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不會丟下他,看來他真跟對了人。她頭髮凌亂,手臂下枕著一本書。一張稚嫩的小臉在燈光下格外的可愛,可她的行為卻和她的外表完全相反,確切的說根本不像一個孩子。溫漠想起她手裡拿著一個奇怪的東西,那男人就像麵條一樣抖起來,他也被弄得渾身麻酥酥的,之後不省人事。之後……她就把他帶到了這裡?
溫漠抱起傅瓊魚,她依舊很輕,他將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看到了她的雙肩包,裡面好像裝了很多奇怪的東西,但溫漠沒有去看,她送他的遮陽傘還放在桌子上,已經收了起來。
這傘,只記得她一開,就砰的一聲開了,還能收?
呵,是他變笨了吧,傘本來就是能放能收的,還是因為她給了他太多驚奇?
溫墨摸了摸遮陽傘,吹滅了燈,就出去了。
傅瓊魚在黑暗中坐了起來,溫漠醒了,但他又走了?會去哪裡呢?難道是要離開?想到這裡,傅瓊魚就下床又背上雙肩包,拿出防身電擊棒就出去了。
下面有一些人正在吃飯,溫墨已然不見了蹤影,傅瓊魚抓住店小二:「你看到跟我一起來的那個人往哪邊走了嗎?他穿著一身青衣。」
「人太多了,沒注意。剛才有人出去嗎?」店小二撓著腦袋。
傅瓊魚徑直出去,她左邊看有一些零零散散人,右邊看還是零零散散的人,就是看不到溫漠。
傅瓊魚朝著東邊走去,因為這個小鎮也剛遭受過土匪之災,人並不是很多。傅瓊魚一直走,就是沒有找到溫漠。
路邊有一些燒著紙,哭聲不斷。紙灰飛起,別樣淒涼。
如果溫漠真要離開,他會武功,她又怎能找到?想起花圃村慘死的村民,傅瓊魚也從路邊買來了一些紙錢。走到稍微遠一些的地方,從包裡拿出了打火機,噗——就點著了,拿著一打紙錢燒著,風吹著煙捲向天空。
「北婆婆,花圃村的村民,你們一路走好,謝謝你們這三個月來對我照顧,閻王會讓你們重新投胎做人的,因為你們都是好人。北婆婆,我會找到迫玄,不管他是不是皇子,我都會把他帶回花圃村看你……」傅瓊魚一邊燒一邊念叨著,看著飛起的煙,只希望北婆婆他們一路走好,總有一天,她會替他們報了這血海深仇。
漸漸的人都走/光了,傅瓊魚還在燒著。忽然,噗通一聲,傅瓊魚就聽到身後的小巷發出什麼東西重重倒在地上的聲音。傅瓊魚心中一驚,盯著那裡,四周都沒人了,就她自己了。如果是個膽小鬼,早就跑了,偏偏她膽子很大,好奇心很重。
傅瓊魚踮腳朝小巷走過去,到了拐角處,就看到了燒紙留下的微弱火光拉長的兩道影子。
「你中了我的軟骨散,還想動?說,那個賤人和她兒子在哪裡!」突兀的,傳來一個很尖銳的女人的聲音,「不說的話,我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