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說出了自己的分工方案,頓時把這三個傢伙給弄得暈乎乎的,陳飛扔出的餡餅太大了。陳飛這麼做,也就是在給他們分權,把屬於縣令的權利都給分了出去。而陳飛這個主動把六房裡面的禮房工房兵房刑房都給分了出去,也就是讓縣丞和縣尉。而那個主簿也獲得了一部分權利,也就是負責監督衙門內部的各種人事問題,還有審議大家的書,然後如果認為不合適的都可以駁回。
本來這些權利都是屬於縣令的,可是現在陳飛居然主動分給他們,這個讓他們都非常稀奇。自古以來都是有抓權利抓得猶如守財奴一樣的人,可是還是沒有聽說過有人能主動分權利,這個簡直是令人感到驚訝。而且後面那個大家一起商議的方法,也就是遇到了重要事情大家一起商議投票解決,這個更是陳飛把決策權也都分了一部分出去。
本來在一個縣衙裡面,只有縣令才有決策權,可是現在陳飛把決策權一分為四,然後大家都分了出去。到時候大家投票來解決,這樣不就是等於大家也都能夠獲得決策權了嗎?本來他們也都是只有執行決策的資格,可是現在居然一下子上升了一級,有了參與決策的權利。雖然這個決策權只是四分之一,可是好歹也好過徹底沒有決策權!所以陳飛這是出讓的權利蛋糕,也真是夠大了。
「我打算這樣,到時候如果有重大事情,那大家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如果能夠獲得三票,那直接通過。如果二比二,那也就是我支持哪一方,哪一方也就能夠獲得通過。不過大家做出了什麼決策,那都要把我們開會的過程記錄下來,然後大家簽字畫押,這個是必不可少的。」陳飛說道。
大家也都沒有意見,因為陳飛畢竟是縣令,雖然他是外來的,可是縣令名分已經定下來了。那人家有一定的優先權也是可以理解的,大家也都認可了。至於這三個傢伙會不會勾結起來徹底反對陳飛,陳飛也不怕。因為這三個傢伙都是本地人,只要陳飛是為了本地百姓好,再加上他們也都不是什麼出身士族的人,那他們不會那麼毫無原則的反對陳飛。畢竟都是鄉里鄉親的,他們不可能徹底反對有利於本地百姓的政策。
「陳縣令,那我們要做什麼?」縣丞張明德問道。
陳飛馬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這幾個傢伙也不徹底是省油的燈。陳飛既然能夠讓出權利,可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所以他們也都認為陳飛必定是有條件的。如果沒有條件,陳飛也不可能讓出權利。
「很簡單,那就是在接下來我要在衙門裡面進行一次清洗,然後把那些不能夠稱職的傢伙踢走,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支持我!」陳飛說道。
陳飛也就是希望這三個傢伙能夠在接下來陳飛進行的衙門大清洗裡面能夠支持自己,畢竟他們是朔縣裡面入品級的官員,如果沒有他們的支持,那這次大清洗也都是無法進行的。如果他們不支持,到時候陳飛能夠怎麼辦?難道還要向上級請求,把他們調走嗎?那個時候,如果連這三個同僚都無法搞好關係,那人家上級杜如晦他們怎麼可能能夠認可陳飛。到時候如果杜如晦也就認為你連幾個下屬都擺平不了,那你這個縣令是怎麼當的?連幾個下屬都擺平不了,那你還有什麼前途呢?
不過,陳飛作為一個外來戶,並沒有本地的支持。而上面杜如晦也不可能跑來支持自己,因為距離太遠了。在沒有本地支持和上頭支持的情況下也就是想辦法把讓這幾個地頭蛇支持自己,只要讓這幾個地頭蛇支持自己,那陳飛也就在這裡站穩腳跟了。不過陳飛一個新來的,既沒有錢,也沒有勢力,既不能夠利誘,也不能夠威懾。那這樣也就是只有拿出自己最大的東西,也就是權利了。既然自己沒有錢,無法用金錢來讓他們支持自己,那也就是只能夠用權利來換取他們支持自己。
陳飛雖然沒有錢,可他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法理上賦予他的權利。他是縣令,也就是一個縣最高的一把手,任何政令沒有他的同意和授權,縣衙裡面的任何人都不能夠實行。陳飛也就主動把一部分工作都交給了他們,那也就是意味著直接授權給他們,作為代價他們想要獲得這份授權,也就要全力支持陳飛。陳飛可是下血本了,不但把平常直接分管六房的權利分了四個房給縣丞還有縣尉,甚至還允許主簿審議大家的政令。最後還把重大事情的決定權也都一分為四,然後分給他們一部分。而陳飛也就不相信,自己畫了一個大餅給他們,他們難道還不動心?過去他們只是能夠負責執行縣令的決策,可是現在他們也都有了參與決策的權利,這樣他們還能不支持陳飛嗎?陳飛也就是利用自己的權利,然後分給他們換取他們支持。
「陳縣令果然有魄力,我佩服!」張明德說道。
張明德確實佩服了,畢竟自古以來抓權的領導人很多,可是能夠有魄力放權的人,太少了。陳飛居然能夠剛來不但不抓權,反而放權給別人,這樣他們都人有些佩服陳飛了。
「好了,我們接下來都是一個衙門裡面的同僚,還希望你們能夠支持我,我們一起帶領百姓發家致富。」陳飛說道。
「嗯!」三個傢伙也都同意了。
陳飛知道,雖然自己沒有通過什麼方法能夠震懾他們,可是陳飛卻通過權力交易的方法讓他們支持自己。陳飛在後世也都大概知道,在官場裡面首先要做的不是爭取,而是妥協。政治也就是妥協的藝術,如果不學會妥協那也就不會能夠有爭取的資格。現在陳飛沒有太多的勢力,那自然也就只能夠向這幾個地頭蛇妥協,然後換取他們支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