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和趙翼北回家那天,特地的打扮了下,小臉上刷上粉色的腮紅,整個人都變得氣色好了。第一次見人,總要留下一個好印象,即使以後不能和趙翼北在一起。路上,趙翼北越開越偏僻,我越看越激動,這裡這裡,怎麼那麼熟悉哇,簡直要到我和潘悅垂涎的半山別墅區了。等等等,這會兒他帶我來這裡,意思是不是……小眼神瞟了瞟,心跳加速了,「土豪,你家不會是山頂豪宅吧?」
他沒說話,只低頭低低的笑,很是認真的開車。
我撇撇嘴問他是不是土豪們都住豪宅啊,他樂了說你猜?猜什麼猜,這貨逗我呢!以前只聽公司裡的人說趙翼北家有錢,卻不想是這麼一個大土豪。
他的車最終停轉彎拐到一家私人住宅處,有門禁給他放行,還禮貌的彎了腰,我顫抖了下,看著他不動聲色的開進去。此刻,天色有些昏暗,路倆邊的復古路燈在高大的樹木下顯得更有情致,像極了油畫裡出來的場景。此情此景,看的我都入了迷,眼睛不斜視的盯著窗外一直到別墅門口。
典型的歐式古堡狀的房子,帶著獨有的羅馬柱、雕花,美急了。看的出來,這裡的每一處都是用心打造的。
側著頭看趙翼北問,「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家是做什麼的啊?」原諒我這個土妞沒見過世面,這一切都衝擊著我的承受能力。他麼有回答我,只下了車過來牽著我的手進屋。
趙翼北的爸爸媽媽都在,見我來了,都勾起嘴角。趙翼北介紹了彼此,我溫順的叫了聲趙叔叔,趙阿姨。趙阿姨是個挺可愛的一個人,應了聲之後便過來拉著我說,可算把我們家小北的女朋友給盼回來了,真不容易啊。
趙翼北有些鬱悶,喊了聲媽。阿姨不樂意了,擰著眉就道,還不讓說了是不是,你瞧瞧你那麼大個人,身邊都沒有女人的。
咳咳,憋不住的想要笑了。趙翼北拉住阿姨的袖子,說這不是帶回來了麼?阿姨點頭很是傲嬌的說要不是我催的緊,天知道你什麼時候帶人回來。瞧瞧,這不是聽漂亮一姑娘麼?
當面被人誇漂亮,有些害羞了,小臉泛紅的都紅到了耳朵根,趙翼北就在我身邊,顯然的能察覺到的,他握著我的手緊了緊,然後說,「快開飯吧,這麼久了,很餓唉。」
趙叔叔聽到這話,也過來拉著阿姨說開飯開飯。他們家的教養很好,吃的慢條斯理,很是優。倒是趙阿姨,看我的眼神不但曖昧,而且還時不時的給我夾菜。我戳著碗裡的雞腿,真的很想說,我不喜歡吃哎,但是礙於阿姨的熱情,這句話還是咽到了肚子裡。
吃完飯之後,趙叔叔有事情先出去,趙阿姨則是發揮了中年婦女的特質,一邊拉住我一邊問,「陸琪啊,我聽說你之前是小北的助理,怎麼後來辭職了?是不是這個傢伙欺負你了?」
我接過她遞給我的西柚,才說,「不是的,我就是覺得工作太累了,想休息一段時間。」說話的時候,瞥過阿姨身上的衣服,嚥了下口水。如果我沒有記錯的,這是我在chanel官網上見過的最新單品,好像要3萬左右。
西柚有些苦,嚥下去的時候蹙了蹙眉。
趙阿姨是典型的小女人,和我說的話題無外乎就是這些內容,多大了,家裡做什麼,住哪裡等等。趙翼北早已經受不了,說了句有事情就先上樓了。小眼神瞥過他瀟灑的背影,怨恨啊。這人怎麼可以就這麼拋下我呢!
真不厚道。
正打算在心裡編排他的時候,他站在樓梯口喊我,「陸琪,你上樓來,有事兒找你。」說著還對我挑了挑眉。
我瞬間秒懂啊,立刻的站起來,蹭蹭的就往他身邊跑,那腳步別提多輕快了。倒是趙阿姨,發出一聲哦的一聲降音,「那什麼雖然天剛黑,你們也別這麼眉目傳情啊。」
我的老臉刷的一下全紅了。
這,這這……我們哪裡有眉目傳情,真的誤會了!
一時間,腳步生根,進退不得。趙翼北倒是好,一點兒都沒有解釋的意思,反而還添油加醋的下樓來接應,他握住我的手腕,對著趙阿姨說,「媽,你可別打趣著她,她很害羞的,要是人跑了,你兒子可真的又要打光棍了。」
「哎呀呀,那趕緊去吧,該幹嘛幹嘛,我就不打擾了。」
我的臉色那叫一個豐富啊,紅的白的,都差成調色盤了,真的好囧,剛剛,阿姨那個意思,咳咳……我是個純潔的孩子,不能秒懂,不能秒懂。到了摟上的露台,我抬頭就要踩下去的,一想不對,這拉菲格慕的鞋,抵的上我好幾雙鞋了,不能踩。可是心底不解氣啊,直接的用手肘推了下靠過來的人。
「你故意的。」
他笑著搖頭,「這你可錯了,我是有意來著。」我還想再說些什麼來的時候,他噓的一聲打斷我,然後伸手攬過我的腰,半圍著我在欄杆旁,這樣的姿勢,本就很曖昧,好像被他抱在懷裡一樣。
他俯著臉,靜靜的看著我,我有些不自在,想要從這個包圍圈裡出去,誰知道他突然的拉近了彼此距離,手直接的攬在了我的腰上,本來就被打趣的小臉更加紅了,直接的埋下了頭去。
「陸琪……」他聲音低低的喊我,我充耳不聞,也不回答,其實心裡是翻江倒海啊。這廝要幹嘛,這聲音,這狀況,為什麼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激動地睫毛直打顫,忽的就抬頭,剛好他已經側著臉靠近了我,唇畔之間靠的只剩幾毫米的樣子,差一點就要吻了上去。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突兀的憋出了一句話,「那個,阿姨不會突然上樓來吧。」
他無奈的笑了,額頭蹭著我的額頭,「不會,她巴不得我們獨處,
,我能把你就地正法。」
「那萬一呢?」
「如你所說,是萬分之一。」
我們靠的很近,他的呼吸都噴灑在臉上,我有些試圖著往後退,可腳步微動,整個人都貼在了牆上,冰火倆重天,他蹭著我說,「剛剛在樓下,我媽問你我怎麼樣的時候,你說我挺好的?真心話?」
要是平時我一定說是,可這會兒,才不要,我嚥了嚥口水說,「你別當真,我就是隨口一說。」
「這樣啊,我卻當真了呢。」頓了頓,他又道,「只要是你說的,我哪一句不當真?」
我笑了,「花言巧語。」
「是有點兒,不過呢,只說給你聽。」
都說女人在戀愛時智商會降低,,可是我覺得男人在戀愛時智商才會降低,尤其是身邊的這一位,不但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而且還在我一次次的說完好重之後,才自顧的耍賴說我就是喜歡抱著你。
簡直要翻白眼了,這個人哪裡還有一點兒平時在辦公室面癱的風度,完完全全是一個得不到糖的小孩模樣。如果這會兒真心的叫同事來看,估計都要氣的吐血而亡。
正當我有一種要斷氣的時候,他冷不丁的咬了下我的耳垂。一個機靈,我回過神來了,整個人都僵在那裡,不敢動彈。
彼此和宋啟勳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喜歡這麼抱著我,每一次想要……便暗示性的咬住我的耳垂,現在,趙翼北突然做出這樣曖昧的舉動,是不是也和他一樣,代表著特殊的含義呢?
有些害怕,心便開始狂跳,簡直要跳出嗓子眼。
我怯弱的抬起小眼神,剛好他也從我肩胛處豎起脖子來,四目相對,我看清了他眼底的含義,果然是動情了。我喊,趙翼北,聲音因為害怕變了調,但聽在了他的耳裡估計就變了意味,因為我感覺到腰間上的力道。
接下來想要拒絕的話根本說不出口,屬於他的氣息太過濃厚,我根本無力開口,甚至的,腳底都有些虛浮。請原諒我的怯弱吧,平時在怎麼咋呼,這會兒也歇火了。一時間,心裡的防線都坍塌了,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躲。
趙翼北是個正常的男人,我明白。
而我是他的女朋友,我也明白。
閉上眼睛等著他靠近,不出意外的,吻落下,輕柔的貼在唇上,我顫抖不已。腦子裡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甚至都不敢想接下來的事情,連假設都不敢。
手僵著捧著他的腰,仍由他索求,畢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在我發愣的時候,已經有原先的輕柔加重力道,變成了輕微的掠奪。
他的吻技很嫻熟,一點點的將我心底的戒備攻破,也許是察覺到我的不專心,狠狠的咬了我下,我有些吃痛,手抵在他腰間的用力,擰著他的襯衫就差變成麻花了。
——砰
是瓷器落地的聲音,我微驚,然後用力的推開了趙翼北看向聲源傳來處,然而只一眼,便凌亂了。
居然是於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