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就捅上了,大野只覺得胸口又是一陣麻木,低頭再看時,一股鮮血就竄了出來。這一出血不要緊,大野打了一個激靈,腦子反而清醒了,氣得他嗷嗷大叫:「中國人的良心大大地壞了壞了的,竟然偷襲我,真正軍人的不是,小偷的幹活……」
玉石女一看生了氣,這個小鬼子還沒有死,嘴裡嘟嘟囔囔的都是說得啥呀,也聽不清,又朝著他的頭上踹了一腳,這一腳大野又出現了約二秒鐘的迷糊。韓行一看機會又來了,朝著他的胸口又是一刀,這一刀就使上勁了。
大野只覺得胸口上一陣發涼,就和進了涼風似的,隨即身上的熱量一下子就往外湧了出來,大野全力克制著,欲使這股子熱量不至於衝出來,可是怎麼也控制不住,那些熱量還是一股勁地往外突,就和富士山上的泉水也似的,止也止不住。
大野怒不可遏地吼了一聲:「八嘎,中國人的,軍人的不是,良心大大地壞了壞了的。」雖然勁是使了不少,可是聲音卻小得可憐,就連自己也聽不清了,接著是身上的熱量淌完了,還要往處淌,這樣就使大野的身子不住地抽搐著,鼓著勁地往外流淌著熱量,眼睛也老想著往上翻,白眼珠子就顯得特別地大。
大野死了,剩下的日軍小隊更是群龍無首,范築先的衛隊營也上來了,日本鬼子再凶悍,也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呀!人是越戰越少,還剩下十幾個人,被四五十個中**人圍打著,看來是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
木村一看,仗打到這個份上,輸贏已經定了,為了保存住大野小隊的最後幾個人,木村指揮刀一揮,大吼一聲:「兔子給給,掩護大野小隊,撤退!」
日本兵像一群瘋狗似地逼過來,搶過了大野的屍體,掩護著大野小隊的最後五六個人,往後就退。范築先一看,命令道:「火力追擊,人就不要追了。」
小鬼子的機槍斷後,「嘎嘎嘎……」地叫喚了一陣,剩下的鬼子兵互相掩護著,向齊河縣城方向退去。
韓行的心裡這才稍微輕鬆了一會兒,看著激戰後的戰場,真是慘不忍睹。在月亮的餘輝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骷髏幫的屍體,軍統小特務的屍體還有日軍士兵的屍體,真是你壓著我,我抱著你,有的失去了胳膊,有的渾身被捅得稀爛,有的被榴彈炸沒了腦袋。
這一仗雖然勝了,但也是慘勝,日軍付出了四五十人的代價,這邊也死了將近六七十人,甭管怎樣說,總算是把日本人打跑了,也算是給中國人漲了臉。
范築先領著衛隊營過來了,范老臉上的長鬍子一撅一撅的,氣也喘不勻和,呼哧呼哧的光喘大粗氣。韓行心裡一驚,看到是衛隊營的士兵,但是絕沒有想到是范築先親自帶兵來的。韓行趕緊迎上去,拉著范築先的手說:「范專員啊,你怎麼來了,聊城的首腦以身犯險,太不值得?」
范築先氣哼哼地說:「還不是因為你,我的韓大局長,誰走,你也不能走呀!你要是走了,你這個攤子,誰整呀?」
這是對韓行的最大褒獎,說得韓行的心裡熱乎乎的,當然了,也免不了恭維范築先兩句:「我小兵一個,死了不要緊,你要是有了什麼三長兩短,聊城可就塌了天了。」
范築先看到玉石女就在韓行的身邊,悄悄地問韓行:「這個玉石女不是失蹤了嗎,怎麼就在你的身邊,這是怎麼回事啊?」
韓行想了想,對范築先不能說實話,要是實話實說,那就真也說不清了,只好說:「玉石女偷偷地跑了出來,我就跟她到了這裡,其實也沒有什麼,他就是想到外面轉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湊巧,又碰到了鬼子的木村中隊,這就打起來了。」
對於韓行的這些難於自圓其說的謊話,范築先是老油條了,當然是不信了。范築先琢磨了一會兒,又小聲問韓行:「我怎麼聽說,玉石女和一宗黃金大案有牽扯啊!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韓行聽了心裡一驚,看來是什麼也瞞不過范老頭啊,只好含糊不清地說:「我也聽說是她有這麼一回事,可是,她就是不承認啊!留在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過幾天,容我再好好地勸勸她,如果有個什麼好消息,我一定告訴你。第一時間更新」
范築先聽了,也認為韓行說得有理,一場大戰剛過,況且她又受過重傷,那就讓她好好地喘幾天氣,休息一下子再說,於是,范築先悄悄對韓行說:「你就給我好好地看著她,攻心為上,慢慢地探出那批黃金的事兒。如果她再有什麼失蹤的事情,我就找你是問。」
韓行只好回答說:「范專員啊,你就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就不能讓她跑了。」
范築先又看了看參戰的這十幾位好漢,那也是胖得威武,瘦得精神,個個有英雄之氣,不禁又問道:「請問這幾位都是誰?我怎麼沒有見過啊。第一時間更新」
韓行想,這幾位更是不能夠給范築先露實底了,要是露了實底,那也是麻煩大了,趕緊說:「這幾位都是民間人士,我的朋友,也湊巧趕到了,幫著我打了日本人。」
范築先一聽,心裡更高興了,對趙洪武、潘小安和倪時遷熱情說:「諸位英雄,如果沒有地方去,願意不願意跟著我范築先干。」
趙洪武看了看韓行,潘小安和倪時遷也看了看韓行,不知道怎樣回答范築先的這些話,這是在等待著韓行發話。韓行趕緊替他們說:「這位趙義士幹著買賣,實在是離不開。這位潘義士和倪義士倒是有空兒,只要你不嫌,就跟著你干吧!」
范築先大為高興,說:「正好,你的工業局這麼重要,我實在放心不下,不如就讓這兩位弟兄加強工業局保衛的力量。至於這位趙義士,什麼時候願意到我這裡來打日本,我舉雙手歡迎。」
潘小安和倪時遷自然是
高興得了不的,趕緊對范築先一拱手說:「那就謝謝范專員了,我們一定竭盡全力,保護好聊城的工業局。」
范築先走後,韓行還是對潘小安和倪時遷說:「守著范專員,我不得不那麼說就是了,是走是留,你們還要想清楚,如果你們想要回骷髏幫,我也絕不強留。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潘小安和倪時遷商量了一下,然後由潘小安對韓行說:「韓秘書呀,你不是嫌我們吧!要不是你帶著這些人救了我們,我們骷髏幫早就全軍覆滅了。我們那樣對待你,你卻這樣對待我們,這叫什麼,這叫包容,這叫寬恕,跟著你這樣的人,我們心裡放心。我們就是想回骷髏幫,如今骷髏幫退到哪裡了,我們也不知道了。再說就是回去了,骷髏幫裡已經幾乎打沒有人了,什麼時候恢復過來,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哩!如果你還信得過我們,我們就結拜為異姓兄弟如何?」
自凡他倆說出了口,哪能讓他們再收回去啊!韓行只好說:「如若不嫌棄我,那我還哪能嫌棄你們啊!結拜就結拜。第一時間更新」
趙洪武一聽不樂意了,對韓行說:「我和你認識這麼長時間了,生死之仗也打過幾回了,他們能和你結拜為異姓兄弟,我怎麼就不行了,我也要結拜。」
韓行笑了笑說:「哪能捨下你啊!剛才你知道為什麼不讓你跟著我為范專員幹嗎?」
趙洪武小聲對韓行說:「這點兒事我哪能不明白,我們軍統責任重大,如果陷在工業局裡,就限制了我們軍統的活動範圍。」
韓行說道:「明白就好。」其實韓行心裡另有打算,兄弟感情雖好,但你是軍統的人,只要是軍統的人,絕不能讓你們染指工業局,否則,後患無窮。
玉石女早在旁邊對他們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這時候也不滿地過來,對韓行說:「你這個人啊,太拿著我不當回事了。雖然我和你恩恩怨怨,但是你們都結拜兄弟了,請不要拉下我。」
韓行哈哈一笑說:「剛才你還罵我,恨得我要死,恨不能要整死我,這會兒又要和我們結拜為兄妹,不是我的耳朵聽錯了吧!」
玉石女打了韓行一拳,笑著說:「你不要狗黑子坐轎子,不識抬舉啊!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自在。要不是剛才我幫助你,你早就被那個小鬼子殺了,哪裡還有機會在這裡賣嘴。這會兒又得了便宜賣乖,什麼人啊,你……」
韓行自嘲地說:「看來,我真是賤骨頭了。」
說辦就辦,當即五位英雄藉著月亮,擺上了香案,對天發誓,結拜為異姓兄妹,按年紀而論主次,大哥趙洪武、二哥潘小安,三哥倪時遷,四哥韓行,五妹王秀峨。
看著他們結拜為異姓兄妹,范築先的心裡洶湧澎湃,引起了一陣陣的躁動,自己也不是不想和他們一塊兒跪下結拜,在這亂世之秋,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道,多一個仇人就多一堵牆,但是現在不行,自己是聊城之主,國民黨、**、軍統,土匪的各種派系都在看著自己呢?自己也就是一個站在平衡器上的一個法碼。
如果哪一個派系做得太大,自己就可以用另一派系去制約它,這也就是平衡之說。如果一旦這個平衡被打亂,聊城的形勢說不定會多亂,或者說是根本不可收拾,那得利的只能是日本人了。
憑著自己的能力到底能不能達到這種政治上的平衡,范築先心裡還真是沒有底……
當時,范築先是收容了不少土匪部隊,可是要說**真正掌握的部隊,還沒有一支。魯西特委研究決定後,決定要創建一支由**真正領導的部隊,部隊的成員就以平津流亡學生為主,老紅軍洪濤為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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