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神聖?竟能讓靈狐一族的公主記得如此深刻?馬春成也來了興趣。
「靈潔小姐、這葉舟是你的朋友?」
「只是說過幾句話而已。」
「幾句話?」
馬春成立時緊張起來。靈潔是他的目標,是他以後飛黃騰達的目標,更是他人生圓滿的終點。
「看來這位葉舟宗主一定是個有趣的人。」
「馬道友休要抬舉那個莽夫。他才沒趣,是討厭。」
「青花不要亂說。」
馬春成很有風度的輕輕笑了起來。別說那優的勁兒還真是和一旁的麗人很是相襯。
「小姐我看今天怕是要吃虧。這個叫馬春成的我知道他,實力很強。是個能越境對敵的修士。」
「含英那我們怎麼辦?我那麼多的衛兵都在裡面啊。」
花下含英很是鄙夷的瞅了陣法一眼,有些怨氣的和小姐說:「那個秦啟河就那麼好?讓您這麼些年了還念念不忘?老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他可才是我拜了天地的夫君!」
心思被戳破的花下留芳,有些摔破罐的直接說出了聲來。這句話也讓不遠的靈潔聽進了耳裡。
「那兩位姐姐,我們是路過的。你們打架我們頂多是看看。保證不摻和。」
靈潔拉著青花,向一旁站了站。指著馬春成說:「他幫忙不幫忙的我不知道,也不管。」
「我是馬春成,萬重門弟子。」
馬春成一步十里的氣勢,幾步就到了段馳天不遠的地方,和段馳天一同面對花下含英。
「正魔不兩立,與山河宗一同對敵是晚輩分內之事。」
「哼!正魔不兩立,多好聽的借口。你們口口聲稱的正道,背地裡的男盜女娼還少嗎?」
花下留芳的心亂了,說出的話讓花下含英眉頭直皺的接下了後面的話。
「我教子弟無辜枉死在這人陣法之下,這就是你們正道的作為?他們可曾犯下該死的罪行?總不能一句魔道之人皆可不問是非,任意殺之?」
段馳天收了神通法術,負手在背。雲淡風輕的樣子重回臉上。
「那倒要問問你了,你出現在這裡是為了他們。那麼他們出現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為什麼不分青紅皂白的攻擊我們?」
段馳天法訣連捏,撤了千世輪迴紅塵境陣法,放出了裡面的人。
「還有這化龍道何時是你們香椿嶺的弟子?」
「你不也是尋寶閣的狗腿子嗎?」
花下留芳又冒唬了一句,直接把花下含英嘴裡的話打回到了胃裡。
「原來山河宗與尋寶閣竟有如此關係,倒是晚輩失敬了。」
「老爺到底是哪只眼睛翻錯了眼皮,看上了你這個傻不拉幾的東西!除了張開腿,就是找別的男人張腿,還能幹什麼?」
花下含英心裡叨咕小姐花下留芳。
「小姐,如今該如何?」
花下留芳一把攝過秦啟河到了身邊,也不搭話,先把秦啟河看個通透。
「啟河你沒傷了吧。」
「我還好。」
秦啟河很自覺的悄悄掙脫開花下留芳的手,向隊伍的後面站了去。
「化龍道是春香教的棋子,這也不是什麼大的秘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讓你春香教十三教主竟然動用了如此的力量來這裡。」
「我教弟子被殺,我當然要來看個明白!」
「你們怎麼還不打?人族真是陰暗狡詐卑鄙無恥不要臉。打個架還要聊天。」
冰火猴扛著棍子說得兩邊人都有些老臉掛不住。靈潔也不攔著任由冰火猴隨便開口。她自己倒是好奇的,去瞧了段馳天剛剛布下千世輪迴紅塵境陣法的地方。
段馳天斜眼瞄了靈潔,不動聲色的又取出了一張符。
此時花下含英非常的糾結。打與不打都有讓自己選擇的理由。打、勝算不足。而且不管結果如何損失肯定會大。不打、這裡一定有重要的東西。不然不會讓一個陣法師直面拚鬥。
段馳天現在是有些自責。自責自己沒有把所有的可能算計進去。就因為自己的托大,讓整個山河宗都陷入到不能後退的危險境地。
一時間雙方全都沉默了下來。
「屬下有一言相進,還請教主恩准。」
鄭光哲喵悄的到了花下留芳的身邊。
「說。」
「與其左右為難,還不如捲土重來。」
「廢話。滾!」
「教主息怒。屬下覺著但凡是需要保護的東西,都是輕易拿不走的,或者說需要時間來拿。」
「你是說?」
「退而困。他們低階弟子應該也是有的。」
花下含英的神識馬上籠罩向了整個天落山。段馳天驚覺後,已是來不及了。
「記功給你。你叫什麼
來著?」
「小的鄭光哲。」
花下留芳嘉許了幾句鄭光哲後,直接退走了。連句客套話都沒留下。
段馳天暗自思索下,猶猶疑疑的還是打出了一道傳音符。做完之後才和馬春成說道:「不日後,這裡會有正魔兩道一次小碰撞。如果小友沒有必要的事情,還是離開這裡吧。」
「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當然算不了。哼,豈能容魔道宵小猖獗!」
馬春成拱手一禮後再說:「為前輩、為山河宗馬首是瞻!」
段馳天還待分說,就被馬春成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那馬公子要和山河宗一起打架,怎麼辦?幫不幫?」
丫鬟青花問小姐靈潔。
「我們為什麼要幫?」
「你和??????」
青花閉上了嘴巴。靈潔一切都明白的表情讓青花非常難堪的訕笑起來。越笑越覺著難堪,笑到後來就變成了惱羞成怒。
「不就是幾塊破靈石嘛!我現在就還給他去。」
青花作勢要走,見小姐沒有攔自己,更加的生氣了。
「小姐,你借我幾塊靈石。他送我的,我都花沒了。」
「你呀!」
靈潔戳了青花額頭一指,略有嬌嗔的數落了青花一句。在山中城堡裡,譚笑兒也戳了葉舟一下。不過戳的是肚皮。
「幹什麼戳我?」
「我喜歡啊。」
「那再戳下吧。來來來,這裡。」
譚笑兒剜了一眼葉舟,在屋子裡四下走動。一會兒摸摸牆壁,一會跺跺腳下的地。
「女孩子怎麼那麼喜歡用眼睛罵人?」
葉舟嘟囔一句,也如譚笑兒一般的,在屋子裡搜查起來。
葉舟肩膀上的小松鼠看戲一樣的神情,看著倆人剛剛的鬥嘴。現在又像是看二貨一樣的,看葉舟摳牆縫。看了半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小子你是不是腦袋裡有屁?」
「沒有啊。」
葉舟回答的很誠實。
「那怎麼淨干是屁的事兒?」
葉舟撓撓後腦勺,有些難為情的說:「沒頭緒啊沒頭緒。松鼠前輩給指點下好不好。」
「少他瑪的擱我這裡賣萌。」
「不讓賣就不賣唄,罵什麼人呢。」
葉舟還在摳牆縫。譚笑兒已經放棄了尋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小松鼠教育貧嘴莽夫。
「知道你們要找的是什麼?大聲的告訴我,是什麼?」
「我不知道!」
「你耳朵進驢毛了?」
「我本來就不知道,你也沒告訴我。」
小松鼠的前爪也去撓了撓自己的腦殼。
「我沒告訴你?」
「真的沒告訴我。我用葉舟這個人名做保證!」
「那看來就是我忘記告訴你了。實在那個不好意思啊。一個人太久,腦筋有點亂搭。」
葉舟心說能不亂搭嗎?自打剛到洞口門那裡你就出現了,糾纏著我們到了現在,好像要把上千年的寂寞都發洩到我們身上一般的,墨跡個沒完沒了。
小松鼠一下蹦到了譚笑兒的腿上,回過身對著葉舟說:「你們要找的是鴛鴦手鐲。別聽這個名字老土,可是十分的厲害。不過??????你們現在這樣恐怕很難得到了。」
如城堡般的地下村落,實在與城堡不搭界。只是誇張的過分了些。一個不算大的村落,五六十間房屋聚集在了一起。四方有四座小樓,葉舟猜測是用來瞭望所用。這也是葉舟叫他城堡的原因。
葉舟進來後挨個屋子尋找,後來就在這間屋子裡遇見了譚笑兒。小松鼠連聲驚呼天意天意。在葉舟的追問下,小松鼠才說出了這個屋子裡,藏了一件很厲害的東西,需要兩個人才能拿到。
「鴛鴦手鐲?名字好普通啊。」
「你個小娃娃懂什麼?名字越普通越厲害。知道清淨四方竹不?大殺器、大威力、大凶器!!!嗨、我和你說這個幹什麼。」
譚笑兒見小松鼠可愛,就算她出言不禮貌也不以為意。還是想去抓她,想抱在懷裡。
「你倒是給我詳細的說下這個什麼鴛鴦手鐲。我們怎麼就拿不到?」
葉舟不死心的到了譚笑兒的身邊,也一樣的姿勢坐了下來,盯著小松鼠問她:「為什麼要倆個人拿?」
「那我就和你說說這個鴛鴦手鐲的事情。」
小松鼠在譚笑兒的腿上來回的蹦躂幾下,屋子中、央就出現了一團光暈。大小不小,足有足球那麼大。光暈聽話的在屋子裡懸浮著。
「那裡面就是鴛鴦手鐲。想要得到她的,必須是男女一對。就算得到她之前不是道侶,得到之後也得是道侶。」
「為什麼?」
譚笑兒也來了興致,聽葉舟問,也豎起了耳朵。
「因為鴛鴦手鐲裡
面刻有同心同命生死陣。」
「你是說戴上這個鴛鴦手鐲的男女會同生共死?」譚笑兒問。小松鼠來回擺動她的獸爪,掉書袋般的說:「當然不是,沒那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