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禁女色許久,她這倆年也未有過,這麼一晚,反倒叫他們水乳交融,倆個人都說不出的痛快。晚晴一改從前的羞澀,雙手雙腿都纏著他,叫祁亦寒的**越來越盛,汗水滑落臉龐,祁亦寒低下身子去吻著,她微張著嘴回應,全身心的投入,將自己徹底的交給他……
漸漸的,她已經被他折騰的失了神,眸半睜半閉,咿咿呀呀著的只是破碎的聲音,祁亦寒聽著,渾身血液都像凝視到一點,他俊顏微沉,纏綿的更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平息下來。
屋子外的雨小了些,隱約的天光有些泛白,透過窗幔的飄了些進來,照耀在相擁的倆個人身上,緊緊的抱著,凌亂又和諧的。
「在想什麼?」祁亦寒摟著她按在胸口的位置,只覺得她真的太瘦弱了,晚晴睜著眼睛不想說話,祁亦寒也不逼迫,伸手揉著她腰後面的位置,良久,卻不見她有一絲睡意。
他輕笑了下,微微的在她發頂啄了啄,也好,不睡陪著他。
他們之間,這樣靜謐的時光太少了,倘若以後回憶也都沒有什麼美好的。
頓了頓,祁亦寒突然道,「思思,我聯繫好了整形醫生,是美國那邊的權威,經驗很豐富,你下個星期跟我去把手術做了吧。」
晚晴聞言,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下,她靠著他,輕聲著,「我,我覺得沒有必要,我,已經都習慣了……」
祁亦寒圈住她的手緩緩移到臉頰上,撫摸著,聲音雖然平靜著,卻帶著幾分疼惜,「乖,這件事情別和我僵了,女孩子家的誰不想漂漂亮亮的,你還那麼年輕,別輕易的放棄自己……」
晚晴一時沉默下來,的確,她還年輕,只是這疤痕……她覆蓋上祁亦寒的手,撫摸著,出了神。這疤痕,她起初是沒有心思管,後來時間長了,這樣的就更加的淡了,她不想他認出他,剛好的這到疤痕成了最好的裝飾。其實,她更多的是存了淡然的心思,因為容貌固然重要,但是更多的時候,卻會給女人帶來無妄的災害。
她還記得當時問過祁亦寒,如果顧思洛沒有這張臉,他還會不會要了她做他的情人?她記得他說的是不會。雖然她知道他是因為父親而刻意接近,但是如果沒有這張臉,他也不會和她玩一個若即若離的遊戲,後面的傷害就不會發生了吧。
所以,她寧願這臉還是這個模樣。
「你讓我在想想吧,我……」
「丫頭,讓我為你做些什麼吧。」祁亦寒打斷她的話,聲音暗了下來,叫晚晴聽著心裡不由的難過了幾分,她低頭望著他的手指,他的手指緊緊的箍在她的腰上,指節分明,修長如玉,最終,她點頭說好。
「思思,你可以告訴我,臉上是怎麼回事麼?」祁亦寒沉吟了會,還是問出了聲,這件事查不出來,問她無疑是最直接的。
晚晴愣了下,面色發白的,「都過去了。」
祁亦寒還是想問的時候,晚晴已經先閉上了眼睛,他歎了口氣,「那睡吧,乘著天還未亮,瞇會兒吧。」
晚晴有些疲憊,聞言,就蜷縮著身子在他懷裡睡去。這樣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姿勢是從倆年遺留下來的,那陣子冬天冷,她屋子裡又沒有暖氣,就蓋著厚厚的被子,可是她這樣涼性的體質怎麼會感覺到暖,所以,便一直蜷縮著,久而久之的,便成了這個模樣,就算屋子裡開了暖氣。
這一夜,祁亦寒一直抱著她,他暖烘烘的將她包圍,手還一搭一搭的拍著,好似在哄著她入眠,漸漸的,她睡得就舒展了開來,沒有一絲的防備,安安靜靜的躺在了他的懷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祁亦寒的緣故,她睡得格外的安穩,直到被手機的連續響了幾遍的鬧鈴吵著,才幽幽的轉醒。晚晴揉了揉眼睛,要掙扎開他的懷抱去沙發上拿手機,可是祁亦寒沉沉的睡著,她還沒有動身,他橫亙在她胸前的手又攬緊了些。迷迷糊糊間又揉上了她的胸,唇微微的翹著,樓的更緊,一下子叫晚晴紅了臉,她不由罵了句色胚。
手機還在想,鍥而不捨的。
晚晴再也顧不得他睡著,直接推開他下床,一般情況下她的手機是沒有人打的,這樣的鍥而不捨,定然是有急事了。祁亦寒被她推開,眉頭蹙著,帶著些起床氣的,「大清早的,真煩。」
晚晴笑了笑,不顧他的鼓囊拿了手機,見是孫醫生的號碼,面色一凝,立刻的接聽,只聽了一句,她手機就掉在了地上。
腦袋嗡嗡的,什麼都聽不見了,電話那端還在喂喂的喊著,晚晴已經顧不得了,愣愣的站在原地。差不多有五秒的時間,她才撿起電話,飛快的說著,「我馬上到。」後掛斷了電話。
她慌忙的去衣櫥裡翻著衣服,不管不顧的就往身上套,她太急,褲子還未套上就要走,結果整個人就直直的栽了下去,撲通一聲的,叫祁亦寒徹底的醒了。
他見晚晴跌在地上,隨意的抓了快毛巾裹在腰間就下床去扶她,她渾身哆嗦著卻依舊在掙扎,祁亦寒反手抱住她在懷裡,才發現她淚流不已,面色沉了下來詢問,「出什麼事了?」
「媽媽,媽媽……」晚晴聽到他的聲音,顫抖著回答,「媽媽,媽媽快不行了……」她斷斷續續的,怎麼也說不清,但是祁亦寒聽明白了些,她母親出事了,當即幫著她穿好衣服,自己又匆匆的套了衣褲就下樓。
晚晴還在發抖著,他抱了她下樓,手卻依舊握著她的,「快了快了,我們馬上就要到了……」
下了車,她跌跌撞撞的是連滾帶爬的才到的急救室門口,登還在亮著,她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坐在那裡,手心都出滿了汗。祁亦寒抱著她,給以安慰,整整倆個小時,她一直都枯坐著,才等著醫生處急救室裡面出來。
本就是顫抖的心,看到醫生出來時的神情時,已經是涼了半截,他那般的凝重,定然是好不了,果然,孫醫生一開口的,晚晴就差點的昏死了過去。
「人怕是不行了,就算是用進口的藥物也只能續著一口氣的,頂多的,不超過一個星期……」
「醫生,不管用什麼辦法,求你,先保住我媽媽的命。」晚晴哀求著盯著孫醫生,他下意識的看了祁亦寒一眼,只見祁亦寒點了點頭。
「按照她說的去做,無論多貴的藥,只要能續命,都給我用。」
得了吩咐的孫醫生匆匆的離開了,晚晴卻依舊沒有回過神來,反而如同被抽去力氣的人,癱坐在那裡,一直的流淚,「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喃喃的念著,祁亦寒無可奈何,想要安慰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忽然間,晚晴站了起來,他直接的衝著孫醫生的辦公室裡衝去,她門也不敲的直接的來到他門口質問,「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媽媽會變成了這樣,我離開之前,明明是好好地交給你們的啊!」
孫醫生張了張嘴想要說話時,想起了院長的警告,他咳了咳嗓子,「是因為鬥毆,另一名狂躁抑鬱症患者發狂傷了人,我們一時控制不住,就造成了這樣的傷害,付小姐,真的是抱歉!」
「抱歉,抱歉有什麼用,能換的回我的媽媽麼?」晚晴奔潰抓狂的怒吼著,一時間叫孫醫生應接不暇,他不斷的退後,冷汗涔涔。
「你說啊,明明都是單人隔間的,為什麼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啊!」晚晴質問著,突然間似乎找到了突破口一般的,對啊,一直是單人隔間的,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她瞪大了眼睛盯著眼前的人,越看越不對勁,「你說啊?!」
孫醫生已經被逼的退到了緊貼著牆壁上,「是在花園裡、透氣時,透氣時傷的……」
「你胡說,明明就是有人要害媽媽!」晚晴撕心裂肺的吼著,祁亦寒拉都拉不住,「思思,你冷靜點,冷靜點……」
「冷靜點,沛之,我拿什麼冷靜?!」晚晴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她紅著雙眼抓著他的手,緊緊的握住,沒過幾秒的,她又變了性情的喊著,「沛之,你幫我查好不好,一定是有人要害媽媽,一定是的……」
「好好好,我幫你查。」祁亦寒乘機的摟著她按在懷裡,小心的哄著,眼睛卻瞥向孫醫生,他見狀,點點的點頭,從旁邊找了鎮定劑給她注射了下去。
不多時,晚晴就昏睡了下去。
祁亦寒將她打橫的抱在了懷裡向門外走去,到門邊的時候,他刻意的頓了頓,轉頭過去看著孫醫生,「你給我等著,我有話問你,不過你最好想一個萬全的說法,否則,我也要你變成那個模樣!」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他交代了著,直接的將晚晴抱到了vip的病房裡,他瞅著她的仍帶著淚痕的臉,頭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