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帝女哀歌之誅心淚

正文 第六十九節 能感知他的存在 文 / 文昌君

    後來呢,後來這樣的感覺越來越多了。

    我聽著徐阿姆和無名對我說話忽然恭謹起來的時候,怒氣沖沖地過去找紀雲琅。那時候我看到他慵懶地倚著他的那匹雪蹄馬,心裡就是這樣的感覺。

    在酈國邊境的草原上,那侍衛從我轎子旁邊匆匆走掉,而紀雲琅忽然出現在我轎子旁邊的時候,我的心裡也是這樣的感覺。

    以後還有很多次,有時候恍恍惚惚,有時候很是清楚,總之紀雲琅出現的時候,我的心裡便經常會有這樣的感覺。

    即便是到了酈國的皇宮,這樣的感覺仍是一次次地出現著。

    我被餓了三天三夜之後被紀雲琅帶著人救醒,我聽到了頭頂有熟悉的笑聲,我的心裡也是這樣的感覺。那時候,我閉著的眼還沒有睜開。

    我習以為常了這樣的感覺,漸漸默認了它的存在,我以為這只是因為我厭惡著紀雲琅,所以每次看到他,連內心裡都會有這樣清晰的讓人不悅的感覺。

    可以這一次,我還沒有看到紀雲琅,也沒有去厭惡他,心裡居然也有了這樣的感覺。

    我以為這樣的感覺是紀雲琅的存在帶給我的感知,卻沒有想到,我竟然可以憑著這樣的感覺去感知紀雲琅的存在。

    是的,這樣的感覺讓我可以感知紀雲琅的存在,只是我一直沒有注意到罷了。

    那一日我站在梅園的圍牆外一角賞梅花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身後踏雪而來的腳步聲。幾乎和紀雲琅說「是我」的聲音同時,我的心裡也出現了這樣的感覺。我以為我是憑著那樣熟悉的聲音分辨出了身後的人是紀雲琅,所以便忽略了當時心裡出現的徵兆。

    我的雙眼直直地看著床幃上面精緻繁複的花紋,腦中的思緒也如同那些花紋一樣,糾結繁雜,卻終於首尾貫穿。

    這樣的發現讓我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卻又讓我對新的疑問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即便我知道自己可以感知紀雲琅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呢?而且,就算這是一種特異功能,於我也沒有什麼好處的,不過讓我的心中總是不自然地痛楚罷了。

    「公主,公主,皇上來看你了。」徐阿姆輕輕搖了搖我,低聲呼喊道。

    我反應過來徐阿姆是在跟我說話,忍不住大聲說道:「是啊,就算我能感覺到皇上來看我,那又有什麼意義呢?於我是一點好處也沒有的!不過是生出這些奇奇怪怪的感覺,讓人莫名其妙罷了!」

    徐阿姆將手覆在我的額頭上,淚光盈然地看著我,試了一試,又對皇上說道:「回皇上,公主正在發燒,一定是腦子燒糊塗了,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眼前的臉從徐阿姆換成了紀雲琅,心中的那種尖銳的痛楚感也愈加清晰。我索性閉上了眼睛。

    一隻冰冷的手輕輕搭在我的額頭,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睜開眼問道:「紀雲琅,你的手為什麼總是這麼涼?」

    紀雲琅不理我,又伸手試了試他自己的額頭,方才說道:「你真的發燒了。」

    我道:「聽說你也生病了,嚴不嚴重呢?」

    紀雲琅說道:「我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自然是不嚴重的。」

    我連忙說道:「你也以為我在說胡話,是不是?我腦子清醒的很,只是這一會兒特別想說話。徐阿姆她們不明白我在想什麼,總是說我在說胡話。」

    紀雲琅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意思,大概他和徐阿姆是一樣的想法,也以為我是在說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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