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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2章 宴會 文 / 銀月舞

    畫面漸漸地轉為清晰,天火望著幻境中的人,心情更加激動,不禁叫道:「苗月!」幻境裡的人沒有回答他,只是在種花,那些花就是天火當年毀壞的花。

    此時,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你的苗月姐姐是真的喜歡你嗎?不是的。她在騙你。其實,她原先有個弟弟,但是夭折了。她對你的疼愛只是基於對她親弟弟的懷念。假設讓她的那個弟弟復活,你還是一個沒人喜歡的小孩。」天火似乎什麼也沒有聽見,只是久久地凝視著幻境中的人。突然,他想起了苗月剛到他們家時,對自己說的一句話:「你跟我的那個親弟弟長得真像。」天火心裡不禁乏起一圈圈波瀾。

    「你可知道在你弄壞那些花後,苗月是怎麼想的嗎?」這一句讓天火很受刺激,不自覺地又抬頭望去。只見苗月將斷折的花莖一一扶正,將泥土重新埋好,忙得滿頭大汗。被天火弄傷的手依舊流著鮮血,苗月的眼神看起來很是幽遠,似乎在詛咒著什麼。天火的心不由地顫抖了一下,暗道:「姐姐在怨恨我?」

    「你是個災星,桃源裡沒有人願意和你在一起。你自以為很信任的人也不喜歡你,而且還詛咒你。你覺得活著還有意思嗎?」語氣森寒,充滿殺意,天火的內心再次被刺激。

    「我要殺了你!你出來!」天火大聲地吼叫著,似是一頭發瘋的野獸。

    「哈哈!沒用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不死我就不死!」那個聲音冷笑道。

    天火近乎瘋狂地揮舞著手裡的劍砍向虛空,可是那個聲音依舊狂妄地笑著,笑得讓人心裡發慌、生寒。舞動了大半個時辰,天火似乎是累了,拄著劍大口大口地喘息。

    「快殺了自己,讓自己得以早日解脫。」

    「閉嘴!」

    突然,天火察覺到一點,這個聲音似乎在一直逼迫著自己自盡,而此時正是考試期間,自己怎會死呢?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個聲音就是自己所要攻克的考試項目。

    「哈哈!」天火突然間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那個聲音問道。

    「我笑你白癡!」天火笑道,「雨寒是我親弟弟,我爺爺疼她是理所當然,更何況我十年未歸,雨寒多一點祖輩的疼愛又有什麼不好,我又何必去與他掙!再說,苗月辛辛苦苦種地花,我卻將其實若草芥,任意踐踏,她對我有怨恨是應該的。苗月是個愛花之人,其心性必是純真善良,只要我誠心向她道歉她會不原諒我嗎?至於她對我如何,別人是無法知道的,只有我最清楚。不管她對我的疼愛是基於對她親弟弟的還是真心對於我的,總之,她目前所關愛的人是我——川天火!」

    「哈哈!恭喜你,天火。你過關了!」那個聲音突然一轉,變成了天火熟悉的聲音,此時,幻象消失了,靈木從一根石柱後走出來,笑道:「恭喜你,天火!」

    「師父?您剛才是您」天火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你通過了我們為你安排的『煉心』任務。」靈木再次說道,「你沒有讓我失望。現在我將你送出去。你出去後會將考題忘地一乾二淨。」天火還待說什麼,卻見眼前靈光一閃,自己已經站在天一閣門外了。此時,人群將他圍住,問道:「師弟,你還記得考題的內容嗎?」天火搖頭道:「記不得了。我只聽見有人說我通過了,我就被送出來了。」眾人聞言不禁黯然離去。

    昊空鵬湊近說道:「你知道你在裡面待了多長時間?」天火搖了搖頭,昊空鵬接著說道:「三個時辰啊!我還以為你在裡面出事了呢!」天火聞言一愣,遂道:「真的嗎?我怎麼感覺只有一個時辰?」昊空鵬搖頭不語,遂將一封書信遞給天火,道:「這是四宗長托人給你送來的信,裡面還有一封寫給靈木師叔的告假信。不過現在看來,那封告假信是用不著了!」

    天火聞言甚是激動,十年來,自己的家人只是一來信的方式問候天火,但四宗長卻沒有來過一封信。是以這次定是有什麼大事。天火不禁問道:「什麼時候來的地信?」昊空鵬悠然道:「你考試後一個時辰到的。」

    天火忙拆開信封,反覆將信讀了三遍,笑道:「我爺爺過一百大壽,讓我這個長孫趕回去祝壽呢!」昊空鵬問道:「什麼時候?」「三天後!」天火笑道。

    「壞了!從聖魂城到九陽城少說要走半個月,你能準時趕到嗎?」

    「我若走水路,你看得多少天!」

    「這」

    翌日,天火辭別了相處多年的天機院的師兄弟們,踏上歸途的客船,向著九陽城出發。時已至夏,氣候炎熱,但在雪河上卻感覺不到那種炎熱的氣息。昊空氏地勢較高,雪河水湍流不息,將客船快速地推向下游。但此刻,天火依舊感覺船速很慢,不禁急得在船艙裡團團轉,恨不得有一雙翅膀,快速地飛回故鄉。

    經過三個日月,天火的腳步再次踏在了曾經自己離去的渡口上,一種歷盡滄桑的感覺油然升起,雖然他還是個剛出師不久的天機院的門人。

    渡口前方是一片桃林,此時正展現出一片盎然生機。那是一片野生桃林,記得自己小時候經常進去摘桃子吃,有一次迷了路,家人在外面找了三天三夜,最後就是在桃林裡找到了自己。令家人沒想到的是,自己竟沒餓瘦。自己當時就是靠吃這些也桃而活下來的。此刻再和見到這片野桃林,天火心裡甚是喜愛萬分。

    天火依照幼時的記憶,搜尋著回家的道路,路徑那個集市時,天火不禁想起了曾與自己打架的那幫孩子,心裡不禁暗道:「他們也該長大了吧?」城主府就在前方不遠處,天火不禁加快了步伐。

    此時的城主府門外已經停放了若干輛馬車,一個個皆裝飾得富麗堂皇,就連馬伕也穿著

    綢緞衣服。天火不再多做停留,大步朝著府裡走去。門口的兩個門房不認識天火,但見天火所著衣裝是天機院的樣式,遂恭敬道:「這位小爺,請亮出您的請帖!」天火一愣,仔細一想,自己的爺爺並沒有給自己送來什麼請帖,剛想出口辯解,卻見院裡走出一個老人,天火不禁叫道:「總管爺爺!是我呀!我是天火!」那個老人聞言一愣,忙走過來,瞇縫起一雙棕黃色的眼睛足足看了天火半刻鐘,突然大叫道:「大少爺!大少爺回來了!」

    那兩個門房聞言一驚,忙將天火的行李接過來,讓開道路讓天火過去。天火進了大門,也顧不得向身後的老總管說話,繼而衝向了前庭。聽見老總管這麼一叫喚,所有人都從前庭走了出來。

    四宗長走在最前面,其後是川旭,再其後便是天火的祖母與母親、親友等等。一屋子的人都走了出來,天火在四宗長身前三尺出跪下,問安道:「天火不肖。給您老祝壽來遲了!」四宗長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滿是褶皺的雙眼此時已有淚光閃動,良久才顫聲道:「回來好!回來就好!」

    「爺爺,天火通過了天機院的考試。我已經是真正的天機院弟子了!」天火萬分激動地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四宗長和在場的所有人。

    「好!我孫兒有出息了!好,太好了!」四宗長捋鬚長笑。

    「恭喜!恭喜!」四下一片喝彩聲。

    天火繼而又拜見了自己的祖母與父母,以及同宗的長輩,如此一來,天火在宗族中的地位甚是大增。

    四宗長挽著天火的手,如同天火小時候挽著自己一般,樂道:「你去後院看看苗月吧!她在後院忙著打理事務呢!」四宗長的話似乎另有深意,但天火還是去了後院,去看望自己闊別以久的姐姐了。

    天火向後院走去,前方隱隱約約地傳來一陣吵鬧聲,天火遂快步走向前去探個究竟。

    「赤雷公子,苗月有事在身,不能陪你去遊湖了。我們改日吧!」

    「苗月姑娘又何必推辭呢!初夏時節正是夢夕湖熱鬧的時候。你我同去更有無限樂趣啊!」

    天火聽見「苗月」二字,心裡不禁一顫,遂加快了步子,走進了院牆,見一個衣冠華貴的英俊少年正擋在一個貌似天仙的女孩身前。看那女孩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但卻是一個十足的美人,面如桃花,柳眉杏目,唇若櫻桃,肌膚更是凝脂白玉一般。再看那少年,大約與天火一般大,眉目英俊,但透露出一絲紈褲之氣,特別是他左耳上所裝飾的那個耳環,更是讓人覺得他像地痞一類的人。

    天火認出了那名男子,遂笑道:「耳掛小金環,走路氣不凡。閒時路中站,美人行路難。赤雷表兄久違了!」這人乃是天火的一個旁系親戚,是川氏分支波氏的少主波赤雷。天火與其向來不合,此時見他欺負苗月,心中怒氣便沖湧到頭頂,若不是他強力控制住自己,恐怕此刻早已同當年與之打起來了。

    那個叫赤雷的人一愣,上下打量了天火一番,遂出言譏諷道:「哦?這不是當年的小霸王嗎?多年不見我還以為你被人販子拐跑了呢?」天火亦笑道:「我這小霸王的號哪有表兄的風liu少爺好聽啊!不值得你經常掛在心上!」苗月聞言一愣,遂顫聲道:「天天火!是你嗎?真的是你?」

    天火心裡萬分激動,聲音微微有些沙啞,說道:「姐姐,使我!我回來了!」苗月美目裡滿是淚水,繞開赤雷向天火跑去,天火亦像小時候一般張開雙臂,二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似乎這十年的時間並沒有讓他二人的關係有過一絲裂痕,相反,這十年時光讓二人在彼此的思念裡更加的堅守這份情感,沒有一絲的遞減。

    赤雷見狀氣得滿臉通紅,正待發作,卻聽院外一個家丁傳話道:「赤雷公子,您的父親讓您去前庭。」赤雷心中惱怒己集聚甚久,但他不想在苗月這個美人面前再丟面子,遂道:「在下失陪一下。」說完轉身離去了。天火心中暗道:「這小子不會一來就纏上苗月了吧?果真是個好色之徒!」

    苗月見天火心不在焉,以她對天火的瞭解,眨眼間便猜到了天火心中所想,笑道:「怎麼了?你吃醋了?」天火一愣,遂笑道:「什麼?我有嗎?」苗月此時不禁細細地觀察起天火的相貌來,這個讓自己這十年來牽腸掛肚的孩童如今已是一個健壯的少年,天火那剛毅的面容加上天火結實的胸膛,這一切都讓苗月是如此的陶醉,似乎靠近了天火自己就會有一種特別充實的安全感。而此刻的天火又何嘗不在打量著這眼前的美女,苗月那富有青春活力的身體讓他第一次體會到了少年之心的萌動,就在自己抱住苗月的那一瞬間,自己就彷彿肩負起了一切,擁有了一切,那時一種說不出的快樂的感覺。

    二人皆發現了自己心中異樣感覺,此時再向下看去,二人的身體相隔不足三寸,苗月那堅挺飽滿的胸脯依舊緊靠著天火的胸膛。苗月不禁驚呼一聲,向後跳開一步,羞得滿面通紅,如同山野間爛漫的桃花一般。天火也發現了此處問題,遂習慣性地向後退了一步,說道:「姐姐,天火失禮了!」苗月聞言笑道:「你說什麼啊?以前你可不這樣。在天機院修行了十年,出來就變成一個謙謙君子了?」

    天火感到自己現在與苗月說話確實有些間隙,不知為何自己會變成這樣子遂愣笑道:「我也不清楚為什麼。對了,姐姐,你的性格倒是變開朗多了!」苗月一愣,遂道:「自你走後,家裡人甚是思念你,他們因為天機院是昊空氏重地的緣故,是以沒有過去探望過你。由於你我的特殊關係,四宗長和城主經常找我談話聊天,所以我就與家裡的人漸漸熟悉起來,消除了主僕之間的隔閡。」說到這裡。苗月的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來。

    天火似乎一些疑問,於是問道:「姐姐,為什麼說你我關係特殊啊?就因為你是我母親認養的義女嗎?」苗月被天火問到了羞處,臉色不禁變得更加紅艷,這越發的顯現出她動人的姿態,天火不禁為之傾慕……

    苗月羞赧道:「壞弟弟,你又在取笑你姐姐了!」天火聞言,心中很是納悶,不知自己是在何時取笑過苗月。他還欲再問,卻聽一個家丁傳話道:「大少爺、苗月姑娘,四宗長的壽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四宗長請二位過去。」

    「好!我們馬上就到!」苗月連忙說道,又轉過頭來對天火笑道:「我們走吧!」

    「哎!姐姐,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呢?」

    「哎呀!你真囉嗦啊!走了!」

    酒宴之上,各族來賓與川氏首腦人物盡皆向四宗長獻禮道賀。四宗長在川氏中掌管外交事務,是以所結識的朋友非常得多,不禁偌大的一個前庭沒有空席,就是庭前的空地上也擺滿了酒桌。眾賓客依照身份與輩分依次向四宗長獻禮,輪到赤雷時,眾人的目光不禁被他手裡所捧地一個精美的盒子吸引。待他打開盒子,一股異香從盒子裡飄散出來,眾人聞之精神一震。

    只聽赤雷悠然地說道:「此乃硫銅山上的『金絲』。赤雷聽聞宗長喜抽煙絲,遂親自從山上採摘的,特來獻給您。祝您老壽比南山,福如東海!」眾人聞言一顫,這硫銅山是水之界裡唯一的一座山,不是太高,但卻是魚、蛇、蛙三個蠻族的軍事重地。上面不禁有重兵把守,更是有無數猛獸出沒。但其中盛產一種煙草,名為金絲,甚是珍貴。是品煙人夢寐以求的極品煙草。

    四宗長甚是高興,笑道:「赤雷外孫甚是瞭解我啊!這份禮送的好啊!我就收下了!」一個家丁從赤雷手裡接過盒子,退了回去。赤雷似乎有些得意,不禁笑道:「赤雷的這份小禮不算什麼。我想,天火表弟那裡應該有更好的禮物吧?」赤雷不懷好意地望向天火。赤雷的煙絲已經是眾多禮品中上品,他這麼說就是讓天火待會獻禮時當眾出醜。

    此時,眾人的目光皆轉移到天火身上,天火放下手裡的茶杯,笑道:「表兄好厲害,竟然知道我這裡也有寶物獻給爺爺。」赤雷詭詐地笑道:「哦?寶物?不知是何寶物啊?」

    天火遂將手掌攤開,一個光華圓潤的紫紅色珠子便展現在眾人面前。一些愛好珠寶的人看後,不禁再次一顫,一個城主不自覺地說道:「紫晶!」眾人皆嘩然。桃源盛產八種晶石,分別是赤、橙、黃、綠、藍、青、紫和一種黑色晶石,其中數赤、綠、紫、黑四色晶石最難尋找或是提煉。而紫晶與黑晶不禁數量稀少,而且急難提煉,是以桃園裡很少見到這種晶石。

    「孫兒聽說紫晶可以驅邪避災,還有守護靈魂的功效。是以,孫兒在隨青火長老採集晶石時,特意尋了一塊紫晶,孫兒又耗費九九八十一天的時間,親自為您老煉出一塊紫晶。在此,獻給爺爺,祝您長命百歲,永享天倫。」

    四宗長此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親自走過去接過天火手裡的紫晶,戴在自己頸上,雙目滿是激動地看著天火,良久才道:「好!沒想到我孫兒的煉金之術已達到如此之高的境界!」

    赤雷聞言,氣得牙根生痛,恨不得將天火一口吞下去。此時,門房傳話道:「昊空氏少主前來拜壽!」天火一愣,繼而笑道:「我師兄來了!」

    四宗長與眾人繼而熱烈地迎接了昊空鵬。昊空鵬見到四宗長,忙行禮道:「晚輩賀壽來遲,還望宗長贖罪!」四宗長忙道:「少主言重了!快快入座!」昊空鵬見天火身旁正好有個空席,遂走了過去。

    「師兄,你也過關了?」天火問道。

    「我可是天機院第一天才!有什麼題能難得住我?」昊空鵬見天火的興奮樣,不禁出言重重地調侃一番。

    昊空鵬見眾人依次獻禮,終於輪到了自己,遂起身笑道:「宗長,晚輩這裡有一個小禮獻上,還望笑納!」

    昊空鵬從袖中取出一個寸許長的小盒,兩手緩緩打開,還不見其中藏有什麼,只聞一股幽香從盒裡四散開來,讓人聞之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再向盒子裡細看,只見一個指甲大小的金色小丸躺在裡面,陣陣幽香正是從它身上冒出來的。在場眾人竟無一人知道這是何物,只聽昊空鵬笑道:「此乃『百香丸』,有清體內煙酒餘毒,排濁雜之氣,使人延年益壽,體格健朗的功效。特獻於四宗長,祝您老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

    眾人聞言不禁又一次的驚顫,昊空鵬的這份禮物比之剛才的任何一個人的禮物還要貴重三分。可知這桃源裡盛產千萬種藥材,每一種都有不同的功效,桃源人用了近五百年的時間才將其藥理一一明瞭,用其練製丹藥更是在一百多年後的事情。有人曾說過,繼不死藥之後是延年益壽的丹藥,而百香丸更是這一類丹藥裡的極品,不僅配置方法繁雜,所需藥材亦是珍貴無比,是以常人很難得之。

    四宗長感慨良多,不禁婉言謝道:「少主的這份大禮實在令老夫驚喜異常啊!只是老夫何德何能受得起如此大禮呢?」昊空鵬欣然笑之,道:「四宗長此時當然是用不著,等宗長您再活上個八十年,到時服用效果更加!」昊空鵬這句話令在場眾人感到悅然心喜。此時坐在昊空鵬對面的赤雷則甚是氣惱,暗道:「我送宗長煙絲,而你卻送他清體內濁物的丹藥,這不是分明在給我難堪嗎?」

    場內歡笑片刻,繼而前來演出的歌姬走上前庭來為眾人跳舞祝酒。管弦齊奏,鐘鼓齊發,庭中一片其樂融融之狀。歌姬那曼妙的舞姿令場內眾人為之傾倒,輕鬆快活的管弦絲竹之聲更是讓人陶醉。天火面帶微笑地看著舞池裡的歌姬,心中暗道:「這些佳麗比之苗月不知相差了多少。」當他再向苗月看去時,卻發現她人早已不見了,天火心裡不禁有些奇怪,突聞昊空鵬說道:「瞧那個中間的女子,為何帶著面紗呢?」

    天火順著昊空鵬的手指的方向望去,確見一個歌姬面帶絲巾,其面容若隱若現地,如同在霧裡看花一般。天火恍然大悟,不禁低聲叫道:「姐姐!」一曲終後,各位歌姬皆行禮退下,只留下那個蒙面的歌

    姬,當她緩緩摘下臉上的面紗時,在場的眾人皆為之驚呼出聲來。此人正是苗月,只聽她淡的說道:「苗月祝宗長爺爺長命百歲,身體安康!」聲音如同林中百靈,又如溪水擊石一般動聽,令在場的眾人不禁又為之神魂顛倒。

    昊空鵬不禁問道:「天火,這個美人是誰啊?你認識嗎?」天火此時自豪地說道:「她是我姐姐!」昊空鵬聞言大駭,心裡大叫道:「沒天理啊!如此美人竟是我這師弟的姐姐,讓我掐死我這師弟吧!」繼而昊空鵬附在天火耳邊,輕輕說道:「師弟,我將來做你姐夫如何?」天火聞言一愣,心裡不知為何竟起了一種酸酸的感覺,還有一種特別向揍昊空鵬的衝動,遂詭笑道:「好啊!不過你得拿你的命來換!」

    「說著玩!說著玩!師弟別生氣!」昊空鵬一臉賠笑樣。

    「算你識相!」天火低聲說道。

    昊空鵬似乎很是口渴,不禁喝了一口酒水,在心裡將天火掐死了不下千百遍。他二人從小就是好友,即使有過節,也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整天打打鬧鬧地都已是常事。

    突然,聽聞在場的一個人說道:「久聞天機院的功夫與術法聞名桃源,我看不如請四宗長的長孫與昊空少主在此獻上一番天機院絕技,以此來增添氣氛,又可讓我們打開眼界。」說話之人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雖已過英年,但他眉目中依舊能看出他俊朗的神韻,唇上的一道鬍鬚更是讓他顯得老練。天火聞聲,遂多看了幾眼那個人,對昊空鵬說道:「他是波氏族長波斷夢,是我父親的一個表哥。」昊空鵬神色微變,起身笑道:「波族長,我與天火二人乃是出師不久的新人,又怎能將天機院的精華演示出來呢?」

    「少主不必謙虛,我等都知道天機院的名聲,即使是一個清掃門戶的普通小童,在我們眼裡也算是一個高手了!」波斷夢恭敬地說道。

    「既然波族長如此抬舉我等不成器的小人物,那我們就不做推辭了!」昊空鵬遂起身不如中央的舞池,天火亦隨後走了進去。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昊空鵬以念力傳音天火:「待會可能有變故,你到時扶我離開。明白了嗎?」天火不知昊空鵬所謂何事,但出於對他的信任,還是點頭答應了。

    「在天機院中,我主修術法,而天火師弟主修功法。我二人就以比鬥的形式給各位演練一下如何?」昊空鵬淡然地說道。

    「如此甚好!」赤雷當先站起來發言,波斷夢望了他一眼,赤雷便立即住嘴坐了下來。

    「二位點到即可。請!」波斷夢說道。

    昊空鵬手印翻動,一道銀白色的電光在其掌心裡辟啪作響,眾人不禁一愣,皆暗道:「他小小年紀竟將御雷術修至二層地級境界,難得啊!」天火猛一轉身,眾人還不待看清什麼,他的一柄青翠的細軟寶劍便已然在握。劍身青翠光亮,薄如蟬翼,隱隱劍吟之聲傳遍整個角落,眾人皆歎之為寶劍。

    「斬!」昊空鵬大喝一聲,銀白電光直衝天火而去。天火將護體真氣提至頂峰,挺劍直去。

    「轟!」劍芒與雷光齊耀,庭中眾人皆驚,苗月與四宗長等人心裡皆是一陣擔憂。待光芒散去,只見昊空鵬臉色煞白,天火亦是喘息如牛,二人相互以望,皆笑道:「讓各位見笑了!」四下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拍手叫好。

    「送二位公子回去休息!」四宗長忙道。

    昊空鵬此時卻低聲對天火說道:「吃下這顆丹藥,然後裝暈!」遂將一粒褐色小丸暗中遞給天火,自己也悄悄服食了一粒。當兩個家丁來扶他二人時,他二人卻突然暈倒在地上,眾人不禁心裡一驚,正要起身去看望,卻不料身體如失去了骨頭一般,絲毫沒有了站起來的能力。

    「這是怎麼回事?」眾人不禁相互問道。

    「哈哈!你們死定了!」這時,兩個家丁打扮的人出現在了眾人面前。此二人突然將臉皮一拉,露出兩隻拳頭大的眼睛,繼而是一張一尺多寬的大嘴,眾人不禁一愣,皆驚呼道:「蛙人!」這兒人正是水之界的蛙人。只聽他二人笑道:「今日就讓你的生日便祭日!」裝暈的天火聞言甚是氣惱,恨不得立刻爬起來,將這幾個蛙人碎屍萬斷。昊空鵬暗中拉住他,傳音到:「不可衝動!」

    其中一個蛙人抽出一把匕首,緩緩地向四宗長走去。沒走兩步突然停下,笑道:「大哥,這有個漂亮的小妞!」那個蛙人指著苗月說道。天火聞言再也受不了了,猛然起身,手裡的長劍再次吟響,碧綠劍芒向那個蛙人沖湧而去。

    那個蛙人聞聲大駭,忙回身反擊,昊空鵬此時亦起身與另一個刺客對決上了。眾人見天火二人沒有出事,心裡感到一股奇怪,同時又感到一種欣慰。

    「卑鄙小人!竟在酒裡下毒!」昊空鵬罵道。

    「下毒又如何!只要能殺死你們就行了!啊?你們二人沒有中毒?」那個蛙人驚異道。

    「區區『千里紅』不算什麼?」昊空鵬說道。

    眾人聞言不禁一愣,千里紅乃是水之界最為劇毒的毒藥。它是從一種叫紅目魚的眼睛裡提煉出來的毒藥,傳聞一斤千里紅就能毒死千里以內的人,是以稱為千里紅,但此種毒藥在酒裡擴散的較慢,使人中毒的速度也相對的減慢了些,可使人產生短暫的無力感。昊空鵬遂一揮手一支褐色香燭便插在了前庭的香案上,一股淡淡的清香傳開來。

    那個蛙人見狀一愣,暗道:「解毒香!」遂奮力與昊空鵬搏殺,試圖在眾人解毒前將四宗長等重要人物殺死。這時,那個與天火拚殺的蛙人叫道:「哈斯!我們撤吧!」那個被稱作哈斯的蛙人聞言大怒,道:「你敢做逃兵!」昊空鵬笑道:「你叫哈斯?我看你乾脆叫蛤蟆得了!」哈斯聞言甚怒,手中的彎刀一個勁地向昊空鵬看來。

    />

    天火手裡的劍翠芒吞吐,將那個蛙人完全籠罩在裡面,宛若靈蛇一般向他各大要害刺去。兩個蛙人顯然不是天火與昊空鵬的對手,遂邊打邊退,聚集在了一起。二人互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驚駭的神色。

    「薩罕,你還好吧?」哈斯問道。那個叫薩罕的蛙人大喝道:「媽的!拼了!」遂又抽出一柄匕首,手舞雙刃得向天火殺來。哈斯亦舞動彎刀劈向昊空鵬。

    「不自量力!」昊空鵬暗罵一聲,遂翻動手印,一道銀白色的電芒隱現在掌心,形成一柄光劍與哈斯鬥在一起。天火將流水劍訣發揮到極致,漫天碧芒沖天湧起,薩罕不禁心下駭然。

    天火的流水劍訣乃是川氏的四大密術之一,威力雖巨大,但也極為耗費內力。天火在這十年裡不間斷地修習次劍法,內力與真氣修為亦是提高了不少,但他終究是一個少年,所修習功法的時間沒有這些蛙人長,時間一長就會支持不住的。薩罕似乎看出了這一點,遂不再與天火硬碰,改為以防禦為主的戰略。

    「爹,天火好像有些過度激憤了!」川旭說道。

    「是啊!流水劍訣消耗內力太大了,他還是個孩子啊!」四宗長擔憂道。

    「這兩個蛙人是怎麼混進來的!」川旭對著身後一個看上去像個長官的人說道。

    「不太清楚!他們應該是混在那群幫工裡混進來的吧!」那個長官低聲說道。

    「什麼?你是怎麼辦事的!」川旭不禁怒道。

    「是屬下失職!請城主責罰!」那個長官慚愧道。

    「好了。眼下之際還是快請救兵吧!」四宗長索道。

    「我命令你趕快叫來救兵!」川旭怒道。

    「是!」那個長官似乎有些怒氣,但他依舊遵照川旭的命令辦了。由於餘毒未清,他的身體還沒恢復過來,只好艱難地爬著出去。

    苗月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天火,心裡依舊祈禱道:「偉大的寒之劍王,請你保佑你的子孫天火,讓他戰勝敵人,求你了!」雨寒緊盯著場上的每一個人,心裡暗自下決心,道:「哥哥!終有一天,我要想你一樣強,讓大家對我刮目相看!」而此時的赤雷似乎沒有什麼態度變化,只是在心裡詛咒道:「殺死他們!」

    昊空鵬的雷刃灼亮無比,將哈斯的眼睛耀得昏花暈眩,每一次的撞擊都會使哈斯產生一種刺痛感,同時使他的手臂麻痺不堪。哈斯強忍著手臂上的刺痛,堅持著與昊空鵬打鬥下去,每次揮刀都會情不自禁地大吼一聲,以次來震懾對手。昊空鵬頗為欣賞他的這種毅力與不怕死的精神,遂笑道:「今日就讓你死得痛快點!」

    「誰死還不一定呢!」哈斯反罵道。

    「哼!找死!」昊空鵬手印再次翻動,雷刃的光芒再度灼亮三分,在場的眾人皆感到了自己的鬚髮都豎起來了。

    天火終於有些堅持不住了,遂使出流水劍訣裡的一記大江東去,將薩罕震開十步多遠,並大口地喘息著。「哈哈!你不行了!」薩罕狂笑道。

    「薩罕!快去砍下四宗長的人頭!」哈斯大叫道。

    「你敢!」天火略微振作起精神,低聲吼道。

    「哈哈!就憑你!」薩罕輕蔑的一笑,遂越過天火向四宗長衝去。

    昊空鵬單手持雷刃,另一隻手則放出一道閃電擊向薩罕。「閃開!」哈斯大叫道。薩罕聞言一愣,遂回轉身體躲過了閃電,閃電的餘光擦著他的耳邊過去,將一根石柱擊毀,薩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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