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過在他的計劃之中,第二次的相遇,他故意跟她拉近距離,再然後,就是半年未出現在她面前,直到半年後,從那個歡喜那裡入手。
他讓天羽告訴歡喜,如果要找他,便去城西的鄉水別苑,果然,她很快就去了。
再然後,她因逃離與太子的大婚,去鄉水別苑找了他,她說要離開,他也故意不強求,直到她遇到危險的時候讓天羽出手相救,如此一來,留下她,是理所當然,而她也心甘情願。
之後便是好多天的朝夕相處,就連住在同一間屋子,都是精心設計的,也故意將小六子留下,多個人知道,事情的發展的,才能更順利。
有句話叫,禍從口出;還有句話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四個人住在一個地方,他不能將這事說出去,天羽是他的人也不好說,月圓自己更不會說,那麼小六子說不說,就輪不到他自己決定了。
那段時間的相處,雖然時間不是很長,但他給了她許多美好的印象,他知道,她愛慕自己,這也正是朝著理想的方向發展。
最後,就到了關鍵的一步,他已經知道自己住在了她的心中,到了太子大婚,他就親手將她送回,一是收了她的心;二是月景元對自己的感激,更是好的一方面;三是之後的發展,太子對她,一定會產生猜忌,對她產生猜忌,那麼對月景元也就不會那麼信任,之後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若太子對越月景元產生了疑心,那麼月景元自會為自己想好後路,被逼無奈,他也會良禽擇木而息了。
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精心部署之中,每一步,都朝著他定下的路走。
「我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對付三哥,但是三嫂挺無辜的。」
「在皇宮生存的人,有幾個不無辜?」他說。
宇斯不再說話。
*
月圓將金銀珠寶都往一個漆盒子裡裝,太子沉著臉進來,見她忙碌,問她幹什麼,她看也沒看太子一眼,說:「用我的嫁妝還我欠給大皇子的債,贖回那條帕子。」
太子不語,她抱著盒子就準備往外走,太子將盒子奪了過去。
「你這是做什麼?」她問。
「你現在是我的女人,那條帕子,本太子去幫你贖回,以後,也無需用什麼借口什麼理由去與他碰面了。」
顯然,太子的確是心存疑心的。
看著太子氣呼呼走出去的背影,月圓整個人喪氣的垂坐下去,她覺得好諷刺,到頭來,自己不過是他在皇宮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自己平日活潑,看著沒心沒肺,但不代表自己蠢,今日的一切,她終於明白了一切。
可為什麼心中,還是感覺很難受,呼吸都覺得困難。
她打開另一個盒子,裡面靜靜躺著的,是那支追舞珠鑲嵌在白玉蘭花中的簪子。
她一直想將它扔掉的,但終究沒捨得。
看著這支簪子,她諷刺笑道:「追舞珠?棄舞珠更合適。」
晚上
因為她與太子大婚,昨日請的是賓客,而今晚是皇家為太子慶祝的自家家宴,除了皇室中人,沒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