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舯哪有見過這麼大的場面呀?一時間嚇得說不出話,只敢傻傻的用手指了指父母的臥室,其意思很明確,我父母就在這房間裡。
警察們神情凝重,各自之間互使了眼色,隨後按部就班的,訓練有素的先後進入了姜舯父母的房間,這一次,警官們人手一把手電筒,將昏暗的臥室照的頓時通亮無比。最後一名協警將姜舯也推進了臥室之中,看樣子很明確,警方就是準備當場揭穿姜舯的謊言。
那警銜最高的警官確定臥室沒有人,於是就重新來到姜舯的跟前,用一種強硬的,如同審訊犯人的口吻問道:「你叫姜舯吧?看看你質彬彬的樣子,應該不是作奸犯科的人,怎麼?你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父母到底在哪裡?」姜舯在這個時候也慌了神,看著自己的父親就躺在搖椅上,而自己的母親就依偎著床上,這一屋子的警察怎麼就看不到呢?姜舯越想越害怕,開始咬緊嘴唇,全身瑟瑟發抖了起來,警察們見姜舯這幅模樣,同樣也覺得奇怪,看樣子,這還是孩子的姜舯,應該挺老實的,怎麼在這大是大非的問題上,開始恍恍惚惚了呢?
那警銜最高的警察感覺這事情不是姜舯撒謊這麼簡單,而是應該有更大的隱情,這時,只感覺到自己聞到的味道中,蘊含著一股死亡的氣息,出於警察的本能,那警銜最高的警官嗅了嗅鼻子說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
那最先到來的戶籍警搶先說道:「我覺得這裡有死人的味道!」這話一出,頓時引起了其他幾名警察的應和,都紛紛認同那戶籍警的觀點。
「大家看仔細嘍,不要漏掉任何一個細節!」那警銜最高的警官提醒道:
正當眾警們要開始在姜舯父母房間裡巡查一番的時候,突然在房間裡的某個角落裡一閃,一個小黑影竄了出來,「有動靜!」其中一名警察警惕的喊道,眾警們畢竟受過良好的應變訓練,對於這種突發事件第一能做到保護好自己,第二能快速找到目標,只有找到目標,才能迅速的做出下一個判斷!
眾警們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那黑影,「這是什麼東西?」只見那小黑影就弓著身子蜷縮在角落之中,眼神非常犀利,看樣子應該是有一定的攻擊性,很多警察都沒見過這種詭譎的動物,因此,有幾名警察都在第一時間脫口而出的問道:
「應該是老鼠!」那警銜最高的警官應該是最為見多識廣的,所以他很肯定的說道:
「可可王警官這老鼠也太大了一點了吧?跟貓一樣的。這難不成是鼠精?」一旁的一名年輕警官疑惑的問道:
「鼠精?不這種老鼠就是普通的家鼠而已,它個頭之所以這麼大,是因為它吃了足夠多的激素和有太過剩的營養了!」那被稱為「王警官」的警察說道:
「激素,營養過剩,這裡還有屍臭,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眾警中有幾名警察已經有了合理的聯想與判斷了。
「我想你們應該判斷的不錯」王警官點著頭,肯定著大家的判斷說道:「這裡肯定藏有屍體,被老鼠發現,屍源成為了老鼠最豐盛反的食物,當然會出現體型碩大的所謂『鼠精』。」說到這裡,眾警們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姜舯。
姜舯歎了口氣說道:「不不我父母沒有死」
「你說你父母沒有死?我們在這裡只是說有屍源,跟你父母根本就扯不上邊的,你這麼說,是不是想表明此地無銀三百兩呢?」王警官突然抓住姜舯的一個漏洞說道:
姜舯本來就緊張,還被王警官這麼一追問,心中就跟緊張了!這時有一名警官在王警官的身旁提醒道:「王警官,剛你說的關鍵詞還有激素,老鼠是吃食了激素的東西才會長這麼大的,可你剛才所做的判斷中,可沒有激素這個關鍵詞呀!」
「激素?有」只見王警官走到電視機櫃面前,拿起一盒藥,看著那藥盒的名字讀出來道:「苪弗類酮(編者按:為以防讀者們的對號入座以及醫學上的爭論,這裡所用的處方藥名為化名。),這藥想必不是你姜舯這個年紀吃的吧?」王警官說完看著姜舯,姜舯只能說道:「這是我父親吃的。」
「看來你父親的腎功能不是很好吧!得用這種藥來治療,這藥物裡面可是有著大量的激素成分呢!」王警官掂量著那藥盒說道:
「是的!我父親有點腎衰竭。」姜舯點著頭說道:
「這藥」王警官用手中的手電筒照了照那藥盒上的保質期,隨後冷笑的說道:「這藥已經過期快一年了!怎麼,姜舯,你不要告訴我,你的父親在吃過期的藥。」
姜舯無言以答,整個人都恍惚的快進入昏迷狀態了。也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哪名警察驚呼道:「小心!」話音剛落,王警官而面前就有一團黑影穿過,要不是王警官反應的快,想必那黑影就要撞到自己的臉上了!
驚魂未定的王警官定睛一看,原來那黑影是巨鼠,想必剛剛自己在那邊用電筒照藥盒,恍惚的光線讓那本就不安的巨鼠終於朝王警官發動了攻擊。眾警們起先跟巨鼠對峙,一時半會兒還不敢動手,這時看到巨鼠有攻擊人類的行為,當然不能再無動於衷了,紛紛抽出身邊的警棍,朝著那巨鼠打砸過去。那巨鼠雖然身形巨大,但本質畢竟還是老鼠,眾人拿著棍子圍攻,巨鼠當然害怕,於是就沿著牆角拚命的爬,最終爬到了那還掛著蚊帳的床底下。眾警們見趕走了巨鼠,也正準備罷手之際,那險些被巨鼠撞到臉的王警官惱羞成怒的喊道:「把那床給掀了!巨鼠往床底下走,想必床底下有貓膩!保不齊,就有屍源在床底下。」眾警一聽,連忙齊動手,不顧姜舯的反對,一下子就把床給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