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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帶了逃避的心理,這次出事我只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面對宋啟勳真的需要很大的氣力,我還沒有練就刀槍不入的本領,實在扛不住那日日夜夜的朝夕相對。
潘悅回來了,隔天我就找了她過來,要從宋啟勳那邊搬走,這妞可是關鍵。剛進門,她就一臉戒備的看著我,「陸琪,你老實和我說吧,你又打什麼鬼主意!」
勾唇笑的跟多花似的,「哪能啊,我像是這樣的人嘛!」
沒曾想,她倒是真的點頭了。
鬱悶的我,直接的砸了個枕頭給她,「你個坑貨,還不是你的錯,不然我至於進醫院嘛!」
「等等等……」她捧著抱枕就坐到我旁邊了,「這話可得說清楚,我又怎麼著你了,這可是嚴肅的大問題,我可不承認!」
我翻了個白眼給她,「要不是你見異思遷的和辛琳出去玩不帶我,我至於住到宋啟勳那兒?我不住他那兒,至於走那條路,我不走那條路,至於出事嘛?」
聽完我的言論,她頓時豎起來大拇指,「你真不愧是寫小說的,真能睜眼說瞎話。」
「滾粗!」
「哎,說正經的琪琪,你幹嘛要急匆匆的搬去我那兒,在宋啟勳那邊不好麼?據我所知,他都把之前照顧你的阿姨給請了回來,就是專門照顧你的。」潘悅握著我的手,「何況你也知道,我那兒,一天到晚亂糟糟的,照顧自己都是個問題,更加別提你了!」
我歎了口氣,悠悠的說,「這不是想你,怕你說我重色輕友嘛」終究,我沒有和潘悅說這些,每個人心底都有秘密,再好的朋友也不能分享。而且潘悅也就是一傻妞,心理藏不住的人,她要是一個激動去甩宋啟勳一巴掌怎麼辦?猶然記得當年顧揚劈腿的事情,她可是直接的炸毛了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他給打了。
「我呸,你也就是這會兒能惦記起我,平時小日子滋潤的時候,恨不得天天黏在他身上。」
「唔……這話說的,好像我多麼的沒人性似的。」
「不是好像好麼,是真的有,好麼,大姐!」
「一句話,收不收留我!」
「不收,你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
「你丫個,分手友盡!」
「成交,再見不送。」她傲嬌的摸著下巴,明顯的挑釁我呢,氣的真想拆了這妞。說道這裡,我突然想起了辛琳來了,按理說她知道我在醫院,不會不過來丫,可那麼長時間,潘悅在我面前晃得都嫌棄她煩了,辛琳連個人影子都沒有。
「潘潘,辛琳呢?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玩耍的嘛?」
聞言,潘悅就歎了口氣,「別提了,那個姑娘就是一悲情劇女主角,見天的就是找虐來著。我聽這個語氣,估摸著這次失蹤源頭又是那個林一了。象徵性的問了句,「林一?」
她點頭,果不其然啊,真的還只是林一,這兜兜轉轉的回到國內,居然倆個人又扯到一起,真的不知道她累不累。一次次分分合合,看的我都累,說一句不好聽的,我小說裡的慘烈愛情都不及她愛的累。
禁不住的歎息,「琳寶怎麼就認定他了呢!」
「誰知道呢。」潘悅將手放到脖子後面,直接的躺在我的床邊,「看看你們啊,我才發現一個人原來那麼的幸福,只要顧好自己,幸福指數就蹭蹭的往上長啊,根本不用猜誰的心思。」
「是啊,一個人那麼的幸福,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行了,別想那麼多了,你主要的是休息好。」
「那你收留我。」
「哎呀呀呀,我想起來了,好像有事情沒有做呢,那個什麼,琪琪,我先走了啊,有空了再來看你哈。」潘悅趕緊的抽身離開,那架勢,就好像有人燒了她尾巴一樣,迫不及待,讓人連留人的話都還沒有說出來。
無奈,只有坐在床上拿著畫夾亂塗鴉,也沒有什麼固定的景象,全跟著思緒走,就連有人來了都不知道。
「嗯,這畫畫的還真的是別具一格。」
突然的男性聲音從前面傳來,我嚇了一跳,立刻的抬頭,剛好瞧著葉鈞安似笑非笑的站在我面前,手裡還提著一個水果籃。還算有良心的,不空著手過來。
「你怎麼來了,不去陪你們家花花草草的?」
「磁磁,陸琪,這話說的可夠酸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我是那樣的花花大少呢。」葉鈞安這人臉皮比較厚,也沒有和我打個招呼,拆了果籃就自己拿了個橘子剝了吃,一邊吃還一邊說,「我葉鈞安是這樣的人嘛,正緊的一個好好有為青年。」
「……」臉皮越來越厚,城牆都比不上了。
「哎,你吃不吃啊。」他拿著吃剩下的最後倆瓣伸在我面前,簡直是拉仇恨的,我一個咬牙,拿了就丟嘴裡,「吃,怎麼不吃!」都吃完了才想起來我是病人,需要照顧的。
他摸了摸鼻子,「就不能像個女生一點啊,好粗魯。」
好巧不巧,這話恰好被我聽到了,我擰著眉就道,「我粗不粗魯關你屁事啊。」心裡本來就煩著呢,根本不想和他多說什麼,「快說,來這兒幹嘛,有事就說事,沒事就趕緊的給我麻利的走開。」
「哎,陸琪,你是不是腦子被撞傻了,還是哪根神經搭錯了,那麼狂躁。」
 
「是啊,被撞傻了,您葉大公子對於這個答案可曾滿意?!」
他皺了皺眉說陸琪,別這麼帶著刺說話。
我吸了吸鼻子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過分,只是心裡很煩,卻不知道如何的說出來。垂下了腦袋對他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想了想他們之間的關係,又聯繫到他和宋啟勳的同窗之誼,便主動的開口問,「葉鈞安,你認識宋啟勳那麼多年,覺得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啊?」
葉鈞安笑了,「你們也算的上青梅竹馬,怎麼想起問我這個了?」
我搖了搖頭,倒也笑了,是了,我打小跟在他身後的,還要問別人麼?也真的是糊塗了,雙手交握著辯解說是瞎問問的。
可是,話落,他到開口了,「其實,他是在乎你的。」
「你怎麼知道?」
他無可奈何的搖頭,「琪丫頭,你是真傻,還是天然呆啊?我老爹是醫院的院長,我怎麼會不知道喬喬回來在這裡任職,又怎麼會不清楚你們那些個勾勾纏。」
聽他這麼說,我才反應過來,倒把這茬給忘了。
「也是哦。」
「行了,別對我笑的那麼不走心。」他摸了摸我的頭頂,「想那麼多做什麼,你記住凡是有宋啟勳呢。」
點頭,「我知道有他在呢,也清楚他疼我寵我。可是葉鈞安,我好無助,你懂麼?對於喬喬和他,我不知道能做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我幫不了他,也抹不平自己心裡的疙瘩。甚至,我都想他騙一騙我,說是那些事情根本不存在。」
「琪琪,那個孩子不是你的錯,只能說喬喬福薄。」
「話雖如此,可葉鈞安你也知道,以宋啟勳的個性,要是當年喬喬沒有流產,他們一定在一起很久了,或許都已經結婚了。」
葉鈞安搖頭,「丫頭,不是這麼想事情的,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即使沒有你也還是會發生。何況,你們在一起的時間也是在他們分手之後好久,現在你只要記住,他心裡的人是你,想要結婚的人是你。」說著,他就笑了,「還說呢,都忘了恭喜你呢,已經成為了他的未婚妻。」
扯了扯唇角,「你也知道啦。」
他有些失笑的道,「你們在伯父生日宴上那麼大動靜,是個人都會知道的。」
我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葉鈞安倒是安然的坐在那邊,「丫頭,其實宋啟勳那個悶騷的性子,肯在眾人面前承認你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證明了。要知道當年喬喬就是以分手想逼,都沒有能讓宋啟勳點頭。」他歎了口氣,「也怪她太過急切,生生的拿了他們幾年的感情去賭,結果反而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嗯?」
葉鈞安靠在沙發上,頭往後仰,「宋啟勳有沒有和你說過他們為什麼分手?」
「說是說過,不過他只告訴了我因為一言不合而鬧翻了。」
「的確啊,他們是因為一言不合,只是琪丫頭,你知道他們不合的內容是什麼嘛?」他定定的看著我,我搖了搖頭,然後聽到他說,「是因為結婚的事情。當時的喬喬,一心惦記著畢業就結婚。可是你也懂,我們那樣的年紀,怎麼會動結婚的的念頭!可要說她那樣的姑娘,不動真心是假的,但並沒有認真到到談了戀愛就是一輩子的。」
「那些日子,我就聽勳子和我說喬喬逼婚的事情,日日夜夜的逼的他都快要有焦慮症了。」
我靜默的纏著自己的手指,簡直是不敢相信,原來一樣沉穩的宋啟勳也會如此,怪不得她要遠走他方,大概換了任何一個女子,得到這樣的結果都會受不住吧。
突然間,我就有些心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