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穆河心中著急。來不及詳細跟凌夢清解釋。只知道催促著她將車鑰匙交給自己:「夢清。我真的有急事。先開車再告訴你好嗎。」
「不行。你現在馬上給我說法。」凌夢清不依不撓。死死抓住手中鑰匙。
「夢清。我都說了等下告訴你。先開車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蘇穆河臉上出現著急的神情。那條月牙項鏈對於自己太重要了。那可是自己母親留下來唯一的紀念。
「蘇穆河。你當我是什麼啊。剛才在晚會你連個招呼都不打影子就沒見著了。現在還大言不慚的在這裡使喚我。你真將自己當回事了。」凌夢清心中生氣極了。重重按下方向盤。
蘇穆河見凌夢清生氣的模樣心知道自己現在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凌夢清是不會放過自己的。深吸了口氣。緩和著臉上情緒。出口的聲音有些低沉:「夢清……對不起。剛才在晚會上不辭而別是我不對。但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那裡嗎。」
聽他這樣一說。凌夢清的怒火瞬間被澆滅。她確實沒有想過蘇穆河為什麼會出現在那種高級的酒會。按照他的身份。若是不依靠別人的關係他又怎麼可能順利進去呢。
只聽見此時蘇穆河的聲音再次響起。卻越發的讓人聽著感到壓抑。
「是我老闆帶我過去的。而且剛才發生的事情想必給你造成麻煩了吧。」剛才那個男人即便蘇穆河不認識心中也大概能猜到他對凌夢清的態度。而自己算是什麼東西。
凌夢清並不反駁。靜靜聽著他說。原來他是以為景昊天的出現而感到了自卑。自尊心受到了打擊。而她竟然還耍大小姐脾氣。看來不會理解人的始終還是自己。
「那個男人他喜歡你的。對嗎。」蘇穆河認真的看著凌夢清。眼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期盼。凌夢清只能怔怔看著他眼中流露出的掙扎。無法開口回應什麼。因為她沒有辦法組織景昊天對自己的做法。但她卻深刻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蘇穆河。我以為你跟別人不一樣。卻沒想到原來你竟然還是在意……」在意自己的身份。在意自己身世損害了他的自尊心。
「夢清。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蘇穆河聲音漸漸低沉下去。幾乎低不可聞。
「只是我擔心我的存在會給你帶來麻煩。」
凌夢清不停搖頭:「蘇穆河。你少來了。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你有那麼大的本事就試試看啊。本小姐就從來不是個怕惹麻煩的人。」
「夢清。其實我……」看著凌夢清的眼淚不斷掉落下來。蘇穆河心中糾結成一團。難受極了。他沒有想要傷害凌夢清的意思。但是為什麼說出來的話就是不受控制。緊緊握著拳頭。完全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
「算了。你也別說了。要去哪裡。」言畢她已經腳踩上油門。側過臉看著蘇穆河。
「去剛才的晚會。」
「什麼。」凌夢清眉頭一皺。幾乎不敢相信一般。
「我的項鏈丟了。」蘇穆河淡淡說道。
「什麼項鏈。」
「一條比我生命重要的月牙項鏈。」
凌夢清心中一緊。道:「比你生命還重要的項鏈。該不會是你初戀情人送你的吧。」
蘇穆河微微牽動唇角。搖頭道:「你還有心思開我玩笑。你知道嗎。那可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靜靜說完這句他便將頭靠在車窗邊不再言語。他不知道。如果自己找不到這條項鏈。會怎麼樣。
凌夢清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腳下一踩油門車子很快飛奔出去。母親遺留的東西自然是最珍貴的。她從小有母親在身邊愛護。自然無法體會蘇穆河的心情。但她也不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況且。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蘇慕河如此著急。
「開慢點。」車子飆出去老遠。蘇穆河轉過頭看著凌夢清:「再怎麼著急也要注意安全啊。第一時間更新」
而此時還在不停加速的凌夢清聽見蘇穆河的話慢慢將車速放了下來。雙眼仍然專注的看著前方。語氣已經平靜下來:「快一點過去就能知道項鏈是不是還在了。」
這樣的話出自凌夢清口中蘇穆河還是微微驚訝了一下。畢竟像她這樣的大小姐怎麼可能理解一條項鏈中間的珍貴情誼。但顯然自己看錯了。她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般。
「在的話還是會在的。也不這著急這一刻了。」剛才那樣的車速對於他們來說都不安全。自己倒是無所謂。但凌夢清可不一樣。她的父母是會擔心的。
「嗯。」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很快車子重新在酒店門前停下。因為凌夢清之前就已經是這裡的常客。所以許多門童認識她也不足為奇。
她剛剛下了車就已經有門童笑著打招呼。點頭哈腰的模樣恭敬之極。
「凌小姐您好。」
凌夢清倉促點頭便拉著蘇穆河往裡面走。他們並沒有直奔會場的現場。而是往大堂方向走去。蘇穆河見狀不解問道:「夢清。我們不是直接去晚會的地方嗎。」
凌夢清搖搖頭:「不是的。讓他們酒店員工的幫我們一起找不是更好嗎。第一時間更新」
正好這時酒店經理也看見了凌夢清。笑著朝兩人走近。
「凌小姐您好。非常歡迎您的光臨。」
凌夢清一見大堂經理。忙笑道:「太好了羅經理。正有事情找你幫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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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請問有什麼能為莫小姐效勞呢。」
羅經理高挑起眉頭。笑了笑說道。
「是這樣。剛才晚會結束的時候。有沒有在會場撿到一條月牙項鏈。」
凌夢清說著便伸手比了比。她之前並沒有見過蘇穆河戴的那條項鏈。所以。此時的她也只能伸手比劃著。大概的形容著那是一條月牙形狀的項鏈。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額。項鏈。」
搖了搖頭。他一直坐在酒店大堂。如果剛才收拾會場的那些員工撿到什麼東西。那麼首先都是要送到他這邊來的。
可是。從會場結束到現在差不多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他並沒有看到有什麼遺失的物品送來。所以……
「對不起。凌小姐。我們並沒有發現有客人掉落的項鏈。如果您說的那條項鏈確實是在晚會上丟失的。那麼它很有可能是掉在會場上的某個角落。只是我們的員工一時沒有看到罷了。」
耐心的開口解釋著。羅經理轉身便朝站在酒店大門的接待招了招手。
「你們帶凌小姐去會場看看。盡可能的幫凌小姐找到丟失的項鏈。」
「是。」
娓娓而來的兩名接待點點頭答應下來。而凌夢清在朝羅經理微微笑了笑後。便拉著一旁的蘇穆河徑直朝剛才離去的會場走去。
幾人一個個低著頭看著早已打掃趕緊的地板。滿富焦急的臉上寫滿了急切的心情。那條項鏈實在是太重要了。
整個會場的面積很大。但儘管如此。一行幾人還是充滿耐心的尋找著。那種細心的程度。絲毫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遺忘的角落。
「找到了嗎。」
緩步來到蘇穆河身旁。凌夢清疑惑的開口問道。
剛才。她負責尋找的那片區域。沒有發現任何掉落的物品。別說是一條項鏈。就連一個髮絲的影子。她也沒有看見。
「沒有。你那邊呢。」
失望的搖搖頭。蘇穆河直起身來。目露希望的說道。
他現在真的是非常著急。
「我找了整整一圈。也沒有看到。你再仔細想想。會不會掉在其他地方了。」
攤了攤手。凌夢清環顧著會場的四周。空蕩蕩的會場早已將所有的桌椅退去。此時。除了還在會場另一頭尋找東西的兩名接待人員以外。整個會場沒剩下任何東西。
「凌小姐。我那邊沒有找到。」
「凌小姐。我那邊也沒有找到。」
過了片刻。同樣失望而來的兩名接待人員先後搖了搖頭。她們已經盡力了。但是。她們還是沒能找到丟失的項鏈。
「不怪你們。你們先去忙吧。」
深深吐了口氣。凌夢清揮了揮手。讓他們先行下去。她感覺的到。蘇穆河此時的心情很難用言語來表達。她看向他。複雜的臉上佈滿了擔憂。
「怎麼可能。出了會場。我就再也沒去別的地方。家裡面我都已經仔細的找過了。項鏈肯定是在會場丟失的。」
蘇穆河苦皺著眉頭。說話的語氣有些急促。雖然他沒有在會場找到。但他還是可以肯定。項鏈一定是掉在了這裡。不可能丟在外面的。
「會不會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別人撿到。順手拿走了呢。」
喃喃的聲音被凌夢清說的很低。她不敢太過大聲。怕因此而吵到蘇穆河。惹到他不高興。
「也許吧。」
微微歎了口氣。蘇穆河閉上雙眼盡可能的讓自己先將情緒平定下來。他不知母親泉下有知會不會責怪他。要知道。那條項鏈不單單只是母親留給他的遺物。同時。那也是他用來尋找自己親生父親唯一的有關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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