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亦步亦趨的來到了天台,天台雖大,但一覽無遺。在天台的東南角處,就站著一穿著紅色上衣的年輕女子,在還有一絲寒意的春風瑟瑟「吹鼓」之下,那羸弱的紅衣女子有可能隨時被拿春風刮下天台……
洪霽雯的父親見狀大驚,再怎麼和女兒生疏也能一眼看出女兒的背影,那羸弱的身影不是他人,就是讓自己擔心不已的女兒洪霽雯。「霽雯……霽雯……」洪霽雯父親一邊急匆匆的朝女兒跑去,一邊高聲喊叫道:
那紅衣女子回頭一看,滿臉梨花淚的對著跑過來的洪霽雯父親說道:「你……你是誰?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跳了!」
那紅衣女子的「警告」並沒有引起洪霽雯父親的「警覺」,只見洪霽雯父親慣性的又向前跑了兩步,只見那紅衣女子毫不猶豫的往天台的邊沿移了兩小步,這一來,不僅將洪霽雯的父親嚇得趕緊收住了腳,就是連身後的那些鄰居們,看到這一幕也不免唏噓的驚呼起來。
洪霽雯父親站定後,細細打量著那傷心欲絕的紅衣女子,敢百分百肯定,這紅衣女子就是自己的女兒洪霽雯無疑,可自己家的女兒怎麼會對著自己的父親說「你是誰」呢?再冷靜睿智的洪霽雯父親也無法想明白這個情況,「或許是女兒哭花了眼,沒有看清楚是我吧?」洪霽雯的父親想到這裡,趕緊對著那紅衣女子喊話道:「霽雯……是爸爸呀……怎麼啦?不認識爸爸啦?」
那紅衣女子先是一愣,用手一抹眼淚,看著五米遠的自稱是自己爸爸的人,顯然表情很是失望,只見那紅衣女子傷心欲絕的說道:「你到底是誰呀?我……我不認識你!你們趕緊把張宗偉給我叫過來,我要見張宗偉,他要是再不來的話,我就馬上跳樓!」
那紅衣女子一抹眼淚的時候,洪霽雯的父親看到了那紅衣女子的手腕上有一個很深的刀口,顯然是先前有過割脈的行為,但由於沒有將傷口浸泡在水裡,所以那傷口慢慢的凝結了起來,剛從樓道到天台,一路上的血漬,想必就是這紅衣女子手腕上的傷口處滴落下來的,從這一點也能變相的證明,這紅衣女子就是自己的女兒洪霽雯,洪霽雯的父親死也想不明白,為何眼下的女兒怎麼就不願意認自己這個父親?還有,還有她口中口口聲聲所說的那個張宗偉是誰?難不成女兒早戀了?
愈發擔心的洪霽雯父親,還想上前去把女兒拉下天台,可那紅衣女子以跳樓相威脅,就是不願意讓洪霽雯父親上前一步,在她的口裡似乎只有張宗偉這個人才能把她拉回來……
在外圍看著熱鬧的那些鄰居們,有大部分都是圍觀了先前的那次天台跳樓案,他們一聽到這紅衣女子口口聲聲說的是「張宗偉」,均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真是夠巧的,短短不到一個小時之內,竟然有兩名女子為同一個男子去跳樓,看來這個叫張宗偉的男子應該挺有魅力的!其實那個時候,因為發生過一起跳樓自殺案,樓下尚有很多人都沒散呢,這時突然又有人跳樓,可以說就如同一枚重磅炸彈在火藥庫中引爆了起來,其驚駭的程度可想而知,一棟樓發生一起跳樓自殺事件,已經可以說是當地的重大新聞了,現如今,同樣一棟樓,而且在幾乎同一個時段內,又有人準備跳樓,這樣的詭譎事件應該是極其罕有……
沒多久,樓上樓下就水洩不通的圍滿了很多看熱鬧的人,人與人之間竊竊私語,各種諸如三角戀呀、**呀、殉情呀的謠言開始在圍觀的人們當中流傳開來,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生活經驗告訴我們,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那就等於離警察趕赴現場的時間也不久遠了!
那天的警察也可以說是非常的「痛苦」,先前那跳樓的女子,談判幾個小時,最終還是跳樓生亡,現如今又有一個女子要在同地點跳樓,要是這一個還救不下來的話,那警察們的壓力就會很大了。
重新回到事發地點的警察們不敢懈怠,先將樓棟的周邊區域拉起了警戒線,隨後,談判專家上樓,跟那紅衣女子繼續談判……
那次的談判專家顯然是有點可憐,來到天台,沒跟那紅衣女子聊幾句,竟然詭譎的發現,這紅衣女子所說的跟先前已經跳樓自殺的那位女子所說的一模一樣,主體要求就是要見張宗偉,否則以死明志!換而言之,這名談判專家要把先前跟那自殺女子所說的話,要跟眼下的這名紅衣女子再說一遍,這基本上是要被說吐的節奏。「你們兩個……」談判專家皺著眉頭,對著身後的警員說道:「……我不管那個張宗偉是什麼人,先前讓他配合前來,他卻死活不願意過來,結果那女子跳樓死了,現如今又有一個女子要為他跳樓,這次那個張宗偉來不來由不得他自己了!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哪怕是摁也要把我摁過來……」那談判專家身後的兩名警員見上司這麼說,只能服從命令。
「你叫什麼名字?」談判專家安排好其他的事情後,重新抖擻精神,跟眼前的這名要跳樓的紅衣女子「交流」了起來。
「趙警官,你不是已經問過我了嗎?怎麼現在還要問我呢?我跟你說過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呀我要見張宗偉……我要見張宗偉……」那紅衣女子再次激動萬分,看樣子是隨時準備往下跳。那談判專家張警官見狀,不明覺厲,但見談判對像很是激動,只能說道:「放心!我敢保證,張宗偉沒多久就會出現在你的面前,如果你現在跳樓了!就永遠看不到張宗偉了!」那紅衣女子一聽,情緒頓時安頓了下來,朝著那趙警官走了兩步,暫時遠離了危險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