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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六三節 顛覆酈國的大陰謀 文 / 文昌君

    這樣清晰的痛癢讓我心中有了清明,面對那一支破空而來的利箭的時候,我亦沒有退縮。在我沒有時間思索的時候,我的整個人遵從了本能的選擇,保護紀雲琅,哪怕是送掉性命。

    誠然,在我愛上紀雲琅的時候,我曾想過,安安靜靜地與他相守,可是,我亦清楚的知道,或許我永遠過不上那樣的生活。

    因為我愛的人,是一個注定不平常的人,我既然愛上了他,爭鬥注定是逃不開的。如果我還能過的平靜,除非我不愛他。

    而這一次,我答應了幫助紀雲琅的時候,我的舉動,更有著比愛情更重要的意義。

    我的夫君是酈國萬民的皇上,而我,是酈國的貴妃。

    「王爺說我的丫鬟勾結朝中大臣,可有證據?」反正遲早都要問到這一句,與其我嘴硬等著汾陽王拿出證據質疑我,倒不如我先問罷了。而且,太后和汾陽王只將小詩、小綁來給我,我心中難免疑惑,那三位親信大臣的下落呢?他們是就站在這朝堂之上,還是已經遭了汾陽王的毒手呢?

    「嘿嘿,證據!」汾陽王笑了起來,拍了拍手。

    一位內侍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張字條,正是我今日一早命小詩送出去的,確認舉事時間的字條。

    「這是從貴妃的丫鬟身上搜到的,貴妃還有什麼話好說?」汾陽王得意而笑,隨即臉色一沉,喝道:「貴妃的丫鬟身上帶著貴妃的手跡,約見的又是當朝左丞相薛立合,一個小丫頭被抓,另一個又去疊翠山查看,貴妃與這薛賊之間的關係,不需本王多言了吧。」

    我心中一凜,果然小是到了疊翠山而被抓起來的,小詩帶著字條被抓在前,小再出現,的確是難以逃脫干係。

    而薛立合,本朝的左丞相,正是紀雲琅的三位心腹之一。我並不知道每天候在疊翠山的哪位大臣。

    汾陽王口稱薛賊,看來薛丞相此刻也是凶多吉少了。

    那麼其他兩位大臣呢?汾陽王這般盤問我,一點一點,似乎也在探查我的意思。

    心裡最好了最壞的準備,反而不如一開始慌張。只要沉靜下來,說不定還會聽到什麼轉機,若是上來就被汾陽王嚇倒,和盤托出,那就真的是萬劫不復了。

    「貴妃不肯說話,是默認了,還是不肯服輸呢?」汾陽王手一揮:「今日已抄檢薛賊家宅,他的家人供述,這薛賊密謀造反,意圖不利朝廷。聽聞此言,朝堂上下俱皆震驚。本王惟恐冤枉左丞相這一代肱股,親自前去審問。這薛賊竟對造反一事供認不諱。這認罪的書,剛才太后娘娘和諸位大臣都已經閱目,如此重臣,向來對朝廷耿耿忠心,自先皇以來,便對他百般重用,沒有想到卻是個包藏禍心的逆賊!可恨,可悲,可歎!」

    汾陽王說到後來,聲音悲愴,滿臉都是痛心疾首的神色。

    一班大臣,有不少跟著隨聲附和,或罵或歎,還有一些默不作聲,臉上卻有些將信將疑的神色。只是似乎忌憚汾陽王,不敢公然質問。

    我將諸位大臣的神情盡收眼底,又想到審問薛丞相的,就是汾陽王本人,那麼汾陽王用了酷刑自不必說,說不定還有假造認罪書的事情。我上前去查看詔書,汾陽王微一猶豫,命手下展開給我觀看。

    書言辭流利,將薛丞相的罪狀一條條羅列,看起來薛丞相本人似乎立身甚正,沒有什麼可指責的,主要也就是說他居功自傲,有不臣之心,密謀造反。書上關鍵地方,印著大大小小的手印,以示書並非造假。細看那手印的紅色已經發暗,似乎混合著血色。

    看起來薛丞相處境不妙!

    同時我心中也震驚,不過一上午的時間,從抓到小詩和薛丞相起,立刻就抄了薛丞相的家,拷問小詩和薛丞相,並且短短兩個時辰不到,又捉到了小,更結了薛丞相的案……

    汾陽王,不,是太后,見機何等迅速。

    「不知太后可否請薛丞相上朝?」我躬身問道。

    太后尚未開口,汾陽王怒道:「胡說,薛賊如今身負重罪,怎能上朝。貴妃還是先說清楚你與薛丞相私相通信,與反賊有何牽連罷。貴妃來自異國異邦,常言道為我族類其心必異,貴妃是不是跟薛賊串通好,一起完成這顛覆酈國的大陰謀呢?」

    一言既出,本來已經安靜下來的朝堂又是哄的一聲。

    「臣妾想先聽聽薛丞相的話。」我堅持道。

    「逆賊的認罪狀在這裡,貴妃還有什麼可疑問的,何必非要見了逆賊才肯認罪?」汾陽王一味發怒。

    「咦,這可奇了。」我笑道:「既然王爺一意認為我與薛丞相關係可疑,生怕我也是個作犯上的謀逆之人,何不將薛丞相帶來跟我對質?」

    我展開雙手,笑道:「此刻我手無縛雞之力,薛丞相又已經認罪伏法,難道汾陽王還怕我見了薛丞相,兩人當庭造反嗎?」

    左手邊一個蒼老的聲音道:「貴妃之言不錯,左丞相是朝中重臣,即便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錯,也需由聖上親自發落。如今既然皇上抱恙不能上朝,當由太后娘娘當朝審問。」

    汾陽王立時怒道:「萬大人,你這話是在懷疑本王審判不公嗎?這難道不是薛賊認罪的畫押,又何須再勞動太后娘娘。」不等萬大人答話,又道:「貴妃還未解釋,與萬大人私相約見,是有何圖謀呢。」

    萬大人?

    是紀雲琅跟我說的那個萬成萬大人?

    我心中略感安定。

    「

    憑著這一張字條,就能說明我與左丞相有關係,那汾陽王未免說話行事也太武斷了吧。」我看著汾陽王道:「臣妾手中,若有汾陽王府上的來往字據,那麼就要說汾陽王也參與謀逆了嗎?」

    這本是我隨口一句話,只為警告汾陽王不可武斷妄言,誰知汾陽王身邊一位年輕的武將立時喝道:「胡說八道,你手上怎麼會有……」

    話說到一半,武將像是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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