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弦微垂眸,手指敲著桌子:「姑娘說得是。」
他們進了城,就找了一個客棧。雖然她是搭著墨離弦的順風車過來的,但她對墨離弦一絲一毫都不瞭解。她的直覺是,墨離弦這個人不簡單。至於其他,她也不想知道。舒服的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她攥著胸前的戒指越來越激動。打開窗戶,看著外面似火的晚霞,神情越發的蕩漾。
晚上的時候,她攀到一棵樹上,她依靠著樹幹,五尾獸躲在了她懷中。自從傅瓊魚變成一個人後,五尾獸幾乎再沒有變成石頭。或許南風兮月不在,它就不能偷懶了。若是傅瓊魚再出個好歹,它一定跑去上吊的。
傅瓊魚靠在樹上,看著明朗的夜空,深思飄遠。而墨離弦推開窗戶看到她坐在樹上,宛若一尊佛爺,長髮在黑夜中肆意的飛舞,偶爾傳來幾個噴嚏聲,他又關上了窗戶。
她一直坐在最高的樹枝上,忽然聽見一陣聲響。她低頭就看到有一群黑衣人跳了進來。五尾獸也看到了,爬了出來。一人一鼠卻都沒發生,任這群黑衣人朝著二樓就飛了上去。
是墨離弦住的屋子。
她早知道墨離弦不是普通人,今夜又有人來刺殺,看來更不是普通人。以墨離弦的功夫,這些人豈能傷他?那個被她奪了兔肉的侍從,在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那人不見了。五尾獸又拿著一根樹枝做出自殺的神情,她大概也知道了大概。墨離弦卻一直對她隱忍著,又為什麼呢?
幾乎同時保護墨離弦的侍衛出現,一場廝殺在她眼底下就進行著,這批黑衣人武功也不差,但保護墨離弦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衝進墨離弦屋子的人,一掌被拍了出來。墨離弦瀟灑的站在屋子邊,映著燈火看著藏在樹中的她,一隻手就捏碎了黑衣人的頭骨。有黑衣人飛上了房頂,傅瓊魚一劍穿了過去,那黑衣人嗖的就落在了地上。墨離弦的神情才溫和了一些,傅瓊魚飛了下來,拔了自己的劍。
南風兮月說,只要她不任人宰割就好。可她,以後要宰人。
傅瓊魚也加入了戰鬥,一個黑衣人拿著長劍而來,照著她的後背襲來,傅瓊魚一聽五尾獸的聲音,翩然轉身,一躍而起,黑衣人一愣。傅瓊魚已經躍到了黑衣人身後,一劍刺穿了那人,又拔出劍來。再一反手,又宰了一人。她翩然又飛到了樹上,那群黑衣人一見打不過,立刻就都飛了。即使沒死的,也吃了毒藥,立刻毒發身亡了。墨離玄依舊站在二樓瞧著她,她一手抓著樹枝,一身翩然姿態讓人多了幾分遐想,傅瓊魚手持長劍便飛進了自己的屋子。
閒事是不想管,但她一直白吃白喝白用墨離玄的,最終還是忍不住出手。
第二日的時候,有侍從將一張紙交給了墨離玄,而傅瓊魚住的房間已經人去樓空。墨離玄看著紙上亂草一般寫著幾個大字: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