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中則一聽是這事!懸著的心安定下來道:「令狐沖,胡鬧任性、輕浮好酒,珊兒倘若嫁了他,勢必誤了終身,我們從裡就沒有考慮過這種事情。」劉洋暗道:「女兒自然是不能嫁給兒子!,你不說我也知道。」
岳不群道:「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令狐沖不無力影響此事。」
岳不群將令狐沖打發上去了思過崖,連《劍氣縱橫訣》的皮毛都沒傳給他。就是怕他攪局。
劉洋道:「岳掌門話雖如此我卻不能不近人情,」轉頭對身邊的丫鬟道「秦娟過來摘下黑紗叫岳掌門看看你的容貌。」
「是師傅」秦娟在恆山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岳不群和寧中則根本就沒聽說過她的名字,即便聽說過天下的人同名同姓太多,又如何能夠聯想到恆山派?
秦娟奉命摘掉黑紗。岳不群夫婦頓時大吃一驚——岳靈珊,和岳靈珊長得一模一樣。
秦娟一個萬福道:「參見岳掌門,參見岳夫人。」聲音也一模一樣!岳不群夫婦面面相視。
劉洋道:「二位不必吃驚,逍遙派自有變化之術,我就將自己的徒弟變成了岳靈珊的樣子,想叫她們換一下位置,叫她和令狐沖成其好事後,再揭開謎底我想令狐沖就會好多了,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岳不群思索了一下道:「公子所慮確實非常周到,我二人別無異議。」
寧中則女人心細,不由得將眼睛投降了另一個黑紗照面的丫鬟,暗道:「那個是「岳靈珊」這個又是誰?仔細看其身形,發現很眼熟,怎麼有點像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恍然大悟,看來,玉郎君是知道了這段往事!是想叫另一個人取代我來化解這段隱情。但是我不必岳靈珊這段秘密要是揭露出來該如何是好?岳不群會發瘋的!」頓時陷入到了憂心忡忡之中。
岳不群命勞德諾喚岳靈珊過來,岳靈珊就在門後偷聽,這個主意確實不錯,便於秦娟換了身份。
……
玉女峰絕頂的一個危崖之上。危崖上有個山洞,是華山派歷代弟子犯規後囚禁受罰之所。崖上光禿禿的寸草不生,更無一株樹木,除一個山洞外,一無所有。華山本來草木清華,景色極幽,這危崖卻是例外,自來相傳是玉女髮釵上的一顆珍珠。當年華山派的祖師以此危崖為懲罰弟子之所,主要便因此處無草無木,無蟲無鳥,受罰的弟子在面壁思過之時,不致為外物所擾,心有旁騖。
令狐衝回到華山之後,便被岳不群打發上了思過崖面壁思過。至於理由麼!還是「自己一所慮不周,叫泰山派搭上了三條人命!」但五嶽劍派屁股一樣分裂了。還有必要因為這個理由叫自己面壁思過嗎?心情好不爽之極,但師命難違,無奈的來到思過崖。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小師妹一趟也沒來過,也就是陸大有藉著給自己送飯的機會常來看自己,聽陸大有說玉郎君走後便一直沒有回來,看來是真的再給自己機會,可是沒想到師傅從中作梗,白白浪費了一個多月的時光。
山洞地下有塊光溜溜的大石,數百年來華山派不知道有多少前人在這裡坐過,以致這塊大石竟坐得這等滑溜。令狐沖面壁思過,坐上大石,雙眼離開石壁不過尺許,石壁左側刻著「風清揚」收了內功的令狐沖對著三個大字發呆。
整天除了練功,就是對著石壁發呆,無聊透頂。相思苦,單相思更苦!練起功來也難以氣定神閒。修煉速度十分緩慢,但這都不要緊,要緊的是成天看不著小師妹一面。令狐沖難熬之極。只盼著這一年時光早些過去。
影子終於到了牆壁指定的位置,時候差不多了,該吃飯了!
令狐沖深吸一口氣,倒縱出洞,在半空輕輕巧巧一個轉身向前縱出,落下地來,站定腳步,雙足剛好踏在危崖邊上,與崖緣相距只不過兩尺,適才縱起時倘若用力稍大,落下時超前兩尺,那便墮入萬丈深谷,化為肉泥了。
他正想:「我膽子畢竟還不夠大,至少該得再踏前一尺,那才好玩。」
忽聽得身後有人拍手笑道:「大師哥,好得很啊!」正是「岳靈珊」的聲音。
令狐沖大喜,轉過身來,只見岳靈珊手中提著一隻飯籃,笑吟吟的道:「大師哥,我給你送飯來啦。」
放下飯籃,走進石洞,轉身坐在大石上,說道:「你這下閉目轉身,十分好玩,我也來試試。」
令狐沖心想玩這遊戲可危險萬分,自己來玩也是隨時準擬賠上一條性命。但又一想不知岳靈珊這一個月來武功修為怎麼樣了,反正陸大有已經可以陸地飛騰了,自己武功是落下了!不如看看小師妹的武功,雖然有些擔心,又見她興致甚高,便不阻止,當即站在峰邊。
「岳靈珊」習得仙家功法,自然是要顯擺一番,心中默念力道和動作,雙足一點,身子縱起,也在半空這麼輕輕巧巧一個轉身,跟著向前竄出。
她以為憑著自己的身手。即便跌落山崖也無所謂!而且正是奔著這個去的!只盼凌空而浮,顯示一下自己的本事。竄出懸崖,身子落下之時,突然害怕起來,睜眼一看,下面便是深不見底的深谷,嚇得大叫起來。
令狐沖一伸手,拉住她左臂。岳靈珊落下懸崖下面,只見雙足騰空,理論和實際根本就是兩碼事,雖然改造為身體以後,能飛了,但並沒有飛的太高,也沒有在這種環境下飛過,時才恐高把什麼都忘了!也距崖邊約有一尺,她驚魂略定,這才想起如何飛行,運轉風系功法,飛上懸崖,落到令狐沖身邊,笑道:「大師哥,我逗你玩的!」
令狐沖見她已駭得臉上全無血色,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笑道:「這玩笑可開不得,都嚇死我了,萬一有個什
麼閃失,師父、師娘知道了,非大罵不可,只怕得罰我面壁多加一年。」
岳靈珊定了定神,退後兩步,笑道:「那我也得受罰,咱兩個就在這兒一同面壁,我教你怎麼凌空而飛,豈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