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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這邊自是不敢不報,立刻的聯繫了javan,javan本也是世家的闊少,是懶得空閒不去管家族企業才去祁亦寒身邊做了特助,這場宴會他自然是在的。接到消息的第一瞬間,他就告知了祁亦寒。
聞言,祁亦寒就變了臉色,他不顧及齊爺爺的80大壽,對javan吩咐了幾句便想要離開,齊曳雯見他要走的模樣,立刻的攔在了祁亦寒的面前,
「你什麼意思,這樣的場合也要先退?」
「讓開,我有急事!」祁亦寒的臉色不太好,說話有些陰沉的,在宴會廳,他不能大聲,所以刻意壓制著,但是有點兒眼色的人都可以看出來他情緒不對。雖然大家沒有明說,卻時不時的將目光移到祁亦寒這邊。
有擔憂的,也有看好戲的。
甚至的驚動了齊家父母,齊母走過來抓著女兒的手,面上帶著些許嗔怪,「怎麼了這是,一個個都壓著臉的?」
齊曳雯見母親過來了,冷哼了一聲,「媽,有些人要提前走?」
齊母有些訝異,但礙於她是個溫柔又有涵養的人,側著頭問祁亦寒,「亦寒啊,出什麼事啊,這麼的急,不能等到爺爺的宴會結束麼?」
「媽……」祁亦寒被這麼的一問,到有些愧疚,齊曳雯他雖然憎惡,但是對於齊父齊母,他是真心尊重的,他們也是一直拿他當自家人來看的,尤其是齊母,江南水鄉的女子,說話總是柔柔的,是誰都不忍駁了她的意,只是晚晴那邊……他真的是放心不下來。
「我、我真的有急事,爺爺那邊我自然是會去賠罪的,我……」
「祁寒!」齊天凌端著酒過來,容色無常的,對著祁亦寒肩膀上一拍,「公司的事情在重要也不急於一時,宴會還有幾個小時而已,你就在呆一會兒。」祁亦寒下意識的回望過去,定定的撞入齊天凌的眸子裡,「現在走無意是叫人笑話我們齊家。」
「走吧,還有幾個長輩,我帶你去打個招呼……」說話間齊天凌已經對母親點了點頭,帶著祁亦寒離開,等完全離開了母親的視線範疇,齊天淩就變了臉色,他直接的站在原地,面色不愉,「祁亦寒,我希望你做事有些分寸,就算外面的女人在怎麼樣,雯雯也是你名義上的妻子,你多少也該顧忌些她。」
祁亦寒不語,更是惹惱了齊天淩,在他的觀念裡,最是討厭如此悠遊寡斷的男人,如若不是他存心攀上齊家,雯雯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還有那個無辜的女人,也不至於變得那麼慘,說到底是祁亦寒負心薄心,榮華富貴,權利摯愛都要。
話不投機半句多,齊天淩轉身便離開,javan見狀,趕緊的走過去,「不順利吧,我就知道的。」
祁亦寒一記眼刀甩過去,javan摸了摸鼻子,他又沒有說錯什麼,大實話還要被人蹬,簡直了,不過這些話可不敢說,他還要命的。
「你現在去w市,看著思思。」失去了母親,他真的怕她會做傻事。
javan聞言,正了正神色,「嗯,我會立刻過去的,你放心吧。」從晚晴的事情傳來時,他就定了最快的機票,為他自己的。
思洛和他也說的上熟識,曾經她住祁亦寒身邊時,總是微笑著,多麼嬌艷如花的一個人啊,如今,他不由的歎息,這個女人,太苦,叫人忍不住的憐惜。
javan到了w市後直奔醫院,晚晴雖然已經醒了,卻變了一個人的似得,只呆愣的坐在床上,不哭不鬧的,如同木偶一般的。javan心中咯登一聲,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溢出。
他悄然的走到她的身邊,看她目光呆滯的模樣,不自覺的帶了些哽咽,「思洛……」
而她,依舊無動於衷,只呆在自己的世界裡。
她腦子空蕩蕩的,什麼都想不起來,耳邊只迴盪著一句話,從此以後,顧思洛,你真的是孤家寡人一個人了,你一個親朋好友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其實,她很想要哭,可眼淚偏生的沒有了,一點都哭不出來。
可是這樣的木然,叫人看了更加的難受,javan抓著她的肩膀輕輕的晃著,「思洛,你要是心裡難受就哭出來吧……」
依舊是沒有一點反應,甚至連目光的轉動都沒有,看著如同一潭死水。
他又在她身邊說了些話,見她還是如此,便去問醫生,結果卻是從昏迷醒來後就一直這樣。javan無解,他只能幫著處理些事情,其他的唯有等祁亦寒來了。
晚晴的事情根本是瞞不住的,javan和祁亦寒都說了,齊家的事情結束後,他馬不停蹄的趕來,已經是隔天的下午。
「情況怎麼樣?」祁亦寒腳步如飛,邊走邊問。
「不太好,已經有倆天不吃不喝的,在這麼下去,鐵打的都撐不住,何況她身子本就不太好。」javan如實的說道。
他眸光一暗,走的更快。
到晚晴住的病房時,javan自覺的退去,將空間只留給他們倆個人。
祁亦寒是知道晚晴情況的,但是真正見到的時候,眼眶都紅了,他的丫頭怎麼就要受那麼多苦楚呢?心中悶痛,握住她的雙肩都緊了些,「思思,是我,你的沛之回到你身邊了……」
他抓著她的手貼放到臉邊,「思思……」
許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思洛才過了些神來,她目光空洞的漸漸的有了些焦距,「沛之……」聲音弱弱的,明顯的有氣無力,卻叫祁
亦寒心上的弦鬆了鬆,還好,她認得他,她願意和他說話。
「對,是我,我在你身邊,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也不知道怎麼了,晚晴忽然的就笑了,笑的眼淚都掉了下來,「你傻啊,沛之,你是別人的老公,怎麼會在我身邊……你從來都不在我身邊啊……」
她掙脫開祁亦寒的懷抱,因為用了些力,卻不料自己要從旁邊滾落,祁亦寒眼疾手快的,趕緊的摟了她在懷裡,她的身子很輕,彷彿沒有一絲的重量,叫他抱在懷裡都沒有存在感,似乎她的生命都跟著她的母親去了一樣……
不過還好,祁亦寒的存在叫晚晴有了些人氣。
從下葬到選墓地,他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今年的冬天特別的冷,晚晴走出醫院的時候裹了好幾層,新年的緣故,外面總是張燈結綵的,尤其是那一抹紅,特別的刺目。
別人都是團圓的年,而她,卻是在墓地祭拜親人。
她放了一束桔梗在媽媽墓前,因為這是媽媽是最喜歡的花,她說,因為桔梗的花語是永恆不變的愛。但是晚晴卻知道,這樣美好花下面還有還有另外一個含義:絕望的愛。
如同她此刻的心境,絕望到對這個世界再無期盼。
晚晴跪在墓前,頭低著靜默的在燒紙錢,祁亦寒站在她的身後,目光堅定的又帶著些憐惜。當初知道她死了的消息之後,他恍然覺得整個世界都坍塌了,如今,她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真的是恍如隔世。面對死亡,他從來不曾有的害怕,之前他答應著晚晴,三個月之後放她走,如今一個月將過,她又發生這樣的變故,他真的是不忍心對她放手。
他好想好好地照顧她,管她什麼世仇家恨的。
只是,這份心思,他再難說出口。
如今這樣的局面,他想怕是一生思洛都不會開心了,那麼他就這麼的守著她,默默的守著,讓她知道,她不是一個人的,她還有他。從此,他就是她最親的人。
晚晴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母親墓碑上的字跡,直到跪著的雙膝都發麻了。
祁亦寒扶著她起來,倆個人又在墓地旁邊站了會,忽然的,晚晴說話了,聲音飄渺的叫人害怕,「沛之,以後如果我死了,你就把我埋在媽媽的旁邊……」
「胡說什麼的?!」祁亦寒趕緊的握住她的嘴,「好好地一個人,說什麼晦氣話!」
晚晴仰著臉,微微的笑著,「沛之,你放心吧,我說的是以後,現在我不會去尋思的。」
祁亦寒緊著她的面容,有些不相信,看了許久,見她還是這幅模樣才鬆了口氣,再經歷一次思洛的死亡,他想他也好跟著死了。
輕輕的歎了口氣,抬手撫摸著她的頭髮,「思思,你能這麼想,這樣最好了。」
「我們走吧。」晚晴說著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墓碑,才決然的離開。
逝者已逝,活的人總要好好地活下去。
媽媽的事情,她也絕壁不會白白的讓她丟了性命的。
她會追查下去,哪怕豁出這條命,她也要查出是誰這樣害媽媽。別說什麼意外,她不是什麼三歲的小孩子,幾句敷衍的話就會被被糊弄過去。過去,她一直聽之任之的,這一次再也不會退讓了,母親是最後的底線,既然這都被人挑了,那麼,她也不會再軟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