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兮月……」依如從前的甜膩膩的稱呼,她站起朝他走來,南風兮月就將她拉入懷中,忽然很大力氣的抱著她。
「你怎麼了?」傅瓊魚低聲問。
「不後悔一直這麼跟著我嗎?即使前面是死地?」南風兮月聲音十分的柔軟,傅瓊魚抓著他的衣衫:「我說過,你再把我丟下,我會恨你一輩子。不管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南風兮月卻是沉默了,他不知帶著她一起進去會遇到什麼。從本質上來講,他不想她遇到任何的危險,可是……就算是份危險,他也想將她帶在自己的身邊。如果,他又把她丟下,她也會恨極了他的。
「我們一起去。」南風兮月淺笑,傅瓊魚悶在他懷中:「我快被你勒死了。」南風兮月才鬆開了手,她卻沒離開,抵在他的肩膀處:「你在我在……你不在,我也不在。」
炭火啪的一聲燒得更為炙熱,照得兩個人的身影慢慢融合成了一個影子。
「我想去找麻辣燙,對他說聲謝謝。畢竟,這一路,他對我們很照顧的了。」傅瓊魚說道,南風兮月拍拍她:「去吧。」
傅瓊魚去找麻辣燙的時候,麻辣燙正一個人開著窗戶,對著西北風喝酒。她探進一個頭:「麻辣燙……」麻辣燙拿著酒罈看著那突然伸進來的腦袋,神情有些發怔,就看著她進來,直接將窗戶關上了,又坐在炭火旁,才又開口:「你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裡喝酒?明天你要是長醉不醒,誰押送我們去塞北?」
一句話,讓麻辣燙握緊了酒罈,神情複雜的看著她,半晌才問出一句:「你知不知道塞北是什麼地方?」
「黃昏塞北無人煙,鬼哭啾啾聲沸天。」傅瓊魚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目光澄澈的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充軍塞北,除非皇上大赦,否則永無回京之日。客死異鄉者,屍骨成堆。」麻辣燙的聲音不輕不重,傅瓊魚烤著火,只說:「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是啊,那又怎麼樣,把他們押送到塞北,是他的使命,若把他們放走,他整個家族都會被連累。可***誰知道,他竟然對嫌犯產生了同情,甚至是……革命友情。
「我今日過來是謝謝你的,謝謝你這一路對我們的照顧。如果……還有機會再相見,我想我們可能會是敵人了吧。」傅瓊魚說完,兩個人就陷入沉默。隨後她站起:「麻辣燙,這是你的指責所在,所以,你不必感到內疚和抱歉。人生有聚有散,再聚也不是難事。」
「他真的值得嗎?」麻辣燙忍不住問道,「你明知道……」
「他是我相公,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而是我必然的選擇。如果你遇到一個讓你心動的女子,你也會明白。」傅瓊魚拉開門離開。
她的心思不過是普通女兒家的心思,她明明可以選擇逃跑,別人也不會有異議,但她依舊選擇了和南風兮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