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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真相大白 文 / 南宮清鳶

    白翩翩嬌柔的小拳帶著節奏感地捶打在墨淵身上,不痛還癢。

    墨淵笑嘻嘻地咧開嘴唇,「怎麼樣,爺這個主意不錯吧。」

    「不怎麼樣,餿主意,誰要跟你……」白翩翩覺著自己上了當,臉依舊紅羞著,似盛開的石榴花,又艷又燦。

    「哈哈哈……」墨淵爽朗地笑道,「小白,你還是給我乖乖的,不要亂了章程。」

    「什麼?」

    「什麼什麼?」

    「……」這倆繞口令還是怎麼?

    白翩翩張大了眼睛,「你剛才叫我什麼了?」

    「白翩翩呀,要不能叫什麼呢?」墨淵攤手聳肩,一臉無辜。

    「不對,你好好想想,究竟叫了什麼?」白翩翩堅持追問道。

    墨淵的那句小白,這讓白翩翩倍感震驚,難道是他回憶起了她,所以才有了這樣的稱呼,屬於他們倆的稱呼。

    墨淵斜眼上看,眉頭微皺,想得用心,「的確是白翩翩呀,要不還能叫了什麼,難不成叫的臭女,還是醜女?」

    「墨妖,你個……挨千刀的!」白翩翩再度追打,簸著的叫一瘸一拐,倒是滑稽至極。

    外邊的猴子多數已經賴不住靜夜的襲入,安然沉穩地入睡了。那橫七豎八的睡姿好似詮釋了他們的舒適與安心。

    可想而知,在冒火老虎的威懾下,這些飛禽走獸定然沒了好日子安心踏實的過,在墨淵跟白翩翩的到來,便是給他們平定了這方天地的寧靜與安詳。

    晚風輕拂,吹起身上蓬鬆的毛,跟翠草連成一片,和諧的畫面臻精至極。

    「噓!」墨淵對著白翩翩悄聲的姿勢一做,隨即也停下了奔跑在洞中的喧鬧,「你看,他們都睡著了。」

    白翩翩朝墨淵支去的頭處看了,「嗯」的一聲,嘴角自然勾起最純真善的笑容。

    「跟我走!」

    「去哪兒?」白翩翩詫異地看著墨淵神神秘秘的眼神,跟著收斂了嬉笑的臉色。

    「走吧。」墨淵自然牽起白翩翩的白皙芊手,輕手輕腳的走出洞外。

    白翩翩腳痛,有些跟不上,墨淵轉頭一看,柔和了聲道,「要不還是我抱你吧。」

    白翩翩忽然把自己雙手交叉抱住,很緊而防禦地盯著墨淵看,「你……又想占姐的便宜?」

    「切……」墨淵手指毫不猶豫地戳了白翩翩的腦袋,「你丫成天都想什麼好事呢,誰要佔你的便宜,我瞧你腳痛,行動起來很不方便,僅此而已。」

    「哦……」白翩翩意味深長地發聲,最後還是抱得很緊,「算了,我還能走。」

    「好吧,隨你!」墨淵本著不逼迫不強迫的原則,尊重了白翩翩的意思。

    當白翩翩最後一聲拒絕的時候,她已經後悔不已。

    因為腳實在是走得有點艱難,誰知道墨淵帶的路凹凸不平,時不時腳下草叢裡還藏匿了小石子什麼的,踮腳得慌。

    墨淵也不心疼了白翩翩,這都是她自願的,就遂了她願,看她走得一歪一扭的,動作滑稽搞笑,對墨淵內心上來說,極大的享受與樂趣。

    他喜歡看了白翩翩的各種姿勢,有優的,也有荒唐的,在墨淵心裡,白翩翩怎麼都是賞心悅目的。

    「墨妖,還沒到,姐的腳都快廢掉了。」白翩翩囔囔道,也不怕驚擾了這黑夜的幽靜。

    「誰叫你矯情,不就抱抱麼,多簡單的事情。」墨淵摸摸鼻翼,指指前端,「諾,就在前端。」

    白翩翩終於看到希望了,跟著也加快了腳步,嘴裡還是不住的咕噥著。

    「瞧,到了!」墨淵道。

    「什麼?」白翩翩抬頭張望四周,「這裡除了一條河,沒什麼特殊的呀。」

    「關鍵就是這條河。」墨淵淡淡道,眼眸中透著一抹皎潔,「河裡的水很不一般。」

    「怎麼個不一般法?」白翩翩側頭,糾結的眼神怒瞪著墨淵,「拜託,你有啥直接就說出,說話吐半截,這樣姐完全莫法跟你愉快地交談下去了。」

    「你丫還不耐煩了?」墨淵蹲身捧起一手河水,湊到白翩翩跟前,「你感受下。」

    白翩翩跟著蹲身而下,完全不理墨淵的慇勤,自己伸手到河裡。

    頓時,那股清新與自然的感覺侵染了全身,渾身一個激靈,通透徹底,舒爽至極。

    「怎麼樣?」墨淵緊張問道。

    「很舒服!」

    「還有呢?」

    白翩翩乾脆閉上了眼,靜心感受著這水給予的那股靈澈的感覺,「嗯,整個人好似被掏空了,身心乾淨純粹,毫無雜質,好似自己輕飄飄的,快要飛起來了。」

    白翩翩的手一直放在河裡,緩緩流動的河水,摩擦了皮膚,更加契合地給予身體內枯竭的需要,清澈見底的水從白翩翩白嫩的指縫喘息而過,灌入絲絲似有生命的精彩進入了她的毛孔,隨之又蔓延至了全身。

    月色朦朧,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點點耀眼星光隨著流水緩緩潺動,再照了白翩翩嫩滑有光澤的臉蛋上,讓她更加明媚動人。

    那輕輕抿著的小小

    的唇,濕潤紅嫩而有彈性,墨淵看得真入神,一愣一愣,低下的身子靠得白翩翩更近,他真的想一口咬了上去。

    「你幹嘛?」白翩翩察覺了墨淵的靠攏,鄙夷地後仰道,「離我遠點,拜託!」

    瞬間,墨淵的興致被攔截,「你這臉……抹了猴子尿,別說還真好看了幾分。」

    「滾……」白翩翩真想一腳給踢上去,蹲下的身子換來的只是怨恨地一剜。

    「滾」字粗暴又粗魯,聲音達到高尖精的層面。

    白翩翩的手還在水中,她的身體正是需要水的滋養,有了水,多少對她體內的靈力都有些恢復,於是一時半會她還捨不得離開了這清澈見底的河水。

    河水裡,水草曼妙地搖曳,自由自在,此時正如了白翩翩的心境,「墨妖,我們今晚就在這兒吧。」

    墨淵詫異地眼珠那麼一瞪,指了天再指了地,「你的意思以天為鋪,以地為席?」

    「可以這樣說吧。」白翩翩樂哈哈地點頭,「這水實在是太舒服了,真的不想回洞了。」

    說著,白翩翩竟然開始脫起鞋來。

    「你要幹嘛?」

    「拖鞋洗腳呀。」白翩翩說道,手上動作繼續,「這水我感覺特別的親切,再說了,看對我的腳有木有恢復的可能。」

    「你的想法永遠那麼奇葩,一個比一個稀奇。」墨淵撇嘴道,「如果要洗,不應該先洗了你那帶著尿騷味的臉?」

    「對哈!」白翩翩還正就這麼一聽了。

    墨淵一頓,無言以對,「丫頭,搞清楚,爺不是帶你出來洗臉洗腳的。」

    「哦,不是洗臉洗腳!」白翩翩微微瞇起了眼,「你個臭流氓,難道想看姐洗澡?不能夠呀,這是條不夠寬敞的河流呀,條件不成熟嘛。」

    「滾……」這會換了墨淵的粗暴,「你丫腦子都不想事的?誰要叫你洗澡,誰有想看你洗澡了,少給爺自作多情。」

    「不然呢?」白翩翩抬起下頜,故意做出一副高傲姿態。

    「好吧,爺這樣給你說吧。」

    「嗯,聽這呢!」白翩翩一副認真的表情盯著墨淵的唇,頓時腦子卻開起了小差,「這唇涼涼、濕濕的,上薄下厚不大不小,正好合適。」

    「誒,往哪兒看呢你?」墨淵見白翩翩走神的眼眸,雙手在她眼前晃動了幾下,「聽好看,接下來我說的話跟你是有關係的。」

    「安?!跟我有關係?」

    「是的!」

    「那你還不趕緊說來,囉囉嗦嗦的幹嘛。」

    墨淵一臉冰霜,真心想堵上她的嘴,狠狠那麼一咬,看她還嘴厲不嘴厲。

    「剛才不是為了洗去臉上被你弄的尿液,然後我就出來找了水源,當我落地到此的時候,感覺這處河水無故地吸引著我,好似靈氣甚重,所以便毫不猶豫地伸手感應了番,確實夠強的靈氣在水裡。」

    「靈氣在水裡?」白翩翩訝異,張大的嘴巴示意了她的吃驚,只感受過靈氣在林間空氣中飄浮,卻未聽過水裡也可以蘊涵了靈氣。

    「聽我說完!」墨淵討厭地瞟了一眼,他討厭自己講得起勁的時候被人打斷。

    白翩翩吐了吐舌頭,一個鬼臉推推手,「繼續。」

    「你不是對水的敏感度極強麼,所以把你領來,讓你感覺下它的與眾不同。」

    「嗯,我感受到了,的確與眾不同。」白翩翩重複。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想法?」墨淵追究道,覺著水裡有靈氣,定然會有不一樣的用途。

    「有呀!」

    「什麼?」

    「嘿嘿……」白翩翩一陣傻笑,那模樣天真無邪,「可不就想洗腳洗澡麼。」

    「我倒……」墨淵蹲著的身子做好認真聽了白翩翩的言語,竟然沒想到她卻這般紈褲調皮,差點沒吧自己摔出個好歹來。

    「好了,什麼都要說了,我們走吧。」墨淵又霸道地拉了白翩翩的手,起身就走。

    「走,又去哪兒?我想再玩一會。」白翩翩不情願,拖著身子嘴裡嘟噥。

    「我是不能對你抱有任何希望了,要你感受些東西出來,那純屬白瞎,還不如按照我自己的意願來做。」墨淵低吼道,語氣裡有些責備白翩翩的意思。

    頓時,白翩翩覺著委屈,期期艾艾的往起臉蛋來,眼眶裡可以飆出點晶瑩來,打亂墨淵的心緒。

    「誒、誒、誒,你丫還耍賴了?」墨淵的手握得更緊,隨即軟聲柔和道,「好吧,等我們辦完正事再來這玩,這樣總行了吧。」

    墨淵像哄小孩一樣哄著白翩翩,嘿,別說,這招好真管用了。

    「好吧。」白翩翩雖不情願,可還是跟著墨淵走了。

    「你看,這條河流是從前邊一直延生到此,才變得越來越寬大了,前端只是一處若隱若現的水源,我就納悶了,這一沒瀑布二沒大河,哪裡來到水源?」墨淵一臉鄭重,辦起正事來一點不含糊,嚴肅有加。

    「嗯!」

    「最奇怪的是,這處水源竟然含有靈氣在內,讓你感受,你也如此安逸,所以,我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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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會不會是天上之水?」白翩翩接住了墨淵的話,脫口而出的速度證明了他們倆的心有靈犀。

    「嗯,對頭,就是這個意思,關鍵時刻,你還是能夠跟上爺的節拍嘛。」墨淵鼓勵地對白翩翩豎起了大拇哥,逐顏笑開。

    「那還等什麼,咱們趕緊去找吧。」白翩翩想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得蹦了起來。

    「哎喲!」

    「怎麼了,又怎麼了?」墨淵緊張地轉頭關注道。

    「腳又傷著了,剛光顧著高興去了,忘了腳上的傷。」白翩翩蹲下身子不住地摸著受傷的腳,語氣幽怨。

    「你看你,歡喜麻雀打破蛋了吧。」墨淵無奈地搖搖頭,蹲下身去,拍拍自己的肩膀,「上來,我背你。」

    「要你背姐,不合適吧。」

    「來吧,爺這會完全沒有心思跟你鬥嘴了。」墨淵低沉道,無奈地拍拍最,他困了。

    難怪,今天戰鬥了一天的時間,身體又受了那麼大的撞擊與變動,不累才怪。

    這個細微的小動作被白翩翩也瞧見了,乖乖地移到他身邊,婉然清脆道,「墨妖,這會別去找什麼水源了,我們還是回洞裡休息吧,我困了。」

    白翩翩刻意打了個哈欠,她知道,男人嘛都愛面子,不如撒謊說了是自己犯困。

    「你真的困了?剛剛不還很激動麼?」墨淵有些詫異,這正好說出了他是心聲,但是又為了不打擊了白翩翩的積極性,所以才勉為其難。

    做男人——真心累。

    「好吧,我答應你,回去休息,但是你得答應我,讓我背你,你的腳不是很痛麼,不適應走路太多。」墨淵說得溫柔得體,讓白翩翩再沒了拒絕的理由。

    「好吧!」白翩翩趴在了墨淵的肩頭,心中一股暖流緩緩升起,那種感覺好踏實貼心。

    墨淵一步步走著往山洞的方向去,白翩翩趴在肩頭,看了眼下的墨淵,心中頓時想起了夜擎蒼對自己的說的那些話來。

    ……

    「白翩翩,你要好好珍惜墨淵。」夜擎蒼道,一臉嚴肅。

    「嗯,會的,大家都是朋友,都挺珍惜的。」白翩翩順著夜擎蒼的話道。

    夜擎蒼聽到,不禁皺起眉來,心想「這丫頭長得不咋樣,難道腦子還不好使?」妖帝夜擎蒼才清了清嗓子,「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哪個意思?」

    夜擎蒼突然覺著,跟白翩翩溝通起來是不是有點障礙,那墨淵又是怎麼受得了的,「好吧,朕換種方式跟你說吧。」

    夜擎蒼抓急得一把撈了順手邊的青草在手玩弄。

    白翩翩還覺著奇怪呢,「這妖帝,究竟要說個什麼名堂出來。」

    夜擎蒼深深吸入一口氣,這才娓娓道來,「還記得冰蓮境吧?」

    「嗯,記得!」白翩翩靈動的眼珠子的眼眶地轉動幾下,那刻發生的所有全部想起,只是臉上略顯憤怒,心想,「墨妖在那個地方沒少欺負姐的,成天就知道吃紅薯,直到姐現在在三千凡界,也不敢沾染了紅薯,真夠缺德的。」

    「冰蓮境是墨淵耗費多年來的修為才把你帶入讓你修煉冰陽火種的,而且是他硬生生給你砸出一個空間種了紅薯,其實他那是的修為完全不用進食,一切都是為了你,才做了那種讓三界都嫉妒到極致的事來。」

    「在別人眼裡,你那時僅僅是一直狐狸而已,何德何能能夠讓墨淵妖君為了做了這樣有悖常理的事來,他又頂了多大的壓力而為之,這個你沒事的時候倒可以想想。」

    白翩翩聽得真切,心裡想來,「我錯怪了他,還以為是成天逼姐吃弄來簡單的紅薯,結果……」

    「還有那個冰雪猿王,他可不是一般的猿呀,就因為他覬覦了墨淵辛苦為你等候下來的火龍靈晶,墨淵才憤恨徹底地將他殺害。」

    「嗯,這事我知道。」白翩翩頻頻點頭,每件事她都知道,卻僅僅是皮毛。

    「你不知道!」夜擎蒼打斷,繼續自己的方式說道,「那冰雪猿王不是普通的妖獸,殺害他耗費了墨淵更多的修為,就這兩次的功力耗費,卻沒得到一點緩釋的機會,他又要渡劫了。」

    「渡劫?什麼劫?」白翩翩偏頭,一雙大眼忽閃忽閃。

    「你不知道?」

    「什麼呀,不知道,當時墨妖不是打敗了冰雪猿王就要去療傷修養麼,從未聽他說起過要渡劫什麼的。」白翩翩說了自己的知道的一切。

    「那個二貨,居然什麼都沒給你說。」夜擎蒼搖頭,不是對墨淵的否認,相反是對他的稱讚,也夜擎蒼心底,他真能配得上跟自己稱兄道弟,出來也都沒拿墨淵當過外人。

    「妖帝,你趕緊道來吧。」白翩翩有些急了,她很想知道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麼,因為之後的事,她完全不清楚,「最後,墨淵到底去了哪兒?」

    「哼……去了哪兒?」夜擎蒼不是對白翩翩無禮,是種說到情懷深處的發洩,「他渡劫去了,萬年天劫加上天罰!」

    「嚇!」白翩翩驚異地捂起了嘴巴,雖然她還沒經歷過這些,但是聽起來就夠牛掰的事情,不得不讓她詫異至極。

    「可想而知,原本就因之前兩件事損耗了體內靈氣與修為,這會又要經受這般大的考驗,他能承受得了麼,於是便幻成了他真身——麒麟。」

    白翩翩聽聞,要不是因為腳痛,她真的會跳起來,「那只龐大的妖獸麒麟……就是墨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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