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你才能知道輕重?」南風兮月敲了她腦袋一下,「我們該走了。」
「南風兮月,你又打我頭,會變傻的!」傅瓊魚揉著額角,南風兮月淺笑,替她揉揉被他剛打過的地方:「傻了,我也養你。」他一蹬馬:「駕。」馬就緩緩的走著。
「那個……」傅瓊魚揉著額頭,臉又微紅,「你說那天的曲子是為我寫的?」
「什麼曲子?」南風兮月裝作一臉茫然問道。
「《魚悅》。」傅瓊魚的心跳又加快,南風兮月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遠方:「本王不記得了。」
傅瓊魚轉頭盯著他,伸手捏著他的鼻子:「你敢不記得!記不記得?」
「坐好。」南風兮月拉下她的手,「喜歡這首曲子嗎?」
「不喜歡!」她帶著幾絲怒氣回答。
「為什麼?」
「寫給我的曲子,為什麼要彈給那麼多人聽?還有啊,如果不是五公主問你,你什麼時候才會告訴我那是……為我寫得曲子?」她在意的是這個,有些東西只想獨樂樂,而不是眾樂樂。
「你一直生病,讓我怎麼告訴你?再者,我那日所彈的,你又能聽懂多少?」南風兮月問,讓她很傷自尊啊,雖然聽不懂,但也是寫給她的!南風兮月又道:「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首曲子是我為你譜的,讓所有人知道你對我來說多重要,以後,不管你在哪裡,你都能聽到這首曲子,我想你聽到的時候會很開心。」
兩個人在林蔭路上慢悠悠的走著,傅瓊魚臉上帶著無比幸福的笑容,伸手折過路邊的柳枝,變成草帽,給他戴上,自己也戴上一頂,她伸手接著夕陽透下來的餘暉,又哼起了歌曲:「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千年等一回,我無悔(啊)。是誰在耳邊說,愛我永不變。只為這一句,(啊)斷腸也無怨……」
「這是什麼曲子?」南風兮月靜靜的聽著。
「《千年等一回》,白娘子和許仙的故事,你聽說過嗎?」傅瓊魚問道。
「是什麼故事?」
「一個很淒美的愛情故事,白娘子是一條蛇,愛上了凡人許仙,但因為人妖不能相戀,就被一個叫法海的和尚生生拆散了,白娘子被壓在了雷峰塔下,永生永世不能再和許仙見面。」傅瓊魚歎了一聲,「相愛不能在一起,是這世上最苦的一件事情。可我比白娘子要幸運,遇到了你。」
穿越過來,本是為了逃避人生的孤獨,卻在不期然中遇到了北迫玄,又遇到了溫漠,又遇到了你,終於心動。
「許仙那時做什麼去了?」南風兮月問道。
傅瓊魚想了想回答道:「他被法海捉到,要讓他當和尚,白娘子為了救他,水漫金山。白娘子被關了以後,他也無能為力,人不能勝天,只能與白娘子一個塔內,一個塔外,終其一生也不能相見。」
人不能勝天……
「夜城在前面等我們呢。」傅瓊魚說道,夜城騎著馬在前面不遠處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