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行回到了工業局,有些工作需要和陳蘋交待一下,一聽說韓行又要到10支隊當什麼軍需部長,這裡這麼大的攤子又要扔給她了,陳蘋的心裡就有好多的牢騷:「你看你這個工業局長,成天在外邊野,野,就好像這個工業局就是我自己的似的。」
韓行很願意聽陳蘋發牢騷,後世的時候,總是聽陳蘋叨叨,說這個家就和我自己的似的,你什麼事情也不管,成天在外頭,野,野。
韓行樂滋滋地對陳蘋說:「財務上我都看了,我不在家的這段日子,你工作還是很好的,各方面的工作都很出色。湖南的汽車生產線也早出汽車了,而且幾乎都被**包攬了定單,不過話說回來,怎麼著也得開回十幾輛回來,以備不時之需啊!」
陳蘋又發牢騷說:「不是你說的嗎,汽車上賺了錢都彌補軍火上的虧空。」
韓行笑著說:「話是這樣說的,靈活還是要靈活的嗎。項松茂的藥廠怎麼樣了,青黴素出來了嗎?」
陳蘋說:「青黴素還沒有出來,不過,別的藥品生產還是不錯的,中成藥啊,普通的西藥啊,前線需的繃帶啊,消毒液啊,都生產了不少,有力地支援了前線。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韓行點了點頭說:「青黴素生產是有些難度啊,要不,別的企業也就早生產出來了。先給他點兒時間,叫他好好地攻關一下。」
兩個人談了一陣子工業局的工作,韓行又對陳蘋說:「咱倆是不是到農業局雷清那裡去一趟,沒有了農業,沒有了糧食,什麼也談不上啊!」
陳蘋嘴一撇說:「你自己去就行唄,還叫著我幹什麼,我這裡還有一大堆子事呢!你這麼大個局長了,還害怕嗎!」
韓行笑著說:「你不是和雷清是好朋友嗎,人熟是一寶,我去了辦不成什麼事兒,可能你一去就能解決了。」
農業局就在行署裡頭,一間辦公室,一個人,局長兼辦事員,門口用毛筆字寫著農業局,不用心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農業局這三個字。
韓行這是第一次和雷清見面,不過,一見面就把韓行驚呆了。這個雷清,中等個,鵝蛋臉,眼睛不大,卻很飽滿水靈,眼睫毛細長,皮膚白嫩水滑,倒不是說她長得多麼漂亮,多麼漂亮,而是和韓行當知青下鄉時的雷明十分的相像,而雷明呢,又是後世當司令員孫琦、孫司令的妻子。
韓行瞪著眼睛看了雷清足足有5秒鐘。陳蘋不樂意了,埋怨韓行說:「你看你,沒見過漂亮姑娘怎麼的,怎麼見了面,眼睛都直了。真給我們工業局丟人!」
韓行問雷清:「你認識我嗎?」
雷清說:「怎麼不認識啊,你這麼出名的工業局長,又是范築先的秘書,又是我們農業局的直接策劃人,怎麼會不認識呢?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啊。」
「噢,」韓行聽了雷清的口音,更是吃驚,不但模樣十分地相像,而且口音也是絕對的相似。韓行說,「我不是說現在,不是說這半年來,而是說半年前,或者說很久以前,或者說很久以後?」
雷清笑了:「半看前,我還在濟南上學,以前更是不認識你。以後呢,那就是笑話了,現在認識了,以後還會不認識嗎?」
陳蘋上去摸了摸韓行的額頭說:「韓局長啊,我看你說胡話了。見了漂亮女人,話都不會說了,思想都亂了。雷清啊,別在意啊,當初她見了我,也是一派胡言。」
韓行點了點頭,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這就對了。」看來,雷清也就是模樣、口音和下鄉時的雷明有相似的地方,別的方面,或者說是身子和靈魂根本就不是一碼事。
韓行理清楚了這件事,才和雷明談起了工作,又給了雷清許多的資料。雷清掃了掃這些資料後,對韓行也是十分的讚賞:「我畢業於北京農業大學,覺得自己對農業就很熟悉了,不過和你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你懂得太多了,知識面太淵博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看了你的那些種子,確實不同於平常的種子,只要春天播種的時候一到,我們就播下這批種子。如果你不是太忙的話,我真想聘請你為農業局的專家……」
韓行在和雷清談著工作的時候,認為雷清的這個口音,絕對應該讓孫琦知道,也好戲弄他一下,心裡想著,就右手就偷偷地伸進了口袋,用手機錄下了雷清的一段談話。
談完了工作,當然雷清還要和陳蘋談一些私房話,趁著她倆談話的時候,韓行偷偷地用手機給雷清做了一段視頻……
張維翰和韓行交待完各自的工作後,,張維翰就領著10支隊和32支隊二營開到了冠縣,利用合法的身份展開了抗日活動,發動群眾,組織各種政治團體,發展黨的組織,擴大10支隊的武裝。這支由**親自領導的部隊,一切編製皆按照紅軍的章程,班、排、連、營、團,都和紅軍一樣,連營設政治指導員,團設政委。軍事訓練、政治學習皆按照紅軍,也就是八路軍的章程進行。
韓行看在眼裡,高興在心裡,可是好日子沒過多久,作難的日子就來了。
張維翰找到了韓行,陰沉著臉,說:「你這個後勤部長(軍需部長改成了後勤部長)也不是白當的,我們這裡沒有吃白飯的,你還想著你說的話麼?」
韓行還想裝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能張維翰早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我說什麼來,沒記得我說過什麼錯話啊!」
「別裝傻賣呆的,那100門迫擊炮的事。」
「噢……」韓行摸了摸頭,裝著才想起來的樣子,「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這幾天都忙糊塗了,早把那個事給忘了。」
「記性
不大,忘性不小,這才是主要的事兒,別的都是瞎忙,人家也能幹的事你也能幹,這不算本事,別人幹不了的事,你能幹了,這才算本事,也才能當這個後勤部長。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噢,噢,我這就抽空聯繫。」韓行儘管心裡發虛,但還是裝作小事一樁的樣子。
「告訴你啊,」張維翰發指示了,「三天之內搞不到迫擊炮,請你滾蛋。」
「哎喲媽哎——」韓行心裡暗暗叫苦,不過表面上仍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這點兒事就辦不了,還幹什麼後勤部長。」
回到了辦公室裡,韓行琢磨了一會兒,在想著怎樣辦理這個事情,真是狗咬刺蝟插不上嘴呀,上日本鬼子那裡搶去吧,1門2門有可能,可是要是100門迫擊炮,鬼子也不一定有啊。想來想去,搞迫擊炮也就只能讓孫司令想想辦法了,雖然不是一個時空的人,可是你是集團軍的司令,況且又是打日本的事情,你不給我想辦法,誰給我想辦法啊!可是這個嘴怎麼張呢。韓行在想著主意,想了一會兒,忽然大腿一拍,有了。
於是,韓行就給孫琦發了一個雷清的視頻與音頻。
不一會兒,孫琦就來了電話,電話裡就罵:「我說韓行啊,你搞得什麼鬼啊!這段視頻和音頻哪裡來的!老實說!」
他著急,韓行卻不著急,而是不緊不慢地問道:「最近這段時間,嫂子挺好吧?」
「還好,好個屁!」孫琦的牢騷話就來了,「你說說,她不愁吃不愁穿的,多幸福啊,可是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老是魂不守舍的,好像是得了憂鬱症,不是嫌這就是嫌那,還有點兒悲觀厭世,老說不願意活了。真是的!你說急不急人啊,醫院都看遍了,也看不好。你老實說,你這段視頻和音頻哪裡來的,怎麼雷明到了你的手機上,你說說,是不是你搞得鬼,把雷明的魂勾去了。」
韓行聽了孫琦的話,感到又是吃驚又是擔心,吃驚的是那邊的孫琦夫人得了這病,這邊出現了雷清,是不是這兩件事有什麼關聯啊!擔心的是,自己已經到了這個時空,那個時空的事情管不著了,自己的老朋友孫琦的夫人雷明得了這個不好治的病,自己也幫不上忙了,真是挺替雷明擔心的!
韓行靜下心來說道:「我也真是有點兒著急,說了你也不信,我這裡真是發現了一個女人叫雷清,和雷明長得一模一樣,連說話都是一樣的,我還真以為是雷明也穿越了,嚇了我一跳……」
「我看你是胡說八道,滿嘴放炮。第一時間更新」孫琦好像對韓行又不滿起來,不過,發了一陣牢騷,又小聲說:「你是不是又遇到了什麼事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時間聽你閒囉嗦。」
韓行揶揄他說:「當了官了,是不是看不起人了是不是,一等人有本事沒脾氣,二等人有本事有脾氣,三等人沒本事有脾氣。你那個官誰也能當,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幹起來,肯定比你幹得還要好!」
孫司令軟了,笑著說:「有什麼話你就說唄,咱哥倆還誰跟誰呀。第一時間更新」
「這還差不多,」韓行也軟了下來,畢竟是老同學了,「我想,跟你借點東西。」
「借錢我可沒有。」孫司令先把借錢的門路堵死了。
「借錢啊……嗯,借錢我就暫時先不借了。嗯,聽說部隊正在大力發展,上來了許多新武器,好得很啊,如果小日本真打過來了,那就夠他們喝一壺的。要是我啊,當這個司令還真當不了,光以前那些破爛軍火,就愁得我了不的,往哪裡放呀!」
「其實,也沒你說得那麼複雜,統統退回去回火。光倉庫裡那些迫擊炮就夠愁人的,放不下啊,給你說這些幹什麼,你也不懂。」
「嗨,什麼迫擊炮不迫擊炮的,你就是給我,我也沒有地方放。外,你那倉庫裡有沒有不要的機槍什麼的。」
「機槍,你問這個幹什麼?」孫司令一下子警覺起來。
「是這樣,」韓行扯起了謊,「我這裡要辦個遊藝場所,順便弄幾挺機槍顯擺顯擺,也好賺個錢唄,反正給你借錢又借不出來,你是屬鐵公雞的一毛不拔。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真是電線幹上插雞毛——好大的膽(撣)子,你認為那是好玩的啊,要是知道是我弄出去的,不槍斃了我才怪呢。實話實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是不是要組織恐怖組織啊?」
「就你紅,就好像我是反革命似的,真是的,好歹我也是老**了。是不是要實話實說?」
「你就實話實說。」
「實話實說啊,好了,我這是要打日本鬼子。」
「作夢去吧你,哪裡來的鬼子,要是打鬼子的話,也得指望我,你算哪根蔥呀?」
「看了吧,看了吧,說實話你又不信,說瞎話你又不給。你這個人,真是不好處了,好了好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誰也別管誰的事。」
「你真是打鬼子?」
「上次,你不是派了飛機來打鬼子嗎?問問飛行員,我說的是瞎話嗎?真是的,國家白白養活了你們,你們不打鬼子,老百姓打鬼子,你們又不支持。哎呀,要是我呀,非撞到泰山上碰死不行,非掉到河裡淹死不行,白白讓老百姓養活著你們哩!拍拍自己的良心,虧不虧呀!」
這幾句話,算是把孫司令說動了,想了半天,說:「好了,好了,說了半天的瘋話,到底是真是假啊,我就算犯錯誤吧,也支持你了。」
「這才像是老同學嗎,怎麼著,我也不能給你丟人吧。這回你幫了我,我心裡怪過意不去的,我再幫
幫你一個忙吧!」
「你能幫我什麼忙啊,說吧?」
「你倉庫裡不是有要處理的迫擊炮嗎,我就豁上了,再忙,也要幫你這個忙,我給你處理掉。」
「你這是幫我忙嗎,你這是給我添亂呀!」
「不過就是送送機關鎗,外帶著再送些應該處理的迫擊炮嗎!」
「你拐了這麼大一個彎,原來是算計我的迫擊炮呀,好了,也算送給你了,還要帶多少炮彈。這使我想起了一個農村老太太來買鐘表的故事,買完了大表,非要服務員再帶給他一個小表不可。」
「100門迫擊炮,總麼著也得帶3000發炮彈吧!」
「什麼,3000發,真是太不講理了,我成了軍火批發商了。」
「放到你那裡也是瞎了,那些炮彈早晚要處理的,轟地一聲銷毀了,多浪費呀!我這是打鬼子啊,再說我這又是借……」
「借……你那借條呢?」
「到時候拿日本鬼子的人頭給你頂賬就行了。迫擊炮又沒法當羊肉串吃,保證完璧歸趙就是了。」
「就是給你的話,怎麼給,也送不到你那裡呀!」
是這樣,韓行就把怎樣交貨的事情說了一遍。臨安排完了,孫琦又對韓行笑著說:「韓行啊,你剛才說了什麼叫雷清的事兒,你可得給我照顧著點啊!」
韓行嘲諷他說:「這事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又不信這一套。」
「不過,」孫琦猜疑地說,「聽你這麼一叨叨,我心裡就和有個心病似的。」
韓行笑了,安慰他說:「照顧她那是當然的,她既是我的嫂子,又是我的同志,我怎敢怠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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