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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叫聲衝破了天際,陰霾的天空裡,料峭的冷風彷彿瞬間充斥著一股陰森的寒氣。
看著緋紅色的劍光交織成一個華麗的光圈,帶出的一道道血光,血肉飛濺,殺氣騰騰的可怕氣息籠罩著那道閃電般流竄的月色殘影,殘影瞬閃而過的地方,華麗的光圈中便飛濺出無數的血肉,如此華麗又殘酷的屠殺看得眾大遼將士近乎恐懼顫抖!
好厲害的殺戮,近乎瘋狂!
而司空堇絲毫沒有時間考慮,因為她心裡很清楚,若是不能一鼓作氣衝出去,落入西風烈的手裡,她就倒大霉了,不僅沒有達到挑撥的目的,而且還會暴露了自己,所以,即便身受重傷,她也要逃出去!
如此的一步險棋,不成功,便成仁了。
真是難得她司空堇居然也有這麼瘋狂得奮不顧身的時候。
「擋我者死!」
司空堇手中的月魄快速飛舞穿梭,寒芒一閃,衝上來的三名大遼將士同時被一劍割斷喉嚨,不疼等他們倒下,司空堇已經一掌震開攔在前面的將士,一面往城門的方向直衝。
「放箭!快放箭!」
後面趕上來的戈蘇跟幾名將軍見到這一幕,都嚇得臉色蒼白,饒是見過無數生死的他們,看到這麼瘋狂的屠殺,也驚呆了,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一絲理智,便是大喊了起來。
聲音落下,『嗖嗖嗖!』
無數道寒箭擦過冷冷的空氣,如同一張大網一般密密麻麻的朝司空堇飛射而來。
一股強勁的吸力陡然在司空堇跟前凝聚著,吸力飛快的壓縮,化作一個黑色的漩渦在司空堇跟前旋轉著,周圍的空間居然劇烈的扭曲了起來,無數支飛來的寒箭便是這麼停在來了那道旋轉的漩渦跟前。
「不好!快退開!」
戈爾大喊了一聲,然而已經太遲了,只聽到一個巨大的爆炸聲響起,無數道銀光隨著那炸開的黑色光圈朝四面八方飛射而去,冰冷的箭尖沒入血肉的聲音很清晰的傳來,接踵而來的便是那般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司空堇連氣都來不及喘上一口,伸手接住朝自己飛來的月魄,緋紅色的劍光又開始飛舞閃爍,閃動中的寒芒光速一般朝前方衝去,跟前企圖衝過去關閉城門的八名將士瞬間被寒光絞成碎沫,在無數的瘋狂和恐懼的尖叫聲之中,血肉碎片如同紛揚的雪花不斷的飛濺,斷臂殘肢散落了一地……
城門就在眼前,不到十步遠的距離,她一定要衝過去!
劍光一閃,一刀將身旁企圖偷襲的三名將士攔腰砍斷,充斥瘋狂殺意的眼睛裡,拂過一道狂傲與猙獰,瀰漫的腥風血雨中,傳來她不屑的冷笑聲,「西風烈,你手下的命還真是夠廉價的,跟砍大白菜一樣,知道你們大遼的醃酸白菜挺出名,就是不知道醃酸人肉會不會也很美味?」
「來人,快放箭,放箭射死他!」
戈爾嘶聲竭力的大喊!
太可怕了此人,留著他絕對是後患無窮,還如此傲慢囂張,此人到底是何人?
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位高手?
如此殘酷血腥,殺人毫不眨眼!
看著再次天羅地網一般交織撲來的箭雨,司空堇嘴角扯過一道冷笑,瞬間飛身躍起,眾人只看到眼前詭異的閃過一道扭曲交錯的月色殘影,詭譎的身形閃電般的從箭雨之中穿梭而過,往城門飛快的掠去。
「快,快衝上去!關閉城門,馬上關閉城門!他要逃走!」
「射箭,殺死他!」
「不要讓他逃走!」
大遼將士惶然大吼,這人在剛剛的拚命殺出的過程中一定耗費了不少的體力,將他圍困住,待他精疲力盡,定能擊殺他,而且,他剛剛殺了那麼多的弟兄,豈能這麼輕易的繞過他?
無數的寒箭朝城門飛射而來,稍有不慎司空堇就極有可能在下一秒變成一隻刺蝟,事實上她自己背後也驚出一身的冷汗,恍惚之間又看到自己跟阿星在槍林彈雨之中穿梭匍匐的場景。
而,眼看著就要衝出城門了,司空堇沉寂的眼睛了也拂過一道亮光,正要飛身衝出,然而這時候,一道黑色的殘影閃電般的掠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著司空堇的後背猛然擊出一掌,強大的掌風震得周圍射出的利箭紛紛改變方向,朝那冰冷的城門上刺了去。
『呯!』
只來得及躲避箭雨的司空堇措不及防,便是挨了這麼一掌,她清瘦的身子狠狠的朝城牆飛了去,卻在即將撞上的那一刻飛快的出手用劍鞘頂在城牆之上,一邊將食指一彎往唇邊湊去,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然後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忍著胸口傳來的劇痛,繼續往前衝去,步伐很是倉促而凌亂,看得出受的傷不輕。
「殺死他!殺死她!」
看到司空堇受傷,大遼將士頓時歡呼了起來。
出手的人,正是西風烈!
他此時已經下令停止射箭,站在離司空堇不足三丈遠的劇烈,冷著眼看著依然還在往前衝的司空堇,掌心再次暗自用力,對著司空堇再震出一掌,然而,誰知司空堇忽然轉身,一股霸道渾厚的真氣也震了過來,對上西風烈拍來的掌風!
只聽到『呯』的一聲巨響,兩股真氣猛然碰撞,在空中炸開!
司空堇那瘦弱
弱的身子頓時往身後飄出,餘力反震,直接飛出了城門,重重的摔在地上,嚥下口中即將奔湧而出的腥甜,緊緊抓住月魄,吃力的站了起來,好一會兒她才勉力穩住了身子,而三丈開外,西風烈也急退了幾步才穩住了身子,冷峻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戈爾見狀,連忙大喊,「衝上去殺死他!」
然而,就在這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駿馬嘶叫聲,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一匹黑色的駿馬已經乍然衝了過來,飛快的從司空堇身旁掠過,司空堇足尖一點,飛身一躍便飛快的上了馬。
駿馬騰沖而起,閃電般往前衝了去。
「快追!」
「快追上他!」
……
一路狂衝而出,司空堇直接奔深山的方向走。
此時天色已經開始慢慢的暗了下來,寒風越發的冷冽,耳邊開始傳來陰森可怕的動物嘶叫聲,司空堇不敢做片刻的停留,大遼的追兵就在身後!
穿過密密麻麻已經開始抽芽的樹林,直到進入樹林深處,來到一條隱秘的小溪邊,司空堇終於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胸口的悶痛加劇,喉頭一甜,一道血劍便從她口中噴吐出來,眼前拂過一陣恍惚,腦袋昏沉,渾身頓時提不起一點力氣,連抓著韁繩的力氣也沒有,渾身癱軟,便硬生生的從馬上栽了下來。
『咳咳!』
又吐了幾口鮮血,司空堇用盡力氣爬起身,靠著一棵大叔坐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胸口傳來叫囂的疼痛,後背被西風烈擊中的那一掌的地方好像寒冰冷凍住,森冷無比,冷得她渾身顫抖,那張普通的小臉早就恢復成司空堇本來的模樣,秀氣精緻的小臉上儘是一片慘白,薔薇般的粉唇全無半點血色。
司空堇將手中的月魄往身旁地面一刺,抬起衣袖擦去嘴角的血跡,渾身的劇痛和無力讓她禁不住有些絕望,抬頭看著四週一眼,耳邊還隱隱傳來大遼追兵的鐵騎聲,說話聲……
「難道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司空堇渾身顫抖,心中低低的問道。
『你們去看看那邊!』
『你去那邊看看!』
身後大遼的追兵越來越近,司空堇咬了咬牙,一手抓住月魄,眼中的冷光雖然狠辣銳利,然而那眼神卻是隱隱有些渙散。
『一步!』
『兩步!』
『三步!』
司空堇默數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在下一秒就要拼盡全力站起殺出的時候——
「太子殿下下令停止追蹤,馬上收兵!」
……
聽著大遼追兵漸漸遠去的聲音,司空堇才一陣無力的癱軟了下來,靠著樹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腦袋裡的意識也開始漸漸的失去,恍惚之中,她看到了自己眼前忽然出現了一片白茫茫的迷霧,一望無邊,她努力的伸手撥開那團迷霧,然而那迷霧卻是越來越濃密,任她怎麼掙脫,也沒有辦法掙扎出來。
好冷……
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胸口的疼痛感一波接一波,她抑制不住的抬起手,緊緊的摁住胸口,然而,掌心剛剛貼上胸口的時候,一股淡淡的暖意卻透過衣袖緩緩傳來……
司空堇一陣恍惚,憑著最後的一絲清醒,吃力的往衣袖裡摸了去,指尖觸到的,卻是一塊釋放著淡淡溫暖的玉珮……
她的耳邊忽然傳來某人淡漠的聲音——
「那是大周的鳳玉,有了它,你可以在大周暢通無阻。我三年之內都不會納妃……司空堇,三年之後,如果還能在你手上看到它完好無損,我會真的相信緣分,那時候的你……我很期待……」
眼前又浮現出帝北尊那張冷艷妖冶的俊臉,司空堇心裡艱澀的笑了笑,低低自喃道,「帝北尊,應下你的條件恐怕不能兌現了……可惡的是,我垂涎你這麼久,居然什麼便宜也沒撈到……好氣人……」
接著,司空堇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而此時,亦是深夜,剛剛經受了戰火摧殘,被大周攻下的蜀國皇城附近的一座城池——石城,臨時的太子行館內。
帝北尊淡淡的望著跟前奏折上倒落的茶杯,俊眉微微蹙起,神色有些恍惚。
「殿下今晚似乎有些心緒不寧,是不是因為這幾日太過於疲勞?」
下方的蘇羽關切的出聲道。
帝北尊漠然看了那倒落的茶杯一眼,伸手拿起那濕漉漉的奏折,往旁邊一放,徐然站了起來。
「殿下,如今我們剛剛攻下石城,這裡的局勢還很亂,幾位大人已經盡快安排好城中的有關事宜,而殿下廢寢忘食,日夜操勞,如今定然也是有些疲憊,不如殿下休息幾日再繼續北上吧,只是,殿下的登基大典好像馬上就要到了……」
蘇羽小聲翼翼的說道。
帝北尊不答,默然走了過來,緩緩在塌邊坐下,蘇羽很快就給他倒上水。
「殿下,陛下跟皇后娘娘已經發了四道密函過來了,催殿下早日歸朝,殿下,登基大典就在眼前,還望殿下以大局為重。」
「是父皇跟母后給你下了旨意,讓你過來跟本殿說這些的?」
帝北尊深邃的眼眸閃過一道涼光,淡淡的望著蘇羽
,語氣平淡至極。
「殿下……」
帝北尊微微斜過身子,淡漠的看向窗外寂靜的夜色,「蘇大人,你是本殿的人,本殿不希望從你口中聽到本殿不想聽到的話。」
聞言,蘇羽頓時只能苦笑,想了想,便道,「殿下,臣只想為殿下分憂而已,如此拖延對殿下跟整個大周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殿下只要登基做了我們大周的陛下,整個大周天下才真正是屬於殿下的。」
「整個大周天下?難道它現在不是掌控在本殿的手中?」帝北尊揉了揉眉心。眉宇間透過些許的疲憊,「現在不是登基的好時機,這幾日必須攻下蜀國皇城,之後本殿要去一趟洛陽,登基大典壓到年後吧。」
「殿下,這……」
「告訴父皇跟母后,之前都是他們一廂情願而已,本殿不曾應承,而,這次本殿不會食言。」帝北尊端過水,喝了一口,淡然道,「剛接到探報,天聖已經秘密集結二十萬大軍往天聖東北淮城趕來,拓拔鈺這段時間行蹤詭秘,看來現在可以得出答案了。」
帝北尊這話落下,蘇羽頓時一怔,驚訝的看了帝北尊一眼,然後朝對面的懸掛著的整個大周西北地區的地圖望了去,當下驚呼起來,「他想攻打吳國?」
「吳國這幾年內亂頻繁,最近聽說吳皇病重,朝堂不穩,只待吳皇駕崩,吳國內亂大起,拓拔鈺就會馬上出兵。」帝北尊淡然擱下杯子,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地圖,好一下子,才繼續道,「拓拔鈺此人很不簡單,你知道他為什麼不挑實力比較弱的月氏國動手,攻下月氏國之後再繼續北上,拿下吳國,而是繞過月氏國直接對吳國用兵嗎?」
「殿下,這個很明顯,因為天賜良機,他拓拔鈺那麼聰明,自然不會放過機會了!」
蘇羽回答道。
然而帝北尊卻是笑了笑,「你只說對了一半,其實更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我們大周攻佔蜀國,蜀國一旦被我們攻下,今後我們若想對他們天聖東北部做點什麼動作……」
帝北尊沒有說下去,然而這時候,蘇羽已經完全明白,「原來如此,他是想把釘子訂到我們中間,即便我們以後對大雍用兵,他若想阻止我們,恐怕也是輕而易取的,況且他們天聖現在已經跟大雍聯姻。」
想到這裡,蘇羽當下就皺起了眉頭,有些擔憂的問道,「那,殿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帝北尊那幽深的眼眸裡浮起一抹詭譎而莫測高深的涼意,只見他緩緩起身,幾步來到地圖前,修長的指尖輕輕的在月氏國那個位置上點了點,「既然他不取,那便由我們大周取了。」
蘇羽一怔,看了那地圖好一會兒,隨即臉上才勾出一道敬慕的笑意,「殿下高見!」
帝北尊負著手,淡然轉過頭,「你下去吧,告訴將士們加強戒備,明日一早發兵攻打蜀國皇城!」
「是!太子殿下!」
蘇羽躬身一拜,這才退了下去。
聽到關門聲傳來,帝北尊才暗自歎息了一聲,雙手一抬,撐著窗口淡淡的望向窗外沉寂的夜空,神色有些恍惚……
塔塔城西風烈的行宮內。
「太子殿下,為何命將士們停止追擊?」
戈爾有些疑惑的望著坐在榻前專心致志的擦著手中的快劍的西風烈,十分困惑的說道,「此人武功如此之高,肯定不是尋常人,將士們從他身上搜出來的牒是大雍的……若是我們嚴加搜查,用不了多久,我們肯定能抓到此人!」
聞言,西風烈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驀然抬頭看向戈爾,冷聲道,「他中了本殿的陰寒掌,即便能活著也會忍受著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疼痛和折磨,這比一刀殺了他更讓本殿覺得心情舒暢。」
戈爾一怔,心想,倒也是,太子殿下的武功深不可測,能在他的陰寒掌下活下來的人還不曾出現過,那個熱雖然武功高,不過恐怕也是難道此劫的。
「太子殿下,依殿下之見,此人是不是大雍的探子?」
戈爾問道,「此人身上的身份牒是大雍的,可是之前在酒樓內跟殿下說的,卻是說他自己是天聖人,而且武功還這麼高,這……哦,對了,殿下,我之前去過天聖,聽那人的口音,倒很像是天聖東北部的口音……」
「千方百計想挑起大雍跟我大遼的衝突,本殿更有理由懷疑他是天聖潛伏進來的間諜,你要知道,如今大遼跟大雍勢同水火,司空堇再這麼一把大火燒了整個塔塔城,大雍的奸細出現在這裡,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西風烈此人素來多疑,被司空堇這麼一鬧,心中隱隱感覺頗為的奇怪,皺著眉頭,將手中的快劍收回劍鞘之中,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戈爾微微一愣,遲疑了許久,然後才問道,「那,依殿下的意思,如何?」
「此人的武功如此之高,即便是奸細,那也不可能是一般的奸細,現在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此人的身份,如果他是大雍奸細,那麼,他為什麼還敢出現在塔塔城?他不是應該隨司空堇逃命去了嗎?但如果,此人是天聖派來的奸細,那麼他的動機已經很明顯。但是,不管他是大雍的奸細,或者是天聖的奸細,本殿都不會輕易上當,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按兵不動,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奸細打亂陣腳,明白嗎?」
西風烈深沉的瞳孔裡迸射出一道銳利的寒光,大手緊緊握住手中的快劍,語氣是乾脆又果決,「我們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安撫好這裡的百姓,找出司空堇,還有他的大軍,他帶給我大遼的羞辱,本殿要讓他用他頭顱上的腦袋來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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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裡行間流露出的那種近乎瘋狂的憤恨讓戈爾感到一陣心驚,足以見得殿下對司空堇所犯下的事情有多麼的憤怒。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戈爾才微微抱拳道,「是,殿下!」
「命將士嚴加防守,城中一旦發現可疑之人立馬逮捕,另外,繼續多派出幾路斥候在邊境展開地毯式搜查,一旦發現有可疑的蹤跡,立馬回報。此外,你馬上派一支疑兵逼近塔蘭城,密切關注塔蘭城的動向。那群亂民如果想要起事,本殿不介意助他們一臂之力。」
「是!殿下!對了,戈蘇將軍從函谷關傳來的消息,請殿下過目。」
戈爾從衣袖掏出一封信函遞到了西風烈跟前。
西風烈接了過來,拆開大致看了幾眼,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
「殿下,是不是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戈爾見西風烈的臉色不對,便出聲詢問。
西風烈掃了他一眼,將手中的信函遞了過去,一邊沉聲道,「是塔社城傳過來的探報,如果本殿沒有猜錯的話,上次用那些戰俘交換箭支的主意,應該是這個司空堇想出來的。」
「殿下是說,司空堇他們極有可能早就發現我們在塔社城隱匿了一支大軍的事情?」戈爾皺起眉頭,有些不敢相信,「但是這不可能啊,如今塔社城裡面的將士都是化整為零混入城中的,而且塔社城戒備森嚴,已經不允許任何人隨意進出城門,他們是怎麼發現的呢?」
西風烈不答,然而,俊臉卻是越繃越緊……