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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來自死亡的威脅 文 / 春江三千水

    渾心!當人們提到它時,腦海中便會自然而然出現「木靈尊」這個名字。

    木靈尊,這是橫跨在修行者通往巔峰道路上的一條難以跨越的鴻溝,沒有捷徑,沒有運氣,更談不上天賦一說,在它面前所有的被眾星拱月的天才都將因此暗淡,想要走向最高那處,居高臨下觀看世間所有風景,唯一的辦法就是從這道鴻溝上直接跨過去。

    可是這就只是單單跨越過去那麼簡單嗎?這不是一個動詞,這不是只要敢想,便就能通過努力做到的事情!千年來,自人類可以開始修煉之時,有無數天資卓越之輩在跨越一道鴻溝之時,因為一個不慎便掉入那萬丈深淵,甚至連絲毫翻身的機會都喪失。

    那句話「入聖難入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人們,想要跨越木靈尊這道阻擋無數人夢想的鴻溝到底是有多難!

    而這也同樣證明著「悟天榜」上,那六十八位年輕的身影擁有著怎樣的強大實力,這便是為何身在那裡的他們,需要肩負更多的使命;因為這樣的他們既能在如此年紀跨越木靈尊這道鴻溝,那麼未來他們達到聖靈境的機會便會被放大無數倍。

    想要成就木靈尊,修行者必須先讓幻海靈力流轉週身九十九次,待的身體各個經脈完全適應靈力的那股破壞力,可在神識調動轉瞬之間便能自然習慣的貫穿整個身體,那麼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扣心門。

    扣心門,被很多人喜歡成為打心門;因為待修行者身體適應幻海靈力之後,突破木靈尊最後的那一環,也是最重要的那一環,便是讓幻海中靈力掀起浪花,去以此來拍向其上方的那片天空,也就是每個人體內的那顆渾心。

    靈力由小至大,由輕至重,由緩至急,拍打渾心表面數百次,待的其能完全承受幻海靈力之時,便是幻海與其相溶之日,渾心便是修行者自己的天地,而幻海與渾心的相溶,便是與天地相溶。

    木靈尊是把鑰匙,是打開這承載無數生命天地的一把鑰匙,它更是可以打開禁錮修行者攀上巔峰之路的鑰匙,當修行者成功拿到這把鑰匙,接下來要做的便是打開隔開自己與天地之間的那扇門,然後踏進去,這便是這般簡單!

    而木靈尊亦又是一座橋樑,它是連接外界這方現實的天地與修行者體內那方天地,讓兩者產生共鳴的橋樑。

    渾心便是天地,當這方天地與外面的那方天地產生共鳴的那一刻,便是每個修行者真正走向巔峰之路的開始,這怎能不重要,怎能不難。

    此刻的譚東看著那即將要拍打在渾心上的靈力浪花,心中震撼萬分,他不知道在過往的歲月中,有沒有先賢曾在靈師階段就讓幻海靈力去接觸渾心,但他知道如果此刻他就這般眼看著自己幻海靈力去試圖觸碰那顆渾心的話,那麼等待他的便是消亡。

    當幻海靈力與渾心融合的那一刻,所產生的那股力量是他此刻這副沒有被靈力熏陶過的身軀,無法承受的;兩者如果一旦相融,譚東很清楚的知道可能除了自己那雙因需修煉九月流星斬而被靈力侵蝕過的手臂外,他身體的其他部位絕對會因此而化為灰燼。

    對著體內的虛空大喊了幾聲「小空!」可回應他的只有他聲音的回聲。

    譚東在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時,首先便就認為那自上次他突破之日陷入沉睡中的小空醒了過來了,因為在譚東的認知中能讓他此刻幻海變成這般模樣的,或許只有小空能做到,可是現在看來貌似並不是那麼回事!譚東之所以會在第一時間想到小空是因為他找到了蔓延至他全身的那股溫暖的源頭,也找了包裹他整個幻海的那抹白芒來自何處。

    這兩樣突然出現的東西都來自於小空的藏身之所,來自於譚東胸前那沒自小空沉睡後便變得只是一件飾品的那枚海型吊墜。

    譚東不知道這枚自小空離開後,變回普通的吊墜為何會在這時發生這種反應,而且就算現在他想去探究,也沒有時間了。

    有股靈力浪花再次突破那抹白芒來到了空中,它達到了之前與它一樣的那些浪花沒有來過的高度,一滴如水滴般的靈力自那股浪花中脫離,可能是因為上升時的作用了,也可能是因為它太渺小,所以很輕的緣故,以至於在那股即將要觸碰到那顆天空的靈力準備下落之時,它還在向著更高的地方飄去。

    然後它便終於來到了這方天空的面前,輕輕的依附在了那方血紅的天空。

    「叮!」一聲宛如兩件瓷器輕微相碰後所發出的聲音,自空中響起,因那抹白芒包裹了幻海,也阻擋了靈力的流動之聲,讓的這道清脆的聲音在響起在這無聲的虛空中時,宛如一道奔雷,撕裂整片天際。

    「啊……」一聲如獸般的嘶吼聲自譚東喉嚨間擠了出來,譚東臉龐上原有的那抹蒼白之色因此而再度加重,而那雙本幽暗的眼眸瞬時猩紅,那身因血液凝固而變得有些發硬的衣衫,霎時被從身體蜂擁而出帶著一絲暖度的汗液再度浸濕。

    突如其來的吼聲,將還在思考如何去說服譚東的高震唬了一跳,尤其當後者望向那處時,映入他眼簾的竟是一張因為疼痛而扭曲的幾近分不清原本面容的臉龐。

    「你怎麼啦?那裡有問題?」高震一臉驚愕神色的看著譚東,聲音中帶著一絲愧疚,他認為譚東此刻的狀況,是自己造成的;看到譚東因為疼痛而無法去理會自己,高震焦急的向譚東奔去。

    可是當高震剛提起身影準備對著譚東所在的那處奔去之時,後者突然做出的行為卻讓人瞬間呆滯在原地。

    前一刻還如一條死狗般趴在那裡只剩喘息的譚東,在那聲嘶吼聲消散的一刻,猛然以一種極為靈活以及快速的方式騰地一下站起了身來。

    那種敏捷以及速度,讓靈台外的人們與靈台上的高震不禁驚到「這是剛才

    的你所能做到的嗎?」

    很多不瞭解譚東的人開始認為譚東先前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因為譚東感覺到自己無法戰勝高震,於是想利用人們與高震的同情,在眾人失神之時來對高震偷襲,可是他們又覺得如果那種狀態,卻完全不像一個正常的人能裝出來的。

    快速的起身所帶來的痛感更加之強烈,那滴靈力觸碰到渾心上時,傳來的那種疼痛,差點讓譚東的精神世界崩塌;可是儘管這些疼痛是如何的讓人生不如死,譚東此時沒有沒時間去過多理會,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自有那麼一滴靈力觸碰到渾心後,便像是開啟了某種節奏一般,便又有一滴靈力向著渾心而去,如果任由其這般再度發展下去;那麼還不待靈力渾心承受不住靈力的那股狂暴,就此破碎;只怕譚東的神識便要提前被折磨的消散了。

    譚東還不想死,更不想死後留給世人的只是剩下的那一雙手臂。

    死亡是一件讓正常人嫉極度恐懼的事情,沒有人在死面前能做到風輕雲淡,當然這其中需要除去一些為了人類而消亡的大前賢之輩。

    所以當人在面對死亡的威脅時,便會產生對「生」的強烈渴望,然後隨著死亡威脅的加重,那種對生的渴望會化成*,而*在到達一定程度後便會再次化為動力。

    神識再度來到幻海上方,但神識與幻海之間的那種連接依然被那抹神秘白芒所阻隔,沒有一絲可以穿越的縫隙可言。

    可是譚東卻發現一件讓他此刻萬分喜悅的事情,而通過這個發現,譚東想到了一種可能!

    譚東發現自己雖於幻海無法取得聯繫,但是正在幻海中跳動的靈力卻依然在他的感知中,在他神識所能到達的控制之中。

    幻海便如現在中的大海,而流轉在其間的靈力便是大海中的海水,海水之所以能濺起浪花,那是因為水流時所產生的推動力,這是海灘對水浪運動產生某種阻滯力,浪的較低部分受到阻滯力大,較高部分阻滯力小,因此當水浪高處前進速度大,低處前進速度小,水浪會在前進中越來越前傾,在某一時刻波前出現坍塌,捲起了浪花,當水浪的不同部分有不同行進速度時,會出現會聚效應,形成浪花。

    這便是浪花形成的根本原因,那麼怎樣才能讓浪花消失呢?

    透過那抹白芒譚東可以模糊的看到幻海內,他看著那一股股靈力拍擊著幻海的邊緣,然後凝聚成一股浪花,衝向高處。

    海水便是靈力,如果沒有了海水不見了,那麼還會有浪花嗎?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幾乎不需要人們去回答;但是海水又怎麼不見了呢?這又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但卻讓人們無法回答。

    幻海是海,但是不同的是它裡面流動的是靈力,靈力是用來讓修煉者戰鬥的,那麼它便又消失的可能性!

    站在靈台上久久沒有理會人們此刻變得有些複雜眼神的譚東,緩緩的睜開了那緊閉的雙眸,向前輕踏一步後,對著對面的高震輕聲說道「再來……」

    話音落,左手如刀伸向前方,一道皎潔的半月出現在在手掌前方寸許,閃動著絲絲明亮的光彩;右手手指微彎,有道道星輝開始在指間纏繞,散發著擾人心魄的靈動。

    這一刻,為了活下來的譚東竟將「九月流星斬」的前兩式半月斬與殘星逐月;一同釋放而出……

    (今天加班了,這不才碼出來一章,便就差點累掛掉,大家就容許三千今日偷個小懶更新一章吧!實在太累了,你們就可憐可憐俺吧!額吼吼艱難爬上床睡覺去!有需要陪睡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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