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喜歡清淡的嗎?你是故意氣我的吧!」柳依依嗔怪的神情。
「那也不能淡出隻鳥來吧!」顧以非用湯匙舀了一小勺,放到她嘴邊,她不自覺地張開嘴巴來承接,那湯滑溜一下就進了她的嘴。
「我忘了放鹽了!」柳依依不好意思地笑笑,摸了摸自己小巧的鼻子。
……
吃晚飯,柳依依又泡了茶,放在客廳的茶几上,顧以非對她的體貼似乎相當滿意,卻又理所當然似的享受著,他交叉著腿坐在沙發上,柳依依坐在他的對面,也輕輕地抿著茶,這情形,是可以展開輕鬆談話的趨勢。
柳依依對他很好奇,主要是想弄清傳聞中的疑惑,所以她就想問問他,但又不想單刀直入,所以決定採用「欲言此物,先言彼物」的比興修辭手法發問。
她先問「以前被人稱為天才的感覺不錯吧?」「一下子就賺了那麼多錢一定睡不著覺吧?」之類的問題過渡,然後才問「當年你為什麼會打傷人呢?難道真像別人所說的一樣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嗎?……」
她繞了很大一個圈子提問,但最終還是自我感覺不太禮貌,假設他真有暴力傾向,那她豈不是刺了他的痛處,指不定要遭什麼報應呢!
顧以非靜靜地聽著她的問話,沒有任何的表情,聽完他輕輕一笑,手指緩緩地摩挲著茶杯,熱氣在他修長白皙的手指間裊裊升起:「你的問題很多,我也不知道回答哪一個,不過年少輕狂的事,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裡都有流傳。」
柳依依正要問他那你有過嗎,沒想到他倒反問她了:「你覺得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甘願去做任何一件事情,包括犧牲親情和友情,這是愛嗎?」
柳依依愣了一下,不知怎麼回答,想了一下才說:「算是吧!不過這樣做有點傻!」
「你覺得我傻嗎?」
柳依依又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顧以非臉色一懍道:「明明知道相遇了不能愛,偏要去愛;跟不能愛卻愛過了,偏偏還要再相遇,哪樣更可悲?」
「我不知道?」柳依依被他問得有點糊塗。
顧以非歎口氣,像是喃喃自語道:「既已相遇,何忍分離?既已分離,何忍再遇?若不放下,兩者皆悲!」
柳依依努力想去品味他的話中有話。
「你經歷過這些嗎?」顧以非突然問她。
「沒有!」柳依依想起了白昕璞,脫口而出,「單戀算不算?」
顧以非一笑:「你很誠實,也很清純,所以可愛,所以應該得到該得的幸福。」
柳依依徹底被他搞懵,明明想追問他是否曾經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事情,怎麼反而被他套出了自己單戀的事情了呢?
明顯的顧以非已經掌控了談話的局面,追問柳依依:「和我相處感覺怎麼樣,我是不是對你有壓力,讓你覺得不舒服了?」
「沒有!」她看著他眼眸裡的笑意,「至少現在沒有。」
「這就好!」顧以非點了點頭道,表情突然變得有點戲謔地一笑「單戀過,那我和你理想中的結婚對象,差距大嗎?」
這個問題讓他有點難回答,說實在話,差距還是挺大的。
她一直欣賞的是象白昕璞那樣的男人,溫爾,對女孩子不吝嗇熱情,親切,讓人不得不立即對他產生好感,有如沐春風的感覺。
至於顧以非,無論表面上是如何的隨和,骨子裡頭是比較冷的,目前還沒能學會怎樣充分地去欣賞他這種獨特的魅力。
「沒什麼。」顧以非自打圓場,「大部分人的結婚對象都跟自己最初的想像不一樣,不過,或許相處之後會覺得更加不錯呢!」
柳依依對他一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