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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小郎中 文 / 無花沒草

    第五十一章小郎中

    「別低估和圓性大師及龍雲道長,」知機子道:「他們雖非金剛不壞之身,但心志的堅強、肌膚的韌力,非常人能及萬一。何況,三位老人家都是智能極高的人,我相信他們會應付得很好,一兩年內,生命無憂。當然,這段時間中也有逃出囚房的機會。」

    「老郎中,有一點我一直想不通,」飛雲子道:「龍雲道長似已到百毒不侵的境界,怎麼會讓迷香迷倒?」

    「還真把老郎中考住了。」知機子道:「不過,沒有防備是身受暗算的最大原因。再說一失敗,慕容、南宮兩大世家就陰謀敗露,可能就此在江湖除名,所以下的藥且必然很重……」

    「都是絕情仙子惹的禍,如非『一步倒』那樣霸道的**,」段飛道:「一般的迷香**,絕無法迷倒他們,只要給他們喘口氣的機會,家就能把藥力迫聚一處,不讓它發作。第一時間更新」

    「巫山神女峰明月觀主絕情仙子,在江湖傳名五百年了,」知機子道:「似乎還是個中年女人。」

    「難道絕情仙子只是個標誌的名號,」知機子又道:「接任了觀主之位,都稱作絕情仙子?」驟然聽來,似是可笑,但如深一屏想,十分可能。

    飛雲子道:「江湖怪事多,不談也罷,吃完飯馬上上路。」

    馬車並未加速馳向杭州灣,仍按照原定的計到走,也住入了預定的客棧中。大悟大師、飛雲子、段飛也未放棄搜覓,三個人輪流交換,每人每一晚都搜查三個房間。

    也如知機子預料的一樣,沒有人埋伏攔截,也沒施展迷香暗襲。

    出奇的平靜中卻又一片迷離。

    是的,江湖道上,好像被煙霧封鎖了,連江湖人物也很少出現。

    一路平安地到達了杭州,天色還不到午時。

    知機子讓馬車行入了樓外樓大飯莊,達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一口氣點了十幾道菜,四瓶老酒,笑道:「每人一瓶,放量吃喝,酒足飯飽了,再去杭州灣。」當先開了一瓶酒,連酒杯也不用,一口氣就喝下了大半瓶。

    大悟大師、飛雲子對望了一眼,卻未動酒菜,兩人雖然開了酒戒,但在眾目睽睽的酒樓中,要他們開懷暢飲,大啖佳餚,還無法適應得來。

    段飛也沒喝酒,卻暗中聚集精神,觀察著四周的人客來往變化,越是人多熱鬧的地方,越是易受暗算,在人如穿梭、摩肩擦背的大街上,就被『一步倒』擊中昏迷,在酒客雲集的大飯哼中,更是最易魚目混珠,任何一個酒客,都可能是慕容世家派來的殺手。

    「諸位,西湖醋魚來了,這道菜趁熱吃,才能品出酸中帶鮮的味道,一涼就不上口了。」店小二雙手捧著一個青花大瓷盤,放在桌子上,轉身而去。

    這道天下食客皆知的名菜,果非凡響,一股強烈魚鮮味,撲鼻沁心,誘人食慾,段飛、飛雲子都拿起了筷子。

    正在猛灌老酒的知機子,卻突然放下酒瓶,一個大步,右手閃電而出,扣住了那店小二的右腕脈門。

    這個突然的變故,使得飛雲子和段飛及時停下了筷子。

    知機子經驗老到,閱歷豐富,今天的舉止有些反常,難道他早已發覺了甚麼,才裝出一副以酒澆愁愁更愁的酒徒本色,引敵上釣?

    只是對方如何把**投入這道西湖醋魚中,使飛雲子和段飛迷惑難解。他們酒菜未動,留神看每一個人的行動,當然,也包括上菜的店小二在內。

    「幹甚麼呀?客官,這是上客的時間,活忙得很,哎呀!疼死人了!」

    看到店小二那副鋤牙例嘴的神情,任何人都覺得他承受了很大的痛苦。第一時間更新這舉動太過份了,兩個著不過眼的年輕人,突然站了起來……

    「夥計,」知機子適時開了口,道:「樓外樓這樣的大飯館,名滿江南的西湖醋魚,還要配上一隻綠頭大蒼蠅給客人吃啊!」

    「老人家,這玩笑開不得呀!」店小二滿頭大汗往下倘,也不知是疼的,還是急的,大聲叫道:「你這是砸我飯碗,要害我的一家老小全餓死啊……」

    「過去,把那只花姿盤中的蒼蠅吞下去!」知機子伸手指著青花大瓷盤。

    果然,魚湯汁中有一隻大蒼蠅。

    兩個站起來的年輕人立刻又坐了下去,一腔抱打不平的怒火也消退了,讓一隻蒼蠅掉入菜盤中端上桌子,就難怪客人要發脾氣了。

    「怎麼會呢?」店小二一臉驚怕神色,道:「從未有過這種事啊!」

    「事實俱在,眾目睽睽,我老人家豈會冤枉呢?」知機子用筷子夾起盤中的一隻大蒼蠅,高高舉起,讓廳中大半客人看到,大廳中立刻散去了三成客人,這才是酒樓中大忌諱。

    噁心哪!哪裡還能吃喝得下?

    四五個店小二愣在一邊,竟無人出面攔阻客人收取酒錢,這可是樓外樓大飯莊從未發生過的事。

    賬房先生也站了起來,不停地抽著旱煙袋,卻沒出言干預。

    大概怕眾怒難犯,準備認了。

    知機子突然歎息一聲,道:「我老人家也不和你一般見識,蒼蠅不要你吃了,但魚湯總得喝一口,以示薄懲……」

    店小二突然跪了下去,道:「你老人家神目如電,就放小的一條生路吧!」

    知機子道:「哎呀!老弟,你要訛詐我老人家,我可沒打你

    ,也沒罵你!你在菜中搞鬼害我們,我老人家只請你喝一口醋魚湯,不算過份吧?」

    這番話聲音很高,大廳中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魚湯不能喝,我給你老人家磕頭陪罪。」店小二真的叩頭了,而且是響頭,響得清晰可聞。三個響頭叩過,店小二的頂門已見血痕。

    「我老人家放了你,別人是否也願放了你呢?」知機子軟口氣,道:「你去吧!」

    店小二又叩個頭,端起一大盤西湖醋魚,回頭就走。

    很多人看到了那隻大蒼蠅,心中也有評論,有人暗罵老頭子可惡,換一盤就是,為甚麼硬要逼人喝魚湯?也有人暗罵店小二,很蠢很笨,喝一口魚湯有甚麼要緊?總比叩頭出血好些,至少表現出一點骨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但知曉真正內情的,卻只有知機子一人。

    知機子四下看了一眼,道:「三位,走吧,這裡酒菜不乾淨,咱們換個地方!」當先出了大廳。

    三人魚貫相隨,也不多問。

    和尚和道士走在一塊,非常引人好奇,使行人注目。大悟大師、飛雲子雖有一肚子問題想問,也只好隱忍不言。

    由於知機子地形很熟,左轉右轉,全走的巷道小路。

    在一條幽靜的小巷中,有一扇緊閉的木門,突然大開,知機子四顧無人閃身而入,大悟大師、飛雲子、段飛自然跟了進去。

    是一幢致約四合院,正廳房中早已擺好酒菜。

    知機子道:「小郎中準備的酒菜,應該是沒有毛病,但小心無大差,還是測試一下的好。」取著一根銀針,試過酒菜,接道:「吃過飯,和尚、道士都要換衣服,改下容貌,也許無法瞞過慕容世家的殺手,但至少不會太過明顯,引人注目。」

    「和尚開了酒戒,已算被逐出佛門。還要和尚扮作甚麼,你儘管吩咐。」

    「江湖多凶險,此行已呈現殺機重重,貧道再入三界五行中,人都殺了,還計較甚麼改扮易容?不過,有一點貧道不解,我看得很仔細,那店小二如何動的手腳,貧道竟未看到。」

    「老郎中也沒看到。」

    「你冤枉了人家呀!」大悟大師道:「也砸了人家的飯碗!」

    「我看他還會丟了性命,我們放過他,慕容世家的殺手恐怕不會饒恕他。」知機子道:「唉!兩片金葉子,送了一條命,倒也應了人為財死那句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那一盤酷魚中,真的被下了藥麼?」大悟大師道:「大蒼蠅是你老郎中放的,手法雖然快,可沒有逃過和尚的眼睛,這可是栽贓嫁禍呀!那個店小二沒有動過……」

    「沒有動過手卻,是麼?」知機子接道:「但你們沒有看到廚房,你和尚雖然目光如電,察及細微,但目光不會轉彎,我老郎中也看不到,但監視廚房的小郎中,卻用暗號通知了我,那個送菜土來的夥計,拿了兩片金葉子,把一句藥粉灑入菜中,本來店夥計對付白吃白喝的客人,都有一套應付辦法,菜盤中如真有一隻死了的蒼蠅,他們會一口吞下去,告訴你那是一片炸焦的菊花,香得很。而這個上菜的店小二不敢嘗試魚湯,不是嫌蒼蠅嗯心,而是怕菜中的毒藥,喝口魚湯,可能要老命,所以,他寧可叩頭出血,洩露陰謀,也不敢喝下魚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幾個小郎中呢?一路行來,除了那趕車的,都未再見過,」飛雲子道:「他們才真正的辛苦,應該當面謝他們一聲。」

    「一路上未遇暗算,老郎中還認為慕容世家已撤消了監視,想不到他們到了地頭上才動手,不是六郎細心,監視著廚房,樓外樓就是我們斷魂所在,諸位想想看,這是為了甚麼原因?」

    「是一個警告訊息,他們已不能忍受我們緊咬不放的追蹤行動!」大悟大師道:「這裡距姑蘇慕容世家不遠,怕我們找上門去。」

    「也可能在這裡留下了一些破綻,怕我們找出甚麼線索,」知機子道:「我相信三位老人家在這裡清醒了一陣,他們就在這裡佈置大批高手,準備把我們放倒在這裡了。」

    「那就放開手大幹一場,這段時間太沉悶了。」飛雲子道:「真刀真槍拼上了,血濺五步,屍橫街頭,用不著再找甚麼理由借口,就可以調動人手,直搗慕容世家了。」

    但聞蓬然一聲,似是有物墜地。

    段飛反應最快,站起身子,一個大轉身,人已轉出廳門。

    飛雲子像一隻離弦弩箭,筆直的射出了大瞧。

    大悟大師袍袖拂動,原姿末變,人如御風一般,飄出了門。

    知機子暗暗誼道:「大和尚果然是功力精深!」

    三個人動作都快,幾乎是人接人的落入庭院,但也只能看到事件的結果,一個灰衣人雙手握拳,伏地而臥。

    段飛、飛雲子都停身在五尺左右處,天衣大師站在七八尺外,在無法判定這個人是生是死之前,三個人都懷著很深的戒心,『一步倒』**太霸道,不給人反抗的機會。

    「三郎!」知機子快步奔上去,扶起灰衣人,一探鼻息,早已氣絕而逝。

    「是你八位小郎中的一個?」飛雲子蹲下身子,查看灰衣人的傷勢,人被扶起後,口中一股濃濃的血水,緩緩由嘴角湧了出來。

    「好狠的一掌。」知機子撕開灰衣人背上短衫,立刻見到一個黑色的掌印,指痕宛然。

    「是鐵砂掌,」段飛道:「而且,發掌人的火候相當深厚。」

    「不錯,掌落取命,內臟肝脾全遭震碎,」大悟大師道:「那一掌含蘊的內力,也把他屍體送入庭院,所以,他沒機會呼喊出聲。」

    「奇怪呀!一般人受此重擊,都會本能的張開嘴巴,」飛雲子道:「三郎卻緊閉了嘴巴,顯然是用他最後一口元氣咬緊牙關,強忍著血湧喉間之苦,為甚麼?」

    知機子心中一動,右手捏開了小郎中的牙關,大口的鮮血,夾雜碎裂的內臟泉,只見大灘的鮮血中,有一個小小的圓圈湧而出,果如飛雲子所言,小郎中是在用力累咬牙關。

    段飛端來一盆清水,漂洗一番,發覺是一塊絲織的絹布。

    「是龍道長的道袍內襟,」飛雲子取在手中,仔細端詳了一陣,道:「不會錯,武當門中,只有龍道長一人的袍襟是由絲絹製成,以示對他的尊崇,這上面應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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