跳樓自殺,這一點,我覺得我們雙方可以達成共識的!」趙警官即官方又很謹慎的說道:
「那張宗偉什麼時候可以過來?」紅衣女子倒也很直白!
「我都答應你他能過來,就肯定能過來。這你放心,但在他過來之前,我先確保你的安全!」趙警官說道:
那紅衣女子看了看樓下的街景,隨後鬆了一口氣說道:「你放心,只要張宗偉能來,我就不會跳樓的!」
趙警官見紅衣女子情緒還算是穩定,於是又開始試探性的詢問道:「你認識肖婷嗎?」
肖婷?或許大家對這個名字很陌生,其實並不要去刻意的去瞭解啦,因為這個人已經死了——就是先前的那個跳樓自殺的女子。
趙警官總覺得這事情有些詭異,這紅衣女子和肖婷的自殺時間非常接近,且兩人自殺前都要見上張宗偉,換任何一個人都會聯想到這紅衣女子和肖婷應該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
紅衣女子見趙警官這麼問,頓時雙眼通紅的搖著頭,緩緩的退到樓台的邊沿,趙警官見狀,連忙想上前勸阻紅衣女子,只見那紅衣女子一伸手,阻攔道:「趙警官,你不要過來!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就不會在乎再死一次」
趙警官大驚,瞠目結舌的站在原地說道:「我我不過來你你為何這麼說?什麼什麼叫再死一次?」
紅衣女子見趙警官停了下來,也就沒有再往後退,見趙警官又這麼詢問,頓時「哈哈」的冷笑出來,這種冷笑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如同深夜的時候,你不斷的聽到在門口有一隻野貓在那邊「喵喵」發春的聲音,讓人心慌不定。「我就在你眼前跳的樓,難不成趙警官你忘了?」紅衣女子冷冷的說道:
「你你是肖婷?」趙警官困頓不解的問道:
「對,我就是肖婷,怎麼了?外形變了就認不起我來了嗎?」紅衣女子冷眼看著趙警官說道:
趙警官眼前的這個紅衣女子,其外形與肖婷完全是大相逕庭,肖婷二十多歲,一看就在社會上「磨礪」了多年,而眼前這個紅衣女子,年紀頂多20,一臉單純的樣子,感覺應該還是學生,無論如何,這兩人不是同一個人。
「你的外形怎麼說變就變了?」趙警官認定這是一起戲弄警察的事件,態度立馬強硬了起來。對於撒謊的人,趙警官向來是很痛恨的。
對於趙警官的質疑,這紅衣女子似乎並不想急著去解釋,而是很明確的問道:「趙警官,張宗偉到底什麼時候來?」趙警官都有離開的意思了,一臉不屑的說道:「來不來很重要嗎?你都準備死第二次了!」
那紅衣女子突然面無表情的說道:「要不是我跳了樓後就後悔,也不會搭上這無辜的性命了!」
「搭上無辜的性命?」趙警官心中一緊的問道:
「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反正於你無關,我再問你一遍,這張宗偉到底還來不來了?」紅衣女子很堅決的問道:
趙警官回想著紅衣女子的對話,然後又想到了剛剛在自己旁邊的那名不負責任的父親,警察那特有的直覺告訴他:這事絕對不會是戲弄警察這麼簡單。「你先等等!張宗偉一定能來,我來打個電話催問一下」趙警
官覺得這事始終還是要謹慎對待,於是趕緊拿起手機,詢問同事,這張宗偉現在已經到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