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帶,直接的將我拉著靠在懷裡,我們離得很近,呼吸都能感覺的出來。我仰著臉看他,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唇離我越來越近,咬唇,閉上了眼睛。從答應趙翼北的時候就知道了會有那麼一天了,所以,我真的沒有什麼好避諱的。我真的……
手攢著衣服的下擺攢緊,等待著他的吻落下,然而輕柔的唇畔貼著的是我的額頭,帶著無限的寵溺,沒有一絲的*,只輕輕的觸碰了下就放開了我,我瞪大眼睛看著他,他笑著揉著我的發頂,「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動,仍然看著他,他半彎著身子和我平視,帶著調笑的說不要太感動喲,說著還掐了下我的臉頰,「要是你實在也捨不得我,就留下,我不會介意的。」我笑了,推開了他說趙翼北,你真討厭。
他不置可否的對我挑了挑眉,然後牽著手往電梯走去。掌心觸碰的時候,帶著微微的汗意。真的,有那麼一刻,我覺得趙翼北給我的就是一直我想要的那種簡單的生活。
回到房間的時候,燈是開的,不曾想老媽竟然在我的房間。見我還站在門邊便拍了拍床畔的位置叫我過去。我放下包,走過去坐下乖乖巧巧的喊了聲媽。她摸了摸我的頭發問今天玩得怎麼樣?我點頭說不錯。
然後她又問,是和送你回來的小伙子一起玩的麼?我沒有避諱,之所以肯趙翼北進小區送到我家門口也是這個意思,所以老媽問我的時候,我毫不避諱的告訴她,我戀愛了。
意料之中的驚訝,的確,仍誰都會瞎想,我這才和宋啟勳分開多久就找了新一任!所以,包括我老媽在內,想歪了。她握住我的手問,「琪琪啊,你老實告訴媽媽,你和宋啟勳分手是不是因為這個小伙子啊?」
我不說話,側過頭去,她急了,「琪琪啊,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你就太糊塗啊,你和宋啟勳畢竟是知根知底的,在一起我也能放心。這個人,你瞭解麼?知道他是做什麼的麼?你……」
我眼瞅著老媽還有繼續說下去的*,趕快的打斷,「停停停,您這都是往哪兒想啊,我和宋啟勳分手和他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們……是不合適。」
「哪些地方,你說出來我聽聽。」
「哪裡都不合適。」
「……」
「真的沒有反轉的餘地?」
搖頭,「媽,我和宋啟勳之間隔得事情太多,不是一點倆點就能解釋清楚的,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和你說,我們分手了。」
老媽歎了口氣,直說這到底是怎麼了呀,好端端的都要結婚的人了啊。我靜默著隱忍著心裡面的悲涼,扯著嘴角安慰老媽說沒事的,又不是嫁不出去了。要知道喜歡你女兒的排成排呢,就剛剛那誰誰可就是一個嘛。
老媽點了下我的額頭說,你啊,真的是不讓人省心。我樂呵呵的靠在老媽的肩膀上說誰讓我是你的女兒呢。
……
所謂不上班的日子就是爽,平時除了吃吃睡睡就和潘悅玩耍,哦,對了,差點忘了一件事,就是潘悅同學也步入失戀的大軍了。前倆天還聽說是蜜裡調油呢,這會兒卻是怨婦一名,我也深表無奈。關於她的這一段不靠譜的戀情,我覺得與其說是戀愛了一場,不如說是倆個人玩鬧了一場。
今天我還被窩裡的時候,她的電話就來了,我開了免提率先的幫她把開場白給說了:我的命真苦啊……
她愣了下,然後說陸琪你真討厭,幹嘛搶我台詞。我翻了個身抱著枕頭囁喏著,「哎,潘潘,你這都一個多月了都在控訴著,我聽得耳朵都起繭了。不就是這麼點事麼,何況你們一直都是柏拉圖式的戀愛,最多親親小嘴的,至於?實在要覺得那個男的對不起你,我去幫你罵他一頓。」
她炸毛了,聲音就頹然的變大,「什麼叫至於啊?我可是付出感情的,三個多月呢!一百多天呢,倆千多個小時……」
「停!」我坐起來制止她接下去的長篇大論,這個妞最近跟個話嘮似得,說起來就沒完沒了的,以前都不見那麼囉嗦的,雙腿交疊的靠在床欄上,「我們也別墨跡了,擇日不如撞日的,今天就去罵他一頓給你解解氣?」
這妞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激動萬分的說了句,行!然後,我凌亂了。本來我就是隨口說說的,誰知道她居然說行!不行,很不行好麼?這麼的去罵人,可不跟潑婦一樣麼?趕快的在電話還沒有掛斷之前,喊,「等下,潘悅,我剛和你開玩笑的。」
「我可沒有開玩笑!去不去!不對,你必須和我一起去,不然我沒有底氣。」
「商量商量。」
「再商量絕交。」
於是乎,我在這個暴躁妞的鎮壓之下起來了,站在高聳的寫字樓下面的時候,我推了推她,「哎,你說這麼上去會不會被保安轟出去啊?!」這裡是行政的中心地帶,一棟樓裡半數都是跨國企業的子公司。
她嚥了嚥唾沫,以氣壯山河之勢抓住我的手,「誰敢,我就踹誰!」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反正也沒有人認識我。
我凌亂了,跟著她挪著步子往前,心裡打鼓的直想說,都不認識我,都不認識我。說巧不巧的,就在潘悅到那個人公司門口的時候,人恰好出來了,她雙眼發亮的就喊,「曾祁南!」
所有的注意力都到被喊的人身上,他看了潘悅一眼,東西往身後的人手裡一丟,轉身欲跑。潘悅又豈是省油的燈,立刻的追了上去。而我,無心觀戰,目光直勾勾的只定在曾祁男身後的女人身上。
是顧思洛。
我不會想到在
在這個地方看到她,也不曾想到以這樣的方式。都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這一刻才明白其中含義,原來兜兜轉轉的,都將我們一群人的捆綁到一起。她對著我笑,慢慢的邁著步子走向我,她說,「陸琪,好久不見。」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是啊,很久了,久到我都要以為你消失了。」雖然臉上帶著笑,說話的時候卻是無限的諷刺,終究是掛顧思洛的不辭而別。
她這麼一個玲瓏剔透的女子,又怎麼會不明白,聽我如此說的時候,面部的神情還僵硬了下,終究她沒有辯解什麼,只是拉著我的手說陸琪,我們下去聊聊。
樓下的咖啡廳是會員制的,沒有那張憑證壓根進不來,而會員又是統一派發的,一般人還都拿不到。
我們走進去的時候,身後跟著的尾巴被攔下,有人喊,「顧小姐,你不能單獨一個人的。」
她轉身,擰眉,「我和朋友說一些女孩子的私密,你們也要聽?」
「不敢。」
「不敢還廢什麼話,還是說要我直接的告狀,你們才心安。」
倆個大男人就被嗆的一句話都不說出來,紛紛的低下頭。對于思洛的這一面,我實在太震驚了。然而,我還沒有從這樣霸氣中反應過來,她已經拉住我往前走,離開的時候還對身後的人說,我們就坐在那邊靠窗的拐角位置,你們可以隨時觀察我的動態。
入座後,就有人端了東西上來,顯然思洛是熟客,她問我要什麼,我說都可以,她就問和她面前的一樣行不?我點頭說好。
在倆個人面前的東西都上齊全了的時候,她開口了,「陸琪,你一定有很多的疑問吧。」
我捧著杯子,「的確,不過呢你願意告訴我就說,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
她笑了,說我就知道你是個剔透的姑娘,所以我才會和你深交。我不置可否的抿了口果茶,每個人心底都有一些事,我又何必件件的弄清楚?
「知道嗎,陸琪,有些事情你知道反而對你不好。」她略帶著憂傷的靠在椅背上,掏出一根摩爾來點上,細長的煙襯著她艷紅的指甲,說不出的魅惑,淡淡的,我有一種感覺,她並不快樂。
「說吧,我們聊什麼?」我不喜歡煙味,主動的開口了,她敲了敲煙灰才面對著我,「為什麼,陸琪,你為什麼不告發我,是我動了剎車線!」
搖頭,「沒有為什麼,本來就是我連累的你,怎麼能再害你。哦,忘了都和說了,我已經將卷錄像帶拿到手了,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了。」說著,我握住她的手,冰涼的指尖碰觸到我的掌心,我顫了下皺眉,「以後你少抽些煙,對身子不好。」
一句話,倒是引得她淚流不止,「要真的是能這麼死了,我到也甘願了,可是不能,我連死都不能。」說著,就將臉埋入手中。
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靜靜的陪著她平息著,許久,在我感覺手都要麻木的時候,她抬頭了,扯出一個極其悲切的笑容對我說,「陸琪,請你幫我。」我靜靜的望著她帶著水汽的眼睛,哀傷不盡,還帶著一絲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