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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比狠 文 / 南宮清鳶

    白翩翩嘟囔了巧嘴,在紅而腫的臉蛋上愈發的性感,那雙明澈的眸子茫然地眨巴,看得墨淵心頭一陣暖流。

    頭頂靈珠依舊運作著,絲毫沒有因墨淵睜眼而怠慢,倒是因吸來林間的靈力,在夜晚,更加的輕鬆自如。

    「翩翩,看見你真好。」墨淵張開的嘴的弧度甚小,發出的聲音幾乎也是自己才能聽到。

    「墨淵,你醒了?」白翩翩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狂熱,發出尖悅的聲音。

    「咳咳……那個,我習慣你叫我墨……妖!」墨淵在那圈圈五彩斑斕的光暈中發聲,清純的嗓音,不帶半點雜質。

    「連嗓音都這麼好聽?」白翩翩嘀咕道,翹頭45°,「哼,你不是最不喜歡我叫你妖了麼,這是怎麼了?」

    「從現在開始,本爺只要那個稱呼,獨一無二!」墨淵清揚的嗓音帶著霸氣,雖沒有冷峻的面目,但這話帶出的威嚴,比之前更勝一籌。

    「墨淵……」

    「嗯!?」

    「哦,不,這突然轉變的態度,搞得姐都有些不適應了。」白翩翩撓了撓頭,頷首羞澀道,蓮步輕移,近了跟墨淵的距離,「墨妖,你真的沒事了?」

    「爺——好著呢。」墨淵的霸氣再度以另一種方式散發而出,顯得那樣的清新淡。

    「切,少給姐裝,好好說話!」白翩翩手指往上一揮,轉身要走。

    倏的,墨淵豪氣遮雲天的姿勢往頭頂那麼一抓,四顆靈珠穩穩地握在了手掌心裡。

    「霸氣!」

    只是四顆靈珠同時握在手裡,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一點,姐百思不得其解。

    再一把抓住白翩翩的手,「幹嘛,這麼就不願意聽了?」

    被牽著住了的手而連動了全身,白翩翩無語到至極,感覺多跟墨淵說一句話都是累的,「這似乎轉變得有點太快了吧。」白翩翩猝然轉身,驀然回頭。

    「你的臉!?」墨淵訝異地叫出,帶著幾分尖厲,倏的一下丟開了白翩翩的手,「會不會傳染?」

    白翩翩全身上下頓感一股無明火冒出,「尼瑪,之前好像不是這個態度,傳染?笑話!」白翩翩冷哼了幾下,對著墨淵指著自己的臉,一臉的怒氣與憎惡,「姐……這個,分分鐘就好。」

    墨淵掩嘴一笑,眼眸裡說不盡的溫情,真真不似之前的墨淵了,偏頭賤賤地道,「那……證明給爺看。」

    「你沒發燒吧——妖怪、怪胎、胎神!」白翩翩終於拾回了往日犀利的言語,對著墨淵的額頭一抹,「體溫正常呀!」

    「切……」墨淵一把打開白翩翩嫩白如蔥的玉手,「你丫才有病。」心想,「我換種方式關心你,難道你就不習慣了?」

    「好吧,姐就證明給你看,不然還說姐是個吹牛大王呢。」白翩翩也夠豪爽,衣袖一挽,架勢夠上路,「來,猴兒們!」

    「哦,不,就來一個……猴王!」

    墨淵盯著,眼裡嘴裡全是笑意。

    「活過來——真好!」

    「白翩翩,有你在身旁——真好!」

    墨淵吸吸鼻子,深深進入一口氣息,他原本是想吸了這洞中的剩餘的靈氣,沒料到,吸了一鼻子的騷烘烘臭熏熏的味道。

    「啊呸!」

    「幹嘛?又是哪根筋不對?」白翩翩唰的側目而視,眼眸儘是戾氣散漫。

    「好臭!」墨淵再次摀住鼻子,嫌棄地往後仰了仰身子,「叫他們離我遠一點。」

    白翩翩鄙夷地瞅了一眼墨淵,「神經病,誰想理你。」

    墨淵仍舊保持著那種拒之千里的姿勢,幾乎快要躲到洞的最裡面的邊緣,還好洞裡被夜擎蒼收拾得乾淨,不然這裡面他也不會多呆一時半刻。

    「來!」白翩翩對著猴王招了招手,指手畫腳一番,那猴子聽話地一蹦就到了外邊。

    墨淵看得詫異,「它這是幹嘛,蹦來蹦去的,耍馬戲呢?」

    「你才耍馬戲呢,你全家都是耍馬戲。」

    「哦,不,還是得除開冉靜跟伯父伯母。」

    「……」白翩翩真不嫌累得慌。

    在她心目中,這群猴子已經跟她建立了感情,短短幾個時辰的相遇相識,她覺著有了他們的觀望,整個過程充實得多。

    「誒誒……你可不要把他們當什麼朋友哈,我提醒並警告你。」墨淵瞟了一眼純粹的白翩翩,就懂了她心最是柔軟。

    「要你管!姐是什麼樣的人……」

    「你呀,就是一個腫了臉崴了腳的潑辣女人。我這總結夠合適吧。」墨淵訕訕笑道,一句話截了白翩翩後面的詞。

    「你……」白翩翩氣得語結,原本紅腫的臉,幾乎瞬間變得鐵青。

    「你什麼你,看你的猴子吧,送了什麼東西來。」墨淵一手摀住鼻子,一手指了指洞門處。

    那猴子手裡捧著一張大大的葉子,葉子裡面好似還有東西,給外地小心翼翼,真怕灑漏一點。

    白翩翩欣喜地笑了,清婉而瑩然,「這麼快,真是謝了猴兄。」隨之伸手再度小心翼翼結果那

    葉東西。

    「什麼玩意?」墨淵忽地一下湊了白翩翩很近,低頭一看再一聞,「媽呀,這是什麼水,臭死了,難道你聞不到?」

    白翩翩嫌棄地剜了墨淵一眼,對著他揮揮手臂,眼眸裡儘是,「你丫,有多遠可以滾多遠了。」

    墨淵居然還厚著臉皮,不走,手指放在下頜摩挲一陣,歪著嘴嘎嘎笑道,「難道是——尿?猴子的尿?」

    「啊哈哈……」墨淵毫不誇張地捧腹大笑起來,「白翩翩,你不會信了這尿能夠解救你的臉吧?」

    「哼……姐,就信了,咋地?」白翩翩硬氣一仰頭,才不嫌棄那是猴子的尿,只有這個能治好臉腫,忍忍就過了。

    外邊一群猴子跟著捧腹甚至在地上打滾,個個露出猙獰的笑容。說過,他們的模仿力極強的。

    瞬間,外面一片鬧騰,熱鬧非凡,給這幽靜的黑夜平添幾分聒噪的色彩。

    月明星稀,洞裡隱隱約約的月色,映著墨淵端看白翩翩的臉更加絕美俊朗,白翩翩沒心沒肺地一瞅,居然打了個寒顫。

    在三千凡界裡,從未見過墨淵這般俊美過,纖長如刷的睫毛,配著月光的陰柔忽閃忽閃,再近一點點,就能刷到自己臉上了,狹長的眸子、直挺的鼻樑,一對濃眉配著上薄下厚的唇,精緻到了極致。

    「我勒個西天佛陀,有必要這麼美麼?」白翩翩看得自己都有些羨慕嫉妒恨了。

    「喂,發什麼愣,趕緊試驗你如獲珍寶的……尿。」墨淵說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次比上次還誇張,儘管他不正經的笑,這片刻看來都是那麼的美輪美奐。

    難道墨淵真不是墨淵了,或者是另一個重新的墨淵?

    白翩翩居然聽從地「哦」了一聲。

    「嗯,很乖!」

    墨淵那是見縫插針地要戲謔了白翩翩,什麼時候見他這麼不正經過。

    其實他一直都這麼不正經,這才是最初的墨妖君。

    「滾犢子……」白翩翩吼出,粗魯又粗俗。

    惡恨恨地指了一下墨淵,示意要他跟自己保持了距離,白翩翩已經被奚落得體無完膚了。

    這才一手捧了還熱嘟嘟的尿液,一手蘸著往自個兒沒貌如花的俏臉上摸去。

    「嗨……這還是沒貌如花的俏臉麼?」

    都到這份上了,咱還是別講究了。

    白翩翩一把塗抹,一邊嘴裡還哼著小曲,「嘰裡咕嚕、西裡呼嚕……」

    「喲!抹著藥。」墨淵頓了頓,「哦,不,是抹著尿……」

    話沒等墨淵說完,白翩翩已經憤恨徹底了,起身麻溜地近了墨淵的身,二話沒說,直接把葉子裡剩下還多的尿往墨淵那個俊美的臉上一蓋。

    「啊……我的媽呀……啊啊啊……」

    只聽一陣陣淒慘的嚎叫,比殺豬還尖銳上千百倍,這片山體林間再度陷入動盪的局勢,整個山體因為這聲慘不忍睹的叫喚而簌簌顫慄起來。

    墨淵的慘叫,讓白翩翩爽翻了。

    「哈哈哈……」

    「要你嘴臭,不要以為姐一位的忍讓是軟弱,姐也是有限度的。」白翩翩簸著腳站起身,雙手叉腰,俯身瞧了痛不欲生的墨淵手忙腳亂地揩拭臉上的尿液,「哈哈,叫你還敢跟姐叫囂。」

    墨淵恨戾地瞪了白翩翩一眼,雙手不空,竟然對著外邊蹲著笑得花枝亂顫的猴子們道,「還不快給本爺打水來。」

    「吼吼……」猴子們低沉地吼聲,似乎也在嘲笑墨淵被無情的攻擊,卻沒一個起身動作了。

    「你丫,活該!」白翩翩笑得疝氣,趕忙捂緊了肚子。

    墨淵唰的一下起身,「咻」的一下飛身而出,離了這充滿尿騷味的洞中,撂下狠話,「白翩翩,你給爺記住,一會再找你算賬」。

    「嗯!姐等著,不過身體恢復得還不錯。」白翩翩瞅了墨淵的身手,對他的傷勢也算放心許多。

    不知不覺中,白翩翩的臉跟著也消腫了很多,比之前的感覺還要好,沒有緊繃發漲的感覺,臉也不那麼燙手了,「啊哈,姐又要恢復之前如花似玉的容顏了。」白翩翩自信地摸摸臉,嫣然一笑,「要不照照。」

    信息還是在猴子那裡採集到,自己原來是被一種葉子所傷,那種特殊的葉子巴掌大的尺寸,渾身兩面都長滿了毛茸茸的刺,只是那刺碰上了皮膚不痛反倒是癢,所以再經風那麼一吹,就變得又紅又腫了。

    仔細想來,自己確實有被葉子打到臉上的經過,也就信了猴子尿能夠治好自己的臉,要不怎麼這些猴子這麼臭,而且成天穿梭在這叢林中,怎麼也得有誤傷,卻沒一個臉是紅腫的,人家都是些自然紅蘋果掛在毛茸茸的臉上。

    白翩翩最終得出一個道理:這些猴子們成天沒事就拿自己的尿液塗臉,既環保又能美貌,何樂而不為!

    「我去……白翩翩的想像力也真夠豐富,天才吶!」

    白翩翩就呆在了洞裡,因為腳不好使,也有些發腫,她見那張大大的葉子裡還沾染著些猴子尿,也就順手撿起塗抹在了腳踝上。

    「反正一身都臭了,還怕這點,試試,萬一有用呢。」白翩翩試著說服自己,帶著安慰的方式已經懂手往腳傷抹去。

    那群猴子也打

    算不走了,就守在洞口,就著青草翠綠躺著做著抱著環著,嫣然一個溫馨大家庭顯在白翩翩眼前。

    頓時,白翩翩潤紅了眼眶,她居然有那麼一點點開始想家來,想家裡的奶奶跟爹爹還有珠兒。

    「咦,白翩翩,振作點。」墨淵不知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已經站在白翩翩身旁,見了她濕潤的眼眶,這才拍了她右邊的肩膀,出現在了左邊身旁。

    白翩翩果斷遭道,將頭偏向了右邊,卻沒見了人影。

    「喂,丫頭,這兒呢。」墨淵打趣,「幹嘛突然這般傷感,是不是沒見著爺一會都不習慣。」

    「我呸,說話還真不害臊!」白翩翩立即收斂起閃爍的淚花,對著墨淵就是一口唾沫。

    「還真吐!?」墨淵向後一躲,斜著眼看,抖了抖衣袍,「還好爺躲得及時,不然又被你污穢了。」

    「我去……」白翩翩伸出腳,往墨淵那處踢去,「呀,我的腳。」

    「腳怎麼了。」墨淵這會比誰都上心,忽地一下,拿起白翩翩那只停留在空中的腳,仔細端詳。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這腳應該還真崴傷之中。」墨淵訝異到,眼睛裡卻沒見白翩翩的腳有了什麼不對勁,「怎麼不腫了?」

    「對呀,我感覺也輕便了許多。」白翩翩搖頭,瞪大的圓眼一片驚異,「難道是猴子尿?」

    「猴子尿?」墨淵不能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蹲下的身子只是望起頭來,「難道你用那尿搽了腳?」

    「嗯哼!」

    「呀……」墨淵一把將抱在手上那隻腳拋開了去,「你……怎麼不早說,我說怎麼有股騷味兒呢。」

    「哈哈……假!」白翩翩小嘴一嘟,大眼一剜,心裡卻樂開了花。

    覺著現在沒整一次墨淵,都是心靈上的享受呢。

    「你丫還真當猴子尿萬能呀,見哪兒有傷就往哪兒抹。」

    「是的呀,這不,親身實踐,的確有用。」白翩翩刻意把那隻腳撩得老高,瞥眼對著墨淵一記邪笑,捉弄道,「要不我給你試試,你不是渾身都傷遍了嘛,指不定搽了這個,什麼傷去光光。」

    說著,白翩翩不懷好意地雙手舉得老高,就往墨淵身上撲去。

    「誒誒誒……我警告你哦,不要靠近我!」

    「偏要!」

    「再次警告,不要……靠近我!」墨淵的話幾乎的吼喊而出,他著實怕了那股子騷臭味。

    好不容易找了水洗了個清爽,要再被白翩翩弄了一身的味兒,那就悲催了,他自己肯定是要崩潰的。

    「警告無效,繼續抹到!」

    墨淵跑著,白翩翩一個勁地追著,雖然腳是消腫了,但疼痛還是難免的,自己的步子怎麼也跟不上墨淵矯健的步伐,於是也就沒了抹上那尿的一說了。

    倏的,墨淵頓下來,白翩翩完全沒收拾住的想法,一個勁似的要給他抹點在身上。

    恰好,墨淵的剎住讓白翩翩有了最好的機會與借口撞進了墨淵的懷抱。

    突來的撞擊,害墨淵毫無設防,一個踉蹌,兩人都栽倒在地,白翩翩卻依舊堅持要弄髒了墨淵清爽的身,頃刻倆人的身子居然扭打在了一起,好糾結!

    「嗯,不對!」墨淵先是一怔,躺在地上的身子雙手反抱住了白翩翩的腰,彼此見的身子毫無一絲縫隙地貼到一塊,白翩翩卻毫無心眼地想著,狠狠壓住他。

    這姿勢,惹火得很!

    白翩翩的腰柔弱無骨,細柳一盈,手撫上去順滑下來,好一個流暢而溫軟的弧度。

    墨淵心如淨蓮,纖塵不染,臉上除了燦然的微笑,再無任何詭異的表情,然而白翩翩好似感覺到了什麼,一個激靈,身子一住,真想一記「啪」的耳光給墨淵印在絕美俊逸的臉龐上。

    可是被控制的雙手偏偏動彈不得。

    「墨妖,你敢占姐的便宜!?」白翩翩氣哄哄地噴出,氣場駭然。

    「誒,說什麼呢,是你一個勁地往我身上撲,究竟誰占誰便宜。」墨淵鬆手,輕輕那麼一推,將白翩翩翻滾在身旁,「再說,又不是一次兩次了,至於麼?」

    「啊……你個死墨妖,臭墨妖,不要臉的墨妖……」白翩翩想盡了腦子裡所以罵人的詞彙,這一刻全然用在了墨淵身上。

    「還追?一會再撲上,可不要怪我。」墨淵做了個停住的姿勢,眼眸裡儘是白翩翩嫣紅粉嘟嘟的羞赧之色。

    「嗯,抹了猴子尿,還是有效果的,居然比之前還要美媚幾分。」

    白翩翩倒是止住了,卻見了洞外的動靜,搞得自己哭笑不得。

    那些可愛的猴子們,又開始模仿上了。

    「誒……翩翩,問你個問題?」墨淵雙手環胸,胳膊肘抬了白翩翩一下。

    「什麼……放!」

    墨淵剜了一眼,也不予計較,「你喜歡孩子嗎?」

    「喜歡呀!」

    「要不……咱們生一個……」

    墨淵知道,這句話比她那個「放」字更狠。

    「哼,跟爺比狠,嫩了點……」

    「啊……死墨妖、臭墨妖、爛墨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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