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她哭著抱了過去,連同她的胴·體貼到了他的身上;那軟軟的玉體,那清香的氣息,無疑不是在喚醒他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根神經。
他難得的劍眉緊蹙,苦著一張俊臉,抿著一張嘴卻又不得不吭聲,抬眼看到地上的睡袍,他伸手撿了起來幫她穿上。
「現在已是深秋,雖然室內也不涼,但是還是上穿衣服的好。」可是剛碰到她的身體,他臉就轉過去:「你,自己穿吧!」
他不想告訴她,他害怕觸碰到她,他不想告訴她,他是多麼的渴望她,所以他選擇了讓她自己穿。
唐瀲灩看見自己的睡袍先是一愣,而後臉微微的紅了起來,想到剛剛兩人的舉動,她更是尷尬得不得了,三下二除五的穿好再繫上。
回頭剛好看到裴契慢斯條理的穿著自己的白襯衫,動作是那麼的優,那麼的動人,就好像某個人,不管做什麼事情從來都不慌張,不管做什麼從來都是一副優從容的樣子。
卮!自己怎麼會想起他了?意識到這個問題,她心下猛然一顫,再摸上自己的額頭,懷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已經束好衣裳的裴契美眸看來,看見唐瀲灩摸著自己的額頭在哪裡疑惑,他也過來看了看問:
「沒,沒事。」唐瀲灩用那雙清澈天真的眼神看他,搖了搖頭說道:
「要是哪裡不舒服就告訴我?」他已經忘記了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滿眼的關切。
唐瀲灩又搖頭,見他依舊不放心,她露出一個會心的笑:「真的沒有不舒服。」
裴契也不是不相信她,只是她一向固執,喜歡什麼都憋在心裡,他怕她逼出病來不由得就擔心了,他深深的望著她,一動不動。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裴契隨手接了起來:「喂?」
那邊傳來了陣陣哭聲和訴聲,片刻裴契的臉色暗淡了下來,關掉手機後還是一副游神的樣子,唐瀲灩歪著腦門問他:「剛剛是誰打來電話,害你臉色這麼難看?」
裴契嗖的一下跑去拿自己的西裝,邊換鞋子邊對唐瀲灩說:「公司那邊出了點狀況,我得出去一下。」
說著他走了出去,唐瀲灩追出來,裴契在她額頭上吻了下:「乖,我很快就回來的,要是你等不住也可以先睡。」
「契……」不知道怎麼的,唐瀲灩在這一刻很不想他出去,很想要求他留下來,可是她知道不能,所以看到他出去的時候叫了一聲,裴契又會看她,她才說了句:「你也要注意身體哦!」
裴契笑了笑後就走了。
這個夜注定是孤獨的,這個夜,注定是無眠的。雖然裴契保證會很快回來,可是,唐瀲灩等了很久都沒有見到他的蹤影,加上她也擔心唐母和東方城隍,整個人精神奕奕,怎麼也睡不著,直到倦的不行她才沉沉的睡去。
黑夜裡,
一個高大健影走進唐瀲灩的閨房,坐在了她的床邊,他眼神深幽,眉心緊鎖,一瞬不瞬的看著床上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