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認了?你竟然承認了?」唐瀲灩聽後更是生氣了。
「你知道我暗中做了這麼多的事?為什麼就不知道裴契那廝的暗中也做過很多事呢?」
唐瀲灩愣了愣,她也沒想到自己會知道,也沒想到她為什麼會不知道裴契做過事?按道理說,他是她的未婚夫?她應該是最瞭解他的人才對啊?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會知道他暗中做的事?而他的不知道呢?
「那是因為你總在我面前做。而契他從來都不會。」話說出來,連她自己的愣住了。
「是吧!你也有感覺出來吧?可是為什麼呢?」他又再一次的問她:
唐瀲灩愣是回答不出來,就連她自己已經坐在他身上多時也不知道,就連東方城隍縱容她如此膽大過分的騎在身上,而他卻只是忍著疼也不知道。
「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她突然暴怒。
看他臉色難看,她暗暗的想:這廝的最會忽悠她了,她才不會被他忽悠呢!
「沒關係?你真的覺得沒關係嗎?」東方城隍突然覺得,他一定是腦子進水了,不然怎麼會喜歡上這種女人?這麼明顯的在乎她都不知道?
「有什麼關係?」
她再一次暴怒,不經意的還在他身上用力的蹭了蹭,惹得東方城隍又是疼又是難受,卻還是只能忍著,他是造孽啊他!
「那我問你?你瞭解你的未婚夫嗎?」
「你知道他的曾經嗎?」
「你知道他的為人嗎?」
「你知道他喜歡什麼嗎?」
「他。」想想他喜歡什麼?他有什麼曾經的過去?她突然說不出來了;不過,他為人怎樣她卻是知道的。
「他溫爾,他博才多學,他見多識廣,他細心體貼。」
「你確定?」東方城隍忽然一笑,笑得唐瀲灩是一陣莫名和心慌,一時間拿不穩他話中的意思:「這些還不夠嗎?」
「那麼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
「你就是一個不擇不扣的大壞蛋,卑鄙無恥,陰險狡詐,腹黑善變,鬼話連篇的小人。」這次,唐瀲灩毫不猶豫的說出,再次的,她也被自己的話給嚇住了。
不是因為自己直接,而是怕自己的直接會讓東方城隍動怒起來,如果他真的要生氣,她還真的制不住他,除非她下狠手,弄·死他。
東方城隍真的是愣住了神,沒想自己兢兢戰戰的付出這麼多,到最後,她能理解的只是這些,想著,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夠明顯,於是順手的就把她帶下來,一把就吻住她。
「這樣呢?」
「這樣就是欠扁的前奏,啊」唐瀲灩突然瘋狂起來,二話不說稀里嘩啦的揍起來,所有的憤怒、悲傷、失落隨之全部爆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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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英馳和唐母也趕到現場,正好看到大家都在秉頭論足的竊竊私語,她不知道情況;但是沒有看到奏樂聲,也沒有看到新郎和新娘,只看到了走過來的莎莉夫人。
「怎麼回事這是?」指著現場很不解的問:
「這事說來話長,我待會再和你細細說來,我先去照應下客人。」莎莉夫人一本傾城的臉,難得的不見了色彩,她道別了唐母和東方英馳之後,又和在座的貴客解釋了一番,這才使得氣場安靜了下。
溫德夫婦為了家族面子撐起場面,應付著這麼多的客人;可是讓唐母卻因自己的女兒而擔心,在打聽到唐瀲灩的去處之後,在東方英馳的陪同下,來到後台室。
推開門就看到精彩的一幕。
東方城隍身上已經凌亂,有失俊美完美外表的形象,此時還吻著暴怒的唐瀲灩;而唐瀲灩,側是抓著高大的他,拳頭舉得高高,一副就要揍人的樣子,讓人看了膽戰心驚。
「你們你們你們」唐母氣得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緩了半天,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到底怎麼一回事?」東方英馳也是非常的生氣,大聲厲色,很久沒有動怒的他,此時臉上也漲得烏黑烏黑的。
唐瀲灩和東方城隍立刻分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著,看著就眼暈倒的唐母,急忙跑去,不想這時卻被婚紗的白裙給絆倒。
東方城隍也來不及想別的,立即接住她即將倒下的身子,唐瀲灩怒瞪著他,他只是淺淺一笑的回她。
兩人的舉動唐母看在眼裡,而此時在她眼裡更是成了眉來眼去的調·情,怒火攻心的雙眼一閉,暈了過去了。
「恩惠,恩惠,恩惠」東方英馳焦慮的呼喚著暈過去的唐母,東方城隍和唐瀲灩也被驚醒,立刻衝上去,幾人把她送進了這裡最近的人民醫院。
醫生看了連連搖頭:「你們還是見見病人最後一面吧!有什麼該說的說,該做的做。」
唐瀲灩一把做到了地上,眼裡有著恐懼,嘴裡還吶吶:「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為什麼?為什麼啊?」
轉頭,看到比她好不到哪裡去的東方城隍。
「都是你,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都是你,都是你。」
東方城隍隨她打,隨她罵,身子也顫抖的摟著她,緊緊的摟著她。見他不語,唐瀲灩又狠狠的推開他。
「別碰
我,如果不是你,媽也不會出事,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呈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害得,都是你害的。」
東方城隍被推得一晃一晃的連連後退,從來都是高昂著的頭,這時,微微的底下了。
「你們有完沒完?」東方英馳難過傷心,卻又氣又煩兩人的吵鬧:「你們剛剛沒有聽到醫生怎麼說的嗎?還有空在這裡指責對方,還不快點跟我去看看你媽怎樣了。」
此時,唐母躺在病床上,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眼神也有點散漫,轉眼看著進來的幾人,手想抬起,卻又抬不動。
東方英馳看到她笨重的手,立即上前握住:「恩惠」
他深深的叫著,想哭,卻不敢在她面前哭,只能暗暗的在心裡流淚。
「英英馳」好久,她才叫出他的名字:「你」
「你說什麼?」她的話極小聲,東方英馳沒有聽清楚,將耳朵靠近。
「你,一定要」
「我知道了。」東方英馳很吃驚,回頭看了東方城隍和唐瀲灩一眼後,淡淡的說了句。
東方城隍和唐瀲灩心猛的一慌,接著,聽到東方英馳傳來的叫聲,抬眼看去,母親的手已經落在白色的床單上,一動不動,指示燈上的心電圖也滴滴滴的行成了一條線。
「媽媽媽媽——」唐瀲灩撲到她身上痛哭。
東方城隍也愣愣的,錯愕的,連連後退,滿眼的不敢相信,最後,他跪了下來。
東方英馳看了眼兩人,歎氣搖頭,最後閉眼,再也掩飾不住的留下了淚。
一下子,房間裡瞬間升起一股陰森冰冷的氣息,死氣騰騰的讓看見的人都掩飾不住的悲傷湧上心頭。
這場婚禮因為裴契的離場,唐母的離世而告終,自然的,唐瀲灩為了母親的骨灰能回到自己的國土,踏上了回國之路。
在這之前,她最想見到的是——裴契,最想得到安慰的,也是裴契;可是,可是從他離場之後,再也沒有見到他,唐瀲灩悲傷加悲痛,已經漸漸的形成一種淡淡的憂傷和憂鬱症。
東方老宅。
「你該我跪下。」東方英馳對著東方城隍一聲嚴厲的褐聲。
「我為什麼要跪?」高傲的東方城隍已經不是小孩,再也不肯像小時候那般的乖乖的就範。
「你」東方英馳手起桌上的雞毛算子,指著他,吹鬍子瞪眼的訓:「你,你,氣死了你媽還不知悔改?你,你這個不孝子,我今天要是不打你,我就。我就對不起你死去的媽。」
東方城隍也沒有躲,應是站在那裡讓他打,那個子高大,肉也厚,三兩下的就讓年老的東方英馳打累。
「知道錯了沒有?」他氣喘吁吁的,可是他卻不為所動:「沒有。」
「啪!」又一下打下去。
「知道錯了沒?」
「沒有。」
「啪!」又是重重的一下。
這下不小心打到了他的中間楔骨,一時間疼得他直咬牙,又聽他訓:「知道錯了嗎?」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他一口氣反駁了他很多次,東方英馳一愣,停下要打下去的動作,抬頭看他。
「為什麼你總是這樣?」
「為什麼你總是這麼的不問緣由?」
「為什麼你總是這麼的自以為是?」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每每我都在懷疑」
「你倒是不是我老子?」
東方英馳又是一愣。
「她去了我也很難過。」
「她不在了,我也很愧疚。」
「可是」
「可是為什麼一定要我認錯?我哪裡錯了?我哪裡錯了你告訴我?」他撕心裂肺的吼著:
「你還說你沒有錯?」東方英馳的臉鐵青鐵青的,想起唐母臨走是說的話,怒意更深:「你千不該萬不敢的就是對自己的妹妹升起邪念,你千不該萬不該的,在你母親情緒受不了的情況下讓她看到你的可恥。」
「呵!」東方城隍瞬間覺得好笑,他冷冷的笑了起來:「我不該?我不該?我千不該萬不該?我可恥?」
「難道我說得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